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侍者
    作者:unny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强攻强受/虐心
    关键字:暖觞南宫尚 沈逸风  其他
    ☆、章一
    章一:
    当暖觞看到护卫再一次将一个倍打得不成人形的少年拖倒西坡荒岭上,任其自身自灭时,还是不禁叹了口气。
    他自打进入无机阁,已七八年有余,这样的场景看多了,也见怪不怪了。年纪还小些的时候,每每看见少年纤细的身子粘染上摇曳的鲜血,顶著绝美凄楚的脸庞,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而现在,心已经起不了斑点涟漪。
    男宠,这种在无机阁是最没有身份地位的人,远远不及他们这些干粗活的下人们,凭一双手做事,免去了丧命之忧。
    暖觞陷入了冗长的回忆,最初的记忆遥远却清晰。前任主上是个温柔大方、慈祥和蔼的中年男子。暖觞虽然没见过几次,可那日老阁主竟然帮他一个做下人的小孩捡起掉再臭水沟里的皮球,至今令他感动不已。到後来听人说主上死了,死得痛彻心扉、不明所以,便就不了了之。随後,主上年幼的儿子继了位。
    新主年纪长了几岁,暖觞便经常在杂院里看一具又一具被抬出来的少年的身体,一样的苍白,一样的奄奄一息。下人们总是传著新的主子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暖觞也见过他主上几次,硬挺的双眉,深邃的眸子,高耸的鼻梁慑人心魄,薄唇总是紧闭著,不露一丝弧度,两片唇瓣美好却又嚣张。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美男子虽好,可是个冷血的杀人魔。叫谁都退而远之。
    暖觞有听不明白,主上每一次用过的男侍甚难超过几日,而这些男孩子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便是死。既然讨厌这些长得美丽的少年,却为何又好上了龙阳这口呢?
    但暖觞并不是个多言的人。在阁内,他做的只是保护自己。没错,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而最关键的便是不被管事挑上。
    因为,男宠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暖觞开始修剪西厢房院落里的园圃,听见一声声的脚步由远及近,不如一般小厮,急促中带著喘息,闲庭信步般的步伐,无不显示出一份王者自信和从容。
    应该是主上没错。
    不多时,男子慵懒的声线便传进了暖觞的耳朵,一旁还跟著唯唯诺诺的总管事,踱步经过西院的回廊。
    “主上,今儿个安排的男孩您还满意不?”
    南宫尚未语,使了个眼色,管事便知晓了结果。
    “这……这男孩子家世挺可怜的,就这麽……”
    “罢!肯献出身子来的贱货,有什麽立场值得你来这儿说情。还是说,你要和他一起受罚?”
    “属,属下不敢……”
    主上无意接下刚才的话茬,兀自的交待了些阁内的事务。虽然暖觞只是个小小的内务佣人,什麽杂活、粗活、最底层的活都干过,却也了解些新主上的为人。虽然恶劣的性爱好让人为之震怒,论其才能,掌握好武林第一大帮派,算是绰绰有余。年轻有为,有为人敬仰,倒贴过来做男宠的更是不胜枚举。只是很少有人想到,傍上豪门的他们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吧。当然像暖觞这一类人,又有何资格去迁怒於主上呢?
    虽然主上无心再提那些床第之事,总管显然是不死心,愣是把话题再衔了回去。“那个,主上不知道您到底心仪什麽样类型的,属下给您去物色物色。”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来到了小小的庭院内,暖觞看见总管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却不想这小小的细节已完全落於了另一个人的眼眸。
    南宫尚本未注意这前院里另一个人的存在的。可那一小小的皱眉,却让他略微不爽。自从父亲失踪之後,继任的他为排异己,早早树立威信,年幼时,已经学会了用一张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脸去处理成人世界里的一切关系。几年下来,帮内上上下下,甚至整个武林,哪有人敢对他有异议?而如今,一个小小的杂役,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挑衅,算是一大奇迹。要不是看在他不是那些谄媚的男宠的份上,他绝对会把他大卸八块。
    不过这道勾起了南宫对这个小小仆役的兴趣。这个男人,长得普普通通,黝黑的皮肤,把本还端正的五官衬得毫无生机。同时人才也不想普通成年人那般高大,瘦小的身影,年纪看似不大,没有半点武功家子的模样,一板一眼的修剪枝叶的样子,滑稽而好笑。这样的一个男子要是平时断然不会落入南宫尚的法眼,但这个小小的插曲,他不禁歪歪嘴,露出一抹常年不见天日的笑容,看得一边的总管事一身冷汗。主上笑了,那还得了!
