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放开,但仍把人抱在怀中。
    不多时,时夜轻哼一声,果然缓缓睁了双眼。
    重伤初醒,时夜尚觉口舌难动,看了面前的人,也不觉真切。
    「好了,好了!」许坚在一旁已笑了起来。
    刑锋也是大喜,可想起之前对时夜之事又自觉惭悔有加,竟无法出声。
    待方天正端药上来时,时夜已被扶在床头坐好。他神志渐渐恢复,看了刑锋和许坚也并不惊奇,只是面上难免带了分凄清之色。
    刑锋见他如此,还道他心里恼恨前事,於是低声说道,「你没事了便好,我自知有负於你……」
    时夜一笑,闭目摇头,似有话说,但却不语。
    许坚悄悄站开,叮嘱了方天正用药之法,这才退出门外。
    「来,先把药喝了。」
    方天正殷切递了药碗到时夜唇边,看他又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心中大喜大悲跌宕起伏,酸楚难忍。
    时夜看了眼药碗,又看了刑锋和方天正两人,忽然道,「我心已死,有药难治。」
    刑方二人被时夜之言所慑,一时竟不敢动。方天正知道自己亦是有负时夜在先,吞吐欲言,却看了对方那副漠然神色终无法出口。倒是刑锋不动声色慢慢道,「人活著就好,喝了药再说。」
    他拿了方天正手里的药碗,递到时夜嘴边。
    时夜看刑锋一眼,目光中似有讥讽之意,只听他笑道,「你也会怕我死?」
    刑锋面色一僵,头别到一边,口中却说,「你先喝药。」
    时夜身子尚虚,他撑了床板从床上下来,接过刑锋手中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已喝了,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
    时夜浅笑,一只手却拉开衣服,露出血迹未干的累累伤痕,他脖下延直小腹的鞭伤已经翻卷开,可见血肉,他低头看了这最长的一条伤痕,与刑锋笑道,「这身子原来也有经不起诸多伤害的时候。」
    刑锋看了那道伤口仍不断渗出鲜血,又见时夜笑得若有若无,似是不再执著更多。
    他忽然抱住时夜,又伸了舌头延著时夜颈下舔了起来,一直舔到下腹伤口末端时已是满口血腥。
    时夜轻哼一声,眉梢已轻轻挑起,他长长喘了口气,终於还是一把推开了刑锋。
    「小锋,我们之间缘分已断,你放手吧。」
    刑锋的手仍搂在时夜腰际,他抬头望时夜,对方的讥讽之色已渐渐淡去,可换上的却是沈沈无奈。
    方天正也看出时夜决心已下,他苦笑一声,看了刑锋摇头。
    也罢,总算三人过了几年舒坦日子,今日相离,既然时夜有意,那麽他们自不便多加阻拦。
    刑锋不语,又似没看到方天正使的眼色,往前一步,反而把时夜抱得更紧。
    「放手。」时夜心中困扰不堪,见了刑锋如此,竟说不出个滋味。
    他不能再留在他们身旁,他已见过他们对自己的爱,所以自当醒悟。
    刑锋却知如今若放手,何时又能拥此人入怀?既是真爱,这一次便绝不放手。
    「我是一个下贱不知廉耻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小锋。」
    时夜兀自在刑锋耳边低语起来,声音悠悠带了几分凄凉。
    忽然,他只觉刑锋浑身颤抖,不片刻竟闻泣咽之声。
    「我现在只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请你不要走……」
    刑锋哽咽道,手却渐渐松了,他泪眼未干,看著时夜满是哀求。
    可自己也曾那麽求他,求他不要对自己太过心狠,求他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时夜一叹,凄然笑道,「忘了我吧,这世上唯有我不值得你们……」
    话到一半,时夜无法再言,他这次再不管更多,一眼也没再看两人,如当初那般扶了墙便缓缓步出房门。
    许坚又拿了药去冷飞房里,他走在回廊上见时夜竟下了床,急忙斥道,「你怎麽下床了?还不好好回去休息?刑锋和方天正也是该看著你的时候不看著你!」
    时夜看许坚一眼,低头谢道,「多谢救命之恩。我已和他二人了结一切,这便回……」
    回哪里去?时夜也不知。
    「啊?」许坚大惊,忽见刑锋也走了出来。
    刑锋见了时夜,伸手递过一个包袱。「里面有些银两和上好的伤药,想必会有些用。」
    时夜还道他是出来劝自己回去,却不料对方竟是追出来送包袱。
    许坚看刑锋这样,正要骂他傻,又听时夜道,「既然和你们缘分已断,这些东西我自然不会要。别忘了,若我真是没盘缠,这身子倒也能替我赚些。」
    他嘴角笑意甚冷,只把一旁的许坚也看得有些不解。
    刑锋也知时夜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绝自己想念,不过他已不能再点破。
    「那麽,你走吧。」刑锋一笑,转了身,寂寂往回走。
    时夜看他走得落寞,眼中也多有痛色。只不过事到如今,复当奈何?
