的午膳?
    我望了望边上的几个和尚,津津有味地啃着,再望望方天生,心中默默咆哮,你真的是云净山庄的少庄主么?说好的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呢!你如此习惯是要闹哪样呐!
    方天生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咬了一口窝窝头,抬起头望着我道:“萧大哥,你为甚么不吃?”
    我不能开口,只能望着他微微一笑,用目光控诉。
    方天生天真地思考了一会,惊喜道:“难道你是想我喂你么?好罢……”说罢,喜滋滋地掰了一点窝窝头送到我嘴边。
    我忍无可忍地扭过头,沾了一点水在木桌上写出三个字:“何弃疗!”
    方天生纳闷道:“何弃疗是甚么意思?”
    我无语地扭过头,决定化悲愤为食欲,猛啃手里的窝窝头,心中无声地呐喊:裴逍,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本座!~~~~┭┮n┭┮
    用过午膳,几个和尚就回房潜心修佛去了,我蹲在院子里,绞尽脑汁地想着逃脱的方法。这个寺庙十分偏僻,位处深山,四周高山环绕,平时人迹罕至。我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出一行字,推了推边上的方天生。
    “你为何会在这?”
    方天生见了,道:“那天萧大哥跟我说永远不跟我在一起,我心里十分伤心,就骑着马儿四处乱跑,也不知怎么的就闯入了这间寺庙。我心如死灰一心要出家,方丈说我只是一时兴起,让我考虑一个月再说,于是我就住了下来。谁知我才在这住了几天,老天爷就把萧大哥送过来了,一定是老天爷存心撮合我俩,我们俩个是天生的一对。”说罢,一脸小娇羞又幸福地搂住了我的胳膊。
    原先在福州的时候,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崇拜本座简直到了盲目的境地,这在当时的本座眼里,简直就是眼前一亮,清新脱俗,脱颖而出。可如今身处这破庙,这感觉就大大不同了……
    本座衣食堪忧,还要面对他时不时的扯后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在地上写上一排字,道:“萧大哥有些渴,你回屋倒杯水。”
    方天生听话地道:“好,我这就去。”
    我见方天生消失在眼底,立马拔腿往寺庙外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座就不信你们时时刻刻都能盯牢本座!
    我一路狂奔至寺门,眼见就能出去,忽然从边上冒出一个和尚,亲切慈祥地道:“慧明小师弟,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脸一抽,默默地跑回原地。
    该死,他们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本座!
    不一会儿,方天生端了一杯水高高兴兴地跑回来,道:“萧大哥,水来了,你快点喝。”
    我愤恨的灌下一杯水,准备伺机再跑。
    光一个下午,我就甩了方天生不下十次,每次要跑到寺庙门口了,就会冒出一个和尚把本座逮了回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决定待到夜深人静再行动。
    晚膳又是两个窝窝头跟一盆野菜,我随便啃了一点就回房睡了。等这些和尚都睡了,我准备再来一发逃亡大计!我正躺在床上静候时机,忽然房门让人悄悄推开了。
    我心中一凛,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待那贼人走到床前,我一个猛虎扑身把他压在了地上,正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却听那贼人万分委屈地喊了一声:“啊,好痛!”
    是方天生的声音!
    我行至桌前点亮烛火,方天生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揉屁股,望着我的目光满是控诉。我想说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睡着,偷偷潜入本座房里做甚?奈何不能开口,也就作罢。
    方天生见我面色不悦,解释道:“萧大哥初来乍到,这山里有野兽,我想要保护你。”
    去你令慈的!你这小身板小眼的,野兽要叼也是先叼你!
    方天生道:“萧大哥,你别瞪我,我也是关心你,我们俩个一起睡罢?”
    做梦!我拉着他往门外推,正准备用力合上房门,就听方天生大声叫道:“嗷嗷嗷,好痛,萧大哥,我的手~~~”
    我一瞧,不好,关得太心急,他的手夹在门缝里了。我只得松手,方天生乘机跑进屋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萧大哥一起睡。”
    我让他闹得头昏脑胀,这孩子智商太低,本座跟他简直无法交流!我愤恨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熄灯就躺了上去。
    我这一躺上去,方天生瞬间又缠了上来,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地抱着我,口中喃喃道:“萧大哥的怀抱好温暖,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立马又缠了上来,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摆脱他,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他去了。
    方天生到底是少年心性,闹了一会就睡过去了。我瞧了瞧今晚的月色,夜黑风高,宜逃命!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方天生的手臂,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一路狂奔,路过斋堂的时候发现里边亮着灯光。
    我心中好奇,便悄悄走了过去,斋堂里有人在聊天。其中一人道:“吃了一天的野菜,我头上都快长野菜了!”
