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空苦叹,“大概就是因为喜欢吧,喜欢你,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想为喜欢的人做点什麽,想看著喜欢的人高兴,更希望喜欢的人能因为自己而开心。”
    “可是我对你并不好!”
    “又有什麽关系,只要你好便行。”
    唐馨儿听得怔怔发呆,“只要你好便行”,是不是正如她对南宫尚一样,就算到贴上去被羞辱了很多次,也还是想再试一次。可是她没有司徒空的坚定,她会因为自己受的一点小委屈而闹脾气,更想抽了南宫尚的筋,扒了南宫尚的皮,感这麽忽悠她。她这样,究竟算不算喜欢一个人?发呆的间隙,唐馨儿想起一句老话,女人到底应该找个她爱的夫君还是找个爱她的夫君,她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半晌,她才开口:“就像我对南宫大哥一样吗?”
    司徒空一愣,苦涩蔓延开来,“大概如此吧。”
    “司徒空,你会一辈子对我好麽?”
    “哎?”
    “一辈子,一辈子的那种。”
    “馨儿姑娘,你的意思是……”司徒空一愣,摸不准唐馨儿的意思,但稍作间隔,他毅然决然地点点头,“我会!”
    作家的话:
    偶尔插一段言情,真的码得有点外焦里嫩( ?`!?′)
    ☆、(12鲜币)章三十三
    章三十三:
    这一夜,也不知发生了什麽,两人竟然走在了一起。沈逸风这句促成一对鸳鸯还真成了,而这里头究竟是怎样一番过程,那也就这有两人自己才知道了。
    倒是後来沈逸风经常拿司徒空追姑娘的事儿说笑。瞧人家乍一看是个榆木小子,竟然想出用这麽浪漫的法子追人家姑娘家的。南宫尚这种木头,也不学著点,好好哄哄暖觞。好在暖觞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像姑娘家家的那麽娇滴滴,动不动就发脾气,难哄得很。
    不过好在,唐馨儿就这麽被哄走了,无机阁又重归到往日的平静。後来人小两口真回来请沈逸风、南宫尚喝喜酒什麽的,都是後话了。
    舒坦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秋去冬来,冬去又紧接著迎接春天的步伐。暖儿已经快9个月了,小家夥长得白白胖胖的,被照顾得很好,虎头虎脑的样子,煞是可爱。由於还小,暖儿的无关还没有长开,看不出太像谁,不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和浓浓的眉毛,不难看出,长大了之後一定是个俊小子!
    奶爸南宫尚虽然这九个月一直被这臭小子刷得团团转,但也是如食甘饴。眼看著小家夥一天一天长大,一天一个样,他心里充满著做父亲的喜悦。
    当然满心喜悦的除了南宫尚和暖觞这对为人父母的人来说,也少不了沈逸风这个干爹。这家夥打从来喝暖儿的满月酒之後,就不曾离开过,愣是赖在人无机阁不走。美其名曰要见证自己干儿子的成长。
    二老也煞是高兴。不光是为了自己添了这麽个虎头虎脑,极其可爱的孙子。也为南宫尚高兴。阿尚这嚣张跋扈的小子,总算是拿这个小宝贝没有办法,人变得温和起来,像极了做父亲的模样。这大概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初春的阳光,温和中带著些冷意,这一家大大小小六口人都围著暖儿这个小祖宗玩耍。小家夥人如其名,极其喜欢阳光,晒太阳的时候就喜欢咯咯咯咯地直乐呵。因为天还冷,暖儿还不会走路,暖觞特意让丫鬟在院子里铺了一块绒毯,小家夥就可以在上面随便怎麽乐呵。
    暖儿玩闹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够,支著一只手指,指著围著他的一群大人,咯咯咯咯咯地傻笑。
    “来来来,暖儿,快叫干爹,干──爹──”因为是快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大家都有意识地教暖儿一些基本的话语,这其中属沈逸风最为积极。这家夥不知道是到了鸡血还是特别喜欢小孩子,总是喜欢没事找暖儿玩耍。淡然的魔枭并未参与这一群老少的无聊行为,只是默然地想,是不是该让沈逸风自己也添一个小孩,让他没有那麽多精力去折腾。
    南宫尚和沈逸风不愧是一对冤家好哥们儿,他愣是把沈逸风挤到一边,特小孩子脾气地呛道:“你又不是暖儿的爹,瞎凑活个什麽劲!”
