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吗?”安泞等到了子时。
    安琪回了栖息殿休息了。
    安呦呦也吵吵闹闹的睡着了。
    整个大殿上就只有安泞还有伺候她的贴身宫女。
    等了一个晚上,萧谨行没来。
    她刚刚真不该转身就走。
    不就是裸体吗?!
    又不是没见过。
    她就该看着萧谨行穿上衣服然后和她谈。
    “回娘娘,没见着皇上。刚刚也让人去打听了,说是皇上已经就寝了。”门口进来的宫女连忙进来,跪在地上禀报。
    安泞笑了。
    很好。
    她紧握着拳头,真的很想一拳打死萧谨行。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沐浴更衣。”
    “是,娘娘。”宫女都胆战心惊。
    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娘娘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
    云暇殿。
    白墨婉被宫女伺候着就寝,随口问道,“皇上去潇湘殿没有?”
    “回娘娘,今日潇湘殿那小主擅闯了乾坤殿,皇上并未见她,据说现在那小主在潇湘殿一直等着皇上,刚刚听人说,现皇上已经就寝了。”宫女连忙禀报道。
    口吻中还带着对安泞的极度讽刺。
    白墨婉冷笑着。
    心情明显很好。
    “区区一介民妇,真以为她能勾引得了皇上。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娘娘所言甚是,像皇上这般人中龙凤,怎会轻易看上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宫女拍着马屁,“皇上自然喜欢的是如娘娘这般冰清玉洁……”
    “啪!”白墨婉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宫女的脸上。
    宫女不明所以。
    连忙跪在了地上,“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说主子的不是,是奴婢的错,请娘娘处罚。”
    以为是她辱骂了潇湘殿的娘娘。
    在潇湘殿娘娘没来皇宫之前,皇贵妃在后宫也是公平公正,主持着公道也不会针对了谁。
    她此刻这般没了分寸,定然是惹怒了皇贵妃。
    “给本宫滚出去!”白墨婉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宫女连忙退下,不敢耽搁一刻。
    白墨婉狠狠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想到曾经受过的侮辱,一想到萧谨行是不是真的因为她的不净之身才不宠幸她,她就难言的怒火。
    自然听不得奴才说这种话。
    “娘娘。”屏风外,另一个宫女跪在地上,俨然是有事情禀报。
    “什么事儿?”白墨婉冷声。
    “收到最新的情报,皇上现在突然去了潇湘殿。”宫女战战兢兢。
    下一刻。
    “哐当……”
    只听到屏风内,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俨然是白墨婉在不受控制的发泄。
    因为愤怒,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被碎片划伤。
    她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五年来萧谨行没有踏入后宫,今日却为安泞那个贱人破了戒!
    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口气。
    今日后,她堂堂皇贵妃,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
    潇湘殿。
    安泞躺在浴池中沐浴。
    潇湘殿的贴身宫女月莹伺候着她,帮她轻轻的搓着后背。
    身体很是享受,但肺都要气炸了。
    到此刻似乎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平息下来。
    她努力深呼吸一口气。
    琢磨着明日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去和萧谨行摊牌了。
    她吩咐道,“月莹,可以了,更衣。”
    身后。
    没有人回应她。
    安泞有些不悦。
    她转头。
    一转头,脸色明显就变了。
    因为她看到,一直未曾露面的萧谨行。
    而他此刻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她的浴池边上。
    偌大的浴池,哪怕撒上了花瓣,她的身子也是若隐若现。
    而且此刻她还在搓后背。
    可想后面有多坦荡。
    “听平公公说,你在潇湘殿等朕。”萧谨行不温不热的口吻,说得如是的云淡风轻。
    仿若完全不觉得此刻他们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有任何尴尬。
    “月莹呢?”安泞琢磨着刚刚想事情太投入,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月莹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浴池边上了。
    “朕以为皇后是想要单独见朕,所以朕命她出去了。”萧谨行说。
    眼眸就这么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一点一点,看得很清楚。
    安泞深呼吸。
    一遍遍告诉自己,在这里她不占优势,打也打不过。
    重点是,她没裸体和人打架的习惯。
    “你先把月莹叫进来。”安泞直言。
    “皇后是还要搓背吗?”萧谨行蹲下身体,手指微动。
    “萧谨行!”安泞叫着他,“你别碰我!”
    “舍得叫我名字了?”萧谨行扬眉。
    所以这狗皇帝,就是记仇得很。
    记恨她当时在絮州时,欺骗了他。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安泞努力隐忍。
    “朕帮你。”
    话音落,安泞就看到萧谨行起身拿起月莹给她放在一旁的寝衣。
    分明在故意挑衅。
    安泞真没有对萧谨行抱什么希望。
    她真的太清楚萧谨行的个性,在絮州的事情,他肯定会加倍奉还。
    不就是想要让她难堪嘛?!
    她安泞的脸皮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薄。
    “既然皇上这么有心,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劳皇上了。”安泞笑。
    突然拉出一抹,勾人的笑容。
    演戏,谁还不会。
    她起身。
    从都花瓣的浴池中,缓缓站在了起来。
    萧谨行眼眸微顿。
    喉结在不自觉地滚动。
    被安泞衣衫挡着的手,已握成了一个拳头,随着安泞一步步离开浴池,手心的力度,越来越大。
    安泞就这么走在了萧谨行的面前。
    出水芙蓉般白里透红的肌肤,就这么映衬在了萧谨行的眼底。
    “皇上不是要给臣妾更衣吗?”安泞扬眉,带着挑衅。
    萧谨行似乎暗吸了一口气。
    他本只是想要逗她。
    稍微报复一下,她今日见到他转身就跑的事情。
    而他也终究在真的见了她之后,没再忍住,深更半夜来了她寝宫。
    原计划是想让她多熟悉皇宫,多和她重要的人再加深感情,他再来见她。
    他很清楚。
    她见他,她第一句话就是,她要带安呦呦离开。
    他甚至是在逃避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就一直忍耐。
    直到现在,忍无可忍。
    想她的欲望,终于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题外话------
    四更见,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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