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也是以相同分量去爱杨先生。他们一个热情一个隐忍,一个包容一个迁就,虽然是男人,旁人看来都会是祝福吧。不过这是事关南宫尚的人生,无奈,这些仇恨是必须的。只是太偏激了,不论是行为还是思想。这不禁又让暖觞想起了早些日子所听闻的一些事情,某头更是皱得老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後果不堪设想。
    但总而言之杨骞并不是这样的人。逸风、;老阁主、黎儿,这些人,他们都在尽自己的努力去化解南宫尚的仇恨,可能微不足道,只是若这事真的成了,可以算是功德圆满。他不是一早也答应下了吗?得,有些该说的他还得要说。
    南宫尚见暖觞游离的反应,更是火大。心里头对杨骞的不满、仇恨,以及从小到大的积怨一并倾吐了出来。可能是因为觉得暖觞是这样一个可以值得交心的对象,说得吐沫星子乱飞,句句都很难听,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我他妈一定宰了这贱人,把他的头带回咱南宫家的祠堂,我要让父亲知道他爱错了人,我要让母亲知道我大仇得报,我要让列祖列宗都鄙弃这种肮脏的灵魂!”
    够了,够了,这话连暖觞也听不下去了,人家并没有太对不起你,而且,他……心里翻腾著的语言就这麽逆流涌动到了喉头:“不许你这麽污蔑杨先生!”
    “你!”南宫尚也是一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暖觞恐怕连那贱人的名字都叫不全,现在怎麽会?难道这其中还有一段?
    暖觞也是後悔啊,恐怕肠子都青了。他怎麽就这麽憋不出气呢,这还了得。自己又是藏不住话的人,等下南宫尚一盘问,他和盘托出怎麽办?考量著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暗自祈祷:“逸风,只能出卖你了……”
    “说,怎麽一会儿事!”
    “我……”
    “说!给我说!我还以为你单纯的很,就为自己那些破事瞎忙活,没想到,我的事儿你也管的这麽热乎!同情心又发作了还是皮痒的?别告诉我你这麽久呆在这儿就为了那贱人!”南宫尚呵斥道。
    “你别欺人太甚了!”暖觞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欺人太甚,也不想想谁把你从众目睽睽之下救出来的,害我欺人太甚?!”
    “你……”
    “我一路过来,就被黎儿那小子骗了,没想到他和姓杨的是一路的,怪不得都是水性杨花风骚的料!”说著打量了眼暖觞,果然被唬到了。
    “黎儿,你把他怎麽了?!”这傻孩子,瞎参活什麽!本来不来找他,他已经很安慰了,他怎麽就又插手别的事了呢?不过也对,那是他师父,人的事怎麽能不管!
    “我把他怎麽了,想知道,想知道你就给我说!”
    “我……”
    “说还是不说?!”南宫尚也急了,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总觉得他被背叛了。
    “好,我说。那会子你去武林大会的时候,逸风带我来了趟大漠,就是看杨先生。你和他各种有些误会,这种事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都希望帮你化解仇恨,你……”
    “你说什麽?”身体被大力地摇动著,胳臂好似要脱臼似的,暖觞只觉耳边的吼声如天雷一般响亮。
    “我说,我们都想帮你化解仇恨!”暖觞也吼道。
    “你们,你们都知道他没死,都知道他藏在哪?!你们,好啊,竟然连逸风也背叛我……”
    说著,南宫尚像戳了气的脾气,顿时无力的从暖觞身体上滑了下去,跪坐在地上。
    哈哈哈,谁麽叫背叛,这才是真正的背叛啊!
    南宫尚不禁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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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二
    章三十二:
    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谁都知道,暖觞心里也清楚。可是终归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背叛,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认识到这也算一种背叛,只是一味地认为这是为了南宫尚的人生著想。
    现在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笑得如此苍凉,像极了孤胆枭雄的模样,多少让人心疼。曾经一心想脱离这个没有良心男人的魔爪的暖觞,甚至有些不太想再离开的感觉。
    然而……
    然而他不能不离开。一则,南宫尚现在正在气头上,留在他身边也不安全。二则,自己虽被救、脱离险境,可留下来的烂摊子他不能不收拾,也不能留下仆阑环一个人去面对。虽然仆阑环并没有来救他,可他知道那是他事先交待的,现在指不定环正在为失踪的他焦急烦躁呢!
