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前的对影已成三人,他甩了甩头,才认出来人。
    这不,上天有眼,送上门的肥肉啊!
    南宫尚此刻就已经醒了一半,打算“磨刀霍霍”。只是心思灵巧的杨骞,也不是会上第二次当的人,那种暗算的小把戏,此时此刻并不顶用。加之,南宫尚现在并无准备,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仇人虽是自己士气高涨,可也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的时候,人心就容易乱。这就更不用说一向面对杨骞毫无冷静可言的南宫尚了。身上并没有佩剑,赤手空拳就往人身上打去。虽然力道和戾气都足得很,可对早就做好准备,甚至料想好今天这儿会发生什麽的杨骞,可以说是毫无作用可言。
    杨骞什麽最厉害,撇去质地上乘的武功不说,翩然起舞的轻功就算是人到中年还是风度不凡,尤其是对於他这种显然不被岁月所消减的人而言。轻巧的在不大的客栈厢房里躲避著。
    南宫尚显然是急了,虽然知道自己和这贱人武功的确还有差距,但是,他不是没有让他臣服过,所以,这一次,他要彻彻底底报仇。身子一闪,来到床椽边,一把捞起搁在沿上的佩剑,拔出刀鞘,朝著目标就狠狠地挥剑过去,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好不帅气!
    然而在躲避却丝毫不落下风的杨骞显然没有南宫尚这种完全杀戮的念头,不去挥剑,就连一向当做工具的萧子和折扇也全然没有掏,轻巧地回应著对方不怎麽明智的攻击。
    “啊!!!我今天就杀了你!替我爹娘报仇!!!”南宫尚也红了眼,好不容易找准了对方迟疑时的破绽,径直冲了过去。
    杨骞竟然没有躲。
    对,就是完全正面的冲撞!
    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溅在木质的地板上,变成好看的红色鲜花。然而伤口却不想血液来得那样触目惊心。
    杨骞的确受了伤,然而那只是食指於中指之间的那刀锋般长度的伤口。
    “你!”没想到如此正面的袭击竟然以这种方式被杨骞给挡了下来,南宫尚自然懊恼不已。不由加大手上的力道,气运丹田,将内力提到了十成。剑一点点地倾向了杨骞的脸庞。伤口越来越深,血液流得越来越多。
    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论年龄,比上南宫尚多修炼二十年的杨骞,在内力方面,绝对不会输他。更何况,杨骞这种一等一的高手,忍耐力、定力各方面对决一流。他也不顾手上的右上,将力全部发上,“咚”的一声,南宫尚就这麽被反弹了回去,倒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声。
    南宫尚哪是会认输的人,赶忙站了起来,想再次挥剑,可时间早已不容许他这麽做。一直未露杀意的杨骞,直直地将剑锋指向了刚爬起来的南宫尚。
    “今天我不想和你谈报仇的事。我答应你,等事情完了我要杀要剐随你便,绝对和你一一了结,然後将事情真相及点滴告知与你。”
    “哈?”南宫尚也是一愣,这人这麽反客为主,甚至主动提复仇的事。
    “当务之急,是仆阑这边的事情,暖觞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七七八八了吧?”
    南宫尚显然领会到了杨骞的要义,的确,那日暖觞就被他这麽吓走了,他真的不甚担心。这几日搜集的情报,以及里头谜一样的秘密都等著他去探寻。对归根到底,他不放你。这是这人也不是个嘴巴服软的人,尤其是面对仇人这种更不能冷静的时候,大好机会啊!“我为什麽要有你摆布,今天就拿名来!”
    杨骞不等他有所行动,就将剑顶在他的颈项间,“今天由不得你说话吧。”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南宫尚向来是有骨气之人,虽然被死在仇人手下,很没面子,但死也要死得有骨气。他不满地发出闷哼声,谁怕谁呢?
    “好,好骨气!你……也知道我不忍心杀你的。”杨骞终是在面对南宫尚的时候容易动感情。
    “切,谁要你在那边假好心。”
    “话不多说,暖觞那边需要你的支援,你也很清楚吧,只有我们的帮助,才能助他们摆脱困境。等他们的事情结束,我会带著一切给你的答复。”
    暖觞那边,的确啊……南宫尚心里考量著,可是他又凭什麽去信杨骞,信仇人呢?从小他不就是认定他是个奸诈小人的吗?“我……为什麽要信你!”
