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多。他从理科半路转到的电影学院,就像和尚庙里的英俊小和尚跳到了花花世界,如果不是想要出人头地、赚钱的强烈愿望支撑他,说不定他也会迷失。好在他很早遇见了乔奕生,对方指点了他初步踏入娱乐圈的路。
    一个形体和举止上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少年,是很能爆别人眼球的。他的变化被经纪人发现,经纪人也很是欢喜,努力帮他争取更多的机会,虽然他手下有一票的艺人,但不得不说蒋惟从中间脱颖而出。
    蒋惟很怀念那个背影,哪怕他当初出于满心的嫉妒、恶毒将话说的及其难听,只为了切断那一段对他来说是孽缘的感情。他没办法容忍自己竟然成为一个替代品,一个备胎,甚至于是一个赝品。
    哪怕是高仿货,哪怕看起来很值钱,蒋惟也知道自己其实不过是别人自我安慰的东西,当正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就会被踢到一边。
    他的自尊、自卑都不允许他这样践踏尊严,少年气盛,容不得任何一丝背叛。
    那是他的生日,他发现爱人不见踪迹,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宽衣解带醒酒擦身都做了,在最后却叫了别人的名字。
    当时客厅的蛋糕还在,他本来是想要和乔奕生一起庆祝的。
    一切都完了。
    因为母亲的悲剧,蒋惟不允许哪怕一丝不忠诚在其中,这种所谓替身所谓赝品,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所以他之后会口不择言,和乔奕生争吵,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那是第一次蒋惟明白一个道理,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乔奕生何止不允许他争,连说一句不是都不可以。
    所谓朱砂痣蚊子血,所谓白月光,都是现在的人抵不过的,因为人一死,他的所有不好都会被忘掉,所有好都会在记忆中重现。
    蒋惟之后买醉,然后接到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说他的养父腿因为感染和治疗延迟问题,必须截肢。
    那个电话让他如梦初醒,他沉醉在自己的感情中太久,连仇恨都忘了,他都忘了自己向上爬到底是为什么了,他也把倒在血泊中的母亲给忘了。仇人还在洋洋得意,他却浑浑噩噩了这么久。
    那一刻蒋惟全身上下汗涔涔,牙齿不住打颤,咯咯作响,在酒吧的后巷里,靠着墙根,流了最后一次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管的太宽
    中间有一次乔奕生打过来电话,他不等对方开口,便倒豆子一样把所有最恶毒的话说了出去,好似急于和过去的自己断绝联系,把那些软弱再次收到羽翼之下,他早该明白只能靠自己,贪恋温暖,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经不得风雨。
    那边手机好像摔在地上,乔奕生没有再说一句话,蒋惟只以为是对方终于死心,他心底未尝没有一丝幻想,如果乔奕生道歉,或许他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会原谅对方一次……但想的再多,为他争辩的再多,他也没有再打一次电话过来。
    够了,蒋惟想,就这样吧。
    那之后乔奕生好像就这样从人间消失,哪怕蒋惟功成名就,想回去问他有没有后悔,我比不比得过你心里那个人,他也没机会,这成了他的遗憾。
    之所以会一直缠上赵洵,不就是因为这个背影吗?
    蒋惟心想,我什么时候变得和他一样了,正版找不到,就找个赝品……还是这么个不入流的赝品?
