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有人,淡淡地向我望来一眼,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我不由看得有些痴。
    他望了我一眼就继续看书了,并不搭理,我有些萎靡地扭头,继续找路,折腾了半响终于找到了出口。
    回去以后,我对那个少年有些念念不忘。翌日,就逮了个机会又去了他的院落,他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里边看书,我蹑手蹑脚趴在窗外盯着他。他的衣裳十分干净,比季清之还要干净几分,桌上有一盘白白的糕点,似乎十分好吃,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沫。
    后来,我向季清之打听,他说那个少年是白虎堂长老之子,原本也应该跟着我们一起习武的,因为身子骨弱,所以作罢了。我心中暗想,他果然清新脱俗,是跟我们这些野孩子不一样!
    从那以后,我每日都会偷偷摸摸地跑去他的院子瞧一瞧,似乎看得多了,就能沾染到他身上沾染的仙气。在我眼里,他就像是一只白鹤,而我是误入池塘的癞蛤蟆,整个姿态都是瞻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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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林郁文真正说上第一句话还是在一个月后。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我练好功夫又偷偷摸摸地躲在他的窗外偷看,可惜天公不作美,天上开始下起雨来。我努力缩在屋檐下减小存在感,他放下书起身过来关窗,正好跟我对上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张他,半响才想起自己是让人抓包了,赶紧蹲在地上画起圈圈。
    他望了我一会,道:“你要进来坐么?”
    我惊愕地抬头道:“可以么?”
    他颔首,就将房门打开了。
    我第一次登堂入室,心中是激动又忐忑,不知该做甚么便呆呆地站在桌前。他似乎看出了我窘态,端了一盆糕点给我,道:“要吃么?”
    我垂涎了一个多月的糕点忽然端在我面前,我如何能够拒绝,当即抓了一个过来吃。盘子里装的是桂花糕,香甜可口,我吃过两个心情就不再紧张了。
    他道:“你叫甚么名字?”
    我道:“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十六。”
    他道:“我叫林郁文。”
    我甜甜地喊道:“林大哥。”
    他淡淡一笑,道:“你为何总是站在窗外?”
    我那时年纪小,不懂含蓄,红着脸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好亮,就像天上的星星。”
    他怔了一下,笑道:“多谢。”
    我吃完了盘里的糕点,道:“我以后还可以来么?”
    他道:“可以。”
    我获得了准许,更是明目张胆地跑去找他玩,与其说是玩,不过是他在一边看书,我一边看他罢了。他很安静,一天也跟人说不上几句话。
    几日后,他终于受不住我的火热目光,道:“你识字么?”
    我摇头道:“没有。”
    他道:“想不想学。”
    我道:“想学。”
    他拉着我道书桌前,铺好宣纸,教我握住毛笔,随后握住我的手,一横一竖,又在边上画了几个点。他道:“这个是十,这个是六,加起来正好是你的名字。”
    我一喜,认真地看着上边的两个字,道:“这是我的名字?”
    他颔首。
    我高兴地拿起那张宣纸,一笔一划地看。
    他道:“我教你。”说着,又抓住我的手写了一遍。他的身量比我高出一些,下颌正好可以搭在我脑袋上,他的手有些凉,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抓着我的手,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我嗅了一下,十分好闻。
    我们的关系渐渐近了起来,半月下来,我也识了大大小数十个字。这日,我跑去院子找他玩,却发现他不在书房,我四处找不到他,遇到一个小厮便问道:“大哥,你知道林大哥在哪么?”
    小厮道:“你不是在精武堂习武的孩子么,怎么跑到这来了?你问的是林少爷罢?”
    我道:“是的,你知道他在哪么?”
    小厮道:“少爷病了,在屋里休息呢。”
    我一急,道:“他病了?可以让我去见见他么?”