    有时候,错过是我们的错,而相遇却是一种缘分,五百年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殊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暗喘一口气的暖觞望著两人远去的背影,心定了下来。只是刚才做的太过明显的他,暗暗庆幸主上并没有和他较真。从来没有强出头过的他,想想就自己这模样,总不会引起人家兴趣吧,宽了心,立马做完了工作,去找逸风溜达。可以说这也是几天劳累工作下来,暖觞觉得最开心的时候了。
    沈逸风在这个大宅里是一个挺特殊的存在。按说男宠在无机阁内是最低贱的人种,有时根本就不拿他们当人看,可沈逸风就这麽安然的主了下来,南宫尚对外一律宣称其是他的宠爱,却未见他们真的有什麽。在暖觞一年多来与逸风的交流中。明显觉得主上拿这性格豪放散漫的人当好友,哪还有半点情人的架势。而那个嘴巴不饶人的家夥,怎麽和冷面的主上凑在一起,任谁想都不可能!
    或许这其中圈著主上如此残暴的秘密。难道是因为得不到沈逸风的爱,所以只能选择做朋友?这麽煽情的事,发生在主上的身上,只会叫人掉一地鸡毛罢了!
    思绪翩飞的暖觞,走著走著便已来到了临风阁。一点也没架子的沈逸风笑嘻嘻地跑了出来,揪揪他的脸,拉成一个烧饼状,疼得他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别看这娃身体瘦削了点,力道可大呢,不愧为练武之人,底子自然不弱。
    “小觞儿,小觞儿,你怎麽才来啊,这麽多天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可想死哥哥我了。”
    “一边去,你这麽说,主上怪罪下来了,我怎麽担待得起!”
    “切,小觞儿,你怎麽老把人家和那头冰山扯在一起阿,我怎麽可能喜欢那种人,真讨厌!要喜欢我也喜欢小觞儿这麽可爱的人啊!”
    “走走走,走开!别像牛皮糖一般的粘在我身上,还有,我哪里可爱了?!”
    每到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沈逸风总是眯著眼睛,细细的盯他看一番,然後笑嘻嘻的说的确很可爱,弄得他觉得那里不对似的,搞了半天发现这家夥就爱开玩笑整他。不过这家夥眯起眼睛来的那双丹凤眼,的确好看,勾魂似的。
    “小觞儿,你这麽几天才来看我就是纯粹来伤我心的是吧!”沈逸风说的哀怨,让暖觞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陪笑,嘻嘻哈哈的陪他疯了一下午。不过这沈逸风倒是个才子,今儿个听他几曲,赛过神仙。,他本人美其名曰:放浪形骸。
    ☆、章二
    章二:
    眼看已经是晚饭的时间,夥房里的林婶是个特宠暖殇的老婆婆,所以暖殇也总是去帮帮忙,洗洗菜什麽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暖殇和沈逸风作别,留在这儿时间久了也怕遭人闲言闲语,径直去了夥房。
    路上突然想到他和沈逸风熟识的过程,还真有些不可思议。沈公子是一年多前住进来的,暖殇开始觉得他会和其他人的命运一样,无论什麽死法,反正是死得很惨。不过後来到也看出来,人家其实是主上的朋友而已。
    一日这沈公子混到他负责的西房小院,拿著一坛好酒,整整一坛就往嘴里灌,估计不省人事了,七扭八弯的走著,还吟著什麽诗一副滑稽的摸样。暖殇想了想,这男宠还真嚣张,要是被冷面王看到了,小命肯定难保。就放下手边的柴火,扶著那个人进了自己的小间,将这个醉鬼放在自己的屋子里。
    这人睡归睡,还特不老实,握著酒坛子不放,嘴里痴痴怨怨的不知吼著些什麽。看他已无大碍,暖殇便放下他,先把该劈的柴火给劈了。
    晚饭前回来,这家夥还睡著,老实了很多,去漂了盆清水,帮他抹了把脸。可能是因为做惯了粗活的他,粗糙的手弄醒了这个家夥。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疑惑的朝他看了眼,然後媚眼如丝地笑了,挺邪恶的。暖殇也没想到这麽一出,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小弟弟,你好可爱呀~~”
