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我们的人在半年间死伤殆尽,”付青冥继续说着,他音色沉沉,喑哑中有一缕戚然之意,好似又回到了家破人亡的那一年,“困顿中,我们被一间善堂收留,然这善堂背后做的却是啖肉喝血的肮脏生意,直到我们被下了药的饭菜迷晕然后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醒来,才终于明白何为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那地牢不算大,每个隔间都关着四五个孩子,且无一例外皆是女孩,最小的七八岁,虽大也不超过十四。我幼时容貌有些女相,逃难途中衣服也是胡乱穿的,被认错也不足为奇。”
    “那后来你们……是被卖到了青楼?”祝君君小心地问。
    付青冥缓缓摇头,环在祝君君腰肢上的手温度冰凉,甚至微微发抖。
    抓走他们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那个人没有右臂,他每隔三日便会到地牢里来,然后带走一个女孩,接着,整个地牢彻底都会被那女孩的哭喊、求饶和惨叫声充斥。年纪小的活不到第二天,年纪大些的虽然能活下来,可天亮后仍会被他残忍杀死。”
    祝君君心中剧震,暴怒令她浑身发抖。
    “所有人都在极度恐惧中度日如年,害怕轮到自己,害怕整夜整夜的被惨叫包围。但是我们都不敢哭,如果我们发出声音惹怒了他,他会直接抓着女孩在牢房前行事,逼我们睁大了眼睛看,看他如何淫虐她们至死——我至今都记得,她们痛苦地挣扎,止不住的血从腿间涌出来,好好一个人变得血肉模糊,就像遭了开膛破肚的酷刑……”
    而那时他与付青瑶抱作一团,终日不敢睡觉,一听到脚步声就下意识地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从他偶尔泄漏的只言片语中,我们终于知道,原来他在用处女当炉鼎练邪功,而且他只要处女,破身之后便弃若敝履,当时我很天真,以为自己可以能逃过一劫,毕竟我是男孩子,他只要直接把我杀了就好……”付青冥顿了顿,像在忍下极大的痛苦来撕开这段回忆,“然而我的姐姐付青瑶,她在那个恶魔日复一日的精神摧残中,终于是承受不住恐惧,发疯了。”
    祝君君兀地握住了拳,尽管匪夷所思,但她好像已经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付青冥把头埋得更深:“……那时我还不满十二,付青瑶长我三岁,本也是亭亭玉立的官家小姐,却在大半年的颠沛流离中明珠蒙尘,灰头土脸的样子像城外要饭的流民,所以那个恶魔起初没有注意她。然而地牢中的女孩越来越少,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就快轮到她了,所以在那一夜来临前,她脱下了我的裤子……”
    “如果不想说,你可以停下的。”祝君君立刻道。
    付青冥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他在为自己刮骨疗毒,必要先割开血肉,将恶臭溃烂的恶痈彻底曝露于天光。
    “她求我帮她,她宁可破身后直接被那人打死也不要遭淫虐的罪。可我们不是乡野间的无知小儿,怎会不知此乃乱伦,何况我年幼,根本,根本不可能办得到……那天她骑坐在我身上,弄了我很久,一边哄着我不要害怕,一边却自己哭个不停,等最后终于将我弄得有反应时,又疯了一样的大笑……”
    她说,好弟弟,姐姐知道你也不想姐姐受那样的罪,别怕,等我们死了一起到了地下,爹娘会原谅我们的……
    于是他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强迫送进了付青瑶身体,鲜红的处子血从交合处汩汩流下。
    他已然看不清付青瑶的表情,只有脑子在嗡嗡作响,那些在这个地牢里枉死的女孩们她们凄厉绝望的哭喊声和惨叫声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如滔天海啸,将他压倒,覆灭。
    “……她得了我的元精,处女之身被彻底玷污,只等一死。但那恶魔得知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因为这件事乐得狰狞大笑,竟逼迫我们还要在他眼前……最后他给我们喂下了剧毒,抛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祝君君久久没能给出回应,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觉得这个人这辈子死了太多次。
