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形象差距摆那儿,做宣传报的人显然有着正常的审美。
    后又想让他们组织一场经验交流会,给在校的高二生们传授传授经验,一众毕业生们纷纷感叹学校真是不忘压榨他们这最后一点价值,但同时又觉得这机会挺不错,可以出点风头,也许还能拐两个小学妹。
    但高舜对这些实在没兴趣,终于,在一众某某治学宝典找上他想做个广告时,高舜终于不胜其烦,带着汪洋,包袱捆捆,又踏上了出游的道路。
    这一次两人倒不用偷偷摸摸东躲西藏了,因为那两个追踪高舜的人,被高舜借助网络布下的疑阵给弄到了老挝去了。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
    对此,高舜也表示自己很无奈,对方完全把他当成外勤人员在追捕了,完全忘了他在技术层面的手段了。这两人根本没想起,高舜第一次正式跟队出任务,是去技术支持的!
    于是两人回到h市里把该办的办好了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一路走一路玩儿,路过哪个城市觉得想去看看了,两人就背着包下车。
    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城市里,在各种类型的大街小巷里,两人像疯癫的过客一样,肆意地做着许多逗比的事情而自得其乐的不得了。
    等到七月中旬的时候,两人恰好路过了s市。高舜想起了周栀,怎么说她也算是汪洋的恩师了,而且提前熟悉熟悉s市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两人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些沿途在各个小地方小城市里买来的或颇有意义,或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上门取拜访周栀了。
    周栀见到两人还挺惊讶的,等看到汪洋给她准备的小礼物后,又乐疯了。一个个爱不释手地摸着玩着。
    高舜看着周栀摸出一个奇丑无比的草编娃娃,用梦幻的语气不住赞美,嘴角抽了抽,睇了一眼汪洋,汪洋也回了他一个眼神――我说老师会喜欢的吧!
    高舜心里长长一声叹,他算是终于知道周栀怎么看上汪洋的了,这师徒两人的审美异常合拍。
    周栀对汪洋这弟子也确实挺上心,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打电话问过汪洋高考的事情,但一听她开口说的事情,两人就知道这些事情,周栀其实全知道。
    她问了问两人的暑假计划,知道两人准备玩过一整个暑假,沉吟了一下,摇头,“这样不行,本来你们不来找我,等到八月的时候,我也要给你们打电话的。”
    “玩得差不多就行了,八月的时候,汪洋我要带到我的舞团里去历练历练的。”周栀对两人说起自己对汪洋的培养计划。
    汪洋虽然有天赋,小时候也打下了一些基础,但终究比起那些学舞十多年的人来说,还是晚了。别看他艺考文化课都顺顺利利通过了,但如果他以后想在这条路上走长远,他需要恶补的东西还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汪洋到现在,业内正儿八经的朋友师长其实都没几个,所以周栀要在开学前尽可能低给汪洋补足这方面的东西,但能不能得到业内一些泰斗的三两句指导,还要看汪洋自己的本事和努力。
    高舜和汪洋听到这里,脸上的玩闹也收了起来,高舜想了想,本来两人也只是无目的地到处游玩,玩到哪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特地的目标和计划。
    而且两人当初也计划了,考在哪个城市,以后就基本会选择在那个城市发展,既然这样,索性这次就不走了,汪洋现在就可以跟着周栀去舞团里转转,而高舜则开始考虑在周围置办房产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来jj写文也有一段时间了,一颗玻璃心早就练成了钢化玻璃,但即使这样,看到楼下有个看盗文读者因为高舜不报复举报自己的班主任,而觉得主角圣母然后打负分,还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唔,其实我觉得大概是大家脑波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吧。
    首先,他的班主任虽然劝说高舜放弃保送名额,但并没有成功。而之后高舜的班主任只是觉得高舜没有听自己的,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从来没有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对高舜下黑手的事情,这完全是你自己脑补的啊!而面试那个乌龙事件,根本不可能是他班主任的手笔,他班主任根本不可能有本事安排这种面试员工,有这本事,直接多给她亲戚争取一个名额不就好了。而且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她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好么,她又不傻,高舜一直是她班级里的王牌。这年头,学生才是老师真正的成果。作者之所以写这节内容,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为了显得大神牛逼。没错,就是这么脑残的理由。
    好,到这儿,肯定有小伙伴要说了,既然她看重高舜,为什么会有劝高舜放弃保送名额的事情呢?因为作为班主任,她也是个人,所以她有私心。因为正常人拿到保送名额后,肯定会在后期有所懈怠。一般学霸有点懈怠也就懈怠了,但是高舜不行,因为他的一小点懈怠,可能他全省第一的位置就要不保了。那她作为班主任能随之获得的荣誉也就消失了。
    所以,她劝说高舜的主要目标其实不是为了她亲戚,而是为了她自己,从她的角度去看。正常情况来说,保送给出的专业毕竟有限,不一定是最有利于高舜的选择。同时,拿了保送名额之后,正常学生都是会出现一些懈怠的(高舜最后还是很牛逼,是因为作者给开了金手指)。从班主任的角度来说,以高舜的情况来看,明明一个极为出色的高材生,就这样平平庸庸地选择了保送,不管是对学校、对学生本人还是对她这个班主任来说,都是非常可惜的。如果高舜放弃了保送名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拼尽全力,状元肯定是囊中之物,而这个保送名额自然也能顺延到她的亲戚身上。这是她期待的三赢局面。
    但实际上,高舜拒绝了。所以班主任根本没有在高舜身上讨到好处,高舜根本没吃亏,所以何来报复回去一说呢?
