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元后的娘家,怕早就被陛下问罪了。”
    “温国公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上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多遭罪。”
    苏照雪听到这消息,整个人不好了,他本以为跟苏世辉一起的就两个勋贵家的纨裤,没想到还有个皇孙。这事竟然捅到了皇帝那儿,看来不会善了了,要不要跑路?他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敢跟朝廷做对。
    想到这里,苏照雪饭也吃不下 ,他招来店小二付了钱后,急匆匆的往京城外去。走到半道,他心底突然冒出个主意,觉得也许自己不用亡命天涯了。
    晚上酉时,此时京城西面的一家相公倌内后院的柴房内,躺着一位青年。青年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全身,腿间的还流着血,青年一双无神的眼睛瞪着房顶,心里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身为天潢贵胄皇孙竟然落到个如此下场,曾经的远大志向光明的未来,全部因为昨夜而付之东流。
    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到腮边,就这样死了吧,若是让人知道,父亲的定会若人诟病,不仅与那个位置无缘了,还会让整个皇室蒙羞。无声无息的死去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公子,让我们进去给您上药。”苏世辉跟长远伯的嫡长孙谢吉站在柴房外小心翼翼的问道。
    仅半月的时光,两人瘦了一圈,身上再也没有世家贵族的傲慢和底气,一改以前的盛气凌人,变得眼神躲闪满脸愁苦。深入骨髓的家族荣耀,让他们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背景,就算说了,那个粗鄙且胆大包天的老鸨怕是会把他们杀人灭口。
    在这之前,他们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令人恐惧如炼狱的地方,时至今日,他们仍然想不通,到底谁敢把他们卖到这里。
    过了许久,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们走吧,让我一人呆会。”
    苏世辉与谢吉对视一眼,各自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们两位在这里受教了几天,就怕了不敢再反抗,听从了老鸨的安排,彻底丢了尊严。而三公子宋秉瑞誓死不从,被鞭打饿饭折磨得奄奄一息,老鸨怕人死了亏本便养了两天,昨晚把他丢给了有特殊爱好的客人。
    苏照雪偷偷潜入这里,找到了后院,看到苏世辉和谢吉站在一个屋外。见四下没有人用石子弹到他们的穴道打晕,把他们拖到了旁边放好。然后从门缝里向里面看去,就见里面的人被折磨得浑身是伤。
    瞧里面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苏照雪一点愧疚也没有,若是他不先下手给这些人点教训,只怕自己的下场比他们还惨。这三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京中盛传大皇子的三公子宋秉瑞喜好幼童,他的一个私宅里全部住的是些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不过,也有人说是大皇子喜欢幼童,是他帮大皇子养的。
    而长远伯的嫡长孙曾经看中过一个落魄的秀才,把人家强抢了,秀才不从当街自杀。因秀才无权无势,尸首被一张草席卷了给扔到了乱坟岗。
    苏照雪推开门用同样的手法把他打晕。当初怎么把他们从楼外楼偷出来的,就如法炮制怎么从这里把他们偷走。把他们搬到后门的马车上,再喂他们一人一颗令人昏睡的小药丸。
    苏照雪早就踩好了点,离这相公倌不远的胡同有一家房子是空着的,听说主人家发达了在京城北面又买了宅子,准备这里给卖掉。他就把三人给搬到了内室的木榻上,给他们盖上了被子,留了些银子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这三人身份显赫,把他们放回去后,为了家族和自己的脸面定然不会说出自己的遭遇,反而会尽力的平息此事。这就是苏照雪有恃无恐的原因。
    “世子,您让人盯的相公倌有情况了。”范长空刚刚得到了消息,立即找北安王世子尚玄烈汇报。
    “哦,怎么了,他们被人找到了?”尚玄烈从书桌后面抬起头,漫不经心道。