    犹豫再三,暖觞也不顾自己浑身疲乏,踏过客房的门槛,朝回廊走去。
    “你去哪?”背後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或许是看到他要离开,南宫尚从狰狞中解脱出来。
    这家夥背叛他不说,原来他什麽都知道,原来他们根本都不是好东西。但是,至少,这家夥的命是自己救的,这种时刻一句安慰都没有吗?假惺惺的也好。他这麽急,这是为何?
    “我得回去……”暖觞游移道。
    “做什麽!”南宫尚也不顾对方面露难色,转身一把扯过要离开的暖觞,嗯得他手腕生疼。
    “我得回去,我朋友我等著我去支援他,你别……”暖觞惊呼道,“你这是做什麽!”只瞧著力气比他大上许多的南宫尚一个使劲就把他往里头的卧榻上拽。暖觞就和脱了线的风筝似的,整一个就被甩脱在了床上!
    “做什麽?!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麽,这麽急著回去到底是干什麽?!刚刚救你出火坑,又想往回跳?怎麽,不把自己的命拿命看,那我也没必要对你那麽好!”刚被告知的背叛以及背叛後的匆匆离开,南宫尚早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一向善於控制自己情绪,不到万不得已才爆发的他,现在就像是个炸药桶一般,岌岌可危。
    一双长腿刷地分开,跨坐在暖觞身上,掀起散乱在床尾的薄被,就往上提。
    暖觞有不好的感觉,非常不好。男人已经双眼通红,和醉酒似的,神志不清。记忆里,男人这样的情况之後,会发生什麽,他心里一清二楚。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样的过去。
    他怕。
    不可以重蹈覆辙,不是铁了心要离开的吗?
    这时,暖觞也不知哪儿借来的胆子,一个用力,“哗啦”一声,一道清脆的肉体撞击声,让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时间像凝固了一般安静……
    暖觞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若是以前,再怎麽宣扬正义,如此部分尊卑的事情他断然是不会做的。难道现在,声音为离开那个地方太久,被当“祖宗”“伺候”得太好,忘了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有著本质不可逾越的差别,而且……
    南宫尚也傻了,这家夥……
    这家夥变了,世道变了。不,不对,这或许才是他的真面目。原来是为了某些人的理由,才变得唯唯诺诺。暖觞不正是一直叫嚣著自己才一直吸引著自己吗?
    原来,一直是自己把他想得这麽弱。可天地良心呐!虽然他失去了理智,可他真的没有想做什麽。这麽长时间不见,刚才又是生死攸关,他只是想先把暖觞留下来,大家先好好休息,也给自己一个思考过去种种的时间,之後再好好谈谈。刚才虽然动作暧昧粗暴了点,可他真的只想把他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睡觉,然後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闭嘴!
    可是,自己吃到的是什麽?
    巴掌?
    一剂声声有力的巴掌!
    一颗心算是彻底掉到了水里,冰水里。
    半晌沈寂,南宫尚动了动唇齿,艰难地吐出句:“你走吧……”
    暖觞支起身,看了看南宫尚消沈的模样,也是张了张口,但最终没说什麽,还是下了床,跑了出去。
    有什麽话,等他回来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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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虽然短,但是是情感变化的关键呐!
    ☆、章三十三
    章三十三:
    且放下这边不谈,一心为了救暖觞於危难之外的仆阑环待觅得了救人两方之後,便风尘仆仆赶去那个混大夫家中搜集证据,救人要紧啊!
    说实话,撇去这混大夫要练长生不老之丹药这件事来说,他的确算是个好人。为人厚道、也不贪图钱财。估计这就是一个医痴的悲哀。
    大夫鳏并不同武艺,戒备得也不森严,心知即将处死暖觞,他就没必要为他做过的事情担心。可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这次仆阑环学得聪明,可不硬闯,别人不会功夫,他还不会吗?既然你先小人,那他做一回梁上君子那又何妨?
    瞧瞧潜入了那天实现观察好的炼丹房,果真不会武功的人连戒备都是一流得送。还是说这大夫和那人面兽心的仆阑孤太过与放心,他今天定是去救人而不是来这儿揪人!
