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学校,你在招考的时候,会给我走个后门不?”
    周栀讶异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笑到最后,都快直不起腰来了,眼角都笑出了泪水,“好狡猾,居然摆了我一道!”
    事件的最后,是以汪洋被周栀领走做收尾的。有了周栀这蹲大神的陪伴,即使不可能真的走后门,高舜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担心,也就一门心思开始调整自己的步调,准备迎接高考。
    高舜保送名额的事情已经在上个月末下来了,他只需要在这个月底,接受一次对来自几个学校校方教授们组成的面试团的面试,通过的话,就基本可以闲闲没事等着上大学了。
    这种面试并不是大众想象的走形式,其中难度和变态程度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高舜也不敢轻视,汪洋走后,他就全身心地投入了这场准备战中。
    三月底的时候,高舜的面试结束,面试结果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他走出面试房间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
    门外十多个等着学生纷纷看向他,以期许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露一点口风。
    高舜看了看他的这些同学们,倒是挺希望能给这些人一点好的建议,但是他又回想了一遍里面的情况,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让这些人自己去感受里面那群疯子吧!
    因为高舜的成绩排在第一位,所以面试也占了先机,第一个进去。
    进去刚一自我介绍完,旁边一个记录员一样的工作员就给他递了一份考题,题目只有一道,是物理题。他拿到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他记得自己选择的是机械设计方面的专业。而他拿到的两个省一里,一个是数学,一个是化学,没有物理。
    他微微一凛神,一瞬间大脑中飞过很多念头,包括这是故意刁难,变态考题中的一部分,专门挑他们不擅长的想看看他们怎么应对,又或者,是他的班主任做了什么手脚。
    但不论是哪一种,既然对方已经给了考题,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就提出质疑显然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于是高舜安安心心把题目拿到面前,开始动笔做了起来。
    他前面一排考官则很惬意地翻着文件夹,应该是他的个人资料,忽然,做题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旁边那个工作人员忽然跑出来,一脸便秘表情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给错试题了!”
    众人一愣,显然,谁都没料到在这种场合会出这么个大乌龙!
    一拍评委坐在那里干瞪眼了半天,想发火,但又觉得场合不合适。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显然不是发火,而是面前这个学生怎么办。
    每个人的面试时间都是定好的,这个学生已经耽误了做试题的一半时间了。而且,出了这么大一乌龙后,学生的心态肯定就受到影响了。
    所有在座的评委心里都有数,但是谁也没先开口。高舜的资料他们看了,确实挺优秀,但这优秀的学生又没选自己学校!
    最后还是高舜选择的那个保送学校j大的评委率先开口,他先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在压制自己的怒火,深深地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然后让对方赶紧换试题,同时自作主张地给高舜延时十分钟。
    几个学校的评委微微撇嘴,但大家平常里关系都不错,便也就没人出声提出异议。
    于是高舜已经解掉四分之三,只剩最后一部分的那张试题纸就被这么无情地抽走了,另一份考题被递了上来,是他选择的那个专业的试题,题目开放性很大,乍一看,都觉得摸不着边儿。
    高舜深呼吸了一下,对这乌龙也无语的很,但知道自己也没空现在计较这些,只拿了试题再次动笔。
    不过因为他先前为这变态面试做得准备充分,拿到的又是他专业对口的试题,做起来倒比之前那道物理题顺畅得多。一般的时间便就答完了。
    各评委看高舜停笔时,不由都有些诧异,看高舜认认真真又检查了一遍后交了上来后,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你做好了?”
    高舜点头。
    试卷被送到j大那位颇显德高望重的评委手中,他现是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后忍不住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越看嘴角的笑容越真切,他放下试题,将卷子递给同组的其他人看,同时和颜悦色地和高舜讨论了起来。
    “孩子,你能说说你的答题思路吗?”
    一拍评委看j大这位这态度转变的,不由纷纷好奇,竖起耳朵开始听高舜说自己的思路,虽然大家所呆的领域不同,但学科总有交叉的地方嘛。
    高舜一通答题思路说下来,不说j大那位,其他各校评委眼睛都放光了,听听里面运用的各项原理,交叉并融,各方开花!这根本就是个综合性人才啊!
