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你都不会看到我!哪怕呆在这庙里,你又有了一个萧施主,如果我们出去了,你更不屑看我一眼了。”说罢,双目含泪,一副要哭不哭强忍着的模样。
    本座到底有甚么魅力,怎么一个个都爱本座爱得死去活来呢?
    我是一定会出去的,如今我已经跟林郁文在一起,不能再容纳其他人了,我对方天生只是弟弟一样的爱护,奈何此刻装哑巴,只得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我正埋头聚精会神地啃兔肉,方天生忽然一脸惊恐地盯着我头顶,我无声地道:“怎么了?”说罢,好奇地向上望去。
    头上一条黑黄相间的大蛇悬挂在树枝,就快爬上我的头顶。
    “萧大哥小心!”方天生忽然大喊一声,将我整个人压在了地上,只听他压抑地呻|吟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道:“你没事罢?”
    方天生一脸苍白得捂住了自己的手臂,神色惊喜道:“萧大哥你能说话了?”。
    我顾不得装哑巴,一把掀开他手臂上的袖子,上边赫然印着三个蛇牙印。那条毒蛇咬完了方天生,一扭一扭地朝树林里游去,这蛇黑白相间,花色十分漂亮,定是条毒蛇。我心中愤怒极了,搬起一块石头就朝它重重砸了过去,正中红心,将它的脑袋砸得稀巴烂。
    “萧大哥~”方天生在身后喊道。
    我立马冲过去抱住他道:“天生,你有没有事?”
    方天生紧张地摸摸我,道:“萧大哥你呢?你有没有事?”
    我道:“我一点事都没有,让毒蛇咬了的是你!你傻不傻,为我挡了这一下。”
    方天生一脸欣慰道:“萧大哥没事我就安心了。”说着,一脸虚弱地靠在我怀里,道:“萧大哥,我头好晕,好冷,你抱抱我。”
    我立马抱紧了他。
    他道:“萧大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满眼通红地道:“怎么会,你一定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方天生苦笑道:“萧大哥你不必骗我了,这里荒郊野岭的,我让毒蛇咬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脑袋一团浆糊,吼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方天生含着热泪,伸出手颤颤地摸着我的脸,道:“萧大哥,我就快要死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我道:“喜欢的喜欢的,我很喜欢你。”
    方天生道:“真的喜欢么?那你为何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道:“因为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
    方天生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道:“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喜欢萧大哥,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道:“你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回寺庙,方丈一定有办法救你!”
    方天生摇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头昏眼花,连你的样貌都看不清了,怎么还可能救呢?我不怕死,可是我不甘心,萧大哥,我这么喜欢你,为甚么你就不能喜欢我呢?”
    他一句“你为甚么不能喜欢我呢”一下就扎入了我心底,我知道他待我痴情,倘若我身边没有他人,我愿意与他一试,只是如今我跟林郁文在一起了,怎么还能接受他人呢?他这个问题,我只能沉默不语。
    方天生见我不语,泪水一颗颗的滚落,道:“萧大哥,说你喜欢我,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带你去找方丈。”
    “我不要!我要跟萧大哥在一起,我要做萧大哥的情人!”方天生神情凄楚道:“我就快要死了,萧大哥你就算是骗我也成,说你也喜欢我,说你也想跟我在一起。”
    如此煽情的画面,我的眼泪都滚了下来,道:“别说了,别说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方天生道:“萧大哥,我就快死了,你连骗我都不肯么?你是想要我死不瞑目么?”
    方天生声泪控诉,扪心自问,他为我牺牲了自己,临死之前想要听我说一句假话,难道我都不肯么?我道:“天生,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方天生道:“你说得是真心话么?这次我既没有逼你,也没有强迫你。”
    你都以死相逼了还说没有逼本座!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方天生欣慰地笑了,道:“萧大哥,要是我这次大难不死,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不是做戏不是强迫,我们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我道:“好,都依你的!你甚么都别说了,我带你去找方丈!”
    作者有话要说:绿茶婊又开发了新技能,get~哈哈哈哈
    教主的智商已经没救了,等死吧,哈哈哈哈!!