    他道:“少爷现在需要歇息,我不能带你去见他。”
    我急道:“我每天都来找他玩的,他见到我一定会高兴的,你就让我见见他罢。”
    我好说歹说,终于说动那小厮带我见林郁文一面。他躺在一间屋内,面无血色,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生怕惊醒了他,可他还是醒了。
    他望见是我,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道:“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多了么?”
    他道:“好多了。”
    我抓着他的手道:“你昨天教我写的林字我已经学会了,你快点好起来,我写给你看。”
    他道:“好啊。”
    他这一病,病了足足有六七日,听说是痛心病犯了,我每日都会去看他。季清之晓得了,道:“我爹说人家生病前去探病,都是要携礼的,你怎么每次都空手去。”
    我一惊,探病还要送礼?
    我搓着手道:“我也没有甚么好东西可以送他啊。”
    季清之道:“你让我想想……啊!有啦,我教你编一只草蚱蜢,你带着这只蚱蜢去见他,也算是礼物啦。”说罢,兴冲冲的去摘了一摞的芦苇叶手把手的教我。
    我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带着亲手编的草蚱蜢去见林郁文。
    他拎着蚱蜢,道:“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东西?”
    我道:“今天外边的天很蓝,草很青,就跟你手里的这只蚱蜢一样。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玩。”
    他笑道:“好啊。”
    过了几日,他的病终于好了,我带着他去花园看着蓝蓝的天空,一起欣赏美丽的花朵。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他身上有一种宁静的气息,是我在其他人身上都找不到的。我每次跟别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就会跑去找他敷药,他一边为我治疗,一边就会数落我冲动。,他明明虚长我不过两岁,可我总觉得他大了我十余岁。
    他还是时常生病,每次生病,我都会编一只草蚱蜢,告诉他,外边的天很蓝,草很绿,等他好了我就带他出去玩。
    十岁那年,前教主在二十名少年里挑出两名弟子亲自指点,一名是我,还有一名就是萧远。教主给我们俩个起了名字,萧定、萧远,还送了我们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
    我高兴地跑去告诉林郁文,他淡笑着对我说:“恭喜你,阿定。”
    他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
    季清之对我说,正义教的白莲峰上月色十分美丽,只要爬上白莲峰,就会欣赏到触手可及的月光。我私心想着一定要跟林郁文一起去看,可是他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于是我用厚厚的披风裹着他,背起他一步步往白莲峰爬。
    我虽然练了六年的功夫,但到底还是个孩子,爬到半山腰就趴下了。我大失颜面,干脆闹起了脾气,扭过头不肯说话,林郁文笑着拉过我,道:“好了,我已经十分高兴了,你瞧,在这里欣赏月色也是十分美的。”说罢,指了指天上。
    我一瞧,月色皎洁,万点繁星,也十分漂亮。我面上还是有些过不去,道:“等我长大了,一定背着你爬到山顶。”
    他笑着道:“好啊。”
    那晚回去后,他又大病了一场。季清之得知后,一边摇头一边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让林长老晓得了,一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我不睬他,该找林郁文的还是没少找。
    我喜欢在白天带着他去后山玩,我抓蚱蜢,他在边上看。有时也会抓几只癞蛤蟆,然后架起火堆烤蛤蟆,不过通常都是我一个人吃,他吃了会拉肚子。
    季清之的功夫学的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倒是不少。不知到在哪里学来的招数,拿几个狗尾巴草编成个花环,骗得一个八岁的女孩为他要死要活的,还趾高气扬跑到我面前来炫耀。我气不过,拉着林郁文到后山,准备做个大花环讨他开心,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也不比他差。
    我正坐在花丛中,仔细地挑选着漂亮的花儿,远处手拉着手过来一对男女,男的不知是哪个堂下的弟子,女的则是某个院里伺候的丫鬟。他们在我们不远处坐下,红着脸聊了几句,随后就搂在一起嘴对嘴贴上了。
    我问林郁文:“他们这是在做甚么?”