    “我哪算瞎凑活,我可是暖儿的干爹,纯的!”
    南宫尚一点都不想理这人儿,逗逗暖儿的鼻子,“暖儿,叫爹爹,爹──爹──。”
    暖儿只是咯咯地笑,试图掌嘴却又迟迟不肯开口。
    等大家逗小孩都逗得累了,索性让精力充分的小暖儿自己玩耍。他突然笑起来,粉嘟嘟的手指指著坐在一旁的暖觞傻笑,“娘──娘──亲──”
    由於暖儿还不怎麽会说话,这一句娘亲叫得磕磕绊绊,含含糊糊的,但足以让在场的几个大人激动不已。
    暖觞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其实并不勉强孩子,有时候带著孩子的时候,也会试著给暖儿小包子一点相关的熏陶,但并未曾想过,小家夥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句话,是在叫自己。但暖觞自己好歹也是个男子,被这麽叫著娘亲娘亲的,多少有点别扭。好在在把暖儿身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寻常人家都是一个爹爹,一个娘亲,他们家虽然不比寻常之家,但双亲齐全,一定会给暖儿营造一个最健康的环境的。
    罢了,娘亲就娘亲,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噗……”众人听到这声呓语,接是一惊,随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娘亲这个词果真再适合不过性情温和的暖觞了!
    大家的重点很快便不放在此处了,既然暖觞抢走了小暖儿的第一次,他们可不能让这珍贵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旁落到他人手里去!
    “暖儿宝贝,快看干爹,干爹,干──爹──”总是围绕著暖儿,异常兴奋的沈逸风这次又是首当其冲,抢在南宫尚前头搞怪。
    暖儿只是朝沈公子咂咂舌头,这家夥往日在姑娘面前的魅力,对小暖儿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南宫尚一把把人攒到了一边,木讷著脸:“儿子,叫爹。”说实话,他对沈逸风一直抢在他面前和他儿子亲热,怨念已久。而且南宫暖这小家夥,每次都不给他这个做老子的面子,他真的只能打碎的牙往嘴里吞!
    小暖儿好像天生和南宫尚不对盘似的,就像南宫尚看不惯自己的父亲一样,只是吐吐舌头,朝南宫尚扮了个鬼脸,嘴巴就和塞了封条似的,什麽都不说。
    沈逸风深表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干儿子,和自己穿一条裤衩,站在同一战线,瞧瞧阿尚的那张便秘脸孔,心里就笑得和吃了蜜糖似的。
    当然二老虽然很宠暖儿,带毕竟隔了一辈,小暖儿更是对二老不理不睬的,在绒毯上玩耍地累了,咿咿呀呀地嚷著要暖觞抱抱,两只小手使劲地挥舞著。暖觞没办法,面对一大群人的“敌意”,无奈地将爱撒娇的小暖抱起来。小暖寻找到熟悉的味道,舒服的瘪瘪嘴,在暖觞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没过多久,竟然睡著了。
    暖觞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还真是和他老子一个样。脾气倔得没话说,还都,还都很黏他。
    虽然大夥儿对暖儿小包子没有第一个叫自己而觉得懊恼,不过随著时间的流逝,小家夥已经很熟练地讲出“娘亲”,“爹爹”,“干爹”,“爷爷”,诸如此类的称呼,一些日常基本
    用语,也可以模模糊糊的呓语出来。
    倒是随著时间的流逝,几个大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小暖儿都一岁半左右了,怎麽还不会走路。
    由於暖儿不同於别人家的小孩子,不是正常的女子生养的,虽然从暖觞肚子里出来的过程几乎一模一样,但毕竟暖觞是个男子。大夥儿也挺怕的,难道小暖儿先天不足,身体上有什麽毛病,才……
    小暖儿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无关有些张开了,煞是可爱。轮廓整体都挺像南宫尚的,显得英气逼人。而自己看五官,却没有南宫尚那麽锐利,多多少少带著暖觞的温和和秀气,可谓是个英俊的“帅小夥儿”。两条白白胖胖的腿,煞是诱人,就像两条做工地道的糯米年糕,怎麽看,怎麽可爱,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怀著满心的忧愁和希望,一家大小积极盼著,小暖儿能带给他们惊喜。想象著小家夥一脸包子样地挪来挪去,再一点点长大,这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欣慰了吧!