    另一人道:“你就惜福罢,你没看到新来那个小子,瞪着野菜眼睛都发绿了,哈哈哈哈。”
    “别说他绿,我都要绿了!”
    其他几人听了,一齐哈哈哈大笑。
    新来的小子?灵音寺内新来的小子不就是我嘛?从斋堂若有似无地飘出一股肉香,我克制不住好奇,沾了点唾沫挑开了窗纸。里边坐着四五个和尚,正在大快朵颐,而那张桌上,正放着一大盆红烧肉!
    本座的三观都碎了!
    你们不是出家人么,你们不应该终生食素不沾荤腥嘛!如今你们坐在这里偷吃红烧肉是要闹哪样呐!这其实根本不是和尚庙罢!因为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身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人渣味!
    此时此刻,我究竟是该进去揭穿他们,还是该视若不见悄悄走开呢?
    我正犹豫不决,方天生的声音由远及近:“萧大哥,你在哪里?萧大哥~”
    里边几个和尚听见呼声,就要出门,我连忙闪身躲开,跑到方天生面前。
    方天生红着眼眶,一把抱住我道:“萧大哥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不管了呢。”
    我呵呵一笑,伸手拉了拉裤带,意思自己上茅房去了。方天生拉着我道:“夜里好凉,我们还是快些回房睡觉罢。”说罢,就拉着我回去了。
    本座的逃亡计划……再次失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本座数次逃亡失败后,终于死心,决定听天由命。在和尚庙呆了两天,我啃野菜啃得是满脸菜色,到了第三日,庙里忽然来了一位香客。
    这位香客的样貌并不出众,但五官硬朗,鼻梁挺括,给人一种孤松独立、风骨萧然之感。
    昨晚偷吃红烧肉的一位和尚上前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那男子回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在下路过贵寺,想为自己的弟弟祈福,不知贵寺是否方便。”
    和尚道:“施主一心向佛,敝寺岂有不便之理,施主这边请。”说着,就引着他往大雄宝殿走。
    我一见这位香主,就如同一条饿狼见了一只鲜美的小羊羔,整个眼神都勾了上去。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这代表甚么?代表只要本座勾搭得当,这位香客就可以拉着本座脱离苦海!
    和尚领着那个男人到大雄宝殿上香,我抓了一把香灰,准备上前套近乎,方天生跟在我身后不悦道:“萧大哥,你老是盯着这个男人瞧做甚么?”
    那个男人闻言,疏离地向我瞥来一眼,就这一眼,让我觉得熟悉得不得了,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一把推开方天生,将他赶出门外,抓着香灰在地上写道:“施主怎么称呼?”
    男子从和尚手里取过香,一脸虔诚地向如来佛祖上完香后才道:“在下萧远,见过小师傅。”
    萧远?他居然也姓萧!跟本座八百年前是一家呐!他一定是菩萨派来救本座的!我果断套近乎道:“小僧俗名萧定。”
    萧远瞧了瞧我写的名字,神色冷淡地颔首,朝着边上的和尚道:“在过几日就是舍弟的生辰,在下想斋戒几日为他祈福,不知贵寺是否方便?”
    那个和尚忽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这个……这个……敝寺客房已满,恐怕无处接纳施主。”
    萧远道:“舍弟失踪近十年,在下苦寻不得,路经贵寺,想必是天意为之,倘若客房已满,柴房亦可。”
    和尚脸色更是为难,道:“敝寺的柴房张乱差,施主衣冠整齐,恐是住不惯。”
    萧远道:“倘若这些苦都吃不得,在下又如何奢望佛祖能够保佑,早已找到舍弟?”
    “这……”和尚为难道:“施主请稍后,小僧去问问方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抓着一把香灰在地上狂书:“施主若是不弃,可以与小僧同住!”
    作者有话要说:萧远:谁再敢说本攻是丑八怪,自己看着办!!!
