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地说:“不错吖阿初,要不你照单全收得了,所谓美人在手,天下我有灭哈哈~”
    “妖孽你请自重。”景初额头上划下三条黑线,“你这样迟早会遭报应的!”
    景初没有忘记姜喜当年豪气冲天地说要建立她的三美男的后宫。
    姜喜秀完节操开够玩笑,终于意识到景初似乎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于是收起调笑的脸,一本正经道:“要不你把简教授也带过去吧,你家学长看你带你家男人出场就不会做什么不规矩的动作了,而你带你家男人去会情敌,总比你家男人发现你单独出去会情敌好吧?”
    “……不太好吧,我不应该尽量避免他俩碰面,以免发生暴力事件吗?”景初说,“何况这次出去,我想跟江以诚说清楚,你知道有些话当着简白的面我不好说出口哎。”
    ――他总不能当着简白的面跟江以诚说,江以诚你以后再也不要找我了,因为我决定跟我旁边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你现在已经有破坏我平静美好幸福的日子的倾向,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忍受危险因素在我身边的人。
    尼玛,他要是当着简白的面这样跟江以诚说,还不把简白美得飘飘欲仙了?
    “你都想清楚要怎么做了,干嘛还打电话给我?”姜喜翻白眼。
    “我不是怕我单独出去会让简白误会我跟江以诚有什么嘛!”景初说到这里,从沙发上坐起来,盘腿靠在沙发背上,满脸苦逼,“你说江以诚怎么这么麻烦,都知道我有男人了还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而且我跟他才重逢没两天,他妈的他怎么就整出一副爱我爱得要死的样子,这太不正常了!”
    “噗!”姜喜原来是一边喝咖啡一边听电话的,听到景初的最后一句,没忍住喷了出来,“亲,你真幽默。”
    “……”可这就是事实啊,景初实在想不出来江以诚为什么还要不知死活地主动跟他暧昧。
    “你自己看着办吧――”姜喜说,“哦抱歉,现在我身边有只小恶魔又过来缠着我陪他吃午饭了,回聊哈。”
    说完姜喜就果断地挂电话了。
    景初哭笑不得,然而手机屏幕已经从通话状态变成静止状态,他只得摇了摇头,小叹了口气。看来姜妖孽是被那只小恶魔吃得死死的了,妖孽终究还是没有斗过腹黑。
    那么,他到底应不应该单独出去见江以诚呢?
    景初思前想后想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简白。
    他和简白都是成年人了,他单独出去见个同性,简白不可能像个毛都没长全的高中男生一样生闷气乱吃醋。因为两人分开过一次,所以比任何一对情侣都知道该怎么相处。景初觉得这件事上,越是刻意隐瞒越显得他心里有鬼,他应该跟简白坦诚布公。
    何况。
    景初已经决定跟江以诚彻底断绝联系,那么他是不是跟江以诚说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两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更不会打电话。
    想明白这点后,景初爬起来准备上楼跟简白说这件事。
    大概是中午吃过肉了,又休息了一天。景初站起来的时候虽然觉得大腿依旧酸软无力,但已经能够支撑他走路了。他一瘸一拐地慢慢转上楼梯,爬楼梯的时候他不得不借助扶手才慢慢地走上二楼。
    简白一般跟人谈话或者接什么重要电话都是在书房里进行的,据说是因为书房的隔音效果最好。不过景初走到书房外面的时候,却发现书房的大门并没有关得严实,露出一小条门缝,虽然不能通过这条门缝看见里面的情景,但站在门口的时候却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的人讲话。
    “李叔,这件事你做得太不干净了。”简白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带有些威严和责备的语气,“不过老爷子既然替徐国强求情了,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以后谁都不准提起这个人。”
    “抱歉大少,”李叔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说,“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找一些道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徐国强,这件事绝对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人把柄。”
    “……”简白停顿了一下才冷冷说道,“李叔,我真怀疑当年简伊找人捅路远,这件事是不是你在一旁出的馊主意,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主意真的非常糟糕。”
    “抱歉。”
    “你也不想想,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徐国强往死路上整,他才刚刚出来就莫名其妙死了,你要是警察会不会首先怀疑到我们身上?就算那些人好糊弄,你以为老爷子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吗?”说到这儿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他叹了口气,妥协说,“罢了,老爷子愿意卖个面子给徐家,而徐家的人也保证徐国强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芒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是。”
    景初在门外把这件事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想到徐国强最后还是逍遥法外了,有些气愤难当。
    ――难道这年头已经没有公理了吗?凭什么坏人做错了事情依旧逍遥法外,好人却要一直受苦受难甚至被这种坏人伤害?!