    刑锋回屋收拾起行装,方天正问他这是为何,但笑不语。
    「茫茫天涯,何处不是家。」刑锋提剑在手,把杯中酒满饮一杯,对方天正道,「我若能追回时夜一定把他带回来。」
    「你这又何苦,难道你没看出他对你我二人早已绝了心念?」
    方天正叹道,非是他不想留住时夜,只是他也知这次恐怕是留不住了。
    刑锋不更多话,对方天正一抱拳便出了门去。虽然时夜先行,但毕竟有伤在身,追上他也是不难。
    许坚把时夜和刑锋两人纷纷离开客栈之事对冷飞等人说了,众皆感叹。
    陈之远看了眼萧进,道,「看不出那时夜竟也是有些脾性的人。」
    萧进摇头,想起时夜绰然风姿,神俊非凡,竟被刑锋这二人不知珍惜逼到如此境地也算是可怜。
    惟有冷飞心思只在林傲身上,心无旁骛坐在床边,直直盯了林傲。他双臂重伤如今连抬起也难,却仍固执要抓了林傲的手在自己掌心,不放。
    转眼月余,有间客栈大门几乎再没开过,许坚望了死气沈沈的客栈,感伤颇多。
    现在店内众人,伤身的伤身,伤心的伤心,要死的快死,只有自己这好胳膊好腿的人打点一切。天黑已久,他这才去灶房蒸了馒头,又熬了些清粥,这便端了上楼。
    许屹就著粥吃了好几个馒头,把时风吓了一跳,心道,不知他做了什麽,竟累得饥肠辘辘?
    许坚也是饿得厉害,先被林傲逼著和许屹相行合欢不说,又忙里忙外为这客栈里一竿子伤者听脉治病,早就累得手脚发软。
    时风听闻时夜和刑锋双双出走,只是目中稍暗,复又常色。
    许屹问他道,「毕竟时夜是你兄弟,他现在伤得这麽重却出走在外,你一点也不管他吗?」
    时风看了许屹笑道,「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我虽是他堂兄,却也不能逆命而为,刑锋那小子性格暴躁冲动,常不知珍惜,时夜今次便是要教他以後怎麽好好疼人,想必不日即会双双对对地回来,我还管那些做什麽?」
    不愧是两兄弟,性子都是这麽奸猾,许屹和自己都是老实人,怎麽斗得过他……如何是好?许坚囫囵著咽下清粥,拿眼瞥了时风,隐隐担心起面前这个对手。
    早知便不与他治伤,或者迟些在他药里下毒……许坚正暗自盘算,时风已冷冷道,「许坚,看你那眼珠子乱转,难道是在腹诽我?」
    「噗……」
    许坚大惊,喷出一口清粥,急忙解释。「你不要冤枉好人!要不是我,你的伤会好得这麽快?!」
    「难道你就没想在我药里下点毒什麽的,好以後独占你哥。」
    时风又一笑,目光却落到许屹身上。
    许屹听他竟拿自己说笑,愤然一瞪,把粥碗一搁,又摸了两个馒头才走到一边啃起来。
    时夜出了客栈,走了不远便滑了身子坐下。
    他身有重伤,又连日米水未进,能在客栈里和刑锋他们纠缠那许久也全凭了意志。
    他一摸身上,果然身无分文,不由苦笑,莫非自己那句戏言真会成真?
    自己除了这身子能换些钱,还有何长物?