    这家夥不醉酒的时候还是这麽无赖,暖殇暗暗的想著,一双手已经栖上他的脸颊,扭捏著,痛的人直哆嗦。“小弟弟太可爱了,脸还软软的,捏起来真是舒服。”
    暖殇被他捏的生疼,也不知道该怎麽般,得罪了这家夥,估计他在这儿的好日子也倒头了。从小就看到太多血腥的他,早早的学会了保护自己,只要活下来,哪怕平平淡淡碌碌无为的一辈子,那也算是幸福的。
    “小弟弟你别不理我吗,我就沈逸风,你可以叫我小风风。来来来~~告诉哥哥,叫什麽名字~~”
    小风风,真是恶寒的名字,这家夥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听说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侠,阳春白雪,高贵的吓人,怎麽就生得这麽个脾气!
    “小弟弟,别不说话吗,我都告诉你我叫什麽了,你不告诉我可不公平。”
    “你……”这大庄之内,谁还不知道他这号人啊!真是可恶的家夥!“我叫暖殇,是这儿的杂役,公子别太和我亲近了,怕脏了你的眼。”
    “哪儿的事,小殇殇这麽可爱,怎麽会污了我的眼,小觞殇你这个朋友我还交定了。”
    暖殇被他弄得不没办法,之後的日子时不时的会受他的骚扰,注意总是沈逸风来找他,而不是他送上门去,被狼咬。反正他贵为主上的座上宾,身份何其尊贵,哪还轮得到他来反驳。
    不过接触的日子久了,。他也渐渐了解沈逸风这个人,虽然为人有些无赖了点,说到底是个好人。而且外边的传言也不假,这人儿果真是个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也不赖,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这家夥每次说他可爱的时候,总是已一种深邃的眼眸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他整个人似的,不像以往的乐天,有些可怕了。
    他这个低贱的下人和沈公子自从成了朋友之後,沈公子还出奇的对他好,又是把什麽好东西都留给他看,他的生活也滋润了少许。而他对他唯一的要求,便是来找他玩的时候别太明显,别叫人看见了乱说话,指不定被谁看到了,传到了上头,那他处心积虑的中庸之道,会被消耗殆尽。
    逸风有时候也问他为什麽,他总是打著哈哈说主上太恐怖了,要是知道自己的人和他这麽好,还不被大卸八块。这时,沈公子总是会想看怪物一样,骂他是个傻瓜。要不是他老是嘻嘻哈哈的模样,暖殇早会认为他是属於那种藏得很深的人。但不论怎麽藏,对他掏心掏肺的就好。
    就拿练武这件事来说吧,他从小就被卖入无机阁做仆役,哪会什麽武功。不是什麽江湖大侠,空有一身武功也可惜了。可沈逸风知道他不会武功,吃惊不少,愣是要叫他学些,後来暖殇想想也可以做防身用,乐意接受了。再後来,就变成他老去找沈逸风,真怀疑这家夥是不是那教武功为诱饵,钓他的乐子。
    暖殇想得出神,没有看见身後很远的地方,沈逸风正探出身子盯著他,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煞是好看。
    “小觞殇,其实你逃不掉的。”然後便是一串放肆的响声,回响的好远好远。
    暖殇忙完了一天的活,正要去水房大盆水出来洗把脸,就看到有一个男孩被抬了出来,满脸的血渍,触目惊心,借著夜色,凄美无比。真不知道那个冷血的人心是什麽做的,竟然比石头还要硬。
    男孩照旧是往西边的废墟里抬,暖殇觉得他就是早上听说的那个男孩子,心一阵阵地揪了起来。听说这孩子家世也很糟糕,迫不得已才来这儿做个小男宠,讨个生口,也不贪财,也不恋色,就这麽死了怪可怜的。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老爹,那个根本就不把他当儿子看的老爹。五岁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记忆里的那个只知吃喝嫖赌的老爹还是记忆犹新,为了几个银子的赌债,就把他卖给了高利贷。真可笑之极!