    景初很不甘心,一时间竟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
    他很气愤这样的结局,但也明白简白的难处。普通人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像简白这样的世家子弟,要顾忌的事情自然更多了。
    也罢,其实徐国强也并不是毫无损伤,至少徐国强经过这一次后不得不放弃他在芒城的事业,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都贴上‘此人得罪简家’的标签不是?这年头太多人喜欢见风使舵,单单这一个标签也够徐国强受的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里面忽然又飘出简白的声音,语气非常淡漠。很显然简白心里非常不满李叔这一次的办事效果,只是他也懒得责备李叔而已。
    “大少,我还有一件事向您禀报。”
    “什么事?”简白的语气非常不耐烦。
    “今天早上在老爷子给您打电话之前,xx公司的潘显给您打过电话,他说他给景少买了礼物,麻烦您转送给景少。”
    “……这几天他不是已经送了很多补品过来吗?他还真把我当成他和阿初之间的传话人了?你去告诉他不要得寸进尺,而且这几天他送过来的补品我们也没跟阿初说这是他送的,叫他不必ng费这种心机,我并不打算夹在他和阿初中间作墙头草。”
    “……”
    景初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他的脑子非常混乱。从简白和李叔的对话中他至少听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事实如鱼刺哽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每吞咽一次口水都感觉喉咙刺痛。他没想到简白竟然和潘显暗地里有往来,他妈的还效仿圣母白莲花玩默默付出!
    ――不过真抱歉,他景小爷不识好歹,他妈的这一次偏偏不打算领他们的情!
    景初只觉得气不顺,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景初这二十四年来觉得不可忍受的事情不是特别多,明明只有那么几件事,可简白好死不死地撞进他的禁区!
    他妈的简白以为这样做他就会对他感激涕零吗?!他景小爷不会,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绝对不会!简白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跟他生平最厌恶的人联系,却打着关心他的名义?!他们他妈的以为他们是谁?!救世主吗?!
    景初甚至不得不怀疑,刚刚潘显给他发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主要原因就在于简白跟潘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简白嘱咐了李叔那几句话后没过几分钟,就打发李叔离开了。
    然而李叔才退到门口打开书房大门的时候,才一抬眸就看见门外站着表情非常难看非常黑的景初。
    立马明白景初已经听到了他们刚刚在书房里说的话,李叔连忙垂下眼眸,提高音调故意让书房里面的人听到,说:“景少,你怎么在这里?”
    “不欢迎我?”景初气哼哼地斜眼瞟了李叔一眼,冷冷地讥讽说,“那好,既然不欢迎我,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走。”说完抬脚就走。
    然而没走几步,书房里的人就冲出来一把拉住景初,慌忙地解释:“阿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景初没有回头,不冷不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你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呢!”
    ――简白,你他妈的以为我会像个白痴蠢蛋的女主一样,对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感激涕零吗?你他妈也太多管闲事了!
    “阿初,我只是觉得潘显非常可怜。他非常爱你,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做错什么。”
    ☆、第二十四章 推到墙上强吻什么的
    什么叫没有做错?!但凡景初一开始就知道潘显是因为一直暗恋自家亲爹才主动接近他们家,惺惺作态地喊他儿子,他绝对不可能让这个男人踏进他们家哪怕半步!
    “简教授,”景初怒极反笑,“要是有一天我捅了你一刀,再告诉你这刀我不是故意捅你的,其实我深深地爱着你,你会相信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吗?”