    ☆、(11鲜币)章三十四
    章三十四:
    小暖儿是在正月来临之前的那几日学会走路的。两条肥嘟嘟的小腿包在厚厚的棉裤里,在白花花的雪地里跌跌撞撞地的走著,两只手在胸前挥舞的模样,真是煞是可爱。见暖儿跌倒也不去扶,任小家夥凭自己的意志站起来。小家夥到底是南宫尚的种,有好几次摔得疼了,眼眶里眼泪盈盈地打转,也不让大人扶。没几天下来,倒也跌跌撞撞学会了走路。小鼻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再配上泪汪汪的眼睛,虽然是个小男孩,但别提有多招人。
    这个春节是无机阁过得最窝心的新年。经历了几年前的风风雨雨,又经历了苦尽甘来的甜蜜,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三代同堂,再加上沈逸风他们小两口,围炉坐在一起过年,怕是最温馨的时刻了。
    等过了这个大年,沈逸风的大姐来无机阁领这个长久没回家的大小子。沈家大姐,也就是司徒空的嫂子,夫婿是朝廷二品大员,自己也是个利落爽快的干练女人,虽说是个女子,却丝毫不输给沈老太傅。虽在家相夫教子,却把沈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大姐这次来汴京,名义上是打著游览山水旗号,实际上,约莫是沈老爷子念著沈逸风这本已经浪子回头现又在外头撒野的死小子,家里的男丁又都入朝为官走不开,便让沈大姐把人给请回去。
    沈逸风其实挺怕沈大姐的。从小时候自己不听话,就被大姐训斥吃竹鞭开始,便留下了心理阴影。大姐长得也算是标致的美人儿,但一双凌厉的丹凤眼,以及涂得红彤彤的樱桃小嘴实在是伴随著沈逸风长大的梦魇。再也没见过那麽犀利的女人,也没见过那麽碎烦的女人!
    接到大姐说要来的信,沈逸风心里就开始急躁。本想拉著魔枭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但眼看著小暖儿跌跌撞撞地会走路了,也渐渐开始会奶声奶气地喊自己“干爹”了,他怎麽都放不下就离开。所谓“养小日日鲜”,莫过於如此了。
    这麽一拖,沈大姐便到了无机阁。小时候也和南宫尚打过几次照面,彼此都还熟悉,两家人也没什麽芥蒂。沈大姐一来,必然是念著沈逸风好久。三十来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女子,包养得极好。
    好在沈大姐没机会念叨沈逸风太久。这次随行的,除了他的一群贴身侍女以及护卫,还有沈大姐的小儿子。小儿子今年才将将三周岁,大小暖儿一岁多,却已经是虎头虎脑的,男子气概十足。小家夥年纪小,本来他父母并不同意这麽小的孩子出远门的。可小家夥也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嚷著闹著要去看看小弟弟。沈家门家里大大小小的小包子们都被这虎头虎脑的小家夥欺负遍了,他也是个贪新鲜的主,听说娘亲要出京看小弟弟,他哭著闹著就要跟来。目的嘛,就是看看有没有什麽新的欺负对象。
    小家夥们的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牢不可破地建立的。大人们往往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时候,人小破孩就已经玩在一起了。