    半生浮沈,曾想把自己交给那两人便罢,不料最後也不过落得被叱骂相弃的下场,实在可笑可悲。
    刑锋行色匆匆,一路向人追问时夜的行踪,好在时夜凭那身长相气质也的确惹人注意。
    「似乎是往燕归楼去了。」夜市摆摊的小贩在刑锋大方买下堆饰物後,方笑著答了他话。
    一听此言,刑锋面上一寒,也不拿所买之物,只管拔足而去。
    白三正恨白白走了个林傲,这几日都是冷面冷语,手下一干人看了好不害怕。
    只是方才店里竟来了个男人自求安身之所,白三看对方虽然神情萎顿但长相非凡,若多加培养便是颗摇钱树,当下大喜,立即应允下来,与之签了卖身契,这才叫人领他去楼上空房歇息饮食。
    「三爷,他刚吃完饭。」白三带了几个人上楼,楼道门前小童急忙欠身说道。
    「好,你去把暗房准备好,一会儿我便带他过去。」
    那小童一听白三说到暗房二字,不觉脊背发寒,心想这新来的相公本就是一副憔悴模样,哪还经得起更多折腾?只是既然白三有话,他也不敢耽搁,匆匆一揖便下了楼去,唤了几个仆童与自己同去。
    时夜正喝完一碗绿豆粥,他数日饥渴,不进水米,又兼伤重,现在吃了些东西竟觉胃里难受,忍不住便想吐。他坐在椅子上,仍觉被後穴疼痛难当,却又无力起身,只能趴在桌上稍做歇息,桌上碗筷是何时被人收拾好的他也只是昏睡不知。
    待到时夜听得门响之声,白三已带了人进来。
    「怎麽不去床上休息?」白三笑道,走到时夜身边。
    时夜见是他,撑了口气道,「不瞒三爷,我身子有伤……」
    「有伤?」白三轻挑了两道细眉,眼珠子盯著时夜一转,又笑道,「伤在何处?」
    时夜一身的伤自是刑锋之前泄愤所留,伤得最重之处自然是被烛火灼烫过的後穴,只是此话又让他如何开口?
    见时夜低头不语,白三也不多问,他现在想的只是尽快把时夜调教妥当好叫他早早接客赚钱。当下使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後的几个壮汉已走到时夜身边扶了他起来。
    「既然你已卖身於我,那麽今日我便好好把这楼里的规矩教给你。」白三一笑,甚是阴戾,时夜早年多有行走欢场,焉能不知对方话中有话,他正要反抗,不料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浸了迷香的手帕捂了起来,原本这样的迷香对他而言实不算什麽,只是现在他伤重在身,竟连提聚真气也做不到,只好由了身子发软,任人摆布。
    暗房正修在白三屋内,小小的玉瓷花瓶一转,墙上突兀显出一道门来,随门而入便又是一间宽房,只是此房无窗,皆由烛火照明。
    「把他绑上去。」
    白三指了指房中一张特制石床。这石床除了比普通床要长些宽些外,床头床尾皆钉了铁环,专门用做缚人手足之用。
    时夜被脱了衣服抬到石床上,分开了手脚用铁环锁住。
    「都出去吧。」
    橘色烛光下,时夜修长的身子上染起淡淡晕黄,白三远远看了,颔首而笑。
    待到走近,白三微微皱眉,虽然对方身形可谓上佳,可是这满身的伤痕却是骇人,只不知他到底如何来历?万一……白三踌躇,不知该不该将手中媚药抹在时夜身上。
    「你浑身是伤,怎麽来得?」
    时夜虽然身体发软,但神志未失,他早知白三会有此话,於是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得罪了以前的主人而已,如今他已赶我出来,三爷无须多心。」
