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进谏时候,刘钦和刘贵妃也在。刘贵妃那张狐媚脸紧贴著惠帝坐下,脸上是一脸的扬眉吐气。同种气氛也是放在刘钦的脸皮子上,那张狗嘴就差舔到皇帝的金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上,太傅私通贼人,也应与共犯论处。”
    “这事朕自由主张,会给刘爱钦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皇上,家兄说得句句在理……”
    “爱妃无需为此事费心。”
    “那臣和加妹现行告……”
    “沈太傅,沈大人到──”
    刘妃和刘钦一见进来的沈太傅和沈逸风这一对父子档进来,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半分,绷得紧紧的,目光如同四把刀子扫射过来。
    “臣沈朔,臣沈逸风参见圣上。”
    “爱钦平身。”
    这回刚说要走的刘钦和刘妃倒也不打算走了,杵在一旁看好戏。沈老狐狸,嘿,还真是自己不量力,皇帝都还没拿你开刀,就自己送上门来!
    沈太傅却执意不肯起身,沈逸风只好跟著跪著,也不看旁边两兄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皇上,老臣匡扶江山许多年,现在为奸人所陷害,还望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
    “爱钦平身再说。”
    “容老臣说完。老臣先给自己的贤侄求个情,这小儿脾气老臣清楚得很,他自然不会做这等危害朝廷之事。”
    刘钦在一旁讪笑,“沈大人都说是贤侄,莫不是护内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可是要同罪的!”
    沈太傅依旧跪著,老眼里目光灼灼,不卑不亢。“刘大人容老臣说完。一者,那孩子的脾气决计不会做这等事;二者,南宫尚并非是朝野之人,也决计不会惹入朝廷的纷争。怕只怕某些人被人掌握把柄,反咬一口。老臣只想皇上给做个主,把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沈家和南宫尚确实没干这不要脸的勾当,妄请皇上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同时,肃清惹是生非者。若真是南宫尚干了这事,老臣也自知逃脱不了关系,定当携子甘愿受罚。”
    “太傅先行起身,朕知晓了。刚也在和刘大人探讨这事,定会允诺你们一个公正的答复。来人,给太傅赐座。”惠帝既然不是昏君,自然明晰这两家的纷争。多多少少他还是信宿来清廉专为朝政的沈老太傅多一些。
    刘钦见皇帝给老太傅赐座,心情顿时紧张了不少,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他面露狞色道:“沈大人可别血口喷人!为人处世得凭个证据!”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跟著父亲起身的沈逸风还是年轻气盛,没有父亲的沉稳,和刘钦对著干起来。
    “逸风,皇上面前修的无礼!”
    “是……”
    惠帝确是眼前一亮,早就听闻沈太傅有个不爱朝政爱美人的儿子,年轻气盛,又满腹才华,近日一见,绝对是名副其实。惠帝年级不算大,也不到三十,但却因为朝廷之内的种种事情磨平棱角,变得内联和老成,早就失去年轻时的模样。他十来岁的时候,也是对这满目江山如不了眼,渴望得是纵情山水,游戏人间。到头来接手了这大好江山,只能收回原来的那份锋芒,把心力放在为民服务上。
    在沈逸风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他的心又不由往人身上多撇一分。
    “好,,皇上应该知道老臣的脾气,满口话不会乱说。既然皇上答应老臣查清楚此时,那老臣就能拿出证据证明清白。”
    “爱钦请说。”
    ☆、(15鲜币)章十一
    章十一:
    沈太傅起身作个揖,“老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能准奏。这事若要找到个真相,还请皇上暂且先放了南宫尚,让老臣当面与刘大人对峙才是。”
    “沈大人不是要为自己的‘贤侄’开脱吧!”
    面对刘钦气势从容的质问,混迹官场数十载的沈太傅也不恼:“吾皇在此,若此事真是我贤侄所谓,老臣刚才说过的话若有一言不从,定天打雷劈。倒是刘大人,听到当面对质,莫不是怕了?”