    林郁文道:“你别看。”说罢,就捂住了我的眼睛。
    为何不让我看!
    他越是捂住我的眼睛,我就越是想看。我努力扒开他的手,发现那一男一女早就扒光了衣裳搂在一起,那男人把那女人抱在腿上,身子一上一下不知在做甚么。那女一脸享受,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娇喘。
    我惊奇道:“那女人的胸好大,跟我们都不一样,难怪她们穿衣服都会凸起来,原来里边长这样。”
    林郁文红了脸,不悦地捂住我的眼睛,道:“都跟你说了别看!”
    这回可好,任由我怎么掰,他都不松手了。我听着那女人时不时发出的娇喘,整个人有些难受。我搂住林郁文,道:“不知道为甚么,那女人叫得我有点难受。”
    他抱住我,让我的脸埋在他怀里,安慰道:“不听不看,就好了。”说罢,就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的身子原本是有些凉的,这会也隐隐有些发烫了,我担忧抬起头道:“你病了么?”
    他红着脸道:“别说话。”
    过了好半响,他才松手,那对男女早已不见了。我道:“他们适才在做甚么?你为何不告诉我。”
    林郁文道:“你再大些就知道了。”
    我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季清之,他一定知道。”
    他拉住我道:“你可千万别去问他,免得他把你带坏了。”
    我道:“那你跟我说,他们到底在做甚么?”
    他迟疑了一会,道:“那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才能做的事,你喜欢一个人,才能对他做这种事,对旁人做了,就是不要脸。”
    我懂了!
    我盯着他道:“你喜欢我么?”
    他一惊,错愕地望着我。
    我笑眯眯地道:“我喜欢你。”说着,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他睁大了双目,道:“你可曾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
    我道:“没有。”
    他道:“真的?”
    我道:“我不喜欢臭兮兮的男人。”
    他道:“你跟萧远、季清之他们关系那么好,你难道不喜欢他们?”
    我道:“喜欢,可我最喜欢你。我一日不见你就想得慌,可是季清之一月不见他我都不觉得有甚么不对,还有大哥,我每日跟他在一起,都没有机会想他。”
    他道:“这种事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做,你现在年纪小,甚么都不懂,以后可不能胡来了。”
    我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怎么就都知道呢。你不是说这种事只能对喜欢的人做么?我喜欢你,那我这么对你有甚么不对,难道你不喜欢我么?”说罢,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道:“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我终于乐了,道:“那不就得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两个做这种事有甚么不对?”说着,凑上去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林郁文无奈一笑。
    从那之后,只要无人在场,我时不时的就会亲他一下,他初时还会无奈一笑,之后就由我为所欲为了。
    我有一些不满,为何每次都是我亲他,他从来也不主动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搞基要从小抓起,教主从十岁起就开始搞基了!
    请问林堂主,教主十岁的时候,都不知道亲亲是甚么,你为甚么会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垂涎教主了?→ →
    林堂主:我为你的剧情需要牺牲的还不够大么?你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话说教主玩捉迷藏在正义教乱跑,没有一个人制止,武林盟主出门没有一个随从,太子殿下拐走半年没人管,小林子生病没有一个人伺候,作者你简直丧心病狂!
    作者:这不是为了给教主创造机会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r(s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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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郁文那日虽然说话模模糊糊,但我还是从季清之那得知了全部,亏得有这么一个位名师,我十五岁时,就已精通龙阳十八式、御女三十六招字面上的。
    至于武学方面,我虽然拜了教主为师,但他时不时地下山与武林盟主相会,我跟萧远基本是自学成才,亏得本座天赋异禀,才没让他糟蹋了一颗好苗子。
    我仗着自己身子骨逐渐“健硕”,决定带着林郁文再次攀登高峰!
    那夜,月如圆盘,满天星斗,我背着林郁文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爬到白莲峰顶。那是正义教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明月触手可及,恍若眼前,美不胜收。
    如此美景,宜谈情!