    赵洵最后还是挣开了他的怀抱,他跨过蒋惟,起身去开灯,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然而瘦骨嶙峋遮不住,这是一具很不健康的身体,皮肤也没有光泽,头发也没有乌黑发亮,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无法和当年的乔奕生相提并论。
    蒋惟说服自己是鬼迷心窍,才会不停的比较再比较,当一次替身还不够,还要再腆着脸上去吗?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赵洵回头淡淡的瞥蒋惟一眼,“我们出来谈谈。”
    床上的双胞胎不舒服的转身,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闪着梦了,估计还是美梦,嘴角上勾,还溢出一点点口水。
    “好。”蒋惟哑着嗓子道。
    两人没有下楼,而是去了卧室外的阳台,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从这里往外看,稀稀疏疏的灯光还在亮着,别墅彼此间张望,你瞧不见我,我瞧不见你,只灯光表示着人烟。
    彻夜狂欢也好,私人欢愉也好,都是年轻人活力四射的表现,等到时光慢慢褪色,人也慢慢没有精力去置办后,这一代就算是老去,只等待新浪将他们拍到岸边,汹涌澎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赵洵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好像心里的重防放下了一般。曾经的怨恨,愤懑不平,还有仇恨,都在他不断往前走的同时被他抛在了脑后。他有的越来越多,其他变得也不再重要,牵绊和责任让他无法轻易赌上一条贱命,去孤注一掷的为仇恨奋不顾身。
    舅舅离开的时候让他带着双胞胎好好生活,活着的人不一定比死去的人重要,但活着比死重要的多。很多人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觉得死了一了百了,可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太残忍。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是疲惫,赵洵上前抱了他一下。那时候他十指还缠着绷带,指骨还穿刺着钢针,但他觉得,舅舅比他更需要安慰,因为和他相伴近三十年的爱人从楼上一跃而下,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提及。
    夜间的风有点大,这边建筑群稀疏,所以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来,连发间都可以闻出来腥味,脸颊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今天晚上的事,我当做不知道。”赵洵的微笑完美到无懈可击,“我也劝你一句,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是人一生的本钱,你这么作践自己,也不会有人心疼的,我今天过来帮忙了,以后呢?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帮你的,我没这么责任,也没这个义务。”
    蒋惟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听到他话说的这么无情无义,那笑便绷不住了,沉下来:“赵医生这话说的,让人好生伤心啊。”
    赵洵转过身,“我只是个医生,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要是病人一心求死,这就没办法救了。个人隐私,病人心理,这都不归我管,蒋先生,平心而论,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的生活,让我也很苦恼。”
    他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比我小十四岁,比我儿子也只大十九岁,我当你是晚辈,所以关照你,连同你之前说的那些带刺的话,事后我也可以一笑了之。但你成人了,不需要我再像带孩子一样,撒娇就给糖吃。就比如这一晚,我确实很担心你,把我儿子叫醒过来这里看你,大半夜的睡也没睡好,如果不是第二天他们放假,我也正好休班,连同第二天的生活也要受影响。”
    “够了!”蒋惟脸阴沉的可以挤出水来。
    赵洵不再开口,只是盯着他。也许是刚才那个梦给他的勇气,也许只是他害怕了纠缠不清再次带来的影响,他讲出这些话,也给自己打了个气,让自己明白不要再这样纠缠不清,尤其对方如今是公众人物,纠缠以后,他自己一旦再曝光,很可能被顺藤摸瓜把换身份这件事情给摸出来。
    这让赵洵出了一身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平静生活,不想再被打破,他受够了被追债的日子,受够了惊心动魄和不得安宁。
    蒋惟从兜里掏出烟,打火机的幽蓝色火苗晃晃悠悠,在夜风中摇摆,正要往烟上凑,被赵洵一把打在地上,“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不知道爱惜两个字怎么写是吗?要我教教你?”
    “你不都让我自生自灭了?”蒋惟冷笑一声,“又这么关心做什么,口嫌体正直?”
    赵洵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和你不一样。”蒋惟蹲下把打火机又摸起来,左手似乎不太适应夹烟,还歪了一下,蒋惟咬在嘴边,含含糊糊道,“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的出生就是个悲剧,克死了我妈,害的我养父残疾,连亲爸也不稀罕要我,看我跟条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来访客人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烟蒂,左手食指和中指圈住根部,然后狠狠掐灭,吐出唯一一个烟圈,才眯着眼睛看赵洵,“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爱我的,后来才知道我其实活的就是个笑话,我不过是个替身。连同那些碎屑一样的爱和关心,都是别人剩下的,我怎么抢得过?”