    「原来你是弃奴,怪不得如此凄惨落魄。」白三放下心来,不再迟疑,挖出盒中药膏在掌中搓匀,又握住时夜分身摩擦起来。
    「呃唔……」时夜轻哼一声,随即咬了唇不再做声。白三看他隐忍,反倒笑得更得意,待到把药膏全抹在时夜分身和小球上时,才道,「这药性可不是你忍得的。」
    他去一旁洗了手,取了几个银环和一截绳索过来。
    银环共分四个,由小到大,最大不到三指,最小却只有二指宽。
    他坐在石床边,又握起时夜分身,取了银环在手,由大到下箍了下去。
    「啊……」时夜分身被白三拿一阵揉捏又加媚药之用,再已昂起首来,胀大了好几分,这几个银环套下来却是硬生生把这欲望逼退一阵。
    虽然分身被卡得难受,时夜却忍不愿再多出声,又咬了唇强忍。
    白三拿了最後一个最小的环在手里,看了眼时夜,忽然冷笑,他仔细拿了小环从铃口强制套下,初时自然极其疼痛,同时又被搔刮在敏感处,却也是极为刺激,时夜闷哼一声,手脚极力想挣脱铁环。
    白三不理他挣扎,手下一用力终於将银环套下铃口,恰恰卡在系带处。
    套上银环後,白三这才拿了绳索又将时夜的两个小球分别扎紧系好,直到透亮晶莹为止。
    肿胀的分身被四个银环分别所箍,小球又被绳索所扎,时夜自然难受,况且他伤重在身,更不堪如此折磨,只得出声哀求道,「三爷,求你看在我有伤的份上,不要如此……我必会自守本分……唔……」
    时夜话未说完,白三已取了个玉镯塞进他嘴里,卡在齿间,撑开口腔。白三一边把系在玉镯两端的布带绑在时夜脑後一边劝慰他道,「既然你已有心在此,那麽便需乖乖从事,我燕归楼出去的相公那一个不是经我调教得好好地再送出去的?」
    时夜急急摇头,嘴里含混不清依旧嚷著,白三不知他已惯於风月,还道他不肯就范,心里一恼取了根玉势就从玉镯间塞进时夜嘴里,这才彻底堵了对方吵闹之声。
    白三轻压玉势,时夜便有作呕之意,面上一白,竟被堵得换不了气。
    「吵什麽吵,待会好好用嘴服侍了我,你下面才有解脱之时,不然我便如此绑你一夜!」
    事到如今,时夜也不敢再做反抗,等到白三取出玉势,他也只是急急换气,再不吵闹。
    「先让我看看你嘴上功夫如何?」
    白三一笑,掏出裤中那根,凑到时夜嘴边。
    时夜口不能合,看了对方那狰狞器物,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双眼。
    时夜原以为这身子当真是放荡不羁无药可治,而此时,他竟隐隐觉得如此实在对不起刑方二人。
    白三在时夜嘴里泻了一回,并不急於抽出,待在对方口中稍软,他随意又动得几下,便又在时夜湿濡潮热的口中硬了起来,随即又泻了第二回才抽出来。
    时夜被白三浊液呛进喉里,实在难受,他猛咳几声,却因为口齿被玉镯撑开而无法吐出秽物。
    「你口上功夫倒是不错。」
    白三看时夜难受只是讥诮,他把先前浸了迷药的手帕叠成一团从玉镯中空部分塞进时夜嘴里压实。虽然对方此刻看起来虚弱异常,但白三又怎会看不出对方那身深厚的功夫底子,他是不会让时夜有从这里逃脱的机会。
    取下玉镯,白三便用布条绑在时夜唇上防他吐出药帕。时夜知他诡计忿忿瞪他一眼也是无可奈何。
    「你的眼神还是柔和些好看。」白三边笑边拿了块黑布蒙住时夜双眼。
    「今夜,这根玉势替我陪你。」
    白三把方才插在时夜口中的玉势又插进他身後,猛然间,便见时夜突然浑身发抖,气喘吁吁,哀声连连,他的後穴被刑锋伤得太甚,已无法再受这般的折磨,只是白三却不知。