    萧总攻表示方天生你这小婊子死定了,哈哈哈哈!
    教主被老情人耍成狗!
    作者你简直灭绝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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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我勉力抱起方天生,正准备往寺庙跑,萧远忽然出现在面前,道:“出了甚么事?”
    我道:“天生让毒蛇咬了,我要快些找解毒的方法!”
    萧远瞧了瞧方天生,再瞧了瞧那条脑袋开花的毒蛇,道:“不必了。”
    甚么叫不必了!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来,道:“不必了是几个意思?莫非天生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死的!我去找方丈!我相信方丈一定能够救他!”
    我理智全无,抱着方天生就要去找方丈,谁知萧远一把拉住我道:“你找方丈也是无济于事。”
    萧远把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我浑身无力,抱着方天生摔落在地,哭道:“我苦命的天生呐,难道他就这样英年早逝么?他爹怎么办,难道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忍心呐!”
    方天生虚弱地伸手抹了抹我的泪珠,道:“萧大哥,生死有命,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很幸福。”
    我握住他的手,痛哭流涕。
    “抱歉,打搅一下。”萧远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把目光投向他,他道:“在下不是指慧空小师傅无药可救,而是指这条蛇根本无毒。”
    我瞬间把眼泪收了回去,道:“怎么可能!你瞧瞧这条蛇,花纹如此艳丽,怎么可能是无毒蛇?”
    萧远道:“这条蛇是条菜蛇,花纹艳丽,实则无毒。”
    我难以置信地掀开方天生的手臂,上边的三个牙印还是三个牙印,一点也没有发黑的迹象。我咬牙切齿道:“方!天!生!”
    方天生瞪大了眼珠道:“萧大哥,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哼道:“咬在你身上你还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适才不是说头晕眼花么,怎么一下就不花了!”
    方天生道:“萧大哥,你别这样瞪我,好可怕~我方才是觉得头晕眼花的,兴许是惊吓过度。这条蛇无毒萧大哥你不高兴么?难道说……难道说萧大哥心里是盼着我死的?”
    我道:“方天生,你真是演技一流呐!你好自为之!”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方天生跟在后边喊道:“萧大哥,你冤枉我啦~你方才已经答应如果我不死,就跟我在一起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你可不能不算数呐!这已经是你第三次答应要跟我在一起啦~你要是再反悔,我就去死~”
    我气得头晕脑胀,回到房间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这下可好,人没死成,我的风流债又添了一笔。你说这些男人一个个为了本座舍生忘死的,弄得本座不以身相许就觉得自己多不厚道似的!可本座就一个人,如何能个个都以身相许呐!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吼道:“你先让我静一静成不?”
    “是我,萧远。”萧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一听,这才打开房门。萧远进屋,道:“你适才答应慧空小师傅,要跟他在一起了?”
    我悔不当初,道:“我以为他快命丧黄泉,于是胡乱应下了。”
    萧远叹息一声,道:“在下一个疏忽,你就惹下了桃花债,现下你准备如何?留在灵音寺?”
    我道:“我还是一心想要离开这里的。”
    萧远道:“那你就带着那名慧空小师傅一同离开,他虽然是个男子,但对你也是一片赤城。”
    我急忙道:“不成的,我不能带他走。”
    萧远纳闷道:“这是为何?”
    我捂着一张老脸道:“我已有家室了,我家里那位身子不好,我怕带回去把他气得吐血了。”
    萧远道:“有家室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事,你都答应那位小师傅了,难不成要反悔?”
    要我再拒绝方天生一番,我是作不出这等无耻之事了,可要我带他去见林郁文,我也是万万不能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了。我道:“萧大哥,你可否上福州同福客栈为我捎个信?”