    小虎,当然是小名。小家夥从小就虎虎生威,大人们就给他取了个小虎的小名,这里我们暂且叫他小虎。小虎虽然才三周岁,却比一般的小包子要壮上大上一圈,英气十足。小暖儿,这会儿才刚刚会走路,脸颊还是粉嘟嘟的,满满的都是婴儿肥。转著厚厚的袄子,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大包子。而小暖儿一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比女孩儿还要漂亮上几分。
    调皮捣蛋的小虎看到这麽个精致如玉的粉娃娃,自然来了兴致,这个娃娃比沈家大院里的那些娃娃们还要漂亮得多,可爱得多,貌似也……好欺负,好好玩得多?於是,小虎从母亲手下扑腾了出去,跑到在路上蹒跚学步的小暖儿面前,咯咯地笑。小暖儿并不是个好欺负地主,他好歹继承了一般南宫尚的坏脾气,看到一个傻大个的哥哥没头没脑地跑过来,对他笑得特别蠢,他并不知道这是调戏,就觉得浑身上下毛毛的。他狠狠地瞪了眼小虎,趴著小脚丫子躲开了。
    几个大人忙著寒暄,小暖儿也没有其他的玩伴,好不容易来了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他们也没在意,任两个小家夥自己调皮捣蛋的去了。哪知小虎绝对不是个好欺负的家夥,被这麽华丽丽的无视还是第一遭,在家里,他可是孩子王中的孩子王,谁敢不听他的。这粉嫩的小娃娃就算再可爱,也不能这麽无视他!小家夥伸出肥嘟嘟的手,趁小暖儿还没走开,在小暖儿同样肥嘟嘟的右脸颊上狠狠的一掐,“哈哈,让你看不到我。”
    小孩子没轻没重的,这麽一手下去,小暖儿嫩嫩的脸蛋上就是个红红的印子。而小暖儿也从来受过这样的委屈,“哇”得一声就哭出来了。
    这下吸引了还在寒暄的大人们,纷纷过来哄著家里的宝贝。
    而沈大姐像是异常知道自己的宝贝孩子的脾气,指著还傲气昂起头的小虎的鼻子,怒道:“小!虎!子!”
    如果说小虎是只小老虎的话,那沈大姐必须是母老虎,两虎相争,必有一胜,这胜者肯定是沈大姐没的错。小虎自打生下来之後,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怕老爹,甚至沈老太傅面前也敢玩闹,但就是怕娘亲的唠叨和打骂。沈家大姐一发怒,这小虎子自己就少了不少士气,躲在母亲的身後画圈圈。而没人看到小暖儿由哭转笑的模样。
    小虎在小暖这儿吃了瘪,自然是不会那麽轻易地放过,往後捡著机会欺负小暖儿。比如说没事就用肉手去死命捏暖儿粉嫩的脸蛋啊,比如强抢大人们给暖儿的那些拨浪鼓、糖人等类似的小玩意儿啊,再比如拉著还不太会走路的小暖儿到处乱跑乱疯,害得小暖儿摔得歪七扭八。当然,小家夥每次都会被自家娘亲骂得狗血淋头,却对任何其他的大人们的“责骂”充耳不闻。
    出去这些罚跪、挨板子的惩罚,他算是相当喜欢和小暖儿一起玩儿的。一则,这麽漂亮的娃娃谁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儿,这越看越对得起他小虎少爷的审美品位。二则,虽然小暖儿年纪比他小,但一肚子坏水,这不你瞧,每每挨骂的总是他,哪怕根本不是他的错。小虎人小鬼大,和才一岁多大的小暖儿在一起,有种宠媳妇儿的感觉,没办法,媳妇儿的气撒在他身上,只能他承受;媳妇儿嘛,就是用来欺负的!
    ☆、(11鲜币)章三十五 end
    章三十五:
    两个小家夥相处的时间匆匆流逝,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彻底从小虎使著劲儿欺负小暖,到围著小暖团团转,跟摇著尾巴的大猫似的,一副忠犬的模样。至於为什麽会变成这副模样,用人小鬼大的小虎的话来说,便是:“媳妇儿就是用来疼,用来保护的,就算欺负也只能我一个人欺负!”
    每次,这小鬼抒发他大丈夫宣言的时候,小暖都在一边嘟著嘴,鼻子翘得老高,一副不屑的样子。“谁……谁似你媳糊!哼!”