    或许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感,暖殇鬼上身般的朝西坡挪去,想看一看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还有气息,还有没有的救。若救得回来,也算是造了七级浮屠。
    但他却不知道,这好日子,或许永远和他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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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上的有些晚,等下还会有一更=v=
    ☆、章三
    章三:
    暖觞点了根蜡烛,凑近一看,男孩脸上的血渍依旧未消的样子,多了些许污泥,一副要死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他用手在对方的人中处探了下,还好有的救,男孩应该只是皮外伤而已,不幸中的万幸。
    他将蜡烛放在地上,刨开了一些泥土,将那个比他更加瘦小的男孩架在身上,然後熄灭蜡烛,借著月色,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回去。好在这儿其实离他们下人的住处不远。而主上算有人性的一点,便是对下人比较好,一人一间棚子,倒也自在。哎,看来今晚是不能睡了,暖觞暗自吐了下舌头,男孩微弱的呻吟声,是痛极了,这无形中加快了他的脚步。
    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一样,忙了一天了,各回各屋睡大觉去了。由於这儿的管理比较严格,什麽赌博找乐子的,下人们是断然不敢的。而这个时候,无机阁的大人们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偏僻的角落,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上,不是躺在温柔乡里,就是审阅一堆武林的要件中,要不就在和沈公子花前月下吧!
    虽然这麽想,格外小心的暖觞嘘了口气,看来是安全到家了。
    今儿个南宫尚格外的不解气,总管送来的那个男孩,像什麽贞节烈妇一样的死守那一方不知道算不算净土的身子,算什麽啊。当了裱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是吗!从小就恨美丽男人的他,看到这种货色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是图虐待这种人身体来解气的他,这次什麽也没做,直接抄起手就打,解气了不少,可是终究对男宠恨得深了,收不回情感了。他无心的随处晃晃,不经意间就来到了西边的小厢房,这儿应该是下人主的屋子,再不就是几个没什麽用处的食客的住地吧!
    噢,他忽然想到早上的那个男子,今天不知道著了这麽魔似的,是第二次来这儿了。脑中闪现了那个男子的模样,还异常清晰,明明没有什麽特征,明明只是个低劣的杂役,却在他的脑海里划过了痕迹,不深,却明显,真想看看这个人还会做出什麽不合他逻辑的事情。
    事情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南宫尚赏著月色兀自冥想的时候,暖觞满心觉得已经安全了,加快脚步,闷头往前走,不想却被这儿最有权威的人落了个正著。
    “你在做什麽?”南宫尚看见早上那个男子驼著刚刚被他折磨得不行的男孩,看来是要给他治伤的样子。
    “你……”头顶上清冽的声线传来,吓得暖觞一阵激灵,差点让背上的男孩子滑了下去。这分明是主上大人的声音,这麽晚了怎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怎麽办?一时间,暖觞觉得世界仿佛塌陷了一般,他再也看不见未来的尽头了。
    本来今天的皱眉已经引起了这个人的不快,如今做出这麽违反帮规之事,那还得了!生性爆裂的阁主,不会将他碎尸万段吧!多年来的潜伏,就这麽毁於一旦了吗。曾经想过的在这个纷乱之地,干足了活,凑够了钱,逃出一片凡尘,寻找自己的桃花源,这小小的理想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是那麽的不堪。
    “把头来起来。”男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的确很有震慑力。
    暖觞缓缓地抬了头,目光与南宫尚在不经意间相接,忽然褪去了胆怯和绝望,变得异常坚强起来。反正大不了一死,死前也得做件好事,说句公道话吧!