    李玉林:切,就算不丑,也就长那样~~r(st)q
    萧远:以色事人,能好几时?→ →
    李玉林:妈蛋,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萧定:裴右使,你为什么没有找到本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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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终于正视我,道:“这位小师傅是这的俗家弟子?”
    我想说本座不是这的俗家弟子,是他们逼良为娼,硬把本座困在这里的!我对萧远寄予厚望,怕冒冒失失地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指不定他拿我当傻子。好不容易来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可能不能随便糟蹋了。
    我决定先抱大腿!
    我在地上写道:“施主睿智,小僧法号慧明,俗名萧定。”
    萧远颔首,不再与我攀谈,站在原地静候方丈。
    这方丈来得十分火速,他神情愧疚道:“阿弥陀佛,听闻施主想在寺内留住几日,只是本寺庙小,已无留宿之地,还望施主海涵。”
    萧远道:“这位慧明小师傅古道热肠,适才已邀在下同住,在下只求一隅之地,不会给寺内添麻烦的。”
    我忙不迭颔首,眼露星光。
    方天生一把从外边扑过来道:“不行,萧大哥是我的,他怎么能跟你睡呢?”
    萧远道:“这位小师傅既然要与慧明小师傅同住,那寺内的客房不就余下一间?在下一心求佛,还望方丈成全。”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入了功德箱。
    方丈瞧见那锭金子目光闪烁了一下,望了方天生一眼,气定神闲道:“施主一心向佛,本寺岂能拒人于门外。慧空,你今夜就与慧明同住一间,将房间留与这位施主罢。”
    方天生嘟嘟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哦……(t_s)”
    本座热情洋溢地领着萧远去方天生的房间,绞尽脑汁的讨好他。施主您要喝茶么?不用?那小僧给你铺床!甚么?你自己来?那小僧给你打下手?不成?您奔波了一日,小僧给您捶个腿总成罢!不好?让本座抱个大腿会死啊!
    好不容易两个人歇下来了,我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施主哪里人?”
    萧远道:“在下贵阳人士。”
    我心说贵阳好呐,正义教也在贵阳,你救了本座出去,本座请你上正义教作客!
    萧远跟我扯了几句,就讨了文房四宝跟一本《金刚经》开始抄写经文。我无所事事地坐在他对面,写道:“听说施主是为令弟祈福,施主的弟弟不在身边么?”
    萧远抬头望了我一眼,埋头继续抄写经文,待桌上的字迹干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个萧远沉默寡言的,实在不好勾搭……
    这个事实令我十分忧伤。
    我无所事事地取了一张纸,用手指沾了墨开始涂涂画画,险些睡了过去。两个时辰后,他终于抄完了一遍经文,我一把拉住他写道:“施主,陪小僧说说话罢。”
    萧远淡漠地望了我一眼,道:“小师傅身为灵音寺的弟子,性情却十分急躁,还需多加磨练才是。”
    磨练你毛线,本座又不是自愿出家的!
    我写道:“施主写这些经文,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弟祈福?”
    萧远颔首,道:“在下与舍弟分离八年,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心中揣揣难安,再过六日就是他的生辰,在下想为他积一些功德。”
    我写道:“令弟能有施主这样一位兄长,实在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萧远自嘲地笑道:“甚么福气不福气,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牵扯出的孽缘。”
    我心里十分不解,大抵是因为他弟弟十分调皮,所以他才有此言罢?既然肯他说话,我自然是死命套近乎的。“佛语有云,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个擦肩,施主千辛万苦的寻找令弟,施主一定十分喜欢他。”
    萧远摇头,道:“喜欢还是不喜欢也说不上来,只是从前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分别后总时不时的想起他,连自己都想不通这是为甚么。”
    我写道:“血浓于水,施主多年不见令弟,心中牵挂也是情有可原,不知施主为何会与令弟分离呢?”
    萧远道:“家里发生一些变故,在下便与他分离了。”
    我故作伤痛地写了一句“阿弥陀佛”,又写道:“难道施主找了八年,都未曾找到令弟?”
    萧远道:“找是找着了,只是不知如何与他相认。”
    我写道:“这是何故?”