    “不是,是那位苏照雪公子把人又给偷出去了。”范长空道,“监视他的暗影十二来消息说,他一大早易容到了京城一家酒楼里用饭,可能听到了他绑人的事怕东窗事发。匆匆忙忙的往京城外离去,谁知道走到半道又转向那家相公倌,天黑了后把人给偷了出来,就近放在一家空宅子里。”
    尚玄烈手指敲击着桌子,沉思片刻,道:“从他敢把继兄给卖了来看,此人就不是胆小的。他这次把人放了,怕是想平息此事。只要那三人一找到,他们定会想法设法把这事给抹平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小子怕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把皇孙给卖了。”
    “老夫也是这么想的。”范长空抚着胡须,叹道:“此子胆大包天且有计谋,知道自己卖的人是皇孙,竟然一点慌乱都没有,还能想出弥补之法。世子,苏照雪无亲族,与自己的娘亲关系并不亲近,人有勇有谋还不畏皇权,您看要不要招揽他。”
    “再观察一段时间,我们冒然去招揽只怕引他怀疑。”尚玄烈道。
    “话虽如此,世子可与他先结识。”范长空道。
    尚玄烈想了会道:“那就请先生安排一番。”
    第9章 种马帝
    苏照雪把三公子宋秉瑞他们安排之后,便在附近找了个地儿猫了一夜,顺便监视他们。第二天,只见谢吉拿着银子买了几件长袍三人换上之后,谢吉与苏世辉扶着宋秉瑞租了辆马车往东城方向去了。他没有跟上去,直接往京城外去,准备回苏园。
    跟来的时候一样,也是搭着去三元村送货的马车。车夫是三元村的村民,五十来岁的老汉,平时在山上打些野味山货给京城里的酒楼里送去。苏照雪见他面熟,想来是在三元村里见过的,只是不知道名字。
    这个老汉一听苏照雪说是去三元村里寻亲戚,便得了劲,仔细的寻问了一番。苏照雪直说是去苏园找那里的管事李福生。李福生在三元村住了有十年了,老汉也认识,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哎,这世上无奇不有,我们村上就有位后娘为了区区百两银子,把先妻之子给入赘到村长家的傻女儿当婿。那孩子读书读得好,去年还中了秀才呢,可性子清高倔强,不同意此事就投了河,被人救起之后,竟然性情大变。不记得过往。被他后娘诓骗入了村长家。”老汉一脸可惜的说着。
    苏照雪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司马凌云的事。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他老乡,这些天他一直惦记着苏世辉,没去注意他的事。听到老汉说起他,心中一动,顺着老汉的话道:“有这等恶毒后娘真是苦了那书生。那书生发现被骗之后没有反抗么?”
    “当然反抗了,他成亲时当堂悔婚,可他已经入了村长家,村长怎会让他反悔?哎,村长也是可怜人,因只有此女,可惜又是个傻子。有大夫说他女儿只是脑子不清,身体没问题。村长就想着找个女婿给他生个孙子,好延续他们老张家的香火。”
    原来还有这个由头,苏照雪一直奇怪着,村长的女儿明明是个傻子,为什么还费这么大的心思给他女儿招婿。回想到当初司马凌云的洞房,简直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当时,苏照雪观完礼便回苏园了,明宝小孩心性,非要去看闹洞房。
    那司马凌云本被婆子打昏送入洞房后,就被她们给扒了个精光,而洞房里的婆子们给新娘讲周公之礼,然后教导着让新娘自己去实践。据明宝回来给苏照雪说,新娘子虽然痴傻但很听话,婆子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她要去碰司马凌云时,他就醒了。
    醒来之后,就跳下床拿起桌子上的烛台给了新娘一下,新娘被打得头破血流。婆子们便去抓司马凌云,几人便在新房内玩起了抓迷藏,结果他体力不支,被婆子们抓住给用绳子绑了起来。
    张保得知新房内的事情之后,直接下令给司马凌云灌了虎狼之药,硬是让这对新人入了洞房。据说,第二天,司马凌云便病了,被关起来养病。
    对于此事,苏照雪虽然同情,但只是同情,从未想过要帮忙。毕竟他认识的是以前那个沉默内敛的司马凌云。虽然他跟现在这位可能是同样的来历,可他们只是陌生人。这话说起来有些薄凉,但人性就是如此。
    司马凌云的事,已经过了有十天了,不知现在如何了,苏照雪便问:“那这位书生现在怎么样了。”
    老汉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书生入了洞房后,第二天就病了,被村长关起来养病。这两天听说病才好些,村长才让人出门。可能因为这事儿,有些傻了。”
    “傻了?”苏照雪有些震惊,不会是被痴傻的新娘强上后受不了,精神失常了吧?这人的承受力怎么这么弱?