    南宫尚也清晰的看见了对方眼神的变化,来了兴趣,明明是绝望到要死的,怎麽就突然绝处逢生了呢?联系到白天的那一幕,这个人应该不简单呢,单单一个小小的仆役,毫无市面的,是绝不可能这样的。
    “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暖觞。”
    “哦,暖觞,好名字呢。你可知不知道你怎麽做会有怎样的下场?”
    “小人不知。”
    “哈哈哈,好个不知,你以为不知者真无罪吗?”
    “小人不敢。”
    “不敢是吗?那我就先拿你身上这个男孩开刀了!”话音刚落,男孩的眼中乍现惊恐的目光,他已经深深惧怕这个男子了。
    “你……”暖觞本能的就想用身子挡了下,意外地看见南宫尚收手时的表情有些抽搐,他是不想伤了自己的。勇气就这麽生了起来“你凭什麽就伤害了这麽多无辜的男孩子,你以为你一个强者就可以欺负弱者吗?无机阁的阁主有什麽了不起的,大家都是人,都是爹妈生的,你凭什麽这麽残暴无情!”
    “爹妈生的……”南宫尚眼中的怒火在听到这几个字後明显地升腾起来了,立马想给这小畜牲一点教训,可看到了对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恶趣味马上丛生出来,驯服这麽头小烈蹄子,可是件有趣的事情。
    “怎麽你很有意见?”暖觞有些不信主上尽然用的是调笑的语气问他的话,难不成他没有生气?“是,我有意见,我相信这阁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有意见。咱们是江湖的大派,讲的是以德服人,作为堂堂的帮主,你这种爆裂的行径和来以德服众!”
    “男宠这种东西不值得我提什麽德不德的,你少来拿这种陈词滥调来压我!”
    “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人性,男宠就算他在低贱,他也是人,容的你这麽残害苍生吗?”
    “人,人会这麽死皮赖脸的贴在你身上,任你享用,连一点男人的尊严也不顾?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把。妓女尚有这一行,男宠真是猪狗不如的……”
    “住口,你以为他们是这麽心甘情愿的吗,你们这种好人家长大的人,怎麽会动穷人家的苦!”
    “我看为贪一时富贵吧……”
    “我不和你贫了,我看你这人是没得救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哼哼哼,小子,你倒是很英勇就义吗,我可不要你的命,一副臭皮囊有什麽可值得,我要的是你身後那个人的命!”
    “你,卑鄙!”
    “卑鄙冷酷无情什麽的全给你骂去了,我不是还要好好表现下麽。”南宫尚嘴角扯开难得的笑容,不止一次的觉得有趣,天知道他怎麽会变得这麽唠唠叨叨的。
    “好,那你要我怎麽做。”暖觞妥协了。他知道就算今天让眼前的这个恶魔杀了那孩子,自己也难逃清静了。
    “很简单啊,明天开始我会叫张总管帮你收拾下,你到我房里来侍寝。”说完便留下暖觞一个呆呆的,不得动弹。与他交错的那一霎那,低低的在他耳边魔音般的响起:“既然你这麽看高区区男宠,那麽你自己来就好了……”
    音韵飞散,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这一幕的发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只闻草丛中的蛐蛐还在低低的哀鸣……
    男宠二字,终究落到了他的头上……
    ☆、章四
    章四:
    男宠二字,终究落到了他的头上……
    过了好久,暖觞才醒悟过来,发觉男孩子的伤不能耽搁,赶快进了屋,急急忙忙找了些劣等的金疮药,先给他抹上。明儿个去找总管,让他帮帮忙,算是满足他的“遗愿”,应该会被允诺吧!