    轻悄悄地推开木质的大门,里头的气味实在难闻。充斥这各种草药味道的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实验器材,甚至有些锅子里还冒著热气腾腾白色的泡沫。这不得不让仆阑环怀疑这些药引子,是不是用人做的。
    总之,这混大夫是逃不了罪过了!
    稍作布置,仆阑环算计著刚刚自己派出的小厮也差不多是来通报自己要拜见鳏大夫的时候了,拍拍屁股,捡了张干净的椅子,就这麽大喇喇的坐下了。
    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果真,门外仆阑环手下的小厮做足了给鳏做足了面子,不仅该行的礼数一一进了,就连上门拜访也是通报的周全。
    “哦?少主要见我,这客气什麽,快快有请。”鳏一听仆阑环要见他,现在全然没有了後顾之忧,自当露出一副人从来没见过的讨好模样。那张老脸,满布皱纹,配上那种恭顺的模样,直叫人恶心!
    “少主说咱们先进去,他随後就到。”
    “是吗?是吗?那小哥儿您先请进。”
    “嗯。少主有事稍迟些来拜访,他吩咐下来,先请先生带我们去园中一游,也好讨教讨教先生的神奇医术。”
    “不敢当不敢当。”鳏忙作揖道,直觉让他觉得不妙,难不成仆阑环口中的有事儿就是跑去就暖觞了?事情不会黄出来吧……“这……少主这是去。”
    “这我们也不便多问。”连同大夫鳏三人,一路入院,观赏著怎麽也算不上美观的院子冬景,各怀鬼胎。
    “先生,这屋子是……”
    “哦,这屋子……”大夫鳏神色游移起来,“这屋子只是见普通的库房,堆得都是些平常我不用的医术。”
    “是吗?”这个小厮来头也不小,其实算是仆阑环手底下的一个谋士。他语气轻倪,看起来极为不信鳏所言所语的样子。“那麽,不如先生也带我们去参观参观您博览群识的一面。”
    “……这,这……”太松懈了,早知道回来这一首,他定不会把炼丹房设在这儿。一贯以来维持的君子风范还不是为了这,还不是为了别人不怀疑他私底下干的“勾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怎麽到了他身上就全然无效了呢?
    “好好好,好一个书库啊!”只听得在大夫忙著解释的一霎那,那扇看似古旧病灰尘满满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里头传来阵阵掌声。
    “真想不到人前的正人君子,宅心仁厚的鳏夫大夫,暗地里是个假话连篇且痴迷妖魔之术的伪君子!”
    “你……你……你……”老头儿眼睛瞪得硕大,和一垂死挣扎的青蛙一般,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这麽被轻而易举的设计了。
    “别你了我了的。走跟我去救人,说人不是暖觞害的。恐怕你也是为这个目的才和仆阑孤勾结的吧!”说著仆阑环不住地扫了扫那些正在冒泡的怪家夥。
    被这麽一激,鳏也豁出去了,不计後果地和仆阑环辩解道:“你怎麽知道我和他勾结,你有什麽证据,不就是我炼丹吗,我炼丹虽然违反了族规,可是我为什麽要和仆阑孤勾结。他又有什麽动机让我和他勾结!”不懂事的小孩,总是要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仆阑环像是知道对方会歇斯底里般的死不认账,嘴角一撇,“若是你这麽相当替死鬼的话,这儿这麽多种药,你又是信奉歪魔邪道直说。恐怕我只要再找个大夫来指正你这毒其实就是你本人下的,应该不是件难事儿吧!”
    “你……你。”老头几乎是咬牙切齿,涨红了脸,“好,我同你去揭穿他,不过你得保我一命。”
    “还想继续炼长生不老之术?”
    “是又怎麽样!”