    临离开暗房前,白三只解了扎在时夜小球上的绳索,也不去管那四个银环。
    因为後穴剧痛,便是媚药之用也刹那消去,时夜的分身这才因为吃通慢慢软了下来,银环的禁锢也变得好过了些。
    房门合上时,时夜在暗中动了动头,也不知想起什麽,蒙住双眼的布巾竟渐渐湿了。
    白三关了暗房密门出来,在屋里盘算著时夜这等货色的人定然会让店里生意如流,到时也不知日进多少金银。
    熄了烛灯,白三放心地看了眼紧闭的石门,这才除去衣衫上床休息,之前在暗房里享受那一番已是让他了了今夜心愿,也就不想再唤别人来服侍了。
    口中的迷药气息不散,时夜始终无法聚集真气,也干脆放弃了要逃的念头。
    他不知那插入後穴的玉势上被抹了些什麽,只觉得内里的疼痛倒逐渐轻了,不过分身却又难受起来,想是那媚药之力在片刻的剧痛後又缓缓挥发出来。
    「唔……」时夜的分身被银环束得难受,他哼了一声,只得竭力动了腰,那样子就象是在渴求什麽,可终究又是渴求不到。
    果然这媚药的药力可怕,正应了白三那句话。
    时夜挣扎不一会,已是浑身发汗,分身也一早肿胀挺立不堪,他忽然腰间一颤,闷哼气喘,分身稍稍一缓,铃口才淌出一行白浊,流在腰际。
    「呼……」他长长出了口气,以为总算熬过这折磨,却不料不等分身疲软下去,那异样的灼热感却又升腾起来,直刺激得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口里塞的药帕早绝了他一切念想,更让他的身子不听使唤,只能无奈受了这媚药的控制,人也渐渐失神。
    白三一早起来,正是清晨,他在屋内洗漱完毕,看了架上的玉瓷花瓶这才想起暗房里所关的时夜。也不知昨晚的调教是否有成效,白三一笑,转了玉瓷花瓶便进了暗房。
    时夜静静躺在石床上,手脚被铁环紧锁。
    「呀,昨晚你倒是睡得好!」白三走近石床,看到时夜腹上胸前皆是白浊,分身虽已软在一边,但银环仍箍在上面,不见轻松。
    时夜听是白三声音,轻轻摇头。他昨夜被那媚药折磨得竟自释放了数次之多,即便口中不曾被塞进染了迷药的布帕,也早就是再无力气了。
    白三取下时夜嘴上布条,又掏出他口中布帕,仔细擦去他腹上胸前留的残迹。
    时夜喘得甚急,并不说话。
    「再过几日,这燕归楼的第一红牌便是你了。」白三擦尽浊液後,看时夜虚弱不语,正暗自高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急唤他出去。
    「三爷,有个男人说要找时夜!」
    白三皱眉,看了眼时夜,无端地生疑。当下便把擦了时夜白浊的布帕又塞回时夜口里,照样在对方嘴上又绑了布条,这才自咐道,「难道是你旧主子寻来了?」
    时夜心里已有所猜测,他挣扎著抬起头,也不管自己双眼被蒙,象是要张望什麽,却终因什麽也看不到又重重躺倒,只是胸口起伏剧烈,手脚也开始竭力想挣开铁环似的挣扎起来。
    白三看他如此,心中更疑,口中冷冷道,「既然你卖身於我,就休想再从这里出去。」
    白三只怕在这节骨眼上又起什麽祸端。他叫了小厮进来,盯了时夜,在其耳边低语得几句,这才出了门去,他倒要瞧瞧那男人是个什麽样的角色,竟连时夜这样上等货色也可弃之不顾。
    必是刑锋来了,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吧,可自己又怎麽舍得他?
    听到石门关闭,时夜心中焦急,白三诡计多端,自己又被关在此处,不知刑锋当如何是好?