    “昨儿个,小老儿我就看到他站在河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纯天然无污染无变异要多少有多少的胡话。小老儿怕跟以前一样跳河,便站在一旁看了会儿,结果他就在河边拨草,一边拨一边说这次发大财了什么的,一些草能发什么财?”
    “哎,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落到这个下场。”老汉惋惜极了。
    苏照雪听了身体一震,心底无端得生起一股不安来,总觉得司马凌云有古怪,他必须确认一番才行。
    回到了苏园,苏照雪越想越不安,明宝不明所以,问道:“公子怎么了,难道公子教训大公子的事情被发现了么?”他是知道昨天公子进城,为的就是苏世辉的事情。
    “不是,是别的事情。”苏照雪皱着眉道:“明宝你出去玩吧,让我静一会儿,晚上我要出去,注意帮我打掩护。”
    “是,公子。”明宝见状便不再多嘴,便退下去了。
    到了晚上,苏照雪一身黑衣,偷偷的潜入了村长张保家。张保家的院子内盖着二十几间的青砖房屋,里面仿照着山上贵人们修的庄子,假山花园什么的都有。
    苏照雪在寻找了一番,在假山后面听到了司马凌云的声音。他爬上树,屋檐下灯笼的烛光,瞧见司马凌云攥着一个女人的手拉拉扯扯的。
    “紫月姐姐,那日远远一观,好似瘦了,可让小生好生想念。”司马凌云低着头,眼睛深情的望着怀里的女子,嘴角上扬,却说着不正经的话。
    那女子轻哼一声,眉眼含情挑着柳叶眉,“你们这些书生就嘴里花花,一见到你那病鬼岳丈就怂了,想老娘有什么用?老娘还不知道,你离了那老鬼的药,跟宫里的无根太监一个样。”边说着边在手在司马凌云的胯下捏了一把。“哼,摸着倒跟那驴似的,可惜中看不中用。”
    司马凌云一听,事关男子尊严不能轻忽,连忙急道:“姐姐别急,等过了今晚,就让姐姐尝尝我的好处了,保管把姐伺候的欲,仙,欲,死。”
    “哼,你就吹吧!老娘还不知道,张保那病鬼怕院里的女人偷人,把小厮男仆都给灌了跟你一样的药,只能痛痛快快的当一次男人,想下次再当男人,必须还的喝那药,那药被张保藏得死死的,谁也不知道那药方在哪。”
    “嘿,别不信呀。若是小生好了,姐姐就给小生当老婆,可好?”
    ……
    苏照雪在树上听得无语,这个新的司马凌云俨然一副种马帝的样子。因为好色已经上过他后娘的当了,还不吸取教训,这才几天,就勾搭上了个女人。瞧这女人,怕是张保的姨娘。张保此人,苏照雪曾经观察过,手黑心狠城府极深。司马凌云若是不收敛,怕是会栽在他手里。
    司马凌云跟那个叫紫月的姨娘又调笑了几句,便笑嘻嘻的潜回他的住处。苏照雪先他一步,偷偷入了他的房间,躲在房梁上。
    司马凌云躺卧榻上,摸了下手指上不起眼的银戒指一下,然后像是入了定一般,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玻璃试管,试管内装着诡异能发亮的蓝色液体。
    “嘿嘿,只要老子喝了这基因强化剂还怕那不举的毛病不好?”