    “真是死心不改的家夥!好,命可以先替你保了,至於这玩意儿,等你大功一件再说。”
    双方定下了“盟约”便急匆匆的镇中心的刑场赶。正巧人正一波波的回出来,一副悻悻怏怏的模样。
    难道结束了,仆阑环心里一凉。但又看大夥儿表情似乎不像是喜悦的模样,难道是其中出了什麽差错。果不其然,一打听,发现暖觞被一个不明人士劫走了。估计不是本族人士,至於原因还没查明。紧接著,他又看到了气得跳脚,完全撕破了平时风轻云淡模样的仆阑孤,一想事情定是如此。便先叫人把大夫押回去严加看守,并密切注意仆阑孤这边的动态。自己随一群人马加入了找人的大部队中。
    只是人家找的是靶子,他找的是希望。暖觞定要没事儿才好。
    一天下来,人已经精疲力竭。可暖觞始终没有消息。据手下报备,仆阑孤也没占到什麽便宜。至此,仆阑环暂决定先会注定再作打算。没想到,暖觞就这麽躲躲闪闪地趁乱逃了出来。现在正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恐怕是他们忙碌一天最好的安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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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四
    章三十四:
    仆阑环虽然把整个住地都安插在族长的内部大院里,可生活在这儿久了的人多少知道这里的一些暗区。就算是仆阑孤安插的眼线也探不到什麽究竟。加之,每股势力地下都有群忠心耿耿的属下,暖觞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地从南宫尚那头一路逃了出来。
    一路上虽然担心著南宫尚可能有的种种想法,以及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可能采取的种种手段。可最终这边的事情压倒了一切,这是他的责任要摆平一切,再之後,他才能和阿尚在各个方面上做个了结。
    一到府上,人没几个,暖觞只好一头闪进了仆阑环的卧房。好在他那些武功在大漠的日子里并没有荒废,来个八九个人绝不是问题。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人不在,应该是找自己去了吧,毕竟被一个来路不明人士劫走,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管家他们也没这麽好心,放过他,定是竭尽全力搜捕他回来。不知道南宫尚有没有危险……
    人回来了,自然好。仆阑环仿佛将一天来的心神不宁以及疲惫跑到了九霄云外,毫无顾忌的将眼前瘦弱的人儿抱了个满怀。
    “太好了,没事就好。”
    暖觞刚刚经历了南宫尚那头的惊悚一幕,自然对肢体接触有所抗拒。现在被同样的一句阳刚躯体抱得个满怀,虽然只是感激的意味,但温热的气息吹拂著暴露在寒冷空气里的脸庞,还是缓不过气来。
    暖觞半推半就地挣脱开怀抱,轻笑道:“嗯,回来就好。只是下一步该怎麽走,我们是该好好研究下了。不能轻易让贼人得手。”
    仆阑环不是傻子,自然感知到了对方的躲闪,想到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赶忙问道:“听说你被人劫走了,是谁,该不会是仆阑孤的毒计吧!”
    “不是!”暖觞矢口否认,无比坚定。
    “那是……这头你熟的人不多,我的人也被限制了气来,谁又会这麽好心救你?”一看暖觞这麽坚定地否认,仆阑环不禁游移道。
    “是……是我以前在中原的一个朋友,正巧路过,听闻我的故事,仗义相救。”暖觞想了想,最终还是得出了合理的解释。
    “朋友?什麽朋友,何不也叫上他,我们一同商议!”这麽说暖觞这朋友可是了得得很呐,众目睽睽之下救人得手。
    “这……他不愿参与他族事物,这事,不便把人搅进来……”南宫尚自然不会来参合什麽事,若是真要参合,恐怕他是知道了那件事才会从中报复吧。所以躲一天是一天,他还是先避著他比较好。
    “是吗……好,咱先不谈这个,对於仆阑孤,人证我已经找到了,就看你想怎麽动手了。”暖觞的回答颇有躲闪蹊跷之处,只是他不肯说,也没办法。对於那个就暖觞的神秘人,只能他暗中自己去查。不知怎麽的,仆阑环心里突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哎?认证?”
    “嗯,这不是我想办法打算就你的时候,找到了那个狼心狗吠的郎中暗中和仆阑孤勾结,才嫁祸於你!”
    “是他,那麽外公也是他害的是吧!”暖觞的口气陡然激动起来,他是个不希望身边的人受到一丁一点伤害的人。
    “嗯,我也猜测是他做的。医者父母心,没想到他竟然昧著良心做这种是,真是权利要命,那家夥为了炼丹……”
    “那我们该怎麽做,贸然行动肯定不是办法。现在我方在明,敌方在暗,仆阑孤说不定就想著办法把我们一网打尽呢!”没等仆阑环把话说完,暖觞急忙道。
    “的确,仆阑孤如果抓不到人,肯定是以为我把人藏起来了,必定到我这儿来搜人,待到找到你,刚好说我包藏罪犯,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这……要不我们先把他们揭发出来?”