    我拉着林郁文的手说:“我今年已经十五岁啦。”
    他道:“我知道,再过六月零三日,你就十六了。”
    我道:“今天疾电堂堂主的女儿跟我说我的老虎牙好可爱,还说长大要给我当媳妇,你觉得我的老虎牙可爱么?”说着,咧开嘴对着他笑。
    林郁文淡淡地望了我一眼,道:“你那不是老虎牙,是早上喝的银耳粘在上边了。”
    我眼睛一瞪,用舌头在两颗虎牙的位置舔了舔,果然只是银耳!我满地打滚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她就是夸我的老虎牙可爱。”
    林郁文道:“好了好了,你的老虎牙最可爱。她夸你可爱,那你呢,你准备娶她做媳妇么?”
    我道:“你记得青龙堂堂主的孙子么,他小时候跟我一起在精武堂习武,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可他去年成了亲,前几天我见他媳妇肚子都鼓起来了。
    林郁文不咸不淡地“噢“了一声。
    我急了,道:“你到底是甚么意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要不要给我做媳妇!”
    他揉了揉我的头,道:“你还小,不懂。”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道:“这句话我已经听了第二次了,我十岁时你嫌我小,我十五岁了你还嫌我小!你都十七了!我前几日听你爹跟教主说要给你找个媳妇,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跟别的女人成亲?”
    他皱了皱眉,道:“我不知道这事。”
    我道:“我不管,你说你也喜欢我的,你要是抛弃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吊死在你门口。”
    他道:“你确定自己喜欢我?你对谁都一样好,对谁都喜欢,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无论男人女人都不行。”
    我掰着指头道:“我喜欢大哥、喜欢季清之、喜欢裴逍、也喜欢小红小绿小青小紫,可他们跟你是不一样的,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我想你做我媳妇。你说了这么多,我只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他坦然道:“我也喜欢你,只是我们都是男人,要在一起势必要经历许多磨难。你年纪尚小,心性不定,极易动摇,你今日说喜欢我,指不定明日就变了。再则,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若答应了你,明日又弃你而去,岂不是白白惹你伤心?等你过了十八岁,而我过了二十,你要是还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好么?”
    我嘟着嘴道:“要等到十八岁,我如今才十五,还要再等三年。”
    他道:“你要是连三年都等不了,又怎么跟我过一辈子?”
    我连忙道:“我能等的,我能等的!我是怕中途忽然冒出一个人,把你抢走了!”
    他道:“我就在这里,谁也抢不走。
    我道:“空口无凭,我才不信你。”
    他说:“那你要怎样才信呢?”
    我蹲在地上画圈圈,道:“你说喜欢我,可你从来也不亲我。”
    他道:“我知道了。”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心口,缓缓凑过来亲在了我的唇上。
    我体内狼血沸腾,抓住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亲了亲我的嘴,并不像我往日做的那样浅尝而止,反而沿着我的唇形细细亲吻。我从季清之那学到不少技巧,但从未在人身上试过,我俩初出茅庐,一点点地摸索,一点点地加深,恨不得一夜之间把这门学问都琢磨透了,亲到后来,我俩的嘴巴都肿了。
    他凝视着我道:“阿定,你说了喜欢我,可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那夜之后,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有时候坐在一起,明明两个人都不曾开口,偏偏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知道,我是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半年后,我十六岁。
    前教主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于是定了个日子,让我与萧远比武,他说赢的那个就能坐上教主之位。
    我心里并不贪图这教主之位,便跟林郁文说了,他说我喜欢就好,做不做教主都无所谓。
    谁知就在比武前夕,他忽然又告诉我,我必须坐上这教主之位。我问他为何,他说倘若我要跟他在一起,将来必定有许多人会阻止我们,只要我坐上教主之位,谁都管不了我们了。
    我一想,这教主之位真真是极好,谁要是不准我跟林郁文在一起,我就把他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
    林郁文给了我四个包子,说是他亲手做的,还让我给萧远捎上两个。我心中十分感动,告诉他我一定会赢之后,抱着两个包子去找萧远。
    萧远不问其他,就吞下了。
    翌日
    萧远十招之内败在我手下,我以为是他有心相让,心里正想着私下相谢,教主却说他身子不适,改日再比。
    回去后,我对着萧远喋喋不休道:“大哥,你身子不适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不是好兄弟嘛,你不舒服就应该告诉我,我可以让郁文给你把把脉。”
    他道:“下回我一定告诉你。”
    那夜,林郁文又把我叫过去,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他说我与萧远比武,赢的那个可以坐上教主之位,输的那个就得死,因为我俩学的武功秘籍是一样的,都是历任教主才能学的东西,为防输的那人心中不平,必须得死。
    他还说我平日总是偷懒,凭的不过根骨奇佳,而萧远的武功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倘若我俩真打起来,我十有八|九会输。他让我不要说出实情,去跟萧远求求情,让他在比武时输给我。
    这样的事情我哪里做得出来?