    萧远道:“都已经过去八年,如今他辉煌腾达,也不知他见到我这个哥哥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写道:“施主何须杞人忧天,施主如此牵挂令弟,想来令弟亦如是。若是施主因此而不去相认,令弟知道了,心里也会十分难过。”
    萧远道:“小师傅真的这样认为?”
    我写道:“自然是了。”
    他叹息一声,道:“若只是单单分离八年,在下也不会如此惶恐,只是他前些日子受伤,忘了从前的事,在下贸然前去相认,必定让他以为是江湖骗子,反而伤了兄弟情份。”
    我心中一惊,本座受个伤失忆了,宋玉的小伙伴受个伤失忆了,如今萧远的弟弟受个伤,一样失忆了!莫非失忆已经如此普及化了?
    萧远见我不作答,道:“小师傅,你怎么了?”
    我忙写道:“无碍,小僧只是想到自己的际遇感慨罢了。小僧也是受伤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萧远面上微愕,道:“原来小师傅也失忆了?小师傅与舍弟同病相怜,必定能揣摩他的心境。倘若此时冒出一个男子自称是小师傅的兄长,小师傅会否相认?”
    我心说此时别说冒出一个男人说是我亲哥哥了,只要冒出一个阿猫阿狗能助本座脱离苦海,本座都认他作亲哥哥!
    我写道:“倘若有一个像施主一般人中龙凤的男子自称是小僧兄长,小僧高兴尚且来不及,何来不认之理?”
    萧远淡淡一笑,道:“有小师傅这句话,在下就安心许多了。”
    我俩聊了不多时,方天生跑来喊我们去用膳。
    我与萧远行至膳堂,今日的伙食与寻常相差无几,两个窝窝头,一碗稀饭,我啃得一脸菜色,萧远倒是一副安然若素的表情。我忍不住沾了一些米粥写道:“施主,您还吃得惯这些粗茶淡饭么?”
    快说吃不惯!本座求你了!快说吃不惯!我们出去打一只野猪饱口福之欲!
    萧远道:“粗擦淡饭,倒也可口。”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泪流满面的继续啃窝窝头,余光瞟见方天生,他正抓着窝窝头一脸泫然欲泣地盯着我。
    他这种怨妇表情闹得我一抽,只得写道:“怎么不吃?”
    方天生气道:“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萧大哥就没有看过我一眼,你心里还有我么?我气都气饱了,吃不下了!”
    我扭头向萧远,写道:“粗擦淡饭好吃么?”
    萧远颔首。
    我把方天生碗里的窝窝头放到他碗里,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萧远淡淡一笑,道:“多谢小师傅。”说罢,把窝窝头吞到了肚子里。我扭身在方天生面前写道:“一粒米七滴水,反正你也吃不下,别浪费了。
    方天生一脸震惊地望着我,随即泪奔:“我最讨厌萧大哥了!”说罢,跑出了膳堂。
    我淡定地道:“孩子心性,让施主见笑了。”
    萧远淡定的表示小孩子矫情是可以理解的。
    我心中得意地笑,方天生你这臭小子,暗算本座把本座强留在灵音寺,本座不把你气得吐血本座的名字就倒着写!
    用过午膳,萧远又回屋抄经书,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他屋里,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上午我与他已经推心置腹过了,倘若我此刻告诉他我并非真心想带发修行,而是被迫留在这的,他必定不会怀有我有病。但是要让他经历重重阻碍,带我出灵音寺,恐怕这情分还不够,我必须再加把劲!
    我一个思考,就思考到了晚上,方天生黑着脸又出现了,整个脸色像怨灵:“萧大哥~~~”
    我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道:“你的房间不在这。”
    我写道:“我今晚跟萧施主一同睡。”
    萧远目光微微诧异,我立马拉着他到边上,写道:“实不相瞒,小僧的这名师弟暗恋小僧久矣,出家人应当六大皆空,他如此执着,小僧实在别无它法,还请施主助小僧一臂之力。”
    萧远了然,向着方天生道:“这位小师傅,在下与慧空小师傅已经商议过了,未免给你添麻烦,在下还是与慧空小师傅同住一屋。”
    方天生咬牙切齿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立马三下两下把萧远的东西收拾了,滚回自己的房间。
    我千辛万苦地甩了方天生,对萧远的殷勤可以想见,伺候着他洗漱完毕,我俩一起躺在床上,我道:“好梦,萧施主~”
    夜里,我梦到自己抱着一锅红烧肉大快朵颐,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将我的红烧肉抢走了,我大叫一声忽然惊醒!