    小暖从小就表现出一副高傲的女王样,可谓是像极了他的爹爹,也很不“待见”小虎,但无机阁中终究没什麽和小暖儿同龄的小孩子,小孩往往又喜欢玩在一起,很快这两小破孩就达成了一片。
    小虎虽然是出生子在官宦子弟,但从小习武,那姿势已经是小模小样颇有些架势。本看著爹爹和干爹在院子里习武丝毫没有一丝兴趣的小暖,竟也央求著小虎叫他学习武功来著。
    小暖才刚学会走路,还是跌跌撞撞蹒跚的模样,扎起马步、打起拳来来的模样,也是颤颤巍巍的,好不可爱的样子。
    小虎也不嫌这个小徒弟笨手笨脚的样子,耐耐心心地用他的小胳臂小腿,一招一式地教授,颇有点师傅的风范。
    这俩小家夥玩在一起,颇有点让沈逸风不爽。他的“情敌”够多了,小暖儿本就非常不卖他这个干爹的账,现在又多了个同龄的小夥伴,煞是喜欢小孩子的沈逸风显然是在这两小破孩这而碰了壁。
    自家大姐要为小虎收拾烂摊子,没多少时间把沈逸风这个大孩子领回家,但沈少爷打从小虎这家夥出生开始,就和这虎头虎脑的孩子王不对盘。小虎从小就喜欢捉弄人,大人小孩一个不放过,本来挺喜欢小包子的沈逸风看著沈家下一辈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煞是欢喜,一副要当叔叔的模样。可小虎自打出生就是个爱闹的主,一点也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可爱,对著抱他的沈逸风就是用小手一顿猛挠。从此之後,这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小虎可从来没听过沈逸风的话,还有事没事就又挠又抓的,像是要和沈逸风比武似的。
    而两小破孩顺利结成同盟,本来沈逸风逗逗小暖儿,小家夥还会咯咯笑得样子。现在倒好,而已跟著小虎一起闹,要不就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要不也喜欢用毫无杀伤力的小爪子使劲儿挠他。
    被两个小包子“欺负”够劲的沈逸风还不是最惨的,南宫尚这个当爹爹的,在儿子面前全像成了空气。爹爹不好当,当摸一把泪啊,亏得这个当爹的在包子还没出生的时候,给他赶制了那麽多玩具,亏得这个当爹的还想著好好教他一身好武功!
    小暖儿自打出生,就和暖觞比较亲,现在除了和小虎闹在一起,就围著暖觞这个当娘亲的转,吃饭要娘亲喂,睡觉要娘亲抱抱。更是不知从哪里听说小孩睡觉要听故事这一说,哭著嚷著让暖觞给他讲故事,才能入睡。本是完美的二人世界被小包子一闹,真心苦了南宫尚。
    说来也怪,小包子个性女王范十足,像足了南宫尚的脾气,但这两父子就不怎麽对盘,每次到了南宫尚怀里,小家夥就哭得厉害。南宫尚要抱抱暖觞,小家夥如果看到了,就两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活像再说:“放开娘亲,娘亲是我的,不许你抱!”南宫尚每次都想腹诽:“孩子,你到底是谁的种?!”
    不过吃醋归吃醋,看著小暖儿一日日长大,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南宫尚的心里可别说有多甜蜜,人生在世,功名利禄都乃浮云,他终究体会到了,这最和美之事,便是一家三口齐享天伦之乐。经历那麽多风雨,他也总算懂得了当一个父亲稍微艰辛,体谅到了父辈的苦楚。横亘在心间数十年的心结,终究是放下了。在这期间,他收获了爱情,又收获了个意想不到的小包子,问世间能有谁有他如此之大幸!
