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见到又讨厌得不行,真是奇怪极了。

    不出韦林儿所料,果然皇上同许道宴话起家常,只是临别前对着韦苗儿问起韦林儿的事情,林儿现下可是回了太白山?,皇上与许道宴同岁,生的圆润,看起来并不骇人,曾与韦林儿的大哥一起跟随太傅学习,情同手足,因此对韦家最小的一对兄妹也是极喜欢的,虽然不曾见过几次面。

    回皇上,五哥刚回太白山,,韦林儿尖声道,一直垂着头。他与韦苗儿乃是双生,除去骨架稍稍大上那么一圈,眼神较之妹妹英气些,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不是日日相伴的人轻易分不出来个雄雌。

    哦,是吗,对了,,皇上突然朝韦林儿迈一步,忧心地问,苗儿莫不是伤了寒,天冷要多注意保暖。

    韦林儿连连点头,发饰碰得叮当响,只敢嗯嗯应着,再不敢开口说话。

    最后你俩说了什么?,出了宫许道宴便被韦林儿缠住,这个差点出岔子的小子非但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倒是凶起从头至尾落落大方的许道宴。

    许道宴打保证说自个儿绝对没有露马脚,松口气低头端详来时买的小香炉。

    韦林儿撇嘴,说,看许道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精明,或许被人识破而不自知呢。随即想到若是被识破哪还能有命出来,倏地松口气,舒舒服服地瘫倒在轿子里,夺过许道宴手里的香炉把玩。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暖手的,,韦林儿转转那个紫金镂空小香炉,眼神放空,没一会又兴致盎然地找打开香炉的法子,一个人低头哼哧哼哧忙活地起劲。

    跟这个一模一样?那真是巧了,许道宴笑着伸手给韦林儿指点,无奈被对方啪地拍开手,逆来顺受地接了一个白眼。

    咔地一声,香炉打开了,韦林儿凑过去一看随即哎!地猛抬起头,怒气冲冲地对许道宴说,这是被人用过的,里面还有没擦干净的香灰。经过方才那摊位,这小子撩开帘子就要下去理论。

    小心露马脚,小心露马脚,,许道宴勾着韦林儿的腰将人带回轿内,和颜悦色地劝慰,破财免灾。

    啧,韦林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许道宴,半响叹口气,把香炉塞回许道宴怀里,反正是你的钱,我可不管你!。

    话虽这么说,回了韦府这言不由衷的小子却托人做了个短毛小拂尘,一个人窝在书房里,将香炉里的香灰扫尽,跟我小时候的真一模一样,他一手攥着小拂尘一手搭在书桌上,歪着脑袋打量这桃子蟠桃大小的小香炉。

    他只记得炉子是别人送的,大约是七岁那年。从东至用到初春,日日不离,过冬之后随手扔了,第二年想起来已经找不到了,炉壁上也是画着两个喜气洋洋的娃娃,高点的在读书,矮点的托腮听,可爱极了。

    说不定就是我的呢,,韦林儿啪地合上盖子,爱不释手。

    许道宴进来的时候韦林儿还在对着手炉发呆,我给你加点炭火,,说着拿起手炉往外走。

    一向嫌他烦人的韦林儿跟了上去,双手拢进袖子里,弓背缩头,走起路来还故意掂两下,跟街口无所事事的小流氓一样,我觉得吧,这就是我小时候用的那个,我还记得这两个娃娃,其中一个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看,,他点着矮点的那个,是吧?所以啊,你被坑大了,依我的脾气就该回去把钱拿回来,凭什么得花钱买自己的东西,他不是大白天抢劫吗。

    许道宴一面把炭火敲碎,一面用以和为贵教导韦林儿。

    你就是这样,,韦林儿抱胸站在一边看许道宴添炭,好在苗儿性子强硬,敢说敢做,不然你俩指不定怎么被你们家那些人欺压呢,。

    喏,,许道宴试过温度,把手炉塞进韦林儿手里,笑着说,和气生财。

    果然又接了个白眼。

    当天晚上韦林儿让人给许道宴收拾了间空屋子,尽管后者稍显不情不愿,但让韦林儿骂几句只得讪讪地同意。

    家仆收拾的时候,许道宴便在韦林儿的屋里等候,一面还可以跟韦林儿聊会儿天。

    许道宴问起太白山上的事情,眼看着韦林儿挂上神采飞扬的笑,心说,终于能好好聊会儿天了。

    我八岁就上了山,到现在都七年了,就我现在的武功,,韦林儿拍着胸口得意地看着许道宴,挑了个眉,转头瞄一眼窗口,在江湖上也能排上号,你信不信?。

    许道宴笑着点头,嘴里奉承着韦林儿。

    这可极大地讨好了韦林儿,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激动,应允许道宴,回程行经太白山便上去看看,见识见识整个中原人气最高的永寒教。

    那上面可比这里冷多了,得左一层棉衣右一层袄子往身上穿,末了还得加个披风,你没有内力都不一定能承受住,,韦林儿撇嘴,惆怅地看一眼天真的许道宴,似乎是觉得自己能在那天寒地冻之处呆上七年太过难得,又感慨地看着烛火长出一口气。

    真是人小鬼大,许道宴默念这四个字,不敢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虽说是顶替你妹,但也得敬重道宴,,韦大人背着一只手,留另一只手指点韦林儿,神色不算严苛,倒是慈爱有余,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对道宴恶语相向啊,给咱韦家挣点颜面。

    是是是韦林儿乖巧地点头,配饰又是叮铃啷当响。少年不习惯,别了父兄,窜上马车立马摘下发簪,取出备好的衣衫换上。

    许道妹,,韦林儿一手攥着一把头发搁在脑后,一手轻轻地在头上摸索,想让许道宴帮着看看头发是否凌乱,才发现相处几日并不知如何称呼对方。而对方正在稍事歇息,合着眼睛,似是睡着了,韦林儿难得心慈手软没有弄醒对方,一个人窝在一边来来回回摸索老久才放心。

    马车在半山腰停了下来,再往上抖地很,一匹马驼不动。

    教里没有钱,穷得很,,韦林儿折了根开满腊梅花的枝桠,捏在手里把玩,原本说路会修到山顶的,到这就没钱了,说完捏着腊梅枝指着方才下车的地方,随即捏捏许道宴的肩膀,问道,你冷吗?冷就要说啊,别硬撑啊。

    许道宴受宠若惊,连连谢恩。

    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让韦林儿一阵心烦,赏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冻死倒好,我直接继承你的家业。

    许道宴听着韦林儿的谆谆教诲,不知不觉走到了山顶,竟一点不觉得累,也未觉得气温同山下有何不同。

    但是韦林儿,一到了教里立即跟师兄借来了一张披风给许道宴。

    这谁啊?,借风衣的师兄问韦林儿,他道韦林儿自幼在山上,下山次数屈指可数,怎的突然冒出来个年纪大他许多的朋友?

    啊,,韦林儿见怪不怪地拍拍师兄的肩膀,这是我童年玩伴,都好多年没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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