    萧远让我惊醒了,坐起身道:“怎么了?”
    我一眨不眨地坐起身望着他,眼泛绿光。
    萧远道:“小师傅做噩梦了?”
    我不答,整个人像僵尸一样地站起身,一跳跳地往门外跳去,萧远伸手想要拉住我,我一把就把他甩开了,径直往外跳去。
    萧远以为我是夜游症,不敢使强,只得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一路走到膳堂外,挑开纸窗往里看去,里边几个和尚围成一团,今天吃的是烧狗肉!
    在这寺庙内住了这么些天,这些和尚还没有拿我当兄弟,吃肉也不晓得叫上我!
    萧远见我眼泛绿光的盯着屋内,凑过来一同瞧了瞧,待瞧见里边的场景,低声道:“你们这到底是甚么寺庙?”
    我转过头盯着他不言不语,现在你知道这寺庙的水有多深了罢!你若不救本座脱离苦海,你还算是一个人嘛?
    我眼泛绿光地盯着他,萧远沉着脸思忖了一会,迟疑道:“你是不是……也想吃?”
    我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忽然觉得他的身上光芒万丈,有佛光加持,我眼中泛着绿光,无声地朝着他道:“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总攻,必须要有一种让小受主动倒贴的魅力!
    教主这章好受,哈哈哈哈……
    当然,教主主动倒贴的小攻,将来都是要还的!233333333333
    另,我必须澄清的是……
    亲兄弟神马真的是总攻在坑教主,他们不是亲兄弟,作者不喜欢兄弟乱l(s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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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无语道:“应该可以……”
    我一把扑上去抓着他的袖口不放,口中涎水四流,萧远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我忙不迭颔首。
    萧远带着我到寺门口,一个和尚正坐在门口打瞌睡,整个人堵住了门口不让人出入。我一脸伤心的望向萧远,他搂住我的腰,轻轻松松地就从边上的围墙飞了过去。
    这一幕实在熟悉,我偏又想不起来何时发生过。
    我俩到了寺庙外,在灌木稀疏的地方发现一只野兔,这只野兔动作迅捷,一下就跑了十余丈,我急得嗷嗷直叫,萧远不疾不徐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那只野兔登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我一脸崇拜地望向萧远,他道:“在下要为舍弟祈福,不得杀生,小师傅若要吃就自己动手。”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给我。
    我接过匕首,一蹦一跳地跑出去抓住那只野兔。
    萧远那块石头不晓得丢中了兔子哪里,这只野兔浑身不能动弹,眼神却是无辜害怕地望着我,我心中叹道,如此可爱的兔子,吃起来……一定更美味啦!
    我动作干脆地扒皮掏心,找了一处水源清洗干净,回去时萧远已经架起了火堆等我归来。
    我心中一个感动,暗道我与这位萧施主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居然违背良心带我出来吃肉,简直就是感动江湖!我将兔子放在火堆上烤熟,扯了一只兔腿给萧远,他摇摇头道:“不必,小师傅自己吃即可。”
    我见他神态坚决,就不再勉强,伸手把兔腿塞进了自己嘴里。这兔肉虽然烤得不甚美味,但是这是本座三天来第一次开荤,纪念意义非凡。
    我狼吞虎咽地把兔子吞下,这才有空关注萧远。他坐在边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神色十分温和,我忽然觉得此刻氛围大好,十分适合勾搭。
    于是果断取了一跟树枝,在地上写道:“其实小僧并非天生哑巴,而是让人点了哑穴。”
    萧远面上一惊,伸手在我的后颈处点了几下,我尝试着开口:“大哥?”
    嗷嗷嗷,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了,本座能够说话了!我热泪盈眶地抓住萧远的手,道:“大哥,你简直是佛陀在世,我谢谢你全家。”
    萧远惊奇道:“小师傅好好端端的,怎会让人点了哑穴?”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慢慢说来。”说罢,我将自己遭人偷袭,一觉醒来就身在灵音寺内,还被迫出家的事一一说了。
    萧远道:“如此说来,是有人存心陷害你了,你近日可有得罪何人?”