    付青冥将埋在心中最深的噩梦说出来后,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像密密匝匝的茧子被剪出了一个破口,有熹微的光穿透进来。
    但在这一丝轻快后,更加沉重的自我厌弃也随之而来,他怕自己的坦白反而会让祝君君愈发嫌恶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来越僵硬,不知是该扣得更紧,还是该彻底松开。
    然后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
    祝君君的确有些语塞,毕竟她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而且现在的付青冥想必也并不需要这份安慰,他有撕开疮疤的勇气,说明他早就将这件事做了了结,只是了结归了结,他的身体却还停留在那座阴暗的地牢里,没能完全走出来。
    祝君君想了想,撑起头看向付青冥:“我知道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口吻也是一贯的随性,并没有付青冥假想中的嫌弃和鄙夷,她说:“既然你的症结出在这里,你害怕男女之事是因为这段旧时的记忆,那现在把它覆盖掉就好了。”
    付青冥还没弄明白祝君君话里的意思,祝君君便已从他手臂下挣出,娇美匀亭的身体灵活如水蛇,几下便翻到了他身上,扭着小腰坐在了他硬着的小腹处:“付青冥,你好好看着我,我是祝君君,不是付青瑶。现在我要用同样的姿势把你吃进我身体里,和你做爱,让你爽到射精,以后你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你的脑子里就只会出现我的样子,耳朵里也只会响起我的声音,再不会有其他任何记忆。”
    几乎是说完的同时,祝君君快速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付青冥惊讶地望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身体一点一点全部露出来,从脖颈到锁骨到胸乳再到小腹,他不爱女性的身体,却只爱祝君君。
    祝君君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教他怎样抚慰她的柔软,付青冥十指清癯而修长,能将她的尺寸完全拢住,粉色的乳尖卡在虎口位置,收紧的时候羊脂似的乳肉能从指缝间挤出来。
    “对……很好……”祝君君浅浅地呻吟,带着付青冥的手将自己的身体揉得发热发烫。
    付青冥从没触碰过这样柔软又有弹性的东西,它们很可爱,乖巧却又调皮,他渐渐忘记其他沉浸其中,出神的时候忽然想起在泉州那一晚,祝君君教育袁少谏不能乱摸女人的胸,那时他在马车里默默想,他从来就不会乱摸女人的胸。
    可以后,大约是未必了。
    在付青冥专注于替她揉胸的时候,祝君君解开了他亵裤上的系带,扯下一截后,那根硬了许久却从未得到过关注的东西终于挣脱束缚跳了出来。
    祝君君挑了挑眉,与付青冥本人略显单薄的形象不符,他的性器很是粗长,且形状笔直,尤其是顶端那颗肉粉色的龟头,生得格外突出,像一朵撑开了的巨大野蕈,深入体内捣弄的话,怕是会将她的媚肉都勾出来。
    付青冥看到祝君君正盯着他的器物出神,莫名有些难堪,想用什么遮挡一下,却被祝君君伸手拦住,另只手直接握住了他,只那么一下,就让付青冥心脏都跟着颤了颤:“嗯……!”
    “别紧张。”
    祝君君早就湿了,她从自己腿心捋出一抹晶莹的汁液摸到男人硬挺的性器上,然后握住上下套弄,将湿腻的液体均匀抹在他上面,最后拇指绕到那颗硕大的冠首上划了一圈,将他整个都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很舒服的,是不是?”
    付青冥绷着身体,牙齿紧咬,若说在这之前他紧张是因为恐惧,那么此刻便是因为这种陌生的快感。
    祝君君不给他任何缓冲强硬地让他直面他曾经最畏惧的东西,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有些喜欢这种感觉的,没有惨叫,没有虐杀,没有鲜血,也没有耻辱,他的分身在女孩温柔而坚定的手里那样鲜活,甚至得意洋洋。
    “嗯,很……舒服……”
    那个他亲手撕开并刮烂的伤口上,正在快速地长出新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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