    “不信,难道你觉得自己人就一定可信?”杨骞承认戳到南宫尚痛楚,他很不愿意。
    是啊,自己人就一定可信吗,逸风是这样,暖觞也是这样,手底下说不定也会有人背叛他,谁又可以相信呢。
    “难道你不想就暖觞,问问你的心,到底舍不舍得,你知道他生死存亡的!”
    “你……”他想,很想,从那日开始,到现在的情报越来越多,想救人的情绪也愈发明显。不但要把事情问清楚,而且,心里面也不允许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儿又离开,而且是永别,纵使背上被背叛的代价。“你和暖觞,你们……”
    话还未说完,就被杨骞打断,“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次完了,你都会了解。”
    “我想……”低沈的声音在喉头发出。
    “那麽你就要赌一把。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够。”剑慢慢地从南宫尚的肩上移开,杨骞也趁机撤到了窗口。“人在仆阑住地少主主卧的密室里,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见到他,并帮助他!我先离开了。”说罢,全身而退,烙下一个人在思索的南宫尚。
    ps:最近考试好多,落下更新真的不好意思。大家多多支持!!
    ☆、章三十七
    章三十七:
    南宫尚愣是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揣摩了下杨骞刚才的字字句句,才发现人已经消失在九霄云外。
    “可恶!”一剂重拳打在木桌上,发出闷响,著著实实体现出了他现在的心境。进退维谷,左右两难。去追已经不知身在何处的仇人还是先去探探心里念叨的人的究竟。
    得,杨骞,算你行,他南宫尚的老爹也被你迷到不行,这次他就先行缓下,但决不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就对复仇这件事放弃执著的。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了解你!”暗自发下狠誓的南宫尚对手下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客栈,朝杨骞口中说的那地方探去。
    很大的府宅,守卫也挺森严,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幸好这点小阵势,根本就挡不住名震江湖的南宫尚,南宫大侠,悄然探索了番府衙内部的一举一动,伺机就朝那间所谓的少主卧房飞去。
    沿著走廊立柱探头打听,屋里头果然有两道声音。以南宫尚的熟悉程度自然分辨得出其中一个是暖觞的声音。另外一个,音质浑厚,估计就是那个仆阑的少主。他们什麽厚厚混在一起的,难道这就是暖觞口中要救的人?
    两人说话声音低沈,看来实在讨论什麽机密要事,纵使南宫尚生的一副好耳朵,也不甚清楚。好在没过多久,声音便停了下来。南宫尚探进门缝里,清楚地看到高大粗犷的男人是如何将暖觞藏於巨大书柜後头的密室里,然後仔细打点了几番,才做离开。
    南宫尚自是不会让人发觉他的行踪,等人总了之後好一会儿才闪身进去。看刚才出来的男人神色紧张的模样,看来真的是遇上了什麽难处,姓杨的估计是为了积阴德,才对他这麽殷情的。这贱人想得美呢,他这麽容易会放过他?
    进了屋子,里头的装饰一如整个仆阑族的建筑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大方、一目了然。巨大的书柜还是占了很显眼的位置,只是设置得太为巧妙,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看出其中的破绽。南宫尚学著仆阑少主刚刚的动作在第二层的陈列柜上旋动了一个制作精美的砚台,左三下,右三下。果然庞大的书柜立即移动了起来,顺著逆时针转了九十度,里头的别有洞天就这样展现在了眼前。
    里头还是间小卧室,若是没有这具书柜,简直和外头的风格是完全融为一体的,仿佛他们背来就是一间屋子,并没有特意营造的神秘感。
    暖觞靠在床头,手头拿著本书,眉头紧皱的模样,看起来也是心情不好,焦虑难耐的样子。
    听到门开了,暖觞还以为是仆阑环又有什麽事情不放心要交待,抬起头来问道:“大哥,怎麽了?”
    “大哥?”南宫尚自言自语道,不期然间,对上暖觞探究的目光。
    暖觞也是吃了一惊,“额,怎麽是你,你怎麽知道这儿的?”
    南宫尚先前的兴奋全然减少了一半,刚才那句“大哥”叫得那麽亲切,看清楚是谁後却满满地变成了责问质疑的口气。
    “怎麽,不能是我?”南宫尚眉头紧皱,充分显示出他的不悦。
    “我……”刚见到南宫尚的惊讶已经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除了喜悦之外还是存有疑问。那天的事情他已经忘得七八,难道他是来做帮手的?“你来是?”