    收拾完了一切,他静静的靠著椅子睡著了。心跟一滩湖水似的,原来船到桥头真的自然会直呢。今後的日子会怎麽样,还有几天可以活?种种种种,暖觞的脑子里早已是一片空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总管这边并没有动静,照旧安排了大夥儿今天的活计。暖觞也不踏实,赶忙的捡了个机会和总管说事。总管见这个小夥子平时挺能干的,话少,事儿做的多,也就应了下来,以为是这孩子哪里伤到了,就照应一把。
    交待好了,暖觞也没了负担,爱怎麽招就怎麽招吧,该来的总回来的。
    倒是昨天心情极好的南宫尚起了个大早,心情依旧不错,摆了张难得的笑脸,到损友沈逸风那儿晃晃。想到那家夥就一阵好笑,这个死人不知道要在自己这儿躲多久,从来没看过他怕一个人成著一样的。
    “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沈逸风依旧顶著张嬉皮笑脸欠揍得模样。
    “别跟我贫,这麽得闲,行啊,我把你送回西域去。”南宫尚挑眉道。
    “别别别,都自家兄弟你怎麽这麽吃里爬外阿!”虽说沈逸风依旧是嬉笑怒骂,可明眼人当然看出了他一霎那的胆怯。究竟是发生了什麽?
    南宫尚知自家兄弟不愿提起一年多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一直没有多问,随他住在这儿,并放出话去罩他,生活倒也滋润。他也没打算和他贫,这家夥一边发癫一边作画的技艺还真不赖,不多会儿一副美人图便惟妙惟肖了。
    “话说回来,你今天这麽高兴是做啥子。”
    “哦,这个啊,也没什麽。昨天遇上一个不怕死的家夥,今天正想著法子整整他呢,好久都没这麽有趣了。”
    “哦?是那只蹄子这麽不幸摊上你这主,我看他是要早点乞求阿弥托佛了。怎麽,新来的男孩子?”
    “哦,不是,好像是一般杂役,也不清楚具体是做什麽,好像叫什麽,叫……哦,暖殇来著。名在还挺不错,人就一黑死的咸鱼干似的。”
    “暖殇?!”
    “怎麽?”
    “你可对好点,别说了兄弟我没提醒你。”
    “怎麽,狠角色?”
    “那到不,暖殇是我朋友,不可不允许你对他使坏。别的私事我是管不著你,这事儿上,我可坚决不让步的。”
    “朋友?我怎麽没听说过?”
    “切,就你一座大冰山,没听说的事儿还多著呢,难不成我还处处和你报备不成。你看我一个人在你这座破园子里多无聊啊,交个朋友还碍著你什麽了,是不?”
    “得得得,我不和你吵,难得的好心情都给你叫没了。怎麽今天和一喷火龙似的!”沈逸风倒也没有接嘴,拉著他打哈哈了几句,就没了下文。不过南宫尚心里那把秤可明得很。要说沈逸风和谁都和和气气的,看起来是个挺易深交的人,可这家夥摆明了是只狐狸,挺冷漠的看淡世间一切,很少去关心别人的事儿。用他的话来说,那是“吃饱了撑著!”所以这会子,这家夥难得的发飙,的确不简单。
    暖殇,暖殇是吧。果然是个狠角色。
    得过且过了两天,总管终於来通知他搬家了,将他送进了星辉阁,是地方一般都是内侍住的,有男有女,就好比总管大人也会住哪儿。但是甚少看见男宠的身影,因为一旦进去了,便很难再见得天日。暖殇有些留恋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屋,回不来了不是吗?有些落寞,有些感伤,平静却大过了一切。
    临走的时候,他给那孩子再上了一次药。孩子叫黎儿,挺可爱的样子,几天的相处已经把他当哥哥看了,知道他要去伺候那个魔头,定是不让他走。眼里还满是恐惧的样子,愣是要充大人,抚慰他的模样,好笑的要命。好在这孩子,今後会有一段平凡的人生了吧,用他的未来换一个人的未来,也值了!他把这孩子托付给总管,总管估计知道主上大人放过这孩子了,也乐意收留他做个学徒。
    再者,总管把他送到了目的地,好生交代了几句,无奈的走了。心想这孩子命还真不好,薄的很,和阁主大人杠上了,也没几天日子咯!