    “我相信。”没有任何迟疑,简白极为认真地凝视景初的眼睛。
    “可我不相信。”不知道为什么,在简白这样郑重其事的注视下,景初体内的怒火竟然慢慢地消退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于是干脆撇过头不再看简白,冷冷道,“如果你捅了我一刀再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其实你爱着我,我非但不相信你还会恨你至死。”
    “……”简白半句话都说不出。
    “好了简教授,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去午睡。”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简白觉得自己应该再跟景初说些什么,譬如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捅景初这一刀,他绝对不是潘显。可是面对如此冷漠决绝的景初,他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景初。
    然后景初一瘸一拐地往主卧走了,没有半点迟疑和停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简白看着景初的背影,不由微微蹙眉。
    他的小孩真的是被宠坏了,对待这个世界非黑即白,非爱即恨,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其实潘显也真的可怜,年纪这么大了身边也没个人陪,他爱了景初的父亲那么多年要是真想破坏他们家早破坏了。可景初就因为潘显做错了一件事,竟完全否定潘显这么多年的付出。
    而他……完全被无辜迁怒了。
    简白叹了口气,其实他还可以再跑向前拉住景初解释些什么的,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心有些累,他的小孩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呵。
    在原地站了良久,简白这才冷冷地勾起唇角,回头眼神温和地盯着仍旧在他身后的李叔。
    “李叔,你这招还真是毒辣啊,”简白微眯起眼睛,不阴不阳地微笑道,“老爷子知道以后,大约要大肆赞扬一番你的良苦用心,真不愧是伺候简家几十年的人,这一手要不是我在简家生活了将近四十年,还真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大少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叔垂首低眸道。
    “行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也懒得戳穿你,不过,”简白顿了顿,威胁道,“你下次最好做得更隐秘些,再被我抓到,我就不会再顾及我们主仆将近四十年的情分,平时我怎么对付那些对我下手的人,也会这样对付你。”
    说完简白不再理会李叔,与对方擦肩而过,转身走进书房,轻轻的把书房大门关得严实。
    ――书房的隔音效果最好,如果不是李叔刚刚进来的时候故意没把门关得严实,景初怎么可能听到他们在里面的对话?
    李叔的背脊很僵,手心不断冒汗。他的余光瞥见简白完完全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之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认命般闭上眼睛,自嘲地勾勾唇角。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的简大少,老爷子给他安排了个非常难办的差事啊。
    李叔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慢腾腾地往楼下走。
    而在主卧内。
    景初气呼呼地拿着枕头在床上乱砸,可砸了几分钟他就发觉砸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于是只能气愤难当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干瞪眼。
    可他还是觉得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让景初更不爽的是他走了以后,简白竟然真的没有追过来跟他解释!
    ――难道简大教授不觉得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地犯了他的禁区后,不应该主动跟他低头认错,顺道把他哄得气顺吗?!
    他们这些人,果然一个两个最讨厌最……不可原谅!
    景初气鼓鼓地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结果越想越生气,身体里面就好像同时点燃了无数个炸弹一样,那些愤怒和不满不断地在体内爆炸。最后景初又爬起来气呼呼地下楼,到钱开实验室旁边的宣泄室打沙包出气去了。
    简白一个小时之后才到宣泄室里找景初回去休息,然而门还没有推开,就听到里面景初恶狠狠地咒骂。
    “简白!”然后是一声非常可疑的闷响,“你这个混蛋!白痴!讨厌鬼!竟然敢闯小爷禁区!诅咒你这个不举的!”
    简白在门外摇头,失笑不已。他要真的不举,怕景小爷想哭都没地方哭吧?
    “潘显!”骂完简白又换了个人,“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简树那种三流网络写手写的狗血恶俗耽美小说中的男主吗?!还他妈苦情地装成一副父爱如山的恶心嘴脸,老子一看你就恨不得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
    简白终于稍感安慰,原来这世上随时随地都有无辜人员中枪,他不是一个人呵。
    “简白你他妈的……”景初用一种杀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沙包,一边下手毫不容情地把沙包打得左右剧烈摇晃。然而他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右手边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哭笑不得的简白。
    景初猜他刚刚骂简白的话估计对方已经听到,不由有些心虚。不过他对简白的恼恨最终还是压过他对简白的心虚,于是恨恨地走到一旁,把手套随意地取下,丢进角落的箱子里。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从旁边的巷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喝下小半瓶,这才不满地把目光飘向窗外。
    他直接把简白当成空气了。
    简白赔笑着走到景初身边,坐下。然后一把揽过景初的肩膀,说:“好啦,你要是气不过直接打我呗,现在真人就站在你面前,总比对着沙包打更出气吧?”