    “还是质疑我?”
    “我,只是现在情况非常,稍不谨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你啊,真是个惹事鬼,到哪里都不能安息!”南宫尚不由地给了暖觞也个响栗,不疼,像是嗔怪的模样。暖觞开始还想躲开,但本能地接受了这份“怪罪”。还是觉得对不起他,或是更多阿……
    “你……原谅我了?”暖觞最终还是问道。
    “废话少说,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危急,你我的事情等解决了这边我们好好处理处理,我可不想在别人的地盘处理家务事!”南宫尚说得理所应当,没看到暖觞脸已经冷了一半。
    不过也好,之後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本来这其中的事情复杂曲折,他不想牵扯南宫尚,更不想他和仇恨再挂上什麽勾,但是人自己应上来,那只有借其一臂之力,先解救整个仆阑要紧,个人私事、儿女私情不提也罢!
    “好,我把我们的情况大致说下,你记著,再帮我们想象谋略。”暖觞开始了长长的故事,仿佛的是别人,但都惊心动魄,这些都是离开无机阁真实经历过的阿!
    “……”
    “……”
    “你说你是仆阑族长的外孙,那你……”一听到关键要点,南宫尚紧觉起来,难道情报上是真的,那麽……
    “这个我不知道,我一平凡人,哪来这麽多坎坷曲折。估计是他们内斗想找替死鬼的结果。只是可怜了外公这位老好人。他要走也不会安歇吧!”
    听暖觞的口气并不想多说什麽,南宫尚也聪明地不问什麽,让他继续。约摸一个时辰的讲述,他差不多也分清了目前的形势,心里估摸好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低头在暖觞耳边说了几步策略,果然得到了身边的人儿的赞赏。连同他们之前想好的计策,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怕有人回来打探,南宫尚打算现行离开,回客栈做准备。离开前顺便忠顾了暖觞一句:“我不在的时候,离那仆阑环远一点!”
    不期然就得到暖觞一个质疑的询问口气。奇怪了,大家不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吗,还分彼此。
    但人已经消失在那堵虚墙之後了。
    ps:各种求支持!!
    ☆、章三十八
    章三十八:
    话虽然这麽说,大家都是同条绳子上的蚂蚱,但南宫尚的确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纵使这次相信了杨骞的所言所事,并表示他不会给自己留後路,至少不让自己的利益受损。另一方面,都暖觞,他可谓是纠结在三。人,想留在身边,好好看著,别在跑了,可是那些白纸黑字以及杨骞闪烁其词的表现让他不得不相信猜测的真实性。
    遂写了封密函拆手下人送到现在掌控仆阑全局的仆阑孤手里。是时候该谈谈了,他不要被动也不要当别人的棋子,最亲近的人也不行。他要成为正常“战局”的赢家!
    暖觞这边,待仆阑环“假仁假义”在仆阑孤这边你来我往个怀鬼胎了半天,回来的时候,发觉暖觞倒是神色清爽了不少,少了份忧虑,多了份淡定。
    “怎麽啦,敲把你乐得。”这麽多日的相处,自然一丝一毫心理活动也逃不出所谓好兄弟的仆阑孤眼力。
    “唉?你怎麽知道?”
    “笨蛋!你的心思我还会不知道,怎麽回事儿,能和我说不?”仆阑环的话里暗藏玄机,暖觞一听脸一红,想到了些有的没的。不过很快镇定过来。转念一想,还是把包括当日被南宫尚救走的事以及过去的许多点滴和盘托出。
    当日只是听说救暖觞的是他原来的朋友,念在暖觞不想多提的份上,他也不好多加拼论。今日一听,煞是破绽多多,为什麽一个开始不沾上任何关系,现在反倒热衷以来。看著暖觞一脸信任的表情,这人应该对他很重要吧。难道这就是当日拒绝他的理由。
    也罢也罢,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刻。尽管心里有所保留,但多一个人出力,总比少一个人来得有利,听暖觞把他们的计策说了个七八,他也相信,只要不出意外,这次可以让那只老狐狸献出原型。只是这後续,或多或少,都有些嫌弃在其中,希望不要再牵扯出什麽血雨腥风了。
    仆阑孤收到密信的时候,先是一阵惊讶,这个人,在记忆中应该没有和这个名字打交道的经历。至於这个姓氏,除了那个时候,真是彻底没见过。难道?