    再往下说,班主任最后说服了徐英,但徐英其实不是她最主要和期待的目标,她到底有没有花大心思用力劝说其实还两说,文中展示的是高舜的视角,他只是猜测他老师说了哪些话,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那么说了。因为高舜并不在现场不是吗?
    文中也暗示地写了,徐英主动放弃了保送名额。请大家注意好么,这不是班主任强迫或偷偷利用职权篡改学生志愿,她只是像对高舜那样给出建议和劝说,接不接受在你,你可以像高舜一样拒绝。但她没有,她自己放弃了名额。而徐英放弃的主要原因不是班主任的那些话,而是为了屈震,她如果保送了,那屈震的压力会有多大?对,这个妹子真傻,想事情根本没想太深,不管她放弃不放弃,屈震在她面前,比学习都是会被秒成渣。但这个时候的徐英就是这种傻妹子,根本不会想那么远那么多,她只是用自己的幼稚的方式在表达一些坚持而已。高舜只是通过这件事重新认识了一把他的班主任了,心里以前的尊重变得淡了,对她也有了隔阂,但报复什么的,根本用不上好么?
    所以,楼下给负分的那位读者朋友,你到底希望高舜要报复什么举报什么?班主任根本没有滥用职权,高舜的利益也没有受到侵害。而徐英的选择,说实话,人得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觉得高舜有必要为她伸张正义什么的。
    80第八十章
    既然高舜和汪洋决定从现在起就留在s市里,周栀自然也更高兴了。当场让人把高舜和汪洋留在旅馆里的行李全部给送到家里来。
    对于留住在周栀家,高舜微微生出一些犹豫,毕竟他跟汪洋其实不若她所认为的只是兄弟,偶尔见一两面可能好办,但朝夕相处的话,露馅是迟早的事情。
    高舜纠结了一会儿,看到周栀兴致勃勃地给汪洋和汪洋收拾房间,添置东西,随便就释然了,反正这事儿也不可能永远瞒下去,早一些说不定更好。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
    而汪洋却纠结了,他拉住周栀,期期艾艾地道:“要不……我们还是住旅馆吧!”
    周栀不解,“为什么?又不是住不下?”这倒是实话,周栀住的可是观景别墅,楼上楼下整有二十多间房间。家里来来去去除了她跟她丈夫,也就是三个帮佣的人,这三人一般还留宿。
    汪洋看了看高舜,又看了看周栀给他和高舜安排的相邻的两个房间,眼珠子一转,“这不是……我们就这么贸贸然住进来,您先生知道了……”
    周栀失笑,“他?他能知道才有鬼!每天为了他那破公司早出晚归的,你就是在这里住上一个暑假,他也不一定能碰上你一面。”
    “再说了,我自己的房子我想怎么安排,他难道还能有意见?”
    汪洋看这情形越说越有可能就这么住下了,不由有些急了,“老师,我要跟我哥一起住的,你都给我们分两个房间了,我晚上怎么睡得着啊!”
    “……”周栀愣在那里,凤眼诧异地微微睁大了些。她的视线在高舜和汪洋之间转了个来回,然后锁在了高舜身上,声音微微下沉,“什么意思?”