    房梁上的苏照雪看清这一幕,心底的不安终成了现实。看过那么多的yy小说,怕这小子那戒指不是什么系统就是什么位面之类的金手指。这会儿,苏照雪觉得也许司马凌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第10章 位面交易系统
    司马凌云拿着试管毫不犹豫的喝掉里面的基因强化剂,只觉得腹中一股暖流向四肢百骸慢慢的流去,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浸泡在温水里,舒服极了。这种感觉未持续几分钟,暖流渐渐越来越热,仿佛身体是被架在火上,一点点的加热翻烤着,直至热得全身上下如在高温的油里煎炸,司马凌云痛得在榻上打滚,直到受不了,还要努力保持着清醒,但还是敌不过这凌迟般的痛苦,不死心的晕了过去。
    躲在房梁上的苏照雪,看到下面的司马凌云身体一点点的向外浸着黑色污秽,跟小说一样像是在洗经伐脉。他咬紧嘴关,痛得发出低哑的嘶吼。过了一会儿,好像忍不住晕了过去。苏照雪紧盯着他手指上的银戒指,心扑通扑通直跳,目光在司马凌云的脸上扫了下,轻巧如飞燕从房梁上落下。脚步慢慢的朝榻上的人靠近,手一点一点的伸向那个银戒指。
    碰到那银戒指之后,突然银光一闪,射向苏照雪。苏照雪大骇,身体快速的移开,只是那道光芒像长了眼睛一般,跟着他拐弯,一直追着他。眼看这道光芒就要碰上自己,苏照雪下意识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
    白色的光芒碰到茶壶之后,用眼见的速度茶壶化成齑粉,而白芒也消失掉了。苏照雪吓得汗毛倒竖,若是自己碰上了,只怕要化成一滩血水了。没想到那东西竟然还加了防御,若就这样离去,苏照雪不甘心。财帛动人心,更何况那东西是比金银珠宝价值更高的宝物。这么个跨时空的东西,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苏照雪在房间内找了一圈,见有几个花瓶摆在博古架上,他全部拿来。一手去试探戒指,一手拿花瓶去挡那白芒。结果,十次之后,那白芒终于没有再出现,苏照雪激动万分,手颤抖的从司马凌云的手指上褪下戒指。然后悄然退出房屋,回到苏园。
    没人惊动任何人,苏照雪找了个平时堆放农具的库房,再三的巡视下四周没人之后,他掏出那枚戒指仔细的瞧着,看到那戒指的戒面上镶嵌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晶体。用手指在黑色晶体上摸了摸,他看司马凌云就是这样摸了下戒指,然后像入定似的。
    果然,碰过黑色晶体之后,苏照雪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息影象的空间里,一道无波动的机器声音响起。
    “发现第二位生命体,是否进行基因绑定。”
    “是。”
    “请稍等,进行扫描,提取基因片断。扫描完毕,绑定完毕。此为第四宇宙研制的位面交易系统,是否阅读说明书。”
    “是。”随着声音落下,一条条信息出现在苏照雪的脑海中。他逐条的阅读着,看完之后,就算事先有了心理准备,苏照雪也忍不住震惊。如他所想,像小说里面的写的差不多,这是个可以跟各个位面交换物品买卖物品的交易器。
    苏照雪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道:“现在可以进行交易吗?”虽然今天看过司马凌云交易了,但还想亲自试验一番。
    “权限不够。”空旷的空间里传来这句。
    “需要什么权限?”明明司马凌云就交易成功了,这可是他亲眼看到的。
    “请宿主仔细阅读第三条说明下的第一百二十条解释。”
    那说明像是深植在脑海一般,他一回想,那条解释说出现在脑海里。苏照雪反复的看了三遍,惊讶的问:“这个戒指只是位面交易系统复制的副体?没有交易权限?”