    烟掉在地上,蒋惟拿拐杖把它碾灭,声音被冷冽的风一吹,好像散的满世界都是,“赵医生,实话说,看你那么幸福,我嫉妒的要命,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上去破坏。我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我拿自己和你对比,发现我怎么过的这么惨。”
    “你太偏激了。”赵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应该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是吗?”蒋惟声音平平,“或许吧,只是这么多年,没人告诉我该怎么走的端正,我也只能这么走下去。”
    他说完,拄着自己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去。看着他的背影,赵洵只能沉默。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是摸索着石头过河?他以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跌跟头跌的多了,也就知道怎么走了。
    蒋惟的背影和从前没什么差别,相隔了七年,他只是变得高了点,身形也比从前更为健美了些,但这一次车祸,大概把他又撞回了原点,让他这么些年拼搏的胜利成果都烟消云散。
    赵洵呆站在原地,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忽然想起来刚才蒋惟有一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但始终想不起来是哪一句,也就从最后开始倒带回忆,一句一句的拎起来,终于回想起那一句“克死了我妈,害的我养父残疾”,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问起过蒋惟的身世,也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给自己的说法是等对方愿意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他根本不关心,他只一心一意的筑造着属于自己的幻境,把蒋惟打造成另一个人。
    这么一想,他确实挺渣的。
    赵洵本来准备第二天早上早点起床,然后去准备早餐。但不知道为何,他良好的生物钟在这里好像消失了,以至于第二天起床发现已经十点了,他有种恍惚感。
    他很久没有这么晚起床过,这么些年,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每逢夜晚风吹草动,都能被吓醒。刚生下双胞胎那段时间是最辛苦的时候,他们的免疫系统很差,换季的时候就会发烧生病,操不完的心,那时候每天睡觉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赵玳十个月的时候患上了肺炎,成日成夜的哭,哭了一天之后连嗓子都哭哑了,声音像小猫哼哼。那时候赵洵守在医院里,另一边的床上放着赵琰,这边赵玳上着呼吸机,是那种中间不知道用什么液体过滤的机器,帮助小孩呼吸。
    惶惶不可终日,是他最真切最难以忘记的感受,赵琰和赵玳好像心灵感应,要哭就一起哭,这么干熬了半个月,终于算是把病熬过去了,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除夕什么都没做,到了租的房子的地方,赵洵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寒冷而干冽的风吹在脸上,好似钝刀子割肉。他只是把赵玳和赵琰围的更严实,林染开车送他,看着他租的地方,劝他先过去和自己住。
    赵洵没有拒绝,因为这里太冷了,他担心赵玳和赵琰从医院那温暖的地方出来,再冻感冒。
    他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林染是个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屋子的,好在还有家政,吃饭的时候也会叫外卖,只过年的时候哪里都放假,三十晚上都是除夕宴,哪里还有送外卖的。
    林染自己也很尴尬,说要不出去吃吧,赵洵看不过去,两人去了超市买东西,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扔。回到家赵洵进厨房做菜,林染就在逗双胞胎,暖气开着,屋内暖洋洋的,大人穿着衬衫就行,他们穿的也不多,在厚厚的地毯上爬来爬去,拿着新买的玩具玩耍。
    林染就在逗小孩,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欢,还嚷嚷着要当他们的干爹。
    可惜干爹这个词早就被人们大众赋予非一般的意义,赵洵说还是不叫干爹了,叫二爸吧,要想当爹自己去生。
    结果林染取笑他,说自己可不像他一样天赋异禀,被赵洵瞪回去,林染说那时候他才有一点生气,之前简直跟从阎王殿拉出来的白无常一样。
    赵洵洗漱完穿衣服,看到肚皮上那一条疤痕,心想真丑。双胞胎在身后自己套衣服。他们的爹起得晚,连带他们也睡过头了,在巨大的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乱爬,赵洵仔细看发现他们还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心想怎么能一起做这么多动作呢?
    这个疑问压在了他心里,他叮嘱小孩穿好衣服自己去卫生间洗漱,自己出了客房的门,本来想去楼下找厨房做早餐,虽然过了饭点但还是要吃饭的,毕竟他又不是一个人,省一顿是一顿,小孩是一顿饭都不能差的,结果站在走廊上往下看,就看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有客人?
    楼下的客人似乎耳朵很灵敏,哪怕木质地板上铺着地毯,走上去的声音都能被他察觉,亦或者是刚才房间门碰上的声音惊扰了他,让他抬头望楼上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赵洵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昨天还劝自己不记仇的话全部抛在了脑后。
    因为这个人,正是把自己父亲逼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我写了白月光,收藏就一路掉了回去……
    啊~~~~~~~~~~~~~~~
    让我冷静一下……
    还有人没收藏吗……嘤,点那个收藏此文章_(:3f∠)_对作者很重要qaq
    看在勤奋更新的份上……看在承诺不断更的份上……
    自动滚两圈~
    其实……我烫到手指了……好痛啊……滚烫的水……
    ☆、嘴炮交锋
    程斯年坐在客厅喝茶,只是抬头淡淡的一瞥便又把目光收回来,对面的蒋惟像一条伺机而动的狼,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多客气,开门见山道:“程先生不是来我这里专程喝茶的吧?”