    “你……血口喷人!”
    “皇上,家兄他可是冤枉啊!”
    惠帝不著痕迹地抚开刘妃的葱白手指,眉头紧皱,最终道:“来人,把南宫尚带上来。”
    南宫尚在牢里也只待了一天有馀。虽说这皇家大牢比无机阁的水牢大许多,但阴冷程度却不相上下。这座牢笼里,他看到一幕又一幕众生相,有的青筋崩裂嘶声力竭地求著牢头放他们出去,有的一把泪一把鼻涕,有的被上刑上得奄奄一息,有的更甚至索性双眼紧闭拒绝一饭半水、心灰意冷准备等死。
    南宫尚想到,能关在这里的,曾经可能是耀武扬威的朝野大官,也可能是战场上广利战功的威武大将军,却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所谓伴君如伴虎,功名权力迷蒙这些人的眼,他们只想爬得高些、再高些,却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索性,现在的南宫尚明白这个道理,功名求权力与钱财这些都乃身外之物,只有平凡的幸福再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幸福。
    罢!也不枉走这麽一遭。
    这时,上来个老头模样的男子,旁边还站著个华服公公,粉嫩年轻倒不像是惯常皇帝身边老公公的老奸巨猾样。
    “陈公公,您这边请。”
    老头对公公煞是恭敬,点头哈腰,就好像人是天上的神仙。但转脸对著南宫尚,语气却不乏透著些鄙视和刻薄,“南宫尚,出来。”
    南宫尚抬著眼皮打量两人,索性也就打实他那铁脾气,“作甚。”
    这时,年轻公公倒没有老头狗眼看人低的架势,拆退老头,笑道:“皇上差杂家传召南宫武士当面对峙,您这就随我走一趟。”
    “哦?这就启程。”
    半道上,这陈公公也是客客气气,并没有把他当阶下囚一分半厘,南宫尚猜测他可能是沈太傅那边的人,遂打听道:“此行去?”
    “南宫兄弟莫怕,皇上英明,答应太傅与刘大人大面对峙。待会儿你可要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公公放心。”这麽一说,南宫尚便可证实自己的猜测。沈太傅不愧是一朝重臣,看来皇帝心里那把秤已经由刘钦的满口胡言渐渐偏向沈家这边,索性他就放心下来。一路上竟然也有好兴致和陈公公闲聊几句,谈谈这皇城阔气的风景。
    皇帝并未移驾,只是在议事厅把人都聚起来。南宫尚自然而然也被带到这里。
    议事厅虽不必金銮大殿,但也是皇家重地,装饰摆设自然是贵气非凡。陈公公讲他带上来,这不是无机阁,面前是天之子的皇帝陛下,南宫尚礼数自然要全部做足,跪下磕头跪拜。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行平身吧。”惠帝一声叹气,衣袖一挥道。
    “草民多谢皇上。”南宫尚这才起身大量起惠帝来。大他不了多少岁,满脸贵气模样果真是皇家出身。倒是眉眼间的几分正气显示出这皇帝的文韬与武略,不是个昏君就是黎明百姓的福祉。
    这时惠帝道:“刘爱卿,这可是你口中的南宫尚。”
    “就是他!”
    惠帝点头,“南宫尚,你可知朕为何擒你?”
    “草民知道。”南宫尚低头作揖,“刘大人诬陷草民倒卖官银。”
    “南宫尚,你说谁诬陷!”南宫尚这厢还未说完,刘钦那厢就耐不住嘴,骂了出来。
    “刘爱卿。”
    “皇上,南宫尚这贼人血口喷人,请皇上千万别信这贼人的挑拨。”
    “南宫尚,刘爱卿说你官银变私的勾当被他抓个现行不说,你还袭打朝廷命官,此时可真?”