    “……滚一边去!”景初不满地挣脱简白的手,硬邦邦道,“这是小爷的地盘,这里不欢迎你!”
    “好啦别生气了,”简白只好把景初搂得更紧才不至于被小破孩挣脱出怀抱,“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单独跟潘显联系了好吗?他要是再往我们家送东西,我就让李叔直接把他的东西丢垃圾桶里,而且当着他的面丢!”
    “你他妈放开我!”简白已经这样委曲求全地跟他道歉,不知道为什么景初仍旧觉得气不顺,有种‘你他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痛恨感,“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赶紧滚出我地盘,否则老子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说完景初刷地站起来,一把把简白推开。正所谓山不走我走,总可以了吧?他气呼呼地往外走。
    然而景初才走到离大门没几步的地方,猛地感觉到身后起了一阵风,然后有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劲的手力容不得他半点反抗,就被拉得转过身。
    他被简白重重地往后一推,背脊就撞到了宣泄室的墙上,然后吻就这样如狂风暴雨一般地落了下来。
    “简白你他妈……”你他妈欺负人啊!
    景初的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简白的强吻堵在喉咙里了。
    他终于不得不相信两年前那个总是温柔对他的简白完全就是假象!谁他妈再敢在他面前说简教授温润如玉,他第一个跳出来把说这话的人打得找不着北!
    简白他妈的就是一混蛋!流氓!暴君!
    景小初觉得自己身上的毛都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他妈的他不是狗血言情剧里的白痴女主啊,他妈的把他推到墙上强吻什么的最恶心最讨厌啊啊啊啊!!!!
    然而简白却完全不顾景初反抗,强行撬开他的唇齿,大肆扫荡他的每一寸牙床。简白用舌头挑起景初的舌尖,与之紧密缠绵,然后热情地辗转轻咬他的双唇。
    不得不说简教授的吻技高超,尽管景初完全处于一种被动被侵占的位置上,但他仍觉得跟简教授接吻的过程非常的,嗯,享受。
    景初的毛很快地就被简白捋顺,他缴械投降。尽管心里还有些傲娇作祟,但无法自控地回应简白的吻。他觉得在简白这样火热的深吻中,他只能不由自主的沦陷,一颗心脏总是狠不下心。
    他们吻了好一阵,简白才放开景初。
    简白看见景初脸颊泛红,眼睛里波光潋滟,双唇在他的蹂躏下水润红泽。这是一张轻易被挑逗沾染上的年轻美好的脸。简教授情动,不过他没忘记他的真正目的。
    简白低头亲亲景初的下巴,然后说:“别生气了好吗,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他妈……”景初虽然行为上已经缴械投降,但他仍有些不满意。这是原则上的问题,简教授不可原谅!绝壁不可原谅!
    然而简白没等他把话说完,又轻轻喊住景初的双唇。
    看来简教授平时给景初上的思想政治课还不够啊,这小孩果然得好好调教一番,否则还不宠上天胆敢连他再三赔礼道歉都不听了?!
    ☆、第二十五章 小孩的血是热的
    关于潘显的问题他们后来都没有再提。
    不过说景初心里不介怀那是假的,只是景初既然要跟简白好好过下去,有些事情他只能逼自己不去多想。于是他一整个晚上跑去钱开的研究室骚扰钱开,钱开则恶狠狠地表示景初要敢在他试验室乱来他就往景初脸上泼硫酸。
    直到临睡前,景初才忽然想起明天要拿衣服给江以诚。不过事到临头,他躺在床/上看简白站在衣柜前换睡衣的时候,却又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总不能跟人家说,简教授明天我去会会你情敌,你不用跟来我会自己解决的吧?