    程斯年两鬓有些花白,看起来并不像是过了耳顺之年的人,反倒像是刚过知天命的年纪,他闻言微微一笑,“不慌,喝茶也浪费不了多久――而且你的茶泡的也不错。”
    “程先生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浪费时间了。”蒋惟比他更不慌不忙,求人的都不着急,他急什么,死的又不是他爹,哦错了,要是他爹死了,说不定他还要放鞭炮庆祝一下,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渣败类,很值得普天同庆,世界和平又推进了一大步。
    程斯年不慌不忙的把杯盏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拿着手帕放在嘴角轻声咳嗽了一下,才道:“我听说前几天舍妹潋君去叨扰了,在这里替她向蒋先生道歉,这件事是舍妹不懂事。”
    蒋惟毫不犹豫的把两边的遮羞布给扯下来,既然他的话里连诚意都不存在,他又有什么脸皮不能撕的:“哦,这个,我都快忘了。不过也真是,程潋君阿姨都多大人了还要别人给她收拾烂摊子,人过了四十就要反省一下自己脑子,别总当自己十七八岁,仗着年轻脸皮厚就到处勾引有妇之夫,要是脑子不正常就去医院或者找医生,花不起钱我给报销。”
    程斯年这么些年什么不好就涵养好,听了他的话也不着急上火,好像骂的不是他妹妹一样。
    况且这回程潋君办的事也不厚道,要是被捅出来了他不说护不住,但也要花费大力气,他心中也有些不满,但对外甥是顶好的,所以才走了这么一趟。
    都说外甥像舅舅,程斯年膝下无子,只收养了一个小孩,还在美国,所以对这个秉承了自己相貌和脑子的外甥多有看重,这次他生病了,自己还特地从国外回来,这才知道程潋君办了什么没脑子的事情,他骂了她一顿,把人骂哭了又马不停蹄,没多休息就过来蒋惟这边,毕竟现在骨髓匹配,只有蒋惟的合适。
    这是仅剩的希望。
    蒋惟大约知道这点,把那些年的怨恨,一股脑发泄在这上面,哪怕对方损失不了什么,折辱一下也是好的。
    “蒋先生玩笑了。”程斯年说话越发温和,“这些都是舍妹一时冲动,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有些无法无天,但心眼不坏。蒋先生的所有损失,都可以说出来,我们程家给赔偿。”
    他轻巧的把古家给刨除去,大概是知道自己说起古浩声,蒋惟会更怒火中烧,把祸水东引。程斯年对这个妹夫也不看好,但耐不住他妹妹脑子装了浆糊,搞什么非他不嫁,还这么多年一直被糊了眼迷了心,跟小时候一样缺心眼。
    不过这些话都是家里人才会说的,他也不可能拿出来对外人展示,再怎么,那也是他的家人。
    蒋惟听到这里不气反笑,他直起自己的背,饶有兴致的问:“哦,赔偿?什么赔偿,要是让我也这么撞一下,我接受,其实我很想来这么一出。”
    “蒋先生说的哪里的话,”程斯年不动如山,“这是犯法的,我只是为舍妹惊扰蒋先生而提,蒋先生这是动哪门子怒?”
    他话里咬死了那起车祸是意外,滴水不漏的防护,让蒋惟好生佩服,佩服他们杀人不眨眼,也佩服古浩声知道这事却不露面,想必是在陪他那宝贝的生病儿子,估计看一天少一天。想到这里蒋惟就更不生气了,心想这就是报应,爹妈做的孽报应在儿子身上,可见天道好轮回,苍天谁也不饶过。
    “我哪里动怒?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活的滋润,有哪门子怒要动的?反正要死的不是我。”蒋惟拿捏着他们命门,看他们像驴一样疲于奔命,忽然觉得自己手上握着的不是拐杖,而是胡萝卜加大棒,打的那群驴嗷嗷直叫,尤其是程潋君,她前几天的丑态真是回味无穷。
    程斯年和程潋君真不像是兄妹,一个这么有脑子撑起了程家,一个没脑子当小三又故意杀人,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有道理,估计当年他们的妈怀程斯年的时候把智商都给烧完了,所以程潋君才会长成这样。
    蒋惟眯着眼睛这么想,不知道怎么地想起了楼上那对双胞胎,一边心里泛酸水一边又觉得他们可爱,暗暗祈祷不要长得像这对兄妹一样就好。
    程斯年见这块硬骨头不好啃,不自觉得坐直了,脸上的表情整暇以待,微微颔首,眼睛直视蒋惟:“那蒋先生是……事业和家人都不要了吗?”