    “回禀皇上,草民决计没有做过此等之事,只是後者……”
    惠帝看出南宫尚的面露难色,倒也没有不悦,“但说无妨。”
    “只是刘大人掳走草民的爱人,草民气之之急才出此下策。”
    “南宫尚,皇上面前,你修的胡言!你分明是……”刘钦这人被戳中痛楚,又骂骂咧咧了一句。
    惠帝倒是知道刘钦这好色的脾气,没等他说完便道:“刘爱卿,这事朕倒是听闻过很多桩,若真是为此,是你不不应该!”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
    “皇上,容老臣说一句……”
    “沈太傅请说。”
    “贤侄碍於刘大人的威严,不敢当著皇上的面讲出,还是老臣来好好提醒提醒刘大人到底做过什麽。”
    “沈大人!”
    “刘大人,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
    “皇上,贤侄拘禁、甚至对刘大人用刑老夫并不否认,只是刘大人才是那个囤积官银,熔了重铸成私银的二道贩子,不知刘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沈老儿,你歪曲事实!皇上,臣可是受了天大的冤枉,差点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不说,还要蒙受这种冤屈。是,臣是贪爱美人,但爱美之心有皆有之,为了臣这一点私心给我扣上这麽大一个不忠不义的帽子,微臣不干。”刘钦刷得就给惠帝跪下,说得绘声绘色,仿佛比那窦娥还冤。“若皇上不肯相信微臣,可现就把臣的府邸搜个遍,要是有一锭官银被我窝藏,臣定以身伏法!”
    沈太傅不语,惠帝也是目光深沉,打量跪在地上竭力开脱的刘钦许久,才道:“陈公公,你去差吴胜素来议事。”
    “喳。”
    吴胜是刑部尚书,三十来岁,也可谓朝中的青年才俊。只是这吴胜为人清廉,朝廷派系众多,他谁也不偏颇,倒是赢得惠帝几分青籁,这件事由他出面彻查算是最好的交代。
    吴胜不久就到,惠帝差他速去刘府查个明白。
    刘钦却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脏银就算把刘府翻个底朝天也是一分钱找不到,但刘府装饰奢华,虽比不过皇家但与京城几处其他朝廷命官的住处,要好上许多。再加上下面孝敬上来的无数奇珍异宝,不免会让人f言f语。他既与吴胜同为二品大员,若是他全程在场,这小子自是要卖他几分面子。
    “微臣请求皇上让臣同去,亲眼见证自己的清白。”
    沈太傅甚至是南宫尚、沈逸风都了解刘钦的脾气,对於这种请求他们好不意外,甚至说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沈太傅遂点头道:“也好,老夫也让刘大人弄个明白。”这麽一说,刘钦反倒是被摆了一道,显得人家的胸怀大度和自己的小肚鸡肠。
    惠帝似乎接收到沈太傅莫名的眼神,许了刘钦,陈公公、吴胜、刘钦三人即刻上路。
    三人一走,议事厅里人少了不少,刘钦这边也只上下惠帝的宠妃刘妃一人。刘妃一女人,本就插不上男人公务上的话茬,本想在帮家兄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哪知惠帝等三人一走第一句话就是让她先回宫歇著。
    刘妃努努嘴,显得有些不甘心,但这一桌上却是没她一个女人什麽说话的分量,无奈只能折返寝宫。
    如是一来,惠帝身旁剩下的全是沈太傅这儿的人。
    惠帝在政事上,可以说是沈太傅一手拉把大的。沈老太傅一个眼神交流,他也知道含义。刚刘钦的努力辩驳以及太傅的暗示让他知道这事决计没有这麽简单。刘钦这人无论是人品和生活作风他都不待见,只是这人多少算是个栋梁之才,刘妃又长得颇像他自己心里藏著的这个人,索性就放纵刘家姐妹了。若不是想维稳朝廷的平衡,他一早就会拿刘钦开刀,这回恐怕刘钦这事撞在枪口上。
    惠帝大手一挥:“爱卿,现在人都不在了,可以和我坦白交代了吧!”