    其中一个评委在高舜解说的时候,忽然想起高舜答了一半的那张物理题,让旁边的人给自己送过来,简单一遍看了下来后,又忍不住仔细看了一遍,忽然,他一拍桌子,“孩子,你考不考虑来我们学校!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物理一直是国内顶尖的,来我们学校,以后出国交流机会也多……”
    此言一出,像是给在座众人的世界观开了一扇新大门,其余各校纷纷重新翻阅了一番高舜的资料,几个省一和国家级竞赛奖瞬间点燃了他们的眼睛。
    一时间,原本好好一场面试变成了当面挖 。
    “去什么物理,那玩意儿几百年也没研究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是我们数学好!”
    “你还真敢说,数学那玩意儿都玩了几百年了,还能玩出什么新意来,还是来化学材料吧!”
    事态最后还是在j大评委的压制下恢复了正常,“行了,行了,调节调节气氛,差不多就停吧,我还听人家孩子继续讲呢!”
    众人:“……”
    虽然大部分开口也确实是凑个热闹,但你这话说的……
    随着三月的结束,高舜保送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用屈震无限欣羡的话来说,那就是,高舜现在回家躺着撞死,九月份也能躺着上一个大部分人都想跪舔的大学了!
    但实际上,高舜却不可能放松。
    因为他自己的事情搞定了,汪洋那边却还悬着。
    四月中旬的时候,汪洋终于回来了,高舜那天回家的时候,汪洋特地站在门后,就等着高舜一进门能给他哥一个大惊喜,结果差点被高舜当小贼给撂倒在地。
    汪洋艺考通过了!是周栀执教的那所知名的戏剧表演学校!
    汪洋乐颠颠地扑倒高舜,像小动物一样来回拱。拱了一会儿,又有些担忧,“哥……我那文化课……”
    高舜嗤笑,“等你想起你的文化课,黄花菜都凉了!行了,起来吧,还剩最后一个月,能稳固住现在的成绩就没问题。”
    汪洋露出一个大笑脸。
    78第七十八章
    六月的天,总会在不经意间散发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当然,如果在六月开始的几天,不用忧愁高考的事情,相信汪洋和高舜会更有兴致去发掘这种魅力的所在。
    高考的前一天,下了小半天的暴雨,为这个六月带来了第一丝凉气。就在一众高三党和高三党的亲朋好友们庆幸今年高考不会太热,无论是进去考试的,还是苦守在外面等着接人的,都不会受大罪时,高考当天气温直接无情地飙到了三十二度。
    有些考场设置在硬件设施比较好的学校,还能给开个空调调节调节,而有些考场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学生们只能自备矿泉水,然后靠自己的机体能力去调节了,俗称,硬抗。
    而应抗的人里就包括高舜。
    索性这种小高温对高舜来说基本不算事儿,而汪洋分配的考点恰好设立在他们这里的一个硬件设施特别给力的私立高中里。
    两天难熬的考试其实远没有众人以为的那么难熬,几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光景,高考这场备战了多年之久的拉锯战,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乍落幕时,一众在近一年里被整个社会都优待着的高三生们心里也许还会生出一些无所适从和落寞,但随着大脑中的神经逐渐反应过来时,一群人也终于真正的意识到,他们终于解放了!
    一时间,h市里各大娱乐场所、ktv、酒店饭馆一类的地方几乎夜夜爆满,一群从高考里暂时解脱出来,而又不用去顾忌战斗成果的年轻人们借着各种理由,一窝蜂地聚集在一起,不停地挥洒青春最鲜亮的时光。
    同时,随着高考的落幕,一群表白党们也一窝蜂地冒了出来。尤其是高舜的学校,似乎被学校里狠狠管制了三年,终于能在这最后的自由时刻,尽情大胆地表现展示自己,连以往一直压抑的感情也变得火热而勃发起来。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高舜回学校拿答案准备估分那会儿,从进学校,领答案,到出学校,前后硬是花了两个小时。
    原因无他,一路上不断有各种小姑娘蹦q出来,用各种或小清新、或重口味、或软妹子、或女汉子的方式像高舜表达自己火热的爱意。
    这一直接后果就是一路陪同高舜的汪洋气得当场就醋淹一中了。
    但好歹高舜从头到尾表现得足够冷酷无情,一一直面拒绝一众妹子,告诉所有人,自己有稀罕的对象许久了。
    就在汪洋醋意稍微和缓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四眼儿,挪着颠儿颠儿的小步子一把冲到了高舜面前,忸怩半天,塞了一封粉红的小信封给高舜,甩下一句“我稀罕你很久了”跑远时,汪洋听到自己脑中那根叫理智与克制的神经终于断了!