    萧远道:“可以。”
    我道:“你就上同福客栈寻一个叫裴逍的人,告诉他我如今身在灵音寺,让他独自前来,切记不可让我家那位晓得。”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裴逍来了好歹能给我出个主意,我二人能解决这个麻烦,就省得林郁文伤心又伤肺的。
    萧远道:“好。”
    当日,他就佯装成继续赶路离开了灵音寺。
    萧远走的第一日:想他,想他,想他。
    萧远走的第二日: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萧远走的第三日,裴逍姗姗来迟,可他并非独自前来,而是带了一个我此刻最不敢见到之人林郁文。
    他站在禅房门口望着我,脸色十分憔悴,眼下全是阴影。
    我心肝乱颤道:“郁文……”
    他见到我原本满是欣喜,可惜一见到我边上站在我边上的方天生,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他道:“你这几日一直呆在寺庙?”
    我道:“是。”
    他道:“这位方小公子也一直在这?”
    我道:“……是。”
    方天生立马一脸甜蜜地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道:“我已经跟萧大哥在一起了,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郁文望着我,道:“他说的可是真话?”
    我汗颜道:“此事说来话长,到房间我一一跟你说。”说罢,就要扶着他往房里走。
    方天生拉住我道:“萧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甚么话不能当面说呢,你非要背着我?”
    我正要开口,林郁文忽然噙笑道:“这是不是一家人还有待商榷,哪怕是一家人,也是嫡庶有别,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
    方天生委屈地望向我,我如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工夫管他伤不伤心,连忙连拽带拖地把林郁文带入客房。走出禅房的时候,我不着痕迹地瞪了裴逍一眼,本座让你独自前来,你还是把林郁文带来了,本座要你有何用!
    我扶着林郁文到客房,他一进屋门就扶着桌子咳个不停,我凑上去紧张地盯着他的帕子瞧,道:“怎么样,吐血了没有?”
    林郁文面色苍白,目如寒冰,道:“怎么,你很希望我吐血?”
    我浑身一个寒颤,道:“怎么会,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吐血了。”
    林郁文扶着桌子坐下,道:“你有甚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道:“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那日我上完茅房,就让人劈晕了带到这里,我怎么都逃不出去,幸亏遇到萧大哥,才能托他给你们带了消息。”
    林郁文皱眉道:“甚么萧大哥,你几时又冒出了一个大哥?”
    我道:“他是到寺庙给他弟弟祈福的,姓萧,名远,难道你们未曾瞧见他么?”
    林郁文听到萧远的名字,神色居然有些古怪,道:“不曾,只是有人捎了一封信到客栈,告知了你的下落。那名萧远生得甚么模样,你之前见过他么?”
    我道:“我不曾见过此人,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至于他的模样……模样自然是不及我的,不过那通身的气势,比我更像是魔教教主。怎么了?你这样关心他?”
    林郁文摇摇头道:“无事,不过他的名字与我一位故人相同,那位故人已经去世八年,必然不是你口中的萧大哥。”
    我道:“萧大哥是来找他弟弟的,说来巧合,他的弟弟前阵子受了伤,醒来就失忆了,跟我是一样的状况,所以他才对我多加关照。”
    林郁文一惊,道:“甚么?他弟弟跟你一样失忆了?”
    我道:“是啊,也不知怎么的,如今遍地都是失忆之人。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在教里时你调来我身边的那个宋玉么?他说他儿时有个小伙伴,如今也是受伤失忆了,他还跟我说,他的小伙伴失忆前在外边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如今老情人个个都想要他的命,哈哈哈哈,我让他逗得不行。”
    我绞尽脑汁地搬出笑话讲给林郁文听,好让他忘记我又一不小心招惹了桃花的事,谁知我越说他脸色越差,到最后整个眉头都蹙起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道:“你怎么了?”
    林郁文抬头望向我,双目复杂,道:“宋玉还跟你说了甚么?”
    我道:“他还说他是个孤儿,从小跟他的小伙伴一起被一个富人收养了。后来富人让他们打架,打赢的那个可以继承他的遗产,打输的那个就得死,他舍不得他的小伙伴死,就故意输给了他。”
    林郁文面色越发白,道:“那你可有问他,他为何没死?”
    我道:“我问了,他说那富人认为他存心输给小伙伴,长大后必然不会来找他小伙伴的麻烦,就放了他一条生路。”
    他道:“你不说他回去看过他的小伙伴?他除了说他的小伙伴受伤失忆外,还说了甚么?”