    沈太傅环顾四周,房里只剩下惠帝身边一个贴身小太监,他躬身道:“老臣恳请皇上容臣近身说话。”
    惠帝无奈一笑,“准了。”
    近身的只有沈太傅一人,他在惠帝耳边耳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麽,惠帝勃然大怒,大手排在茶几上,整个台子震起来,茶水都撒了不少。
    “胡闹!”
    “皇上息怒。”
    惠帝算是气得不轻,缓了好久脸色还是铁青,倒是那气总算缓了几分:“太傅,刚才与朕说的全是当真。”
    “臣愿意项上人头保证。”
    “南宫尚,你上前一步。”
    “是。”
    惠帝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交与南宫尚,“既你找出刘钦犯罪的罪证,朕命你与沈逸风二人速去豫远镖局查清此事,记住,给朕人赃俱获!”
    “草民遵旨。”
    “臣遵旨。”
    “至於另一件事,沈太傅,你既说当真,朕要眼见为实!”
    作家的话:
    最近真的很忙,各项更新都停下来,真不好意思t___t
    ☆、(17鲜币)章十二
    章十二:
    南宫尚和沈逸风不刻即奔赴豫远。豫远比汴京还远上些许,快马加鞭得用上两天两夜的时间。
    刘钦不笨,沈南宫三人一早就料到这小子肯定会闹出缓兵之计拖延时间,再一封飞鸽传书让豫远的人把脏银先找个地方安置了,等躲过一劫再说。如是一来,等南宫尚沈逸风带著皇帝的手谕彻查之时,反倒是扑个空,非但捞不到刘钦半点不是,还要烙下个诬蔑的罪名。好在这全在三人预料之内,特别是南宫尚,幻影阁的人极早就开始追踪豫远镖局的一举一动,而最近几日等南宫尚一被收押进大牢,这头无机阁的几大高手就已经暗地里全全控制了豫远上上下下。
    豫远镖局是以压镖出生,已有数十年的历史,下面大大小小也开了十几家分局。它算不上武林上的一个门派,但人在江湖漂泊,做他们这一行的,都要一两门防身的武艺。久而久之,豫远镖局有了自己的功夫,算是在道上和江湖上混得小有名堂。
    但这点三脚猫的功夫,防身立足还行,在无机阁面前只能算是班门弄斧。南宫尚派出去的人,实际上已经全权控制整个镖局总部。心知刘钦这犊子心术不正,故意让镖局的舵头装作何事都不曾放生一样,照旧和原来一样,五天与刘钦通一次信。
    刘钦果真想到要速速将这批脏银转移,拆最信任的心腹给豫远镖局的舵头发封加急的飞鸽传书,速速将所有证据转移。这厮也了解得清楚。豫远镖局就在汴京不远,汴京虽说是繁华大都,城郊连著三三两两的零星村落,都有著北方城市特有的荒凉,废弃的庙宇倒也不少。按刘钦的意思就先把脏银往这两处庙宇里转移,等风头过去了,照旧通通落进自己的口袋里。
    刘钦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不知豫远镖局这边已经被南宫尚全部控制了。脏银没有转走,藏银极其隐蔽的两仓米库还被无机阁的人封锁起来,就等南宫尚和沈逸风带著皇上的手谕赶来,再一举人赃并获。
    刘钦并不知晓这些,等发了封加急的飞鸽传书之後,心里算是平静不少,但不安感还是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搅得他心神不宁。想他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谁看到他不卖他几分薄面,谁曾想到现在招惹了个小虾米却是个闭眼打盹的老虎!若是如此,美人再美,他也没那份心思去拈花惹草。
    右眼皮一刻不停地上上下下,刘钦颇有些心乱,按说这一路过去不出点岔子他决计没事,可他也从没这样心神不宁过。在府里的大院子里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十来圈,他还是决定进宫一趟。
    刘钦这趟进宫去得极为隐秘,也不知是为何事,他只交代了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刘威,让刘威在他不在的时候多周旋著点府里的事情。