    在汪洋的话冲口而出的刹那,高舜就有了捂脸的冲动。现在对上周栀的这种质问,他并没有感到愤怒,只满心无奈。
    他是想着早一点露馅儿也没关系,但不是立刻马上啊。
    他清了清喉咙,郑重地看向周栀。
    周栀的这番行为是真的把汪洋看得很重,对于一切有利于汪洋的事情,他都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即使周栀向来带笑的脸上有了薄怒,高舜也丝毫不介意,他理了理思绪,拉过汪洋的小爪子握在手里,“……差不多就是你猜到的那样。”
    汪洋挠了挠脑袋,意识到自己说岔了话儿,把不该往外漏的给漏出来了。
    顶着周栀寒冰一样的眼神顿时有些发憷,十分担忧周栀会不会就此后悔收自己做弟子了,要逐自己出师门什么的。
    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他又发现这眼神里的愠怒是冲着高舜去的。
    他心里顿时有了些不乐意,什么逐出师门的担忧都被这一刻和高舜站在一起的坚定给取代了。他蹭了两步,和高舜贴得更紧了,然后对周栀点头,“嗯嗯,就是我哥说的那样。”
    周栀横了汪洋一眼,眼里对高舜的审视意味更浓,“你俩跟我来。”
    高舜与汪洋对视了一眼,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周栀带他们来的应该是她自己的舞室,四十坪的舞室装修很费了一番功夫,四面墙上都是那种定制的整片式等身高的镜子,地板用得最好的实木地板,顶上是那种非常具有艺术感的吊灯,其余墙体都铺了一层吸音板。
    进了舞室后,周栀径自走到舞室一角开了一段音乐,汪洋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滨海市斗舞时跳的那首歌。他不解地瞅着周栀。
    周栀慢慢走回来,对汪洋说道:“这支舞还记得吗?”
    汪洋点头。
    “那好,你再给我们跳一遍。”
    “?!”汪洋摸摸鼻子,摸不准她的意思,转脸过去看高舜。高舜略迟疑一下,冲汪洋点了点头。
    汪洋脱下鞋子,徒步走到舞室中央,微微合眼,身体合着拍子摆动了几下,随后踩住了一个点开始舞动起来。
    高舜和周栀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儿,高舜扭头看向身旁的周栀,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像是感受到了高舜的注视,周栀开口了:“他真的很有天赋。”
    高舜迟疑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表示认同,即使他完全不知道这种天赋是从什么地方体现出来的,但这不妨碍他对汪洋的盲目信任。而恰是他这一瞬间的迟疑加后面毫无节操的点头,让周栀惊讶又神奇地看了他一眼。
    她抿了抿唇,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晃神了一下,“……”
    “什么?”高舜没听清她说的那句话。
    周栀又看了高舜一眼,脸上的寒冰莫名消退了一点,“没……”
    忽然,音乐停了,汪洋的舞也到了尾声。而汪洋还有点踌躇和犹豫,高舜不明所以,但周栀却一眼看懂了,“想再跳一遍?”
    汪洋点头。
    周栀走过去又把音乐给他调了一遍,和缓地对他道:“那就再跳一遍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
    高舜若有所思地看了周栀一眼,音乐起,汪洋再次舞动起来。和前一次跳得完全不同,这种不同不单单是动作,还有一种仍痰亩西。汪洋的四肢像藤蔓一样尽情地舒展着,音乐里的鼓点对此刻的汪洋来说,就像天幕里落下的雨水,笼罩着他,浇灌着他,滋养着他,让他不断地拔高再拔高,最后一个节奏里,他化成一棵大树。
    周栀惊愕了,她抱臂站在那里,像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汪洋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蹿到高舜面前,期待地问他:“哥,我跳得怎么样?”
    高舜想了想,严肃地道:“好!”
    周栀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奇特地看了看高舜,她十分肯定,高舜根本没看懂汪洋重跳的这支舞里的奥妙,他也绝对不知道,让身心跟着音乐而走对舞者来说是多么梦寐以求的境界,他更不知道,仅凭汪洋今天这随机的一点端倪,走出她的大门,会有多少名家愿意指导他。
    周栀慢慢呼出那口气,她其实更知道,汪洋知道高舜其实不懂这些,但他在跳完舞后还是第一时间去问高舜的看法,而不是她这个老师和专业人士的看法。
    “走吧,给你们安排房间去。”周栀慢悠悠转身。
    “?!”两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唔,两间并一间,看来小客房不行,去二楼吧,有间次卧,是大床房。”
    “老师,你……”被雷劈了?汪洋十分想这么问。
    周栀没好气地瞪了汪洋一眼,“干嘛?”
    “就是……”汪洋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高舜,艰涩地道:“你不是准备说些什么的吗?”