    我道:“他说他看到他的小伙伴过得不好,也就安心了。”
    林郁文面上一骇,道:“他真的这样说?”
    我道:“是啊。”
    林郁文闻言,沉默地半响,我正想出口询问,却听他咳嗽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我一惊,连忙扶住他的身形道:“你怎么了?”
    林郁文淡定地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道:“无碍。”
    我道:“你的伤还没养好么?”
    林郁文忽然一把扯下我的领口,道:“你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呢?”
    我道:“取下来了。”
    他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取下来?”
    我:“……_”因为太子殿下不高兴,所以取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子表示:上次小瞧对手,没搞死方天生这个绿茶婊,这次哪怕吐血也要搞死他!
    裴逍表示:只要一跟林堂主一起出场,我就包管是打酱油的!~~~┭┮n┭┮作者,说好的肉呢!!!!
    之所以说萧远是总攻,因为我觉得他是所有小攻里唯一正常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秒得了林郁文→ →
    林小攻都让他逼得吐血了,这外挂开大了好嘛!
    人家当初虽然输给了林小攻,但是回炉重造八年是白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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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郁文道:“你取下的那块玉呢?”
    我道:“我收在衣裳里,如今大抵是在客栈中。”
    林郁文道:“等回到客栈你就把那块玉佩上,不许再弄丢了。”
    我纳闷道:“你为何那样紧张那块玉?你是不是晓得送我那块玉的是谁?”
    林郁文思忖了一会,道:“你年少时,曾有一人救了你的命,他留下这块玉佩让你留念。他日你有难,再遇到对方,就取出这块玉,指不定他会念着旧情,对你手下留情。”
    他这一番话听得我是云里雾里,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对方既然救了我的命,又为何说他日我有难,他会手下留情呢?他既救我,又要害我,岂非自相矛盾?再者,这玉总共有两块,一块刻着‘远‘字’,还有一块刻着‘定’字,你说那玉佩是我恩人送的,那恩人怎么会有跟我一模一样的玉?”
    林郁文皱眉道:“你别问这么多,我说的你记着就是了。”
    我见他刚吐完血,面色又极差,不敢再多言,只得应了。
    林郁文道:“这桩事就算过了,你跟方天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老实道:“那天夜里我上茅房让人砸晕,醒来就见到他了,他说是看破红尘要出家,正好在庙里见到我。至于我跟他的事……前儿个我跟他出去吃肉,有一条蛇要咬我,他为我挡了一下,我以为那条是毒蛇,他命不久矣,于是稀里糊涂就应了他。其实我对他一点旁的心思也没有,郁文,你要相信我。”
    林郁文讽刺道:“他就为你挡了一下蛇毒,你就应了他,那日后是不是随便来个人为你挡一刀,你都要以身相许了?”
    我道:“断断不会,我已经吃了苦头,不会再犯了。”
    他望了我一眼,神色有些郁结,道:“我跟你说这些做甚么,我有甚么权利跟你说这些,我也不过是为你过了毒,你一时感动才跟我在一块的。”
    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不是的,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可对于方天生,我是纯碎拿他当弟弟看的。”
    林郁文嗤笑道:“你说自己拿他当弟弟,那你为何还会答应他?你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下手么?”
    我这下可冤大发了,低声道:“我这不是一时心软嘛……”
    他道:“你从前做事绝情得很,怎的失忆后就心软成这样?”
    我嘀咕道:“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林郁文盯着我望了一会,叹息道:“你怎么失个忆就像转了性子一样……”随后又道,“你身在寺庙的事,为何宁可跟裴逍说也不告诉我?还有前些日子你屋里遭贼的事,你也通通瞒着我。对你而言,我就是个外人是不是?”
    我道:“我不是担心机身子不好,忧思过度,这才瞒着你的么?再说了,如今你不是也知道了么……”
    他气道:“你失踪了这么些日子,我还能不知道?”
    我只能埋着头不说话,林郁文又道:“你屡次三番遭人戏弄,还让人偷袭一事,你就没有怀疑过谁?”