    刘钦这一路进宫其实其实并未去见惠帝,先是和去妹妹刘妃那儿转悠了一圈。刘妃现在当宠,纵使惠帝是个不怎麽进谗言之人,却也是个男人,温柔乡里几句吴哝细语的耳旁风,不免会起到些作用。古往今来多少明君,就在这美人儿沟里翻了船。
    刘钦在那头一坐,与刘妃商量些对策,便起身离开的静婉宫。
    後宫是前臣甚少去的地方,也只有刘钦这种妃嫔的亲戚才能获准个探亲的名头才能来往。後宫素来是女人聚集的地方,除了皇帝一人之外,也只有服侍妃嫔日常起居的太监。所以刘钦能进出後宫自如算是个特例。
    刘钦踱步徘徊半晌,拐个弯就挑了条小路就隐没与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皇宫之大,曲曲折折,假山连著回廊,百花吐w连著青葱翠竹,都是一派大好风光。妃嫔的院落便隐隐没没坐落於这一处处人工营造的美景中。
    几处来回,几处曲折,刘钦便到了不远的绯幽阁。一路上他甚是小心,并未遇上什麽侍女公公,要是瞧著平素里,他定大摇大摆走过这些下侍身边,讨一声刘大人听听,呵,这待遇可比得上真命天子。
    绯幽阁是幽妃的住处。幽妃和刘妃同为皇帝的贵妃,地位可见一斑。虽说幽妃没有刘妃显赫的家世背景和让皇上一见倾心的容貌,但一张好脸孔也算是个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儿。加上才艺双全,一时也是皇帝面前的宠妃。惠帝现在就算是独宠刘妃,可也会隔三差五就去幽妃几个宠妃那里渡夜,算不上什麽失宠,反倒是在宫里其他几个妃嫔面前还要多上几分得意的神色。
    绯幽阁的侍女似乎都对刘钦和熟悉。幽妃使个眼色,她的贴身丫鬟替两人设了屏风、帘了帐子,就随屋里一众婢女都退出屋,把大门关得紧紧的,还使人在门口守著。皇上今天已经翻了刘妃的牌子,这副“全副武装”的模样皇上也看不到,引不了什麽误会。
    屋外是一阵紧张,屋内却是春风满满。
    本是高雅端庄的幽妃,斜眸含春,胭脂小口微微张著,整个人依偎在刘钦的怀里,衣衫凌乱,芊芊玉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著刘钦环在她腰间的手。这副媚态,恐怕在惠帝怀中也
    不过如此吧!
    “刘大人,怎麽现在才想到臣妾,早几日去哪了?”
    “嘿嘿,这不是这几日公务繁忙,公务繁忙嘛!”
    “早先你去汴京已是单个一月有余,这次回来,还躲著臣妾不见,臣妾念君得紧呢!”
    “我这不我抽空来陪我的宝贝了。”
    “就你嘴甜,皇帝要由你一半嘴甜,妾身这心也就不那麽闹腾了。”
    “男人嘴不甜,怎麽能哄得美人归呢!”
    “你哟!”
    刘钦和这幽妃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幽妃虽不是什麽大富大贵人家出生,但才艺双全多少养成她曲高寡合的傲脾气。本和几个姐妹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儿,宠幸也是平均分著,颇为傲踞。自打这刘钦的妹妹被皇帝一眼相中之後,後宫的秩序俨然失去往日一派和谐的气氛。刘妃一进宫,风头就压过原来几个宠妃,幽妃也是其中之一。
    有次,幽妃在竹园赏竹,情到浓时,撩拨古琴,悠扬的音乐在静谧的翠绿中泛出点点馀音。刘钦虽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就留风月场所的他,多少对乐曲有些了解,如此美声,保不齐就有美人同存。
    等他踱步而来,果真看到一袭白衣的幽妃,端坐在一片翠绿之前,脸上并未有什麽表情,倒是有些神仙的仙气儿。葱白的手指拨动著琴弦,悠扬的琴声就从这一人一琴一画中传出,得到完美的融合。
    刘钦是什麽人,就是一好色胚子,看到美人就忍不住下手。又仗著现在刘家得了朝廷大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皇帝的女人也感动。这幽妃这麽对胃口的一美人胚子摆在眼前,怎麽能不下手!