    不过简白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二十几年的尔虞我诈生涯练就了他一双看人的眼睛。
    “有什么就直说吧,”简白换好睡衣后,蓦地转过身子,满脸平静地看着景初。
    自从中午他俩因为潘显发生复合以来的第一次争吵后,两人都很明智地不再碰这根导火线,但有些问题不好好解决,怕今晚上他俩谁都睡不安稳。
    “呃……那个……我明天……”景初左右而言他,心虚地抓抓脑袋,“我明天约了……”
    简白笑笑,慢慢地走到床/上,然后一把搂住景初:“我们是伴侣,还要在一起生活很多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直说呢。”
    “我约了江以诚明天给他还衣服!”景初咬咬牙,心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决定豁出去了一口气地把话说完。
    简白没有应声,但他抱着景初的手却僵了僵。他还以为景初就潘显的问题要跟他约法三章什么的,没想到这小破孩竟然是要去见江以诚。
    “……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景初一见简白的表情变了,立马缴械投降。至于他那些无法当着简白面对江以诚说的话,他觉得干脆就不说好了。反正还了衣服后,他也不会再跟江以诚联系,而江以诚怎么想的,却是江以诚一个人的问题。
    “你确定?”简教授狡猾地勾起唇角,反问道。既然景初肯让他一块儿去,可见江以诚这人在景初心里最多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既然如此,简教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必须啊,”景初看简白微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我就是纯粹地拿衣服去还他,难不成还打算跟他发展一段不能让你知道的奸/情?来吧简教授,明天把衣服还给他之后,我们还能出去逛个街买件衣服什么的。前两天跟徐国强大打了一架,那套西装都报销了。天见可怜,我就那么一套好的西装,过几天我还得继续面试找工作,你男人出门在外怎么可以没有好的行头呢!”
    景初转移话题,避重就轻。
    “那么明天我们把衣服还给江以诚之后,就去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裁缝店给你订制一套西装。”简白抱着景初躺下,亲/亲小破孩的眉心后,顺着景初的话题往下说,“上次在那家店订制的晚礼服很适合你,我们可以去店里多带几件回来。”
    “简教授,其实我们没必要去那家店专门订制衣服,”尼玛那家店的衣服随便一件都好几万,景初这种穷光蛋怎么可能消费得起,“你看订制一套西装要好久才能拿到,可我过几天就得出去找工作了,这不方便。”
    景初很委婉地拒绝简白的提议,事实上就算把景初手头上银行卡里所有的银子都贡献出去,也买不起哪怕那家裁缝店里最便宜的衣服。
    上次的酒会上景初穿的就是那家店的衣服,穿出来的效果的确很好,可那是简白付的钱。自从上次酒会以后,景初就觉得不能总是花简白的钱,男人经济上要是不独立,无论什么时候出去,都会被外人说他是被包养的那个。
    “你说的也是,”简白似没理解景初的真正用意,建议说,“要不我们先去那家店订好衣服,再商场里买几套随便穿穿。”
    简白觉得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他的老婆,就该用最好的东西享受最优渥的生活。
    “……”景初没法说出他不想去那家裁缝店订制衣服是因为没钱支付的缘故,何况他就算说出来了简白也会告诉他钱的事情不用担心,老公给老婆买衣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景初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人不能不劳而获。
    于是只好绞尽脑汁,想出另一套更为委婉的拒绝的说辞:“那个……可是啊我的简教授,你说将来我要是在公司里工作,我身上穿的衣服甚至比我老板穿的还贵,这样不太好吧?”
    就算不是老板,你身上穿了套几万块的西装,你的同事身上最好的也不过几千块的,这容易给别人造成一种疏离感。
    这个社会用财富和权力划分阶层,而在天朝,仇富心理又非常明显,景初穿得这样拉风地去上班,很容易被公司同事排挤孤立。何况景初本就是草根阶层,唯一的不同在于,他的男朋友的背景势力似乎很强大而已。但景初从来没打算靠简白过活,简白是简白,他是他,有些东西他只打算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简白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头认同景初的说法:“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们还是得去订制几套衣服的,毕竟有些场合我们需要这种比较正式的衣服。对了,这周六的晚上有一场慈善拍卖会,简伊因为有事不能出席,所以我得代替他代表简家出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就当出去玩一趟。”
    “可是……”景初皱眉,上次陪简白出席酒会,就碰上徐国强那种人渣,万一这次出去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他可不想刚被徐国强xing骚扰之后,又碰到什么极品人渣!