    “卧槽!当老子死人啊!挖人墙角是这么挖的吗?那小四眼最好别再让我看到,看一次揍一次!”汪洋暴怒。
    这一场表白的风波最后是以高舜身体力行地向汪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对他以外的人多看一眼而结束的。自然,这身体力行的表示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汪洋腿软腰疼爬不起来床。
    虽然这场火其实是汪洋自己伸着小爪子撩拨起来的,但最后落得这种惨状显然也是他自己始料未及的。
    高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汪洋忍不住缩在床上哼哼唧唧,从薄被里伸出的大腿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高舜忍不住咳了两声,摸摸鼻子,不动声色地将那只小长腿给塞回了被子里。然后走到窗帘前准备拉窗帘,迎接新一天。
    但窗帘才拉一个缝,高舜就僵了一下,刷地一下,他又把窗帘合上了。
    他猫在窗边,透着窗帘的小缝朝楼下瞄了一眼,前后花了不到三秒钟,他就下了个决定,转身掀了被子,把汪洋从床上捞起来。
    “洋洋,起床!”
    汪洋迷迷瞪瞪地揉眼睛,“没力气,起不来!我今天要睡一整天……”
    正说着,看到高舜正火急火燎地拿着大行李箱在收拾衣物,后半截话呼噜在嘴里转了一下,就换成了惊讶,“哥,你这是干嘛?逃难吗?”
    高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手把汪洋扛起来扔到浴室里,“两分钟,赶紧洗漱,我们出去旅行!”
    “你昨天没说有这个计划啊?”汪洋不死心地继续在浴室门前探脑袋。
    高舜横了他一眼,看了一眼手表,“你还剩一分五十秒。”
    “卧槽!”汪洋一看高舜这副模样,就知道高舜是玩真的,他刷地一下冲到洗漱池边上,一边挤牙膏准备洗漱,一边嚷嚷,“你确定咱们这不是要逃难的节奏?”
    五分钟后,高舜领着汪洋拎着大行李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房门给反锁上了,然后绕开了电梯,从安全通道那边下楼。
    汪洋背着自己的大背包,看到高舜不准备让他坐电梯的模样,脸都快绿了,本来就腰酸腿软的了,这么几层楼走下去,他的腰非断了不可。
    高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穿过安全门后,径自蹲下,让汪洋到他的背上来,然后背起了汪洋后,单手提着巨大的行李箱,稳步如飞地,就下了楼。
    在他们下到最后一层楼的刹那,他们小公寓门前的电梯恰好打开,里面走出两个男人。如果高舜在这里,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每次出现接他去牢笼的那两个人。
    实际上,从高舜在短短五分钟内所做出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早在对方在他们小公寓下面停车时,就认出了这两人,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半个小时候后,当高舜和汪洋坐上了一趟去往邻省的大巴后,他才给胡渣徐发了个信息,“我要过暑假。”
    几乎在信息发出去的一瞬间,胡渣徐那头就发来一连串骂他的话:“臭小子,你属兔子的还是属豹子的,溜得贼快!让我的人扑了个空,跑吧跑吧,只要你跑得掉,暑假你就过!”
    高舜沉吟了一下,当即回信,“说话算话!”
    对于从牢笼手里逃跑过暑假,说实话,高舜即使是一个人独自出行,也是没有这个信心的,何况这次他还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汪洋。
    但高舜其实也清楚,这不过是胡渣徐的气话罢了,他不可能真的从牢笼里调集一个小队就为了逮自己。如果胡渣徐这么干了,那胡渣徐就不是胡渣徐了。
    最多,也就是那两个没接到人的倒霉家伙继续领命追踪自己罢了。
    如果是这两个人,高舜倒觉得绝对没问题,就是再多一个汪洋,他也有自信。
    汪洋疲惫而腰酸背痛十分不适应地坐在高舜旁边,脑袋靠在高舜的肩膀上,耳朵上塞着耳机,十分病弱而忧伤蛋疼地睇着高舜,“哥,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大仇家了?没事儿,你说吧,我都扛得住,就算以后要跟你一起浪迹天涯风餐露宿的,我也不怕!”
    高舜:“……”
    “啪――”他不客气地敲了汪洋的脑袋一记,“你这是脑补了什么?”