    蒋惟作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程先生说什么,家人,事业?”他声音放大,环绕别墅作响,荡漾在程斯年耳边,“不都毁了吗?我妈被她弄死,我养父出了车祸现在残了,我事业已经被她搞败了,还想拿什么威胁我?说到这里我也要提醒程先生,别以为拿不到证据我就弄不死人,程先生肇事逃逸,这可还没过刑事诉讼期呢。”
    程斯年脸一沉,表情终于变了,他沉声道:“蒋惟,说话要过脑,诽谤是罪。”
    “可没说见死不救是罪。”蒋惟笑了,站起来,拿拐杖敲了敲地板,发出咣咣的响声:“先生,我乏了,好走不送。”
    程斯年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角,他穿的很整齐,站起来身材修长,不显老态,隔着蒋惟看站在楼梯拐角处的赵洵。
    这时候双胞胎从房间里出来,异口同声喊了一句:“爸爸!”
    程斯年的眼神往上移了一下,看到双胞胎的长相,嘴角上扬,噙着笑,赞美了一句:“孩子很可爱。”然后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除夕明天初一~大家新年快乐~这文过年也不会断更的~大家不要嫌弃剧情慢就好……
    新年工作顺利人品爆棚事事舒心家庭平安幸福健康恭喜发财~
    嗯……我再想想祝福……喔红包拿到手软~
    一口气说完都大喘气了,总之,开开心心就好!新的一年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勤奋的!
    么!么!哒!(  ̄3)(e ̄ )
    ☆、恨之入骨
    蒋惟看他离开,门关了之后颓废的坐下来,朝着房顶喊了一句:“啊――!”
    双胞胎似乎觉得这很好玩,也扒着栏杆喊了一句:“啊!”声音气势洪钟,如果刨去那份稚嫩不提的话。
    那句话只近处的蒋惟听到了,赵洵却是没有听到。他只顾着看程斯年的长相,似乎要确信那是当年逼死自己父亲的人,是造成当年连续不断灾祸的人,从前只能隔着报纸咬牙切齿,这会儿看到真人,恨不得上前剥皮抽筋。
    舅舅说不要扯到上一辈的恩怨里去,但恩怨哪能这样欺人太甚?赵洵是说会努力忘记好好生活,但这不代表他会看到真人还淡定自若,心如止水,他做不到,他也不想做到。
    他不是圣贤,况且圣贤也教导世人,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蒋惟头往后仰,结果看到了赵洵站的笔直,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平静中夹杂了奇异的痛楚,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早。”蒋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又听了多久。
    “他是程斯年?”赵洵开口问。
    “对,你也知道?”蒋惟觉得好奇。
    程斯年算是红顶商人,官/商勾结的典范,在改革开放的时候凭着政策一飞冲天,娶了那谁的女儿,之后功成名就后久居海外,不过可能是早年缺德事做多了,一直没儿子,后来收养了个孩子,很少回国。
    程家本来都没落了,因为他,又重新成为了帝城中心权贵,程潋君虽然本人蠢,但她老公是个会做人的,一路往上走,即便是没有大靠山,做官上也算是布衣的巅峰了。
    蒋惟对他只有八个字的评价:投机钻营,蝇营狗苟。
    “知道。”赵洵说到这里声音有点低,语气中却透漏着嘲讽:“成功典范,杀人不见血。”
    蒋惟听他说话,觉得奇怪,“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赵洵这时候想到自己身份是赵洵,而不是乔奕生,摇摇头,“不算是,就是感慨一下。”
    双胞胎从楼上蹬蹬蹬跑下来,在沙发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喊:“爸爸好软好舒服!”
    一点没把蒋惟当外人。
    蒋惟看他们天真可爱,露出个笑,赵洵瞥见觉得太晃眼了,站起来问蒋惟:“厨房在哪里?”