    “没事的阿初,这个慈善拍卖会挺正式的,出席的都是芒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我们的关系也该出去见见光,以免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不小心碰坏了我们简家什么珍贵的东西。”简白摆明了一定要景初一起出席,说道,“这次江乔他们也会出席拍卖会,你好阵子没见过温和了吧,到时候你们还可以一起叙叙旧。”
    简白这样要求景初一起出席也是有原因的:今天李叔当着他的面耍了这种手段,百分百是老爷子的授意。老爷子没有光明正大地反对他们的而是玩了一手阴的,可见老爷子必定还有所顾忌。既然如此,他就试一试老爷子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医生不是说你最好不要太操劳吗?可你看自从我们回到芒城后,你根本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时不时地插手简家的事宜。”景初说到这儿,忽然有些难受,喉咙哽咽道,“简白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早点死,留我一个孤独地活在这人世间?”
    “……”简白体内忽然上涌/出一股温暖的流,然而这温暖却又让他的心脏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简白从小到大就被家族赋予厚望,而他也一直表现得太强大,所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否能承受这样的压力和重量,因为在他们眼里,他这样强悍而精干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景初是唯一一个抱怨他为家族事宜太过操劳,担心他身体无法承受的人。甚至连当年他和陈昔在一块儿的时候,陈昔也从来没觉得,他本不用为简家如此操心的。
    简白只好/紧紧地把景初抱在怀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上苍表达感激,感激这么多年的因缘际会,他幸而没有错过景初。
    “阿初,我保证出席拍卖会真的不用操什么心,就跟我们出去逛街买东西的性质是一样的。”简白一边亲吻景初的额头一边温柔地解释说,“简家百年世家,其中一条家训就是要对社会负一定责任。这次拍卖会所拍善款会全部捐给x基金统一管理,用来给贫困山区的孩子盖校舍和买各类学习用品。像这种类型的拍卖会,我们简家从来都不会缺席的。”
    “可我说的不单指这次啊,像上上次,你忙得好几天都不在家休养,你敢说你没插手那些本不用你插手的事情?”景初气鼓鼓道。
    “是是是,宝贝儿,我向你认错好了吧?”简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虽然他的小孩有时候是任性了点,但他家小孩的血是热的。而这一刻,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小破孩体内的那股暖意,暖的他忍不住轻声微笑,“我发誓以后能不插手的事情就尽量不插手,我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得好好的,跟我家/宝贝儿天长地久,好吗?”
    “别叫我‘宝贝儿’,肉麻兮兮的!”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吗?还是你想在睡前再做点什么运动?”简白坏笑。
    “……”简白这只大色/狼!
    景初的脸不自觉地通红,他愤愤地一把推开简白,爬起来把墙上的开关关掉:“拉灯拉灯!简教授,这么晚了你就不要东想西想,小心迟早有一天你会精尽人亡!”
    ☆、第二十六章 密谋
    而同样的夜色。
    芒城某栋公寓内。
    江以诚从外面回来,打开门,就发现自家客厅里亮着明黄的墙灯,肯定有人在他家里,于是他习惯性地把视线投向沙发,看到沙发上果然横躺着一个人影。
    不由得失笑摇摇头,走进屋子,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慢慢朝沙发走去。
    前阵子为了景初,江以诚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恶狠狠地揍了自家老板一拳,冲动的结果就是他成了失业青年。这两天他一直在跟猎头沟通,准备转战一家房产公司继续做市场总监。而今晚也是为了这件事才那么晚回家的。
    江以诚自大学毕业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独居,偶尔也会带床伴回来一起住,不过最近他的新床伴更喜欢他到那边住,所以这间房子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人――除了前阵子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简家现任掌门人,简伊。
    江以诚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盯着沙发上躺着的这个人。
    这个叫简伊的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阿玛尼最新款的西装,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精英白领。然而此刻简伊却抱着一瓶白兰地醉醺醺地躺在他的沙发上,脸颊因为酒精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眼睛里泛着水汽,看起来迷离而且诱/惑。
    “你怎么还住在这里?”江以诚无奈道。
    简伊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然而眼前的事物却非常模糊,只是恍惚中似乎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张自己魂牵梦萦的温柔而无奈的脸。
    “简、简白啊……”简伊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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