    汪洋撇嘴,无声地挪了挪屁股,想给自己换一个不那么腰酸的坐姿,然后嘟囔,“本来就奇怪,昨天也没听你说要去旅行,就连大巴的车票都是现买的,一时兴起可不是你的作风。”
    高舜揉揉他的脑袋,帮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双掌按在他的后腰处,慢慢揉动。汪洋快慰地叹息了一声。
    高舜沉吟了半天,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一早答应了胡渣徐是要给牢笼卖命五年的。一开始,他瞒着汪洋胡渣徐和牢笼的事情,一方面出于保密原则,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时汪洋才刚刚有些转变,从与全世界敌对的状态慢慢转好,他不想给他造成一种隐忧。
    但现在,是不是可以适当地透露一些东西,不是全部,但是起码让汪洋对他以后的事情有一些些准备?
    “我有时候会帮徐叔做点事情,你知道的吧?”高舜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半遮半掩,先把胡渣徐给带出来再说。
    汪洋莫名其妙地看了高舜一眼,点头,“你说他是你一个世叔,对你挺好。”
    高舜受到鼓励,继续道,“对,他经营了一家……挺大的特殊企业,嗯,不是那种常见的,有些神秘。”
    汪洋的神情变得认真而探究了起来,“不会是什么变态的研究所一类的,让你去做试验品的吧?”
    他想了想,好像每次高舜消失再回来的时候,体格就会变得更加健硕一点。而且高舜很聪明,聪明到有点恐怖的地步,这种又聪明,又有体格的男人,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实中不可能有!
    汪洋忽然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眼里带上了些惶恐,一把揪住高舜的的t恤下摆,“他们不会每次捉你过去给你注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高舜:“……”
    他抹了把脸,很无奈地瞅汪洋,“不是,就是一个企业,有点特殊罢了。而且跟国家有点关系,所以人身安全上面,都是有保障的。”
    这是真的,只要你在牢笼里没被整死,出任务的时候,虽然有生命危险,但一定程度上,都还是有保障的。
    “……所以他有时候需要一些特别的人帮他做点事,不过在帮做事的时候,因为怕走漏企业机密的关系,就不怎么允许跟外界联系。所以有时候……”
    汪洋有些明白过来了,“就跟你上两个暑假忽然不见人影那阵似的?”
    高舜点头。
    汪洋当即融会贯通学会了举一反三,“你刚刚之所以带着我逃难一样跑出来,是因为你又放暑假了,你要不先给自己找点事儿,他就又会找你去帮忙了?”
    高舜继续点头,“不过徐叔有些生气,他肯定还是会继续让人来找我们俩,如果找到了,肯定还是要去给他帮忙的,这一帮忙,估计又得一个暑假了。”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就是在逃跑?”
    高舜无奈点头。
    汪洋陡然爆出欢呼,扑到高舜身上,“干得漂亮!真他妈刺激!”
    高舜搂住汪洋扑过来的身体,嘴角挂起一个笑容,眼里飘过些无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多少。不过算了,慢慢来吧,还有时间。
    于是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汪洋对高舜所有的安排都没有任何异议,有时候高舜在带着汪洋转移的过程中,会通过简单的手法在过程中不断给两人变装。
    汪洋第一回尝试到这种事情,一时间倒很觉得新鲜,还给两人幻想了种种危险的情境,有时候还很会自得其乐地编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暗号和暗语,非要高舜配合着他闹一通才高兴。
    花了大概五天时间,两人在江淮一带乘坐各种交通工具逗了好几个大圈后,中途搭上了一群驴友的中巴,一起朝云南那个方向去了。
    两人跟着这些有组织有规划的驴友,狠狠在云南玩了一遭。见识了各种云南的风光和特色,还结伴逛了一圈云南的gay巴,两人分别吸引了来自各方的眼球和搭讪后,才互相搂着亲了一下,告诉别人他们是妥妥的一对儿。
    在这里混得更如鱼得水一点的大概还是汪洋,时不时的,这里就能遇到一群来寻找“灵魂休憩感”的文艺男女们。通常汪洋都能跟这群人侃到一起,高舜对这些无病呻吟的人生探索实在提不起兴趣,通常都是负责在旁边装高深莫测的那个。
    终于在高考成绩出来的当天,两人不得不赶回了h市――成绩下来,就意味着要填志愿表了。
    高舜虽然是保送的,但是志愿表还是要填的,不然不放屁投档。而汪洋则要回去对照一下自己的文化课成绩,看看有没有上线。
    查分当天,两人守在电脑前,先查了汪洋的成绩,在成绩弹出来的刹那,高舜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滋味儿,心跳得都快没谱了,比自己任何一次考试甚至上辈子第一次扣动狙击枪狙击目标时还要紧张。
    终于……
    总分512。
    高舜和汪洋齐刷刷一起松了口气――肯定过了!