    前头说过,幽妃傲踞,即使是刘钦要接近她,都被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回来,更别说要和人家你侬我侬。幽妃看到刘钦拉著一张痞气的脸就来气,怎麽这麽个草包的妹妹就被皇上看中呢?要知道宫中的女人是不信的,她们若得不到皇上的恩宠,就如同在这一辈子的牢笼里面终老、等死。
    可刘钦就是又法子,天底下什麽样的美人儿没见过,特别是这种心高气傲,其实很容易就被一点小感动而松动原本的立场,变得投怀送抱。或许是因为刘钦能给幽妃作为一个女人所需要的,或许因为刘钦的花言巧语的确过於迷人,不久幽妃竟然由冤家死对头转而投入了刘钦的温柔乡中。
    两人私通之处,从竹林幽深的曲径到假山黑qq的洞穴中,再到月色下的曲水流觞畔,可谓是洒下了段段情肠。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在宫中,要的就是男人的关怀与激情,这两样刘钦都能给她,两人一拍即合。
    再说两人在屋内一番你哝我侬,刘钦先松开了怀抱。
    “我近日来发生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些。”
    幽妃皱了皱鼻子,“就知道你没好事,怎麽被人太傅欺负了?”
    “是皇帝不长眼行不?”
    “是是是,就你刘大人就高明,最懂得我们的心思了。”
    “还是幽儿的嘴甜,小嘴这麽甜,还不帮哥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哟,瞧您这话说著,皇上现在哪还记得臣妾的床啊,不都在你妹妹的床上乐不思蜀吗?要不然咱两在一起这麽久了,还没被皇帝抽死?”
    “呸呸呸,幽儿这话你可不许说。”
    幽妃也是性子爽快之人,看出刘钦的不耐,倒也没拿这事说事儿,正色道:“怎麽,这次有困难了?”
    “就是让幽儿在皇上枕边帮我说几句,莫要相信小人的谗言。”
    “皇帝不回起疑心,按说後宫可不能摄朝政哟。”
    “这不小幽儿嘴甜,哥哥这次我就靠你咯!”
    幽妃讪笑,“你倒是会打好主意,刘妃,我还有静嫔同时给皇帝灌灌枕边风,这事就算是假的他也得信个十有八九吧!”
    “聪明!”刘钦食指轻点幽妃圆润的脑袋,“知我者,幽儿也。”
    “去去,你就这张嘴。”幽妃作势推开刘钦道:“得,我也与你讲件事,此事事关重大。”
    “只要幽儿这次肯帮哥哥,哥哥什麽难事都给你办成。”
    “话可别说得太早。就前日,我早上用膳的时候,觉著有些恶心腹胀,我差碗儿让一直给我看诊的郑太医来号脉。原来一直等不到皇帝的喜脉,这回太医竟说我已有月两月的身孕!”
    刘钦一听,脸色嗖地就暗了下来。
    这事儿不妙。
    当朝皇帝还没有子嗣,以前几个得宠的嫔妃都生几个小公主。皇帝似乎也不急著这回事儿,现在专宠的刘妃肚子又不争气,所以说谁诞下第一胎,可谓是为今後的荣华富贵铺上一层厚厚地垫脚石。幽妃这一举不是摆明给自己妹妹下绊子吗?但这也倒不怕,太医说幽妃的孩子快两个月了,算算日子,那段时日惠帝忙於朝政,疏落几个妃子,就算是要过夜也是在自己的妹妹房里过夜。而一月多前,不正是自己打算启程去无机阁的日子,他还记得临走前一夜,他和幽妃缠绵的那个销魂的夜晚。
    这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作家的话:
    tt苦逼努力码,真心忙》《
    ☆、(19鲜币)章十三
    章十三:
    若是前者,刘钦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可想到後者,他心越发地虚,这可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名,若真是被皇帝发现了,就算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活刮,更别说要连累他刘家上下几百口人,就连被皇帝宠幸有加的妹妹都要被连坐。
    额角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刘钦现在的坐立难安,本想让幽妃在这难关的当口上携自己一把,可没想到又出这麽一茬,这,这不是错上加错,乱上加乱!