    幸好口里布帕的药性也散得差不多,虽然自己身子仍虚,但只要能提聚真气,便也有脱困之能。想到此处,时夜也不再做过多挣扎,慢慢调息起来,只望能快快恢复几成功力也好。
    不一会儿,石门外忽然隐约响起人声,时夜仔细去听,辨出是刑锋之声。
    「唔……」
    他失声去喊,却忘了口中塞有布帕,又想起自己身处暗室,这声音如何传得出去,只好作罢。
    刑锋听说时夜往燕归楼去了,一气奔到东街已是清晨。
    楼下几个壮汉是楼里打手,看刑锋来势汹汹自然拦了他不许进,可他们哪是刑锋对手,不几下都扑了下去,直叫好汉饶命。
    若是换了以前,刑锋早要了他们小命,只是现在找寻时夜要紧,他也不管更多,踢了门,便直入楼内。
    正是清晨,楼里寂静一片,只有几个仆从扫地泼水,正在把昨晚残欢後的大厅收拾干净。
    刑锋杀气凛冽,站在门口,冷眼看了这班人,问道,「昨晚可有个叫时夜的男人来此?」
    白三从自己屋里出来,站在楼上便看到一身肃杀的刑锋。果然是年少英俊,只是戾气太重,也无怪乎时夜会受那麽一身伤了。
    「这位客人,小店要月升才待客,这才清晨,您是不是来得早了些?」
    刑锋抬头看到楼上正站了个白衣人,身长体瘦,眉眼之间多有股阴冷之气,却又稍稍带了些女子般的妖媚,让人看了便是不爽。
    时夜正在暗房静养生息,忽然听得石门一开,便有好几人鱼贯而入。
    他一惊,急忙挣扎,头刚抬起就被双手按住,又听身边有人说,「先帮他洗漱吧。」
    那人话一说完,时夜只觉口上布条已被人解开,那团污浊的布帕也被人掏出,同时,手脚上的铁环也被解开,只是仍由人牢牢抓住,难以动弹。
    被人服侍著洗漱完毕,时夜这才又被人扶上石床,锁了手脚。
    时夜暗自叹息如今自己竟无力反抗,只好慢慢别了头,他又想到方才外面之事,这才问道,「今早可是有人来找我?」
    那几人相视一眼,不答时夜,只是取了旁边架上的药瓶将药水倒进一方布帕之中。
    时夜初闻到一阵异香已觉不对,可也只能任人掐开他下颌,把药味浓重的布帕又塞进他嘴里。
    「放心,那人已走了,又怎麽会找到你。」
    时夜听得有人如此讥诮,唇上一紧已被人用布条捂了起来。看来白三对自己多有防范,一点机会也不留给自己。
    算了,自己和刑锋之间本该有一了断,他寻不到自己,便会离去,即便是想自己,多过几年,也会忘了吧。时夜如此想著,身子意识渐沈,虽隐约感到那些人又在用什麽东西翻弄自己的後穴,却是神智愈浑,也不想去管。
    「怎样,我说没人便没人吧。」白三看了因寻不见时夜而更显急躁的刑锋一笑,一双细眸眼波流转。
    刑锋不语,握了腰间长剑,又缓缓看了这偌大的燕归楼一眼,脸色象结了层霜似的,看不出半点暖色。只见他又瞥了眼白三,冷冷道,「既然如此,多有叨扰,告辞!」
    刑锋转身出了燕归楼,白三派人去看,他一路急行,越走越远,半点无流连之意,想必是找那人找得很急。
    如此正好,白三低眉一笑,又回了楼上。
    刚到自己门前,便有一小厮过来把一条三指粗的青蛇交於白三,「三爷,毒牙已去。」
    白三握了那只摇摆不定的青蛇在手,细细摸了它不知涂抹上什麽而变得光滑异常的皮肤,朝暗房走去。
    暗房里那几人依了白三的吩咐正替时夜浣洗後穴,忽然看石门一启,见是白三,皆站立一旁。
    白三看他们一眼,笑道,「怎麽,还没完事?」
    「就快了,三爷。」为首那人低头应到,回头看了眼时夜。
    就在方才他们一番忙碌下已把以牛肠做的软管插入时夜後穴内,且已灌进不少甘油,只等适时让他排出来便可。
    时夜身後站立两人,一人正把雕刻成铃口状的软木塞塞紧在时夜灌好甘油的後穴口,又用绳子固定後缠绕在他腿上,而另一人则替他轻轻按压著略显肿胀的腹部。白三看时夜难受得直摇头,只在一旁笑。他抚了手里青蛇,走到床前,一把拉下时夜眼上的黑布,道,「你且忍忍,这後面必须洗净,不然可会惹它不高兴呢。」
    时夜睁眼,见白三拎了尾青蛇在自己面前,已多有不妙之感,恐慌中,他闷哼一声,急急摇头,却又因下腹被人挤按而面色扭曲。
    白三并不理会,取了黑布又复蒙上时夜双眼,他要的便是让对方在一无所知中尝受後穴被活物洞穿的恐惧。
    且说刚是天明,许屹和时风便已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往京城。救人之事,刻不容缓,稍稍休息了一夜,二人便也不再耽搁,这就起身。