    虽然分数线还没有划出来,但这种分数在艺考生中已经算是高分了。
    接下来就是查高舜自己的成绩了,这时,高舜倒一点不紧张了,汪洋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页面上一个小圈转啊转,不声不响,忽然就进了分数页面。
    总分697!全省第一!
    汪洋忍不住当场蹦起来欢呼一声,“嗷――”
    79第七十九章
    高考成绩一出,高舜和汪洋的电话就变得格外的忙,所有他们关心的,关心他们的,都在不停滴给他们打电话,问查询到的成绩。
    像高舜和汪洋这样考出自己满意成绩的,是高考生中的一部分,同时,也有一大部分死在了成绩上。很不幸,徐英是前一部分,屈震是后一部分。
    屈震打电话来的时候,声音郁闷得堪比被抢了老婆的寡汉,还不待高舜开口,他就先恭喜上了。
    原来学校里一早得知了高舜的成绩,连巨大的横幅和展板都已经制作出来摆在了校门口了。高舜辶艘换岫,问起屈震的成绩和填报志愿的事情。
    屈震的成绩并不是多烂,其实在高舜看来,屈震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正常发挥了。只是放在他们一中这个重点班里,成绩就难看了点,尤其和徐英最后考出来的成绩相比。
    屈震的父母也挺失落,最终决议,是屈震家老头想塞点钱,让屈震走个差不多的学校也就是了,这对屈震来说其实未尝不可。
    屈震虽然人挺聪明,智商也够。但却并不是那种苦修钻研的人,天性里乐天知命得过且过的思想挺重。而且他老头生意这两年做得越来越大,以后肯定要交给他打理的,所以学历方面对屈震来说一直不是顶重要的东西。
    于是最后的结果对众人来说,也算皆大欢喜。
    因为那次电影院事件,徐英回家休学了一周后,在回学校时,人变得更消瘦了,像幽魂一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被一阵风就吹跑了。
    屈震在旁看得挠心挠肺,难受得不行,但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每天早晨起得早早的,偷偷买了早餐和牛奶,赶在没人的时候来到教室塞进徐英的抽屉里,想给徐英加餐。
    徐英也从来没有拒绝这些,每次来到学校也只是默默地打开抽屉,把这些给吃掉。但却再没有正眼看过屈震一眼,更没有与屈震说过一句话。
    每天准点上学放学,再没有任何一点私人玩乐的空间和时间。
    不管怎样,最煎熬的时期终于过了。徐英因为高考成绩的优异,也终于在她父母面前恢复了底气,一般跟朋友出门玩乐也不再被禁着了,只一条,还是不准跟屈震多来往。
    所以两人至今还是没能正儿八经地说上一句话。
    屈震百般打听也就探听了个大概,知道徐英准备往首都填,具体哪个大学他也不确定。不过就是确定,他的成绩也跟不过去,所以他也只是有意想跟徐英往一个城市填罢了。
    但屈震家老头得知高舜被保送的学校在s市,当即拍板给屈震选了个s市的学校让他填报。屈震自然不能屈服,但他老头也绝,不愿意去s市,那就去复读,二者选一,自己看着办!
    屈震那段时间愁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他就整不明白了,他老头是中了高舜什么毒,高舜再好又不能给他当儿媳妇,他老头非让他跟着高舜往一个城市填做什么?
    屈震老头倒是很干脆,“人家小姑娘的爹妈早给我们打过招呼了,让你别招惹人家小姑娘,人家一家都是知识分子,看不上你这样的。”
    “你就是跟着人家跑,人家也不要你这女婿。你这一群朋友里,我算是看明白了,就一个高舜以后是有大出息的。你小舅都说了,人家注定非池中之物。我不指望你以后成龙成凤的,我就指望你跟人家多玩玩儿,学到人家一星半点的本事回来接我的班就够了!”
    最后,屈震老头表示,“对了,有空把人家请家来,我们请人家吃顿饭,就你这成绩,别当我不知道,能考这样还是拖了他的福,没有人家后期给你划得题型,我看你考这分都难。”
    屈震气得差点喷他老子一脸血。
    但再怎么倔,胳膊拧不过大腿,屈震最后还是只能臣服。
    臣服了之后,他老头为了补偿他,塞给他了一张卡。让他去零花,顺便借着这最后的时间跟同学们好好聚聚。
    “今晚我做东,斋味居啊,把汪洋也带来,哥几个怪想他的!”最后,屈震在电话里说道,他所说的那几人就是当初大家一起结伴出去玩的那群。
    高舜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后,汪洋端着半个冰镇过的大西瓜走过来,挖了好大一勺塞进高舜的嘴里。
    “谁啊?”汪洋嘴里含着西瓜,含含糊糊地问。
    “屈震。”
    汪洋挑挑眉,“他呀,他考得怎么样?”