    周栀忍不住失笑,睨了两人一眼,“你想听我讲的吗?”
    高舜点头,汪洋摇头,两人顿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后,高舜摇头,汪洋点头。
    周栀真的高兴了起来,神色空前的柔和,她看着两人,“我本来是有一肚子话想说的,大概有你们想听的,也有你们不想听的。不过看到你们俩现在这样,我又觉得我没有太多立场说这些。”
    高舜前后串起来,将周栀的所有反应给想了一遍,隐隐约约能懂周栀的意思。周栀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他们两人之间不一样的情感表示反感或震惊,可见,她并不是个古板的人。而且据说艺术圈里像他与汪洋的情况挺常见的,所以周栀也应该不会对他俩之间的感情有性别上的歧视。
    这么一来,周栀一开始严肃下来的神情,大概是源于对汪洋的一些挂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虽然他这具身体只比汪洋大一岁,但实际上,在他们的这段关系中,他一直是个引导者的角色。
    他俩以兄弟相称,但实际上,他从不止将汪洋当弟弟。
    周栀是担心汪洋在这段感情中所扮演的角色,如果汪洋只是一个误入而耽溺于禁忌情感带来的快感、战栗或其他,那她就一定会出声打断这种假想。
    因为这种情况里的汪洋是极度危险的,如果等到汪洋越陷越深,深到难以自拔时,才发觉一切不过是场空,那么到时伴随这一场空消失的可能不止是汪洋的艺术生命了!
    而索性……
    周栀暗暗瞄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这之后,周栀再没有提及有关两人关系的话题,对此像是接受十分良好。慢慢地,周栀也观察到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而越观察,周栀也觉得越有趣。
    大部分情况里,汪洋在这段关系中总是异常嚣张跋扈的,包括一些两人的亲热举动,大部分也都是汪洋撩拨或主动的。但一旦遇到一些决定性的事情,或面对冲击与困难时,站出来牵住汪洋手心的却都是高舜。
    而当高舜有了这样一个开头后,不管之前汪洋有多犹豫或懵懂,他都会在瞬间站在高舜的战线上,即使他不能完全领会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两个人的这种互动周栀觉得有趣,但是两个人相处时做得事情却让周栀觉得挺无聊,在确定了两人的性向和关系后,她其实做好了接受两个私生活混乱需要调教的臭小子的准备了。
    但谁知道,这两人规矩得让她这个老人家都觉得无趣。
    汪洋每天跟着她去舞团里转一圈,熟悉熟悉她舞团里的团员,跟着也练练舞,偶尔遇到她的老熟人的时候,不免要厚着脸皮让人给他指教两三点。
    在她带着汪洋出门的时候,高舜也在s市里到处晃荡着,主要地点集中在他俩即将步入的那两所大学。
    本来她还不确定他想做什么,后来见他拿回一堆房产宣传页才知道,这俩孩子居然准备在这里买房定居,以后就选择在这里发展了。
    一个天天跟着她进出舞团,另一个每天思量着以后的房产和生活,回家后差不多都九十点的时间了,两人亲昵地蹭蹭抱抱就相携去洗澡休息。
    既不会在晚上出门乱晃,找刺激,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忙碌而心生不满。怎么看怎么给周栀一种老夫老夫的感觉。
    因为行业的关系,她身边的朋友圈里不乏同志,而通常来说,她所遇见的同志们越是年轻的,就越是敢玩的,真正过成像高舜和汪洋这样的也有那么一两对,但都是历尽千帆后选定了个人安稳下来了。
    而无论周栀怎么看,高舜和汪洋在s市的生活正慢慢步上一种轨道。
    高舜的房子已经看定了,是更靠近汪洋的戏剧表演学校的一栋酒店式公寓,现房,算公摊面积,一百一十平米,内部精装,入住的话只要再加点软装就行。
    这间公寓的环境、交通、便利各方面都让高舜觉得满意,自然,价格也不低。
    高舜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和汪洋可以动用的财产,全款买下这房子是够了,两人现在都没一份稳定收入,不用按揭自然很美妙。但买下房子的同时,他俩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变得紧巴巴的了。
    除非卖掉他在h市原地返还的那几套房子,但袁立那边肯定不好说服。高舜琢磨着,看来得在开学前找个法子创点收。
    在高舜交付全款签下合同拿到钥匙的当天,他那许久没想的通讯器滴滴了两声,他走到隐蔽处掏开来看了看,是胡渣徐给发来的信息。
    【小子,缺钱了吧?有个来钱快的法子,想不想知道?】
    高舜无语了一会儿,郁闷地认清,只要他跟胡渣徐有关系一天,他就别想全权地保留自己的隐私。
    高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回道:
    【我上次任务的奖金,你什么时候发?】
    那边停了好一会儿不再有反应,高舜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猜测到胡渣徐在那头骂娘的情境,良久,胡渣徐才重新回道:
    【干,臭小子,能不能装一回傻!你再顺便帮我做一单任务,两次奖金一起发给你。】
    又一会儿,大概是怕高舜不答应,加了几句,【任务挺简单,今年你也没过来,就当练手,顺便让我看看你松懈了没。奖金很丰厚,我们按编内人员给你发。】
    牢笼内执行任务的奖金确实比其他体制内要丰厚的多,本来他们天天卫国奋斗流血流汗的,又不能享受配套的荣誉,只能在金钱上多补偿一点了。
    高舜想了想,两次任务的奖金拿到手,估计他跟汪洋一年生生活费都不用愁了,这活儿算值。
    刚好,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任务做完,还够他回h市把那边相关的事情给收个尾。
    81第八十一章
    高舜这次接到的任务表面上看来,好像跟上次差不多,还是给一支队伍做技术支持。但实际上,队伍本身已经配了一名技术支持。
    所以高舜在看到任务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任务另有猫腻,他点了点下巴,通读了一遍胡渣徐给他下达的指令。
    摸索了半天,终于从胡渣徐给自己的指令里找到一些隐藏信息。这支任务小队是今年新成立的小队,这次是第一次出任务。
    因为去年图昆的事情,牢笼里开始自下而上开始更新特训方式,同时任务模式和套路也一一作出变动。
    先不说原先那套模式是牢笼里花了多少代人力,得了多少教训,才摸索出来的当前最适用的任务模式。就说牢笼里现在那些娴熟的老队伍本身,他们已经非常习惯原先的任务模式了,而且在原有的任务模式上,所有的小队都各自发展出了自己的东西。
    如果现在贸然要求他们全翻打掉原有模式,再建立尚未践行的新模式,并不是件好事情。
    所以这一批新特训出来的队伍成了第一批践行新模式的试验品。本来依照胡渣徐的安排,这一批的新队伍,每个都先塞进去一个老队员。不担任队伍的任何职务,做半个队员,一边参与任务,一边做小队模式践行评估。
    其他队伍也都这么安排了,但惟独这支队伍没法安排。
    说来说去,还是这支队伍太有难得,太特殊了。这支队伍里每个人单独拎出来都足够出色,但却并不是这一批里最出色的。
    但合在一起,说得好听点,就是相辅相成,像一个圆,完美的衔接在了一起,互相辅助,每个人发挥的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说直白点,就是一群一肚子坏水的混小子,十分臭味相投地合在了一起,作天作地,不搅得天翻地覆都收不了手。
    以高舜对胡渣徐的了解,这样的队伍,胡渣徐也就是说起来一副头疼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多宝贝呢!
    否则也不会其他队伍说插一个人就插一个人进去了,这支队伍非得弄得那么特殊,想插人,还怕这几个队员心里起疙瘩。非得七转八绕,把他给弄进去,绕开了外勤队员那一块儿,美名其曰是技术支持那边培训的新人,派出去辅助地跟几次任务,练练手,积累积累经验。
    弄明白了胡渣徐指令里的意思后,高舜又把他附过来的队员资料给浏览了一遍,八个队员,加一个技术支持,再加他,刚好十个人的小队。
    一边翻一边记,翻到第四个以后,高舜的脑中忽然蹿过一个想法,他手上动作顿了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想又觉得应该不至于,便继续往下看起材料,但手上翻阅的速度却在不知不觉地加快。
    八个人的资料全部看完后,他略有些哭笑不得地坐在了那里沉思起来。
    这几个人单看个人资料来说,确实如胡渣徐所说,都还算出色,但却没有一项是在同一批队员里拔尖的。
    按理说牢笼里不可能挑选这样没有特色的人进来,牢笼里选中的人,不求样样精通,但起码有一样一定要出类拔萃,但这几个人却没有这样的特征。
    而如果以为这样,这几个人就很一般,又会大错特错,因为,将这几个没有特别突出的专项技能的人套在一起一看,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把这八个人凑在一起,搭配得当,互相之间几乎都是一种加成作用。似乎每个人在没有碰到其他人之前都是一个封闭的环,没有棱角,也没有特色,但与其他人相碰,却能千变万化出各种或包容或尖锐的形状。
    高舜甚至在看完这些人的所有资料后,大脑就不受控制地模拟了数十种情况下,这八个人应该怎么搭配怎么协调。
    而当高舜将这些情况模拟完之后,他终于算是确定了,胡渣徐弄出来的这支队伍根本就是为他备着的。
    他双手合十搭在下巴上,苦笑了一下,就这架势,胡渣徐是准备在大学期间就把自己给拖进去了!