    如果真如他猜测一般,中间突然横插一扛,好不容易到手的局势,恐怕有付诸东流了吧。所以本不打算理会这封无头信的仆阑孤,还是决定亲身走这麽一遭。
    客栈里,来信的人果然如约在大堂里等著,身边一字排开的几名属下,看来都是颇有底子之人,气氛煞是威严。
    坐在正中间的男子,年纪并不大,脸孔英俊,气质凝重,好一副青年才俊。当年的事,他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一味沈浸在自己的爱恋里,所以对於那个男人的样貌不甚明晰,也无从判断他的猜测。
    “你就是南宫尚?”纵使气氛凝重,在奸诈险恶的环境中漂泊了那麽久,仆阑孤,其实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罗罗。
    南宫尚也是一笑,“真是晚辈。”话虽尊敬,只是笑意全然多了讽刺。遂,站起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咱们屋里细谈。”
    仆阑孤做了多年的谋略“军事”,不是掌权者,也不会如此不受待见。南宫尚丝毫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率著那群“浩浩荡荡”的手下,进了卧房。无奈,有求於人,只能低三下四,再作考量。
    “你们两守在门口,其余的都可以退下了。”
    “是。”
    果真是中原人,仆阑孤暗忖道,客栈卧房,只有他们二人,的确是商谈秘事的好地方。
    “座。”南宫尚拱手尽地主之谊,让仆阑孤坐下,自己也应声而坐。将桌上的茶盅推倒仆阑孤面前,估计是他最大的诚意。
    “你找我来是?”
    “我敬你也是前辈,虽然你的为人我并不怎麽认可,所以我们就把话摊开了讲,不用有的没的,打哑谜。”南宫尚开头一番话,字字犀利,老谋深算的仆阑孤一听也是一脸菜色。现在的臭下子,真不懂得敬老!
    “……”
    “你一直在找的暖觞在我这儿,怎麽样,诱饵大吧!”
    “你……你是那日劫走暖觞的人,你们什麽关系?”仆阑孤一听重点,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於你想做掉他吧?”
    “你……”这场谈判仿佛开始就是个错误,对於仆阑孤来说怎麽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後备一边倒。
    “我还知道,你的野心,这个仆阑是吧,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有些抱负!”南宫尚又是扯出一抹讥笑,仿佛极不在乎似的。
    这麽一说,好似刺中了仆阑孤的伤口,他也是一愕然,原来他的最初目的真的不是掌握全局的野心,只是为了报年轻时的情仇,什麽时候已经如此偏离了初衷?
    “怎麽,没话说了?”
    “你究竟想怎麽样?”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好久,真的过了好久了,原来世界上还有别的人可以让他仆阑孤失态。只是原因完全不同。
    “只要你达到了我的要求,人自然交由你处置。你想要权还是利,各种好处,自己看著办吧。当然你也不用想著偷偷把人带回去,我手下的这批人恐怕没那麽好对付,你只能相信我人在我这儿。我要你做的就是帮我除了这个人,并且完全弄清这个人和暖觞的关系。”南宫尚递给仆阑孤一张白纸,纸上黑字写著两个大字──一个人的名字。考虑到这个名字在仆阑是个禁忌,南宫尚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
    仆阑孤结果白纸,一看,猜测,全然变成了事实。“你……你究竟是谁?为什麽要知道这些?”
    ps:昨晚就传了的,鱼羊又抽了= = 考试终於完毕,更新恢复正常!!大家还请多多支持阿!!
    ☆、章三十九
    章三十九:
    “我是谁,你大可以派人去查,相信不用半天就可以得到结果,至於我为什麽要知道,我想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你也不便知道这麽多。”虽然杨骞说了事後解决,但借刀杀人这招可是不前为止再好不过的事了。看暖觞的态度,对各种缘由还一知半解,借别人的手日後解释起来也甚为方便。
    “你……”好啊,後生可畏阿,後生可畏阿!心中暗叹的同时,不禁确定了两男子的身份,果真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如若真的得到了他的一臂之力,那麽他的仇、他的恨,将要得报了吧……“你决定让我怎麽做?”