    “交易权限需要第一宿主开放,位面交易主体系统持有人是第一宿主,第一宿主拥有本位面交易系统的所有权限。”
    “那我这个副体有什么权限?”苏照雪怎么也想不到,他拿的这个戒指只是副体,真正的交易系统怕还是在司马凌云手里。这个副体系统只是个分支而已,想要拥有交易的功能不仅要第一宿主开放权限,还要位面终端交换器,有了交换器才能交换物品,显然这个戒指根本还没有安装交换器。只怕这个戒指只是司马凌云一时好奇,复制出来的。主体的位面交易系统是无法更换第一宿主的,除非第一宿主死亡。
    “有存放物品,查阅第一宿主事务历史记录,观看交易录相,这三项功能。”
    苏照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第一宿主是否能通过基因查看我的信息。”偷了别人的东西,怕人找上门,心总会虚的。要是被司马凌云发现了,他都解释不通,人家的戒指怎么跑到他的手中。
    “因第二宿主没有在主体位面交易系统上注册信息,第一宿主无法查阅第二宿主信息。”
    “也就是说,虽然这是个副体,但也是独立的系统,对不对?”
    “是。”苏照雪心中一喜,司马凌云找不到才好。
    他也没有再问了,便调出司马凌云的事务历史记录,发现他只跟了第一宇宙的高级科技位面的一个叫布兰特的人交易过两次,第一次用几株兰花交易了一个智能掌上计算机。第二次就是用河边大量的草交换了基因强化剂。
    因为司马凌云才成为位面商人,只能七天交易一次,不仅如此。他的等级过低,只能是别的交易商找上门。
    智能掌上计算机就放在物品栏里,跟网游人物里的物品栏相似,苏照雪伸手点了下那智能计算机,计算机竟然落入他的手中。苏照雪一惊,他没有想到真得能拿出来。以为这东西放在主体交易系统那里,这个戒指没有交换器根本无法交易的,他只能看,不能取的。
    苏照雪连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宿主在副体系统里设定了可从这里拿交易物品的权限。”
    “那能否在主体系统内取消权限?”苏照雪心中一动,问道。
    “不能,只能第一宿主在副体系统内取消。”
    苏照雪这下满意了,虽然无法交易东西,但可以拿。他把智能计算机又放回物品栏内,他现在还不想惊动司马凌云。其实他对能不能交易东西无所谓,只是想掌握这些信息,看能否威胁到自己。
    从现在来看,他与司马凌云是两条并行线,不可能相交。就怕这位带有点点风穿越而来的种马帝,带着杀伤力巨大的主角光环,就算不做什么,也能把克死若干炮灰。苏照雪可不想成为这些炮灰里的一员,只能从他交易的东西里推测他要做什么,他也好有个准备。
    第11章 斋会〔一〕
    第二日,司马凌云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里的沉z仿佛一夜间消失。暗自满意的点点头,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脖子上的吊坠,然后又摸向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发现戒指没了之后,司马凌云大惊,他明明记得昨晚还带在上面着的。难道有人昨晚趁自己不注意,进屋偷了去?