    蒋惟指了个方向,又道:“要吃什么。”
    “做早餐,有什么吃什么吧。”
    赵洵留下个话,直接往厨房走去,双胞胎被周围的陈设吸引,没有追在爸爸屁股后边,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摆设。
    蒋惟暴发户一样在大厅一边摆着一套家庭影院,没有特地开个房间弄这些,因为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他就很随便的放东西,一边放钢琴,一边弄家庭影院,这种乱七八糟的没品味的事情说出去简直有损他男神的名声。
    不过被两个小将知道,倒是没什么。
    “想看什么?”蒋惟看他们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边,起身去把东西给打开。
    “呃……”天秤座选择困难症发作了。
    蒋惟想了一下,给双胞胎找了一套《神灯》dvd。
    神灯是当初他接的m国的片子,是一部典型的西方玄幻片,由小说改编。他当初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拍的是第一部。中间辛苦不必多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他当初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在光明世界行走的黑暗精灵,尖耳朵,纯白翅膀,身着王袍,眉目之间全然的贵族气质,恨不得让所有人跪着唱征服。坐骑是一头驯鹿,影片中常常跑着跑着就飞起来,很是炫酷。
    这部片让蒋惟直接从国内一线,踏足国际影坛,粉丝从国内发展到国外。颜好演技好,再加上机遇和运气,不红到外太空简直没天理。
    人红是非多,基数大了概率再低,也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神逻辑,招了不少黑。粉丝内部斗争,粉转路人转黑的,路人转粉转脑残的,这年头生活压力都大,一到网上就容易肆无忌惮,脖子三百六十度旋转s暴暴龙,喷火从这个圈喷到另一个圈,最后成了娱乐圈一道“特别”靓丽的风景。
    最后蒋惟得了个外号,叫白莲教教主。因为这场战争他从头到尾都没参与,站在旁边当一朵安静的白莲花。
    从集训中出来的蒋惟:“……”
    那时候他心如死灰,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
    说实话最初进来圈子不过是有人说他有天分,颜正,能赚钱,他就来了。来了之后,反倒是爱上了这个行业。和乔奕生分手之前他接了片子,开拍前因缘巧合分手,一心一意的在这里生根发芽。
    最有争议的就是到底精灵该是黑发还是白发,白发是设定,蒋惟被化妆师一弄,出来太神范儿,后来化妆师试了一下黑发,顿时斯巴达了。
    因为黑发的蒋惟不仅禁欲,还诱惑,黑暗血脉的感觉更浓重,却能自带雾气背景板一样,化妆师当场跪了,坚持要这个妆,为此差点和导演打起来,最后化妆师拍板说不这么做我就不干了,导演迫于他的淫/威还是答应了。
    因为化妆师是导演的老婆,她咨询了原作者,原作者十分赞成,并且在导演同意后,把蒋惟的背景照推特上,引发了轰动!
    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原来的小说里,蒋惟饰演的黑暗精灵只说眼睛黑的像他出生的地方――暗黑之地,对于他的外貌倒是没有多少着墨,只说此人气质。这种近乎留白的想象让一千个人心累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产生了一千个黑暗精灵,但无论是在谁心中,这个出场不多的精灵,都占据了一席之地。
    本来该是伊萨王的他因为在母体中孕育的时候降落地方不对,沾染了黑暗之地的湮灭碎片,最后拥有了光明精灵厌恶的能力,这个血脉被“玷/污”的精灵从此命运悲惨,精灵一族以对灵魂伴侣的忠诚为原则,连血脉传承也只一人,所以本来应该在他这里断掉,他成了这个美丽种族的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神灯s指环王,不要问我是谁……请叫我红领巾。
    当然我最近也是在补……浩大的工程_(:3f∠)_
    内容纯属胡扯,不要当真。
    ☆、误人子弟
    绿光森林的精灵心地善良,但那时对于同族,队友黑暗之地出生的他,不可能心怀善意。所以从出生开始,他就学会了伪装,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精灵无二,他的母亲对他又爱又恨,这件事持续到他后来有了个弟弟,绿光森林有了传承――这意味着上天都将他抛弃。
    母亲让他对着绿光森林的母神生命之树发誓,一生永远不得背叛精灵一族,永远不得伤害他的胞弟,并且辅佐他直到胞弟成为伊萨王。否则他的灵魂将永堕黑暗,不见光明。
    《神灯iii:万维之王》讲的就是主角所在的小队伍在南方的绿光森林里发生的故事,蒋惟扮演的西尔维亚作为摄政王,不同意胞弟去参与主角的事情,因为这一点产生了分歧。胞弟偷偷溜走,和主角一起冒险,他便不得不出去寻找,最后暴露了黑暗精灵的身份,让所有人对他退避三舍。 他在中间生出心魔,成为了灯芯boss的傀儡,差点杀害了主角,最后却挣脱了灯芯的控制,为了拯救胞弟牺牲自己,成为了北方冰雪女王的冰雪雕塑,被永远冰封在冰河纪,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出场前后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但这个角色穿插了开头结尾中间高/潮处,所以夺了好多观众的泪水。在颜高即正义的时代,如此一个心潮澎湃的反派,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赵玳赵琰没有骨气的对着大屏幕流口水,这让蒋惟到时忍俊不禁,心里想着自己的魅力下限难道连十岁以下的小朋友都逃不掉了是吗?
    这让他
    恋耽美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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