    小虎来无机阁住了两个月,却还是架不住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开始不怎麽搭理小虎的小暖儿,却在该离别的时刻依依不舍起来。可能是因为无机阁内没有与他一般大的玩伴,小孩子总是贪玩,好不容易有了小虎这样的哥哥,小孩子脾气总是有的。虽然沈逸风跟小包子许诺答应等小包子长大些一定带他去京城找小虎哥哥玩,小包子冷著张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小暖儿可谓是现在无机阁上上下下的小祖宗。小家夥说要送小虎哥哥,一家老小皆是陪同。这不去还好,一去可谓是吓一跳。
    沈逸风再和大姐寒暄上两句,别的大人们也不打扰俩小破孩的“离别时刻”,自动退到一
    边。
    也不知小虎和小暖儿说了些什麽,本来绷著一张脸的小暖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时只听向来嗓门儿大的小虎大喊一声:“媳妇儿,等我回来找你!”说罢,啾地一声,响亮地吻在小暖儿小小的粉扑扑的侧脸上,後者瞬间闹了个脸红。
    这一幕恰恰给在一旁的南宫尚看到了,这还得了,这两小娃子竟然从小就……就……私定终身。一定是小虎这小兔崽子尽学坏!虽然他们两家长辈皆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谁允许别的男孩子觊觎他们家小包子了!
    可耻!
    南宫尚怒起来就想追上小兔崽子抽屁股,暖觞抑制不住他,只能笑呵呵地说:“孩子们,闹
    著玩儿呢。他们还那麽小!”
    “就那麽小,我才气!暖儿还那麽小!”
    “好了,好了,都是小孩子嘛,你还和他们较真儿?”
    “哼!”
    和大姐刚交代好的沈逸风给自己的大外甥使了个颜色,“大外甥,先走。”遂笑呵呵地凑到南宫尚面前,“就是阿尚,你别那麽小气麽,虽然我也打待见我的大外甥,但是我一点也不建议和你亲上加亲。”
    “你……”
    於是本来是长哀伤的离别,就以这两兄弟打打闹闹的场面作为了结。暖觞只好哄著小暖儿,这俩大老爷们儿还和小孩子似的!
    二老也是来了的,在不远处看著著起了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不由欣慰地笑了,也许有些事等时间过去就会遗忘。有些事情,等暖儿再大些再说吧。
    有什麽比一家和乐,更幸福的呢?
    end
    作家的话:
    终於码完了,由於某u三次元忙,坑了好久。
    於是其实还有个悬念,八月会写个上一辈的番外,十章之内解决,短篇,这样终於能填完坑了!
    ☆、时光荏苒,岁月物哀(黄易篇)
    时光荏苒,岁月物哀
    藤蔓沿著花架茂盛地生长著,紫藤花开得娇w,岁月荏苒,一年的日子又匆匆走了一半。黄易拿著手上的密件,无机阁这边终於有了消息,也不枉费他这麽多年的苦等了。
    时间真是一个催人老的东西,这麽一晃,已经十多年了。
    回想当年,苦涩的味道又一次泛起在嘴边……
    黄易本就是江南一户富庶人家的少爷,方圆百里之内,无不及黄府富足。这少爷脾气便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爹娘宠爱有加,侍女奴才又都不敢再太岁头上动土。十来岁就是一幅不学无术,纨!子弟的模样。
    黄员外为此深感头痛,他们虽不是位高权重的人家,可再社会上也算有头有脸,教了这麽个不出山的儿子,愧对列祖列宗啊!他也不求儿子可以考个功名,谋得一官半职,只求祖辈几代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别败在这兔崽子手里。
    为此老两口没少费心,不知请了多少位夫子,不是被黄易气死的,就是老两口自己也看不下去,主动辞退的。儿子依旧是顽皮风流,年纪小小,江湖上的不三人士倒认识一大把,青楼里的相好更是数也数不尽。
    一日,黄府上来了个男子,衣著大体於汉人不同,应是西域人士,游历至此,恐是江湖游子。男子只求借宿一宿,别无他求。黄员外也是慷慨之人,瞧著人周正,应许便是。
    寂夜,男子兀自掖著酒杯,对望明月,诗意兴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黄老爷夜行至此,听得男人豪迈的吟诵,鼓起掌来:“好好好,先生原来有如此气度,可是前朝李太白的诗句?”