    这样一想,怒火直烧心头。自己在张保家也太没有地位了,把自己安排到偏僻的院里,没有下人侍候不说,竟然还有下人进来偷自己的东西,这个鬼地方,老子会迟早离开。那个戒指是他复制得位面交易系统,但不能交易,就算被人偷去了也没事。要是有人发现了古怪必然还会找上自己,到时把他抓住就好了。位面交易系统的事,不能暴漏出去。想到这里,司马凌云眼神暗了暗了。
    苏照雪得到了位面交易系统的副体,心里高兴,一大早脸上笑[[的。看得明宝也跟着笑[[的。昨晚上公子回来后,那脸色真是吓人极了。
    苏园的管事李福生也跟着开心起来,他现在的这个主子,小小年纪,脸一沉目光如刀,凌利得吓人。他凑到跟前,道:“公子,今天是佛诞日,白龙寺今日有斋会。若公子无事,可以去品尝下。白龙寺的斋菜做是天下有名,听说当今圣上还去吃过呢。”
    白龙寺就在苏园的后面的白龙山半山腰上,苏照雪小时候曾经去玩过,白龙寺的主持了法大师他曾经远远看过到一次。只觉得那位大师,目含慈悲之光,却又有稚子之态,修为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目光落向自己的时候,仿佛自己的心思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这样的老家伙,苏照雪只在教自己武功的高人身上看过到。
    斋会虽然他有兴趣,但想到了法大师,苏照雪就不想去了。他本就是个雀占鸠巢外来者,看到了法大师就有些心虚。自己是外来者这一点,苏照雪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忘得快差不多了,却未成想最近遇到司马凌云,又让他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明宝一听,立即拉着苏照雪的手道:“公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明宝早就听说过白龙寺的斋菜,还没尝过呢。”
    “这……”苏照雪其实也想再尝尝那里的斋菜,心里有点动摇。
    明宝见这事有门儿,再接再厉的劝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白龙寺只有一年一次的斋会。公子,我们就去嘛,明宝想去。”
    “好吧。”苏照雪同意了,去吃斋会的人那么多,也许遇不到了法主持呢。
    李福生一听,笑道:“那小老头这就去给公子准备马车。”
    “不用,我们走上去。”苏照雪摆摆手,不用想今天人肯定很多。坐马车上去,还没有用腿走得快。
    白龙山上因为京城里的王孙贵族在上面修温泉庄子,上山的路用青石板铺的,路很平坦。今天是佛诞日,路上去吃斋会的人很多,还有从京城而来达官贵人。
    苏照雪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手里装逼得拿了把纸扇。明宝头上梳了总角,跟在他的身侧,眼睛不停的望着身侧驶的马车。
    “公子,你看那是候府里的马车。”明葆拉了拉苏照雪的衣袖,指着威远候府里马车上的老鹰样的图案道。
    “哦,那我们还是远着点好。不然被候府里的人看到了,怕又会被教训一顿,我们会没脸的。”昨天苏世辉才回去,今天就有人来吃斋会了,可见他在候府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么,苏照雪阴暗的想着。
    “公子说的是。”明宝点头称是。
    走到半路,明宝累了,拉着自家的公子进了路旁边的茶寮里,要了一壶茶,坐在小木桌边休息。端起茶喝了两口,茶寮里进来了一群人。准确的来说是一群扈从拥着一男一女。
    那男子年纪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身材高大,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身着宝蓝色雪缎袍,皮肤微黑,眉如刀裁目若寒星,五官深刻立体。男子的气势极盛,不仅如此,还给人一种肃杀的寒意。这人见过血,苏照雪感觉得出来,他肯定大有来头。跟苏世辉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纨裤相比,苏世辉他们单从气势这方面来说真是弱爆了。
    而那名女子,身着紫色的高腰宫装,上面绣着繁复各色牡丹花,脖子上佩带着用镶着红色宝石的金项圈,腰间系着同款的挂饰,看起来华贵极了。女子头上带着一个帷帽,看不清长相,但身材纤细婀娜多姿,想来长得应该不差。
    苏照雪打量了他们几眼,便没兴趣了,扭过头喝着他的茶。明宝见这到这些人,就知道不好惹,把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人真多,把这里的人都赶走吧,我不想跟这些贱民呆在一起。”那女子看到茶寮里竟然有穿着破烂的人,心中不满,指着他们道。