    “怎麽做,是你想夺权的事,还是我的事?”南宫尚似乎有意要看精明男人掉链子的模样,不屑的问。
    “南宫尚,你别太嚣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是吗?这地盘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你才能坐上龙头老大的位子吧?”
    “……”
    “这句话你牢牢记在心里便是。我现在问你当初你们找上暖觞的时候,凭什麽这麽确定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终於,南宫尚讲话体转移到自己要问的重点上。
    “这是仆阑嫡那个老贼亲自认定的,我有什麽话好说,只是跑腿办事而已。”
    “亲自认定?这麽说要确定暖觞的身份只有仆阑嫡一个人?”
    “是?”
    “那麽就是说现在这个问题无解?仆阑嫡现在是命悬一线吧,按你的手段是不可能给他留活命的余地了吧?”
    “是……不过我可以在他还没死的时候套出口风。”似乎权利对於仆阑孤来说是天大的事一般,眼前这个忙於讨好的男人怎麽也不像是冷静的仆阑孤。
    “是吗?那这时就拜托在你手上。至於你的事,暖觞在我这里,你可以放心行事即可,待一切问清楚了,把人解决,位子就是你的!”
    “这麽一来,你什麽力都不出,就想坐收渔翁之利?”仆阑孤不是笨蛋,虽然处於临危之际,还是没有满盘皆输。
    “我?人不是我替你管著吗?还有事成之後,仆阑环这小子你打算怎麽安置,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好!成交!”
    “我我等你消息。至於纸上之人,他如今就在城中,你如若捉到他,要杀要剐请自便,但务必给我留个全尸。到时候,不禁是你现在想要的,就是你不想要的我也可以替你得到。”
    “如你所说,到时候可别反悔。”对於这种出人出力不求功名权利的作风,仆阑孤当然不敢苟同且有所保留。但是仇恨的力量也是无可估量的,比如他,在比如南宫尚。同是被情所伤,谁人不知其摧残的威力。
    所以他选择一赌。
    事情这麽敲定下来,仆阑孤回去便开始了紧锣密鼓地筹备,这事夜长梦多,吩咐的手下也绝对是推心置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於今天跟去的这几个小厮,估计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只是仆阑孤似乎忽略掉了什麽。身後的黑影悄无声息的一路从客栈的屋檐跟至仆阑家的主屋。
    黑衣人,蒙面。显然不想暴露身份。跟著仆阑孤一路回来,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停留了会儿,看似在思考些什麽,然则原路返回,莫非是要到南宫尚那头打听些什麽?
    这人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
    隔天,南宫尚再次潜入仆阑环的所在的偏屋。由於已经在仆阑面前露面的缘故,他显得格外的小心。当然这一趟走得十分必要,有必要让暖觞了解下事情进展的情况,还有,暖觞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不怎麽放心……
    密室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的时候,暖觞和仆阑环都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之後,才缓了脸色。
    “没人看到吧?”问话的是仆阑环,第一次见面两人的气氛就有些咄咄逼人,真是那啥……说实话仆阑环心里的确不舒服,怎麽自己的地盘也敢为所欲为。
    “我是谁?怎麽可能被困在这里?”看到男人的气势,南宫尚想起昨日离开时心中的隐隐不快,本能的对这个这段时间保护暖觞的男人感到不快。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还是讲正事吧”结果暖觞赶紧过来打圆场,才算消散了一点越来越重的火药味。
    时间匆匆,三人各怀鬼胎的布置了下一步应对目标,就已经是黄昏傍晚了。南宫尚当然没有全盘托出,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於情於理都不方便。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正当离开的间隙,却被径直来到仆阑环厢房的仆阑孤给瞥见了半影。
    “等等,你,别跑,说的就是你!来人给我拿下!”现在真是生死存亡的危急,敌人那头出来个这麽号人物,任谁都得紧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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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十
    章四十:
    区区几个护卫当然挡不住南宫尚的去路。只是南宫尚有意识地停了一下,眼见著几个侍卫追上来,快要将他团团围住之时,他又背身躲过,跳上房檐,甩开了围追。
    仆阑孤自身只是个书生,并不懂得蛇呢没武功,只能眼巴巴地看这人逃离了堵截。“人给我站住,什麽人这麽大胆,赶闯主宅?”