    到了星辉阁,这儿的住宿条件可比下人住的地方好的太多。金碧辉煌的装饰,甚至看不出来这也是个仆人的地方。想想也可笑,人性总是这样,扮著抢著要往高处爬,坐拥一切的感觉,有那麽爽吗?人终将一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不找个爱的人,一辈子放浪形骸於江湖之外,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只是这样的奢求是落不到他头上来了!
    管内侍的是个中年的女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叫红姐。红姐知道他便是暖殇,抬头扫了一眼,满含鄙视的有低头检查今晚给主上送上的补品。
    “暖殇是吧,等下收拾收拾,今晚就可以去主上屋里了。”
    “是,小的明白了。”
    依旧是没有抬头的红姐,说话也不温不火的,没感情,就跟著阁子的主人一样,冰的很。“还有,学聪明点,别摆著张脸,已经长成这样了,吓谁去呢!”
    “是是是,小的明白。”尽力的讨好赔笑,暖殇想他什麽时候这麽假过了。又或者说,他这个人什麽时候真过了!
    夜色了然,很快就这麽戚戚然的覆盖了一大片苍穹。暖殇紧了紧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急急奔赴越震轩。主上住地地方果然是气势非凡呐!
    屋内灯火通明的,暖殇的心没来由的跳了下。定了定神,他抬手推开了那扇不大却对他来说异常宏伟的门。
    都说一如宫门深似海。暖殇入得不是宫门,却如同一道深渊,命运之轮狰狞著开始了从新轮转……
    ☆、章五
    章五:
    暖殇抬手推开了主上寝宫的大门,桌旁未见主上的身影,便探身进去。内室的帷帐轻撩,华丽的红不雕花大床上,赤裸裸的滚著两具躯体。一具是主上南宫尚,另一具是个不认识的男孩子,精灵得很。
    就算是男女交欢都没看过的暖殇,那受得住如此香w的画面,活春宫呐!他急急忙忙的挪开了眼,盯著床头的柱子看。一方面非礼勿视,一方面又因为作为下人起码的尊重。
    南宫尚斜挑著刚进来的暖殇,黝黑的脸上难得地多了些红晕,心情大为愉悦,惩罚才刚刚开始,朝他移了移下颚,“抬起头来,看著!”
    暖觞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刻意回避的的景象完完全全剖析在他的面前。
    南宫尚嘴角一勾,开始他的饕餮大餐,主食是他身下的男孩,加餐却是暖觞那让人捧腹大笑的表情
    身下的男子倒是配合得很,随意抚弄几下就嗷嗷地浪叫,真是下贱的种。往常的冷酷被保留了下来,南宫尚温柔地抚慰著,好似眼中是他的宝贝,千金难买。他媚眼如丝,探身下去开始揉搓男子胸前的红果,像是罂粟花,开得妖w,红彤彤的,一旦著了迷,便万劫不复。
    男人叫得愈加“欢愉”,暖觞有些听不下去,想捂耳朵,手都抬了上来,又没敢。
    南宫尚悄然注意到了暖觞心里的挣扎,更是努力挑逗身下的人。细碎的吻如蝴蝶印儿,啃噬著皮肤。小白脸的,细皮嫩肉,没几下,红红紫紫的就漫了一身。
    男子的玉茎已经微微挺立起来,在南宫尚的抚弄之下,肆意的求者欢儿。後者也不得歇,另一只手蛮横的插入了男子的口腔,夹弄对方的舌苔,不顾他是否疼著,用力地捣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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