    “哥,你怎么了?”汪洋洗好澡从浴室里踢踢踏踏地走出来,看高舜神情有些微妙,便走了过去。
    高舜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忙得很?”
    汪洋被高舜粗鲁的手法给弄得不停龇牙咧嘴,但还是乐意让高舜给他擦头发,“嗯,今天刚发现了一个不错的脚本,是我从一堆退稿里扒拉出来的,我看着觉得挺好的,就给老师看了,老师也满意,说我们下半个季度就排那个脚本。”
    高舜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有些诧异,“退稿?”
    “嗯,今天下午那会儿,老师带着大家开会。他们把已经筛选好的脚本拿给老师看,我又不够格说话看脚本,就自己坐那儿翻他们筛下去的稿子。结果发现一个挺有意思的本子。”
    而坐在主位上翻那些被筛选过的脚本的周栀却越翻越觉得没劲儿,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本子,正在这时,她看到了汪洋正兴致勃勃翻着一个本子,眼里透着一股有趣劲儿,不由也来了点兴趣,她敲敲桌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洋洋,你看什么呢?”周栀笑眯眯地问他。
    汪洋合上本子,高兴地递给她,“这个脚本挺有趣的,讲一个人天生渺小缺乏存在感,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被人关注。忽然有一天,他的愿望实现了,他长出了一双鸟的翅膀,然后……”
    周栀一听更感兴趣了,也翻开了本子看了起来,舞剧脚本的内容一般情节描述都不会大费篇章,尤其是这种投稿用的脚本,大部分都是先给看个创意,有意向的,或者被录用的,才会充实具体内容。
    所以不过十多分钟,周栀就已经把脚本给翻完了。
    她对上汪洋亮闪闪的眼睛,笑了,眼中的神采和汪洋的有几分相似,“确实有趣!”
    一众团员不由齐声阻止,“团长……你不会是想要……”
    周栀坚定拍板,“暂定这个了,你们去联系这脚本的作者,把本子给填起来后我再琢磨琢磨。”
    “难道这些里面都没有一个您看中的……”一众团员脸色有些难看,大家合作也有几年了,他们团长这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按套路走的路子他们还是接受无能啊!
    “这些都是垃圾!”周栀鄙夷。
    “可是这本也太……”奇葩了点吧?
    “就这本了,想象力太伟大太瑰丽了!”周栀笑眯眯地敲定最终决议。
    一众团员齐声叹气,而后把眼神扫到汪洋身上――难怪团长收了这孩子做徒弟,冲着这让人头疼的审美,就能看出来这师徒两人果然臭味相投!
    扼腕!千防万防,忘记防团长这小徒弟了。
    “哥,你也觉得我挑的这本子不错吧!”汪洋得意洋洋地将他选出来的本子里的内容给高舜复述了一遍。
    就一个鸟人的故事,“好”的点到底在什么地方啊?高舜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对汪洋肯定的点头,“嗯,好。”
    汪洋得了肯定,美滋滋地继续让高舜给他擦头发。
    等他头发擦得半干的时候,高舜才将他搂到床上,跟他说道,“那你接下来一直到开学都要忙了?”
    汪洋蹭了蹭高舜的脖颈,点头,唔了一声,“也不会特别忙,因为还要看看那作者的脚本充实起来后有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如果达不到老师的要求,估计这本子最后还是会被毙掉的。”
    “刚好,徐叔这段时间找我有点事儿,我得去一趟。”
    “啊?”汪洋有些惊讶。
    高舜摸摸他脑袋,安抚了一下,“济州路上那套公寓我买下来了,三室一厅,我把其中两间卧室给打通了,给你装成舞室,设计、材料还有工程,我都联系好了,你有空的时候去盯一盯进程就行。十月份的时候差不多就能搬进去了。”
    汪洋听到这个有些来劲儿,“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高舜笑了笑,跟他说起自己买房的过程。
    汪洋听到最后,得知买房的钱是自己与高舜合在一起的钱,房产证上定的也是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名字,嘴角咧出一个巨大的笑容,猛地一下把高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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