    “这孩子是皇上的?”刘钦问道。
    “若真是皇上的,我还该跪下来谢主隆恩了。天知道那段时间皇上为何就从没往绯幽阁住过,且说是政事繁忙,都在议事殿住下,要是点了妃子的牌子也是去你妹妹那儿。这孩子千真万确是你的。”
    “这事还有谁知道?”刘钦冷汗直冒,哗得推开幽妃,又似想到了什麽似的,腾地抓住刘妃纤细如玉的手腕,问道。
    “郑太医是自己人,决计不会乱说。”
    刘钦虽是个风流胚子,酷爱美人,流连忘返於美人之间也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但纵使万花丛中一点过,他也从来没出过一点岔子,可谓是片叶不沾身。可最近以来可是怎麽了,连犯太岁,现是得罪南宫尚这只“病猫”,後是幽妃这肚子怎麽就太过“争气”了!
    “明日就差郑太医给你开付堕胎药。”
    “堕胎药?!我还让朕太医这几日给我开了几副安胎养神的药。这好不容易肚子争气了,我这个做娘的还指望给皇上诞下个龙子呢!”
    “你,你,你,明知道……这孩子……”
    “那又如何,皇上後宫佳丽三千人,今天去了这个妃子的房里,明日去那个嫔妃的房里,後日又看中新入宫的秀女,纵使管事公公记得住皇上每日在哪儿过夜,也不会这麽巧就记住那几日皇上并未於我行欢好之事。现在老天赐予我一个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把握!况且你不是女人,一个女人怎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杀死?”
    “可是若是被皇上发现?”
    “刘钦,我怎麽就没看出你就这麽点能耐啊,平时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哪去了?那要知道我若为皇帝诞下龙子,这血流的可是你们刘家的。你不是一直想你你妹妹为皇上添个龙种,这不还是我争气!”
    “胡闹!”
    幽妃淡然一笑,“是我胡闹,还是你胡闹?刘钦,其实你们男人都一样,不是窝囊废就是自私鬼。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不认这孩子也罢,他堂堂正正地当他的龙子,咱以後也井水不犯河水,这事,绝对扯不到你身上!”
    “你……”
    “我怎的?”幽妃看著面色发青的刘钦,讪笑道,在後宫,想要立足,女人还得靠自己。
    “你爱怎的办都随你!”刘钦气恼地推了一把衣衫不整坐在一旁冷然看著他的幽妃。胡乱的整了下衣裳,他便起身,气冲冲地离开了,半句话也不曾留下,只留下被推在软卧榻上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的幽妃。
    刘钦气恼地离开绯幽阁,也为打量有什麽异动。门口守著的侍女看著刘大人一脸僵坏的表情,也是缄言其口。屋内起身地幽妃气恼地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甩在地上,借著发泄平息自己的情绪。
    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刘钦走後不久,幽妃便听到轻叩门扉的声音,以为是刘钦这窝囊废知错,同意与她一同度过难关,哪知……幽妃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便白了脸。
    再说刘钦一离开绯幽阁,心里更加的混乱。三面两面的压力交织在一起,压得他有些透不过起来。他索性不想再多想这些令人烦忧的恼事,打算去寻得人间最至上的快乐。
    他的目的地便是羽霞殿。
    羽霞殿是羽嫔的住所,羽嫔和刘妃、幽妃不同,并不是贵妃,只是低一档次的嫔妃,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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