    许屹看许坚面露忧愁,还道他为昨日的事烦困,「你在这里安心等著,我和时风拿到药就回来。……不必担心。」
    不担心才是有鬼!许坚看了眼许屹身旁似是一本正经淡淡含笑的时风越觉不安。
    「哥,你多小心。」
    他拉著许屹瞪了眼时风,许屹知他意思,面上一红,只轻轻应了声,便和时风转身而去。
    陈之远靠在楼梯边,看他们几个忸怩作态不觉好笑,待到许屹和时风走了,才走到许坚身边说,「你既然喜欢你哥,便要说出来,做出来,不要老这麽打哑谜。」
    许坚白他一眼,恨恨不平,又见萧进下来陈之远立即便换了副亲热之色,更是妒火中烧,拂袖便去。
    「许兄,一大早你就如此匆忙?」萧进看他步履匆匆,迎上笑道。
    「去替冷老板和林傲那疯子瞧瞧伤!」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哑然无语,只是看了陈之远多有尴尬。陈之远懒得理许坚,几步上来,搂了萧进脖子便吻。
    「现在客栈总算清静下来了,进哥,有时间可多陪陪我。」
    萧进看陈之远神情怪异,料想他必是欲求不满,又想同自己日夜缠绵,可自己这身子哪能和年轻体壮的他相比,只好推脱道,「之远,进哥这不才受了伤吗,你若实在想……不妨去东街的燕归楼玩玩便是。」
    「我看是你想去吧?!」
    陈之远面上一寒,当即就摆出副凌厉的颜色,只瞪得萧进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不过陈之远倒还真有些想去燕归楼玩玩的意思,只是毕竟自己随了萧进,也不好再出入那种风月之地,但如今这话竟是萧进提出,或许随他同去也好添些乐趣。
    两人正在客栈门口,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忽然听到楼上传出吵闹之声,立即回屋上楼。
    「滚,我不想见你……」
    许坚去了冷飞屋里时,林傲已从昏睡中醒转,只是他气血虚亏,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初醒之时,林傲见是冷飞端了药碗在喂自己,他既怒又悲,用力一挥手,便把药碗打翻在地。他不知冷飞双臂经脉已断,否则怎会连端个碗也没力气。
    冷飞无言,低腰把碎碗残片收拾了。
    许坚看二人如此,自己自是无话可说,正在尴尬间,忽见林傲正冷笑看了自己,似是多有深意。
    「你先出去吧,许坚,劳烦再替我熬一剂药来。」冷飞收拣了药碗残片,又坐到床边,向许坚点了点头。
    见许坚出去了,冷飞才对林傲道,「林傲,你伤势不轻,需要好生静养,许屹他们现在正为你去京城取药,待到回来之时,你便有望保住性命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林傲被冷飞说得心中愈痛,张口便呕出一口血,冷飞看他呕血,急忙用袖去擦,却被林傲一口咬住手腕。
    林傲眼色发赤,紧咬著冷飞手腕不放,直到嘴角蜒血也不松口。
    冷飞被他咬得生痛,蓦地想起自己也曾咬下林傲肩上一块血肉,这便大笑,「林傲,林傲,你若乖乖养病,莫说这一只手腕让你咬了去,这身子也尽可剁碎送你!」
    林傲却似不闻,依旧紧咬住冷飞手腕,忽然他听冷飞哀叹一声,口中已是一股血腥急流,这才猛然惊悟必是自己咬断了冷飞血管。他抬头看向冷飞,对方脸色惨白,看了自己,尤在笑。
    「这血若能洗尽你我之间仇雠,也罢。」
    毕竟大伤未愈,又加心中难过,林傲的口也渐渐松了,他嘴里满是血腥,面上也是,看上去既是狰狞又是疯狂。
    「洗不尽!洗不尽!」
    他躺回床上,口中叱骂不绝,那双赤红的眼盯了冷飞却又是纠结万千。
    冷飞低眼看林傲,也不为自己伤口止血,忽然惨笑道,「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我欠你一生?」
    「不错!」林傲喘气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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