    “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仆阑环思索了会儿,“现在毕竟大势掌握在他们手上。”
    “我们不是有人证嘛!”暖觞不解道。
    “可是我们缺了那股东风!”谁说仆阑环只是勇猛无敌,他照样有深沈谋略。就算仆阑孤再怎麽厉害,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我们是要等他露出了马脚再说?”暖觞悟性过人,自然懂得了仆阑环的意思。
    “没错,这段日子,你先老实在我卧房的密室呆著。人肯定是要来搜的,我们见机行事。”
    “嗯。”暖觞附和道。至於南宫尚那边他会不会派人把他抓回去,还是其他,真的是个不确定因素。他没办发预料,只求老天保佑,还有那个男人别钻进他命中一个又一个死胡同,这样只能越陷越深。
    他们真的都只是要为她好而已。
    “我说,你这办法到底行的通吗?阿尚这个人不顺平常人,反而对他起反作用怎麽行?!”沈逸风待那日南宫尚和魔枭打过交道之後,已经在魔枭眼前叨唠了半天。
    冷脸男人遇到沈逸风脸色已经放下了大半,只是爱人一心想著别人,他心里的醋意又萌发了大半。“我办事你不放心?”
    “不是……可是……”沈逸风愣是被咽了口,说不上话来。
    “我不是早说过,他们的事你无需多管。现在我都插手了,你还怎麽不放心。”不著痕迹地皱眉,魔枭其实已经在心里把这帮碍事的家夥骂了十来遍。
    “但是……”
    “好了别但是了,我看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他不会放你去的!”一道清冽的声音划破两人的交谈空间。
    “哎?杨先生?你……”
    “骞,你这是何苦,万一阿尚有对你……”後头跟著的南宫烈自然是一百个不放心,他也不知道爱人有这种计划啊!把阿尚河暖觞这孩子放一起不是好好的吗,不会出什麽岔子啊!
    “不了,逸风,你别去。”他回头看看魔枭,虽然他们彼此看不爽,但英雄毕竟惜英雄,魔枭只是略微点头。杨骞继续道:“省的他不放心。
    ”
    “那我和他一起去好了!”沈逸风不死心道。
    “逸风你别任性。”
    “那我呢,我不放你一个人去!”
    “你也是,年纪这麽大了,还任性。让阿尚知道你还活著,他会怎麽,更恐怖吧。我就再扮一回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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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五
    章三十五:
    南宫烈的软磨硬泡终究没有抵抗住杨骞的决然,心知自家爱人就是这麽个认死理的脾气,他也只好放任自流。
    不过等杨骞前脚刚走,南宫烈便也打算跟上去,至多不要被他看到不就得了。不过这样一来,一向不放心这个为人处世得心应手却在对待恋人的事情上出奇的莽撞和粗鲁的义父,沈逸风更是坐不住了。男人不让他去,那他也不是可以偷偷地溜出去?!
    “心里在打什麽小算盘?”魔枭直直地勾了他一眼,不屑地哼哧道。
    “哎!你又知道!”沈逸风只好大惊小怪,这只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也太厉害了吧!
    “你以为我和你说的是假话?”魔枭半笑不笑道,其实心情倒真的不错,又有好戏看,还有这家夥陪著。
    “切……就知道,说这次你到底怎麽想的,别你那套所谓的大道理又来敷衍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沈逸风真是一百个不高兴啊,他和他没完!
    “好了好了,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魔枭终於决定不逗他开心了,拍拍逸风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
    “你!好啊!你又骗我!”沈逸风真的就差没揪男人的耳朵,只是这怪物他还是不怎麽敢惹。
    至於魔枭口中所谓的安排好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儿,他只能等时间去检验一切。这家夥的嘴巴比他的行动力更加不可一世,和牡蛎似的,守口如瓶到老死。不对,他会老死吗?哎!又被这家夥框了!以他那种腹黑得要命外加暴戾得要命的行事作风,这一次,还有的指望吗?
    得,他还是得偷偷溜出去,好好跟著才是!