    高舜失笑,端过西瓜盘腿坐在茶几旁边,“其实还行,他也填报了s市的一所学校!”
    汪洋鼓着腮帮子努力咀嚼啊咀嚼,“那他对象呢?”
    “谁?”
    “上次让他发火的那个姑娘啊!”汪洋理所当然地道。
    高舜忍不住斜他,“谁跟你说他俩是一对了?”
    汪洋哼哧哼哧的,倍显骄傲的样子,“还用人说啊?一看不就看出来了?哥你为我打架,屈震为那姑娘打架。”
    高舜失笑,也不准备替屈震和徐英辩解。
    晚上两人一起出门去斋味居,刚踏进大门就被里面一股热浪给包围了,大厅里座无虚席,全部都是高中毕业生们。两人穿过层层桌椅才上了二楼包间,他们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了,其中还有四个女生,徐英赫然在列。
    高舜进来的瞬间,除徐英外,所有女生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高舜身上,其中两个还颇显殷勤地站起来特地站起来给高舜让位子,倒水递瓜子好小吃。
    一旁几个男生不是滋味地道:“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啊?合着,高舜来之前,就使唤着我们给你们服务,还美名其曰‘为女士服务是绅士的品德’,高舜这一来,你们怎么不讲究这绅士品德了?”
    两个女生虽做出了这些行为,但被人这么明晃晃地点出来,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徐英忽然道:“这叫强者为尊,人的天性就是习惯臣服便服务于强者。你们要是都能有高舜这种超高智力加相貌体格,你们也绝对有这待遇。”
    众男生失笑,“得,徐尖椒的嘴一向是辣得人无处还嘴。”
    徐英笑,“那是因为我一向习惯说实话。”
    “怕你,怕你,完全说不过你。”对面男生做举手投降状,说笑一阵后,几个男生拉着汪洋开始乱侃。
    不一会儿,又来了三五个人,一个大包厢,最后坐了有十六个人后,屈震才说道:“我看胖子他们今天大概局太多,来不了了,我们先开席吧!我让人上菜上酒,今儿可说定了,女生不论,所有到场的男生必须喝好了才算了。”
    一群人嗷嗷地叫着配合屈震的这番话,女生也都不甘示弱,什么叫女生不论啊?这年头女生顶起半边天的情况还少吗?
    于是在热菜还没上全乎的时候,一群从没接触过酒的男女们已经碰杯了三次,三大杯啤酒下肚,一些女生的脸上已经冒起了红嫣,而男生已经兴奋得没边了,一群人开始借着酒兴说起这三年的生活。
    而实际上,这三年的生活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乏味和痛苦,时至今朝,一幕幕平日里微不可查的小事也变得那么纯真可爱。
    一场青春一场宴,宴席走到最高潮的时候,一群平日里的天之骄子们的情绪纷纷失控,不是学狼嚎,就是痛哭流涕。
    这个捏着那个的蹄子,不断叙述自己苦涩地从没有开过花结过果的暗恋;那个搂着这个的肩膀不住地道歉,说着自己当初为了能上球场,故意在他水里放泻药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数落过去,有关时光的故事就这么背揭开了又合上。
    也许有人记得,也许再没有会提起,但今天,随着酒精带来的热度,青春的时光被清晰地从记忆力剥离出来一遭。就连自认腔子里的灵魂已经足够老的高舜,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景,让他也为之动容。
    这一夜,斋味居很晚很晚才打烊。
    又歇了几天,高舜和汪洋分别奔赴自己的学校去上交志愿表,高舜的班主任对他空前的和蔼可亲,一看到高舜就笑得见眉不见眼,各种有声关怀和无声赞叹一股脑地往高舜身上扔。
    高舜勉强适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怪难受的。倒不是他对自己这班主任有了什么想法,一来,大家看事情的角度一直不同,谁也别勉强谁;二来,她最终也没有在自己身上占去便宜。只是因为看清了他们班主任的为人,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隔阂,不可能在把她当个无私奉献的道德型教师。
    学校里将几个考得尤其好的学生给集合在了一起,刷刷给拍了好几张照片,准备放到最新制作的宣传报上招生用,不过最后拍出来的照片里只有高舜的放大了,其他的都做成了一寸小照片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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