    我顶着挨打的风险道:“我想过的,可能是我从前招惹过的老情人,如今他来找我报仇了!对方想要我做和尚,一辈子碰不得男色,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恰好让我碰到了方天生!”
    林郁文无语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方天生就是绑架你的幕后指使?”
    我一惊,道:“怎么可能,他性子这让单纯,怎么会做出绑架我的事?”
    他道:“你了解他么?你认得他不过几日,他说甚么你就全信了?这寺庙如此偏僻,怎的那贼人碰巧就把你丢在有他的寺庙里?再者,你在这住了几日,难道都没有发现,这些和尚头上的香疤都是新点的?庙宇如此破旧,偏几个和尚是新出的家,这样撇脚的谎话你也信?”
    哈?果然一跟林郁文说话,就显得本座的智商真捉急!就算他们天天背着我吃肉,我也只觉得他们不够义气,一点都没想到他们是假和尚!“可是单凭这样也不能怀疑是方天生暗地害我呐,指不定他也是让人坑的。”
    林郁文望着我,道:“你额上的伤哪来的?”
    我道:“前几日跟萧远出去吃兔肉的时候,不知哪个贼人跟踪我们,引开萧远后还回头削断了一截树枝砸我,疼死我了。”
    林郁文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挑了一些药膏往我脑袋上抹,这些药膏凉飕飕的,抹得我十分舒坦。林郁文道:“那些和尚头上的香疤,是明眼人就会发现,你那位萧大哥兴许是故意装作不知,隔岸观火。你日后若是再遇到他,一定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道:“你这话我听了不高兴,他若是有心害我,就不会上同福客栈帮我报信,让你们来救我了。”
    林郁文道:“他的心思我一时也猜不透,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里提防着就是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我心中暗道,你虽然没有直接害过我,可是借刀杀人的招数使得可好了,我失忆刚醒来的两巴掌就是拜你所赐!这些话我只敢在心中腹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林郁文又道:“你说额上的伤是在山中遇袭,那这幕后之人一定身在寺庙,不是方天生就是庙里的几个和尚,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道:“那方天生怎么办?”
    林郁文笑道:“是狐狸总是有尾巴的,让他逍遥几日,这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我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他打得甚么主意,只得由他拉着来到禅房,一帮和尚正聚在里边念经,方天生他一见我就高兴地喊道:“萧大哥,你回来啦~”
    林郁文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对着方丈道:“多谢方丈以及诸位师傅多日来对阿定的照顾,我这就带他回去了,诸位多保重。”说罢,就要拉着我走人。
    方丈道:“施主请留步,慧明乃是敝寺的俗家弟子,你怎可随意带他下山?”
    林郁文向我噙笑道:“阿定,你要出家?怎么连我都不晓得。”
    我赶忙道:“我从没说过自己要出家,是他们强留我在这里的!”说着,也顾不得颜面,伸手就把身上的袈裟扒下来,“谁爱出家谁出家去,反正我是不出家的!”
    方丈怒道:“佛祖面前,岂容尔等儿戏!慧德、慧清、把你们的师弟带回来!”
    两个和尚闻言,就要来抓我。
    我有了靠山,喉咙都粗了,喊道:“裴右使,快点保护本座!”
    裴逍闻言,立马执剑挡在我面前。
    林郁文笑道:“究竟要如何,方丈才肯放人?”
    方丈道:“既然慧明已是本寺的俗家弟子,至少要熟读所有经文,方可下山,否则就是往佛祖脸上抹黑,贫僧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林郁文道:“既然方丈如此说,必定是对所有佛经倒背如流了。”
    方丈道:“不说倒背如流,至少是也烂熟于心。”
    “那好,我就考考方丈。”林郁文随手从书架上扯下一本经书,随手翻道:“大乘悲分陀利经中说,南无南无莲华上多陀阿伽度阿罗呵三藐三佛陀,敢问方丈,下一句是甚么?”
    “这……”方丈面露讪色。
    林郁文笑道:“方丈不是说对所有佛经烂熟于心么?如今连书架上堆着的书都未曾熟读,如何教导弟子?我奉劝方丈一句,您还是修行百年后再来教导他人罢,免得误人子弟。”
    他将经文摆在桌上,拉起我的手道,“阿定,我们走。”
    我默默地在心里给林郁文点赞,终于给本座出了一口恶气!随后马不停蹄地跟着他走!
