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颗沙子的离去而放弃。我和小道士沉默的把死人类埋入沙滩下,洒上最后一捧沙