    话锋一转,那日暖觞和仆阑环商议好了下一步的走法,隔天仆阑孤果然例行公事般的来搜人,行事作风可谓是嚣张十足。
    暖觞带著的地方,估计除了父母和爷爷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仆阑环煞是放心的陪著人搜完一圈,就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也不放过。他又不是练妖法的术士,犯得著吗。不过,仆阑环也吧大夫鳏藏得好好的,这致命的人证旁落了,事情就难办了。
    “真没有?”仆阑孤撇了撇那双还是韵味十足的眼眸,对手下说道。虽然语气上十分冷静,但从眼底深处透露出来的怒气来看他其实并不满意。
    “都说了人不在我这儿,那劫走暖觞的人也不是我!说起来,人丢了我还没找你要呢!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人?!”
    “‘你的人’?!我看只是个钦犯而已吧!”
    “你……好,仆阑孤,你别得意的太早,你那点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
    “是吗?我真听不懂你在讲什麽,我一心扑在仆阑一族的兴旺事业上,虽然我敬你是少主,但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对我直直点点!”说罢,便离开了大宅院,撇退了所有随从,兀自走向了後山仆阑族的家族祠堂。
    百花皑皑,虽然冬天还没过,但本应该是寥无人际的墓地还是显出了一丝生机,恐是生灵的转化繁衍所得。
    修长的手落在一座墓碑前,墓碑比起一般的要大些、豪华些,是和另一座墓冢连同在一起的。仆阑孤用他那不同於这个年纪应有的手一次次抚摸著光滑的石板,就如同抚摸人的皮肤一般。最後,眼神兀得凶猛起来,并带著缱绻的哀伤,深深的抓在硬冷的碑体上。
    “迟早,我会让你知道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人走了,仆阑环松了口气,自己的演技算是不错。大家族里,谁不都是在演戏,谁还会对谁真情。要是真的遇到了真情的,比如他之於暖觞,甘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人走了,你先出来吧。这儿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什麽大事的。”
    “好,他,怎麽说?”暖觞皱眉道。
    “自然因为抓不到人而苦恼然後外加在想怎麽报复咯!那聪明的脑袋瓜子都是一肚子的坏水。”
    “噗……”这时候了,这家夥还懂得“苦中作乐”!
    “看笑了就好,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走一步算一步了,暖觞你千万要放宽心。”
    “好好好,知道了,我的好大哥!”暖觞不满地嘟嘟嘴,敢情他被当做小孩子了?!
    仆阑环摸了摸暖觞的脑袋,这感觉真好,即使被当是做大哥。
    “那我们该怎麽做?”
    “当然是设计使他现出原形咯!这老狐狸,精明得很!”
    “嗯。我想想。得,有了!”不过一会儿,仆阑环将嘴巴对著暖觞的右耳说了几句,暖觞煞是满意的点头,脸上满是希冀。等这一遭过後,事情大概可以圆满落幕了。
    杨骞心中早就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也省去了对危险地考量,和心中难免存在的小别扭,日夜兼程。人只要有心,距离便会缩短,紧赶慢赶,没几天就到了仆阑。以他的轻功,在镇子上悄然无痕地走了一阵,很快探查到了本就势力范围庞大的南宫尚到底在哪里。当然也对镇子上大大小小的变化以及暖觞他们发生的一切做了略微的了解。
    心中暗叹造化弄人的他,考量著要麽把一切坦白和阿尚这孩子说了是不是比较好这件事。但介於他刚了解到的,暖觞是被南宫尚劫走了,他还是先把仆阑这边的事情办了。毕竟自己留下的孽债太多。
    去找南宫尚的时候,南宫尚正在喝闷酒。他已经压抑松懈了好两天,只是让完全被他控制的店家送酒和菜到客房里。
    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叛、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的关心又被拿来当驴肝肺,种种种种,无不给他沈重的打击。一醉解千愁,记得父亲刚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麽喝的。最後自己都对自己的堕落鄙视到不行,才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所以这次,他怎麽可能这麽容易被打倒。
    手下也大致和他说了这边的情况,大概能容忍暖觞先走一步是因为真的有急事。但这家夥背景原来这麽遥不可及,卷宗呈上来还有颇多疑点。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他们凭什麽关系这麽铁啊,比自己和暖觞还铁,算是什麽?!他可不能就这麽将就算了。
    昏昏沈沈置於思索间的南宫尚,恍然间,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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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六
    章三十六:
    那一抹白影,如同鬼魅,尤其是在南宫尚已经几乎要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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