    方天生在后头气道:“原来方丈你也就是半桶水,我也不跟你学了!萧大哥,你等等我~”
    林郁文是跟着裴逍骑马来的,他二人一人一骑,如今多出了一个我,自然是跟着林郁文一同坐了。
    方天生可怜兮兮地站在马下,道:“萧大哥,你要丢下我了么?你要是再丢下我,我就不活啦~”
    我望向林郁文,想看他如何办,他道:“阿定既然收了你,我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如今我还在人世,你就要跟在阿定身边,必然是要受些委屈的,你受得住么?”
    方天生道:“为了萧大哥,我什么委屈都能忍住。”
    林郁文:“那好,你过去跟裴右使共乘一骑马。”
    方天生可怜兮兮地望了我一眼,跑过去坐在了裴逍身后,我们扬鞭一同朝山下奔去。
    林郁文身子尚未恢复,适才又吐了血,一路上咳嗽不断,好在我坐在前边,总算为他挡了一些寒风。要他顶着这副身子还要四处奔波寻找我的下落,我心中实在内疚,又心疼得很,心中暗下决心,今后倘若有人再对本座舍命相救,本座是死也不能以身相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谁要再对教主舍命相救,这一招就不管用啦, 哈哈哈哈……
    下一章就开始解决方天生,然后上总攻,再上裴逍……
    裴逍表示: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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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寺庙瞧上去渺无人迹,实则距福州不到一日的路程,我一行人赶在日落前在镇上一家客栈落住。
    裴逍向着掌柜道:“一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
    我插嘴道:“三间天字房。”
    裴逍眼巴巴地望着我,方天生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我轻咳一声,道:“我跟郁文住一间,你们随意……”
    方天生一张包子脸瘪了下去,裴逍依言办了。
    赶了一日的路,我早已疲惫不堪,用过晚膳就跟林郁文回房,准备洗洗睡了。中途想起他日间提起的那块玉佩,赶忙取出来挂在身上。想了想,又将那块刻着“定”字的玉佩塞给林郁文,道:“我身上挂了一块,这块玉就收在你那罢?”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好啊,你帮我挂上。”
    我殷勤地帮他挂在脖子上,熄了灯两个人就上了床,相互搂着躺在床上,我道:“你今日吐了血,又赶了一日的路,身子吃得消么?”
    林郁文道:“还好。”
    我心里十分担忧,香山老人曾说过,服下“榴莲”就会透支毕生精力,换取一年的太平,他如今虽然无碍,可早已病入膏盲,余下不过一年的寿命。我只要一想到他一年后就要离我而去,心里就痛得不得了,正在伤感,忽听林郁文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道:“我听你的。”
    他道:“你出来也好些日子了,我想回去了。”
    我道:“好,那我们明日就回正义教。”
    我心里实在有些吃不准林郁文的心思,如今多了个方天生,莫不是他想带方天生一同回正义教?可他不提,我又不敢多问,只得睡了。
    翌日,我们就起程赶回正义教了,之后一连两日,我夜里都跟林郁文住在一块。这夜,方天生终于忍不住了,道:“萧大哥,你到底甚么时候跟我睡啊。”
    我敷衍道:“你还小,洗洗睡罢。”
    方天生委屈道:“这不公平,我虽然是小的,但我也是萧大哥的人啊。人家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不说每日宠幸小妾,三日内总有一日是要宠幸的。我也不是个贪心之人,林大哥三天,我一天好了,你已经连续跟林大哥睡了三天,今夜你一定要跟我睡!”说着,就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我扯着他的胳膊,道:“老爷想要临幸谁还得你一个小的批准?你一个小妾整日争风吃醋,弄得家宅不宁,小心老爷休了你!”
    方天生道:“我不管,我今晚就要跟萧大哥睡,你不肯我就一直抱着你!”
    我一口气也上来了,抱着林郁文道:“我也不管,今晚我一定要跟小林子睡。”
    林郁文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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