    “正是。黄老爷,见笑了,在下才疏学浅,献丑献丑。”男子作揖道。
    男子温文尔雅,黄老爷顿时颇生好感。看对方文质彬彬的,应该也是做学问之人。“先生客气了。我看先生也是学识渊博之人,不知是否留住黄府几月,给犬子做几日夫子?”
    “令郎?可是今日宴上顽劣之人?”
    “犬子无理,望先生见谅。”
    “我看令郎虽生性顽劣,但天子聪颖过人,应是可造之材,埋没了可惜。好,我就留几日试试罢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黄员外喜笑颜开,不知这次的先生是否对得上儿子的胃口。方圆百里之内哪还有人敢来黄府教书的?
    黄易再一次看到男子时,便是家里的书房。男人兀自看书,留下好看的侧面。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就是青楼里的红牌也只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哪有如此清丽脱俗的人?昨日在饭厅,他故意顽劣,和父亲对著干,就是不希望有人太管著他,也没太注意这个路人,今儿个一见,大喜过望。男子的气质却是极为清冽的,斜眼打量了下他,也不多语,又埋头於书中。不是说是他夫子吗?他奶奶的,不把爷爷当人看,就算你再好看又怎样!
    黄易自是不给他面子,跑出去玩乐,用上了对别的夫子的那几招,再不就是找些恶心的物种:蚯蚓、蜈蚣什麽的吓吓那个小白脸,依旧没人会逼他读什麽破圣贤书,玩乐才是人生第一要义!
    但两日下来,黄易惊异地发觉,男子不同其他夫子一样生气,也未恐慌,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管他。
    “喂,既然你不想管我,就走,省得我老爹一天到晚要考我才学,以为得了你个破教书匠,就是个宝!”
    男子还是没有放下书,但这次他看的却是一本剑谱。他把头埋在书里:“你的招都用完了?”
    “什麽?”
    “用完了,我就开始教你功课,若是你还想玩,没关系,你能把我玩出黄府,我立马走人!”
    “什麽意思,你可别欺人太甚!”
    “字面意思。我想黄公子纵使再愚钝也听得懂我个中含义吧。”
    “你……好,一言为定,五日之内,我一定让你知道我黄爷爷的厉害!”黄易恨得咬牙切齿,咽不下这口气只好答应。
    “若你输了,乖乖静下心来,和我学些有用的东西。”男人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新来的父子神通果然了得,不论黄易用什麽方法整他,他从没有掉进陷阱一次。反倒是他自己,被这夫子搞得挺惨。而他做什麽,男人也不管,失去了往常的压迫,毫无乐趣可言的黄易,只得回去乖乖和男人念书。
    但自始自终,他从没有清清楚楚地看透这个男人的一点一滴。
    男人告诉他他姓杨,别叫他夫子,显得庸俗,叫师傅,又不算传授他记忆。还是叫老师来得实惠,什麽都教写於他些。但男人对他也很严厉,《四书》、《五经》什麽的要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偷懒就是几百遍的罚抄。男人也会武工,而且技艺惊人,每当他一不好好读书的时候,男子便对他“拳打脚踢”,最後黄易怕了,没办法只能把心思全放在读书上。本就聪慧的他,学得也快,文史方面的知识,他逐渐开始自学,寻找自己的兴趣,和男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那麽紧张了,有时竟可以心平气和地论讨学术。
    之後,介於男子了得的武功,他便缠著男子要他教授他,男子汉大丈夫,会武功,多麽好啊,比那些文绉绉的酸秀才英勇百倍。男子笑笑,掏出最初看得那本剑谱让他自学,而自己教他的是却扎马步一般的基本功,甚是无趣!
    男子舞起剑来很好看。那时,早就蛰伏了自己脾性的黄易,在男子舞剑的时候总会发呆,直至男子示范完毕,不曾回神,问他懂了没,他愣愣地点头。让他照做,他却又像傻子一般啥也憋不出来。男子从不对他大呼小叫,最多对他投以“拳脚”。在黄易学了武之後,大多数是冷眼一代。每当这个时候,男子也不说话,收好了剑鞘,径直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留。剩下黄易孤零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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