    这些年我与萧远朝夕相处,算得上是手足情深,他待我真情实意,我怎能谎言欺骗?我哭着跑去找萧远,抽泣着把事情都跟他说了。我不愿把他蒙在谷里,也不愿故意相让,倘若我俩之间必须死一个,那就凭本事说话。
    萧远凝视了我半响,伸手擦干我的眼泪,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我道:“大哥你这是甚么意思?”
    他道:“你不是喜欢林郁文么?大哥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震惊地望着他。
    翌日比武,萧远输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教主带走,伤心欲绝。我知道,今日一别,我俩是阴阳相隔了。
    我躲在屋里哭得昏天暗地,林郁文跑来安慰我,我抱着他哭道:“郁文,大哥不在了,他为了我死了,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搂住我道:“好,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之前还说要等我过了十八岁再决定是否要在一起,可是这一夜,他却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我得了他的保证,心里仍是十分不安,想起大夫说他活不过二十,深怕下一刻他就会离我而去,怕得心里都在发抖。在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他了。我迫切的需要他证明,他会跟我在一起,他一辈子都会跟我在一起。
    我疯狂地亲住了他唇。
    那夜,我做了一直想跟他做的事,我抱住他,占有他,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我分不清现实梦境,不知自己是要发泄萧远离去的悲伤,还是证明这个人是我的,一辈子都不会跟我分开。
    他并未推开我。
    我只记得他抱住我,一遍遍地在我耳边道:“阿定,别怕,我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我哭累了,发泄过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屋内一片狼藉。
    林郁文面色如纸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在发高热,我吓坏了,想起自己昨日的作为,再看看他满身的狼狈。不知所措,也不敢告诉他人,从他的屋里掏出一坨救命丹药喂着他服下,又将他收拾一番,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日落时分,他终于醒了,我哭着对他说对不起,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他收回手,笑着说他一点也不怪我,还强撑起身子给自己开了药方,让我去给他抓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听了,按照药方偷偷去百草堂抓药,给他熬药。
    昨日我赢了比武,教中不少长老都开始给我送礼,教主说他们既然送了,便让我收下,往后少不了这种事。
    我从里边挑出一只翠绿的手镯,跑到林郁文床前,抓着他手道:“郁文,我喜欢你,我这一辈子都要跟你在一起。你快点好起来,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让你受伤了。这个镯子你收着,以后我俩一辈子在一起。”
    他笑着说“好啊。”
    我以为他喝了药再睡两日就能好了,谁知到了第三日,他还是高热不退,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任我怎么叫都不醒。我一见情况不对,连忙跑出去找人。
    这下,我俩的一切都暴露在众人的眼下。
    教主请了百草堂所有医术高明的弟子过来,他们束手无策,让我们早做准备。
    林长老望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他问我,林郁文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我,我要这样对他。
    我无言语对。
    教主把我叫到自己房中,道:“跪下。”
    我乖乖地跪下。
    他道:“前几日本座才下令由你继任正义教教主之位,你就闯下如此大祸。你可知道,倘若你不是正义教未来教主,林长老早就一剑把你杀了。”
    我道:“我知道,我心里也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我跟郁文是真心相爱的。”
    他道:“真心相爱?真心相爱你就这样对他?你是知道他活不过二十,所以准备在他二十岁前折腾死他么!”