    “怡莲,不要胡闹。”男子沉声一喝,吓得女子缩缩脖子,跺跺脚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尚玄烈强行按捺住满腔的不耐烦,冷漠的扫视了十三公主怡莲公主一眼。十三公主与他从小就有婚约,他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完成婚事。十三公主小他四岁,本来在她十六岁时就应该举行婚礼的,被怡莲公主以身体虚弱还要修养为由硬是拖到十八岁。
    瞧她至今还满脸不情愿的嫁给自己,尚玄烈厌恶极了,若不是这婚事是皇上赐的,他早就退了婚,受够了这女人面带恨意的脸色了。
    范长空见这两位从京里出发一直到现在还闹着别扭,叹了口气,赶紧叫侍女把桌子给收拾一下,端出糕点摆上,再让她们拿着茶去煮了。他目光一扫,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暗影十二。暗影十二举起手,往苏照雪的方向指了指。他拉了拉尚玄烈的衣袖,暗自指了下暗影十二又指了下苏照雪。尚玄烈了然。
    不动声色打量了下苏照雪,早就知道他容姿卓绝,但一见还是大吃一惊,本以为十三公主长得够美了,没想到这位少年更胜一筹。十三公主跟他一对比就成了庸脂俗粉。少年虽男生女相,但面部细微之处显男子的硬朗,气质清冷目光坚定,不会让人跟女人混淆。尚玄烈收回目光,强行扶着正闹脾气的怡莲公主坐下。
    苏照雪喝完了杯中的茶,望着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明宝笑道:“休息好了,我们走吧。”
    明宝松了口气,轻声道:“这里的气氛好古怪,明宝早就想走了。”
    “那我们结账走吧。”苏照雪招手叫来躲在灶台后面的老板付了钱,起身离开。
    怡莲公主不经意一瞥,瞧到了苏照雪,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然后轻叹一声,似乎满腹的愁苦。尚玄烈见状,气得脸色发黑,心中对苏照雪的感观一落千丈。本来看他是个人才,还想收到麾下,那张脸如此的招蜂引蝶,还是算了吧。
    第12章 斋会(二)
    来白龙山吃斋会的人太多,轮到苏照雪和明宝两人还早得很,他便领着明宝到白龙寺四处逛一逛,可怜的娃儿,还没有来过寺院。
    逛了一圈后,两人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苏照雪就带着明宝去吃烤鱼,白龙寺的后山上有一个天然的池塘,鱼都是在那里抓的。苏照雪挽起衣袖脱掉靴子,拿了根木棍下了水了,而明宝则在岸边生火。
    四月的天,天不算太热,池塘里的水还很冰冷,冻得苏照雪打了个冷颤。眼睛紧紧的盯着水下面,见鱼游过,拿起木棍快准狠的刺下去,一条青鱼穿在棍子上。把鱼扔上去后,他又抓了三条扔上去。
    去掉鱼鳞开膛破肚洗干净,穿在木棍上烤着。明宝一边翻动着鱼,一边道:“公子,我们在佛门静地杀生吃荤,佛祖会不会怪罪我们。今天还佛诞日呢,岂不是罪过大了?”
    苏照雪扫了他一笑,轻笑道:“你真是马后炮,这鱼都烤上了,你才想起佛祖?”
    “这不是刚才想起来么?”明宝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
    “管他怪不怪罪,大不了,我下辈子投生成鱼被人吃好了。”对于没有信仰,曾经身为现代人的苏照雪来说,在寺庙里吃鱼毫无压力。
    “那我也跟公子一样。”明宝笑嘻嘻的翻动着鱼,用鼻子使劲的闻着烤鱼的味。
    鱼熟了后,苏照雪尝了口,没盐没作料,不好吃。他有点挑食物,只掰了一半的鱼,剩下的全部给了明宝。明宝小时候挨过饿,对吃得东西很在乎,接过鱼便挑着鱼刺开吃起来。
    突然林子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音,苏照雪让明宝呆在这里。他起身进了林子,往声音方向走去。看到两人停下脚步,站在一座墓前说话,苏照雪便停下脚步躲在树林里望向他们。
    看清楚了其中的一位后,他微微的愣了下,威远候苏顺禹,他怎么来了?苏照雪心中疑惑,目光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是位大约三十六七岁左右的男人,他处的位置有点远,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觉得那人气质雍容。威远候苏顺禹态度很是恭敬,他站在那人的左手侧后面几步的位置,苏顺禹一边听着那人的话,一边连连点头哈腰附和着。
    要让一位候爷这样对待的,只怕身份不低,看来那男人是皇家的人。苏照雪想了想,皇家三十六七岁上下的,只有皇上的两位弟弟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哪位。
    那位男人举目远望,像是在怀念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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