    我道:“我也不晓得自己得罪了哪位小人,如今我困在灵音寺内,家中亲人恐怕担忧至极,还望萧大哥出手相助,助小弟脱离苦海。”
    萧远道:“要在下带你离开并不难,只是你与那位慧空小师傅似乎关系不浅,他是否也是遭人逼迫而留在灵音寺?”
    我摇头道:“他是自愿留在这灵音寺的,他还逼迫我跟他在一起,否则就要让方丈给我剃度。”
    萧远道:“我原想留在寺庙为舍弟祈福,却不料会遇上这等不白之事,方丈是得道高僧,我们不辞而别恐怕不妥。不如先按兵不动,明日再当面对峙,倘若你表明去意,方丈还执意强留,在下必定为你做主。”
    我一听,不禁潸然泪下,握住萧远的手,道:“萧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萧远淡淡一笑:“你与舍弟年纪相仿,能在此相逢也是有缘,我助你一臂之力也是应该的。”
    肉也吃过了,事也谈妥了,我跟萧远灭了火堆,正准备回寺庙,萧远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有人!”说罢,就从我身边飞了出去,人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我在跟萧远开小灶,怎会忽然冒出了个人?莫非有人监视我们?萧远既然急匆匆地施展轻功而去,那人功力应该不凡,他为何要跟踪我们,那人跟陷害我入灵音寺的人是否是同一个?
    我心中一团迷雾,正要努力理清,头顶上忽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一根小臂般粗的树枝直直往下坠落。
    “咚”地一声,我倒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晕晕乎乎,不知过了多久,萧远赶了回来。他见我倒在地上,急忙将我扶起,道:“你怎么了?”
    我气若游丝道:“阎王要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真是降横祸呐……”
    萧远取过那截树枝仔细瞧了一下,道:“这树枝是让人削断的。”
    我心中一惊,是哪个贼人如此狠心!我道:“你那边如何?”
    萧远道:“那人轻功了得,还是让他给逃脱了,伤你之人应当就是偷窥我们的那个。”
    此人非但能躲过萧远的追踪,还能反过头来伤了我,实力不可小觑,本座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一号人物,他要如此与我作对?
    萧远道:“我先扶你回去。”
    我道:“好。”
    我俩回到寺庙,适才让树干砸的地方已经凸起了一个小包,萧远取过药酒帮我擦了擦,两人便睡了。
    翌日,我俩到膳堂用早膳,按照计划,我们先若无其事的用早膳,随后到禅房念经,待所有弟子都聚集在一起时再对峙。我如今已能说话,任他们把天说成方的都没用!
    方天生见了我额头上的大包,紧张地道:“萧大哥,你额头怎么了?”
    我淡定地写道:“昨夜睡觉,不小心掉地上去了。”
    方天生心疼道:“萧大哥要是跟我睡,我一定不会让你掉地上去的。”
    我置若罔闻,谁知他忽然一脸娇羞地扯了扯我的袖子,道:“萧大哥,你能不能跟我出去一下。”
    我心说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萧大哥就快要海阔天空去了,你爱找谁玩就找谁玩去。我不理他,继续啃窝窝头,方天生凑到我耳边道:“我昨天在外边放了一只捕兽夹,今天抓到了一只兔子,我们好几天没有开荤了,不如……”说着,笑得一脸纯洁。
    我明白他未完的话,我们好几天没开荤了,不如把它吃了罢!
    虽然我昨日已经啃过兔子肉了,但那毕竟是昨日的事,一大早就有兔子肉吃,我还是十分高兴的,于是颔首,跟着方天生一起往外走。
    萧远拉住了我,道:“你上哪去?”
    我瞧了瞧边上的几个和尚,低调地写道:“茅房。”
    方天生拉着我到寺外,一路畅通无阻,我们找到那只被捕兽夹抓住的兔子,扒皮掏心架火堆上,啃得津津有味。
    我写道:“你为何会在这放捕兽夹?”
    方天生道:“我知道萧大哥这几天没有吃肉很难过,萧大哥陪我呆在庙里已经很委屈了,我怎么能让你更委屈呢。”
    我暗道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决定拉他一把,写道:“你为何一定要呆在庙里,我们一起出去不好么?”
    方天生委屈道:“不好,一点都不好,萧大哥出去了就不理我了。萧大哥有好多情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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