    我哭道:“师父,徒儿知错了,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了郁文,让我死了都可以。”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半响,才松口道:“往年本座对香山老人有些恩情,让他前来救治林郁文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想他活命,就尽早与他划清关系,这种事再来一次,本座保证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仿佛整个天都塌了,扑抱住他的腿哭道:“师父,我不可以跟他分开,我喜欢他,我答应了要跟他一辈子在一起的。”
    教主气乐了,道:“好啊,你既然决心要与他在一起,那就陪他去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罢。”
    我还能如何?只好狠下心道:“只要师父救了郁文,我保证从轻往后与他划清界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太甜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好嘛,教主这点渣哪里够看啊,哇卡卡卡……
    作者表示有必要让读者深入的了解一下自己。
    本人姓丧名心、字病狂,号坑爹居士,神经病医院人士,不折腾会死星人
    人老珠黄,无人问津,在沉默中变态,利用键盘报复社会!望广大朋友奔走相告,以免更多同胞遭其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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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请来了香山老人为林郁文治病,听说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硬是将林郁文将鬼门关救了回来。听说林郁文醒来后,第一个要见的人是我。
    教主放话:“好啊,既然他想见你,那你就去见见他,把话说明白。”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他面前,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他拉住我的手道:“怎么愁眉苦脸的?我醒了你不高兴么。”
    我道:“对不起。”
    他笑道:“我又没生你的气。”
    我忍不住就哭了,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伤成这样。”
    他柔声安慰道:“你别哭,我一点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是愧疚,更是无言对他。可我早就答应了教主,又怎容得反悔?我狠下心道:“那晚是我一时糊涂,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了,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他怔了一下,道:“甚么好兄弟?”
    我抠着手心,道:“你从前说我年纪尚小,心性不定,我原本还不信,可我现在信了。我喜欢你,跟喜欢萧大哥,喜欢季清之是一样的,对你犯下那种事,我……我实在是糊涂。从今往后,你我永远是好兄弟。”
    他狠狠地瞪着我,似乎要挖出我的心来瞧一样。
    “好兄弟……”他讥讽一笑,硬生生地从喉间吐出一口血。我慌了,连忙扶住他道:“你怎么样了?”
    他紧紧抓着我道:“你今日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些话?”
    我想说这一切都是谎话,都是师父他们逼我说的,可最后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他松开我的手,道:“你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罢,一把推开我面朝床内躺下了。
    我呆呆地在床前站了半响,终是起步离开。
    听说他让我气了这么一遭,又往鬼门关走了一回,香山老人拼死拼活的把他拉回来后,又绝食了。不知林长老用了甚么法子,总算是肯喝药了,可任谁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了。
    这一番折腾,他的身子骨是更差了,能活几日也是说不准的。教主说动了香山老人收他为徒,留在身边细心调养。
    我心里也为他高兴。
    待林郁文病稍好一些,香山老人就要带他下山了。
    我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眼见他们下山,离开正义教,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可以忍受他恨我怨我,可以忍受所有人的责难,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他过的好或不好,我无从知晓,纵然哪一日他离世了,我也无从得知。我不求他跟我在一起,只要我能偶尔看到他就可以了,这样也不成么?
    我忍不住跑了出去,大喊道:“郁文,郁文!”
    他听见呼喊,怔了一下,徐徐转过身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勇气再近一步,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步是对还是错。我隔着老远朝他喊:“郁文,你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等我做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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