    南宫尚心中无畏地笑笑,胆大包天的人其实近在眼前吧!“哈哈哈!”单单只是留给气得跳脚的仆阑孤一个背影以及一窜豪放的笑声。
    仆阑孤似乎总是维持一副淡定冷然的模样,计算面对暖觞和仆阑环的质疑也无一例外。却在昨天破功之後一直维持著剑拔弩张、进退维谷之姿,仿佛草木皆兵,一子错、满盘皆输。
    正巧,似乎发现外头动静的仆阑孤赶紧安置好了暖觞,面不改色地出来瞧瞧。看到管家在门口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来了快意。世间之事,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这不是现在独掌大权的孤先生吗?怎麽不死心,还来我这儿搜人。”仆阑环嗤笑道。
    “刚出去的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放养反贼?”
    “谁?我看是您没事找事吧?如果有这点闲工夫还不如帮我找找弟弟,省的又明知故问地到我这儿来找人。你,心中已经了然了吧,人,如果不交出来,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人,在不在我手上你大可以来搜,不过,仆阑环,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不要得意的太早。你要怪就怪你老爹欠我的,等老头儿去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你……果真爷爷是你下的毒!”这老狐狸看来是极有把握的样子,才会那麽为所欲为,向来保守的他,竟如此大胆的供认不讳。
    “怎麽,是我做的又怎麽样,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人可能信吗?小孩子做梦天真也该有的限度,何况是你这个年岁了。真是我复仇的大好世纪。今儿个人我就暂且不搜了,反正量你也捣鼓不出什麽把戏!”
    望著仆阑孤离去的背影,他如此笃定的作风,糟了,他是要对爷爷下手了吧?!突然意识到各种玄机,仆阑环还来不及找暖觞商量,径直吩咐手下最近守好老族长的寝房。再者,抓来的大夫,既然是他自己想出来注意,解药,自然可以调配出来。吃吃不肯动手,那麽,今天就要让老家夥吃点苦头了。
    南宫尚心情极好地回到客栈,却听手下说屋里头有客人求见。问了是谁,手下也只是说这位公子先不要透露,总之是熟人便是。
    其实,这的确是熟人,甚至是整个无机阁大大小小都认识的熟人,南宫尚从小到大一辈子的损友,沈逸风。沈大公子正捣鼓著茶盅,人还没来,便用狡黠的目光打量著房间。
    见人来了,他赶忙放下茶盅,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阿尚,你终於回来了,怎麽样,事情还顺利吧?”
    南宫尚却显然没有意识到是这家夥的到访。数月不见,样貌没怎麽变化,可是满脸的春意就知道是走了桃花运,自在得很。想想当初让沈逸风离开,是为了避嫌,没想到没框的人却是他自己。
    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比如说沈逸风和暖觞的西域之行,比如说他们什麽时候和自己至生的仇人交好,再比如说他们和著夥来骗自己,这次恐怕又是来当说客的吧?
    “昨天晚上在房梁上偷听的就是你吧?”南宫尚整了整脸色,老友相见的喜悦被背叛的心情冲刷得一无所有。
    “哎?果然还是瞒不住阿尚啊。不过,阿尚帮暖觞这事儿来的没错,可是杨先生的是?
    你……就是各种你还是误会了什麽,能不能真的听杨先生一句,把这边的事儿都先办了,我们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我们大家?杨先生?阿风,我不知道什麽时候你和那贱人交上了这麽好的关系。”南宫尚细眯起的眼睛,投射出锐利的光芒。
    “这……阿尚,你先听我说,这其中,你真的误会很多,我这次来,也是怕你们真的起了冲突,两败俱伤,到时候後悔莫及啊。杨先生不顾危险,执意来找你,已经算是任性,你能不能……”
    “够了!沈逸风,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他没我。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一家的仇是牵扯在谁身上的吧?我不是大罗神仙,这种杀父弑母拆散别人家庭的仇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阿尚,其实并不是这样,你,先冷静……”
    “够了!我让你住口。我还没置疑你了,你反倒教训起我来。想我南宫尚这辈子对你这个朋友可算是交心忠诚,没想到全然被你被判个遍!这段日子一直和他家夥在一起吧,怪不得对我的动向这麽清楚,我到要问问,你存得个什麽居心?”
    “我……阿尚,你先冷静,先冷静,好好听我说……”
    沈逸风还没开口,“哗”的一声,!亮的剑影便鱼跃在了沈逸风的脖颈间,南宫尚的脾气已经不由控制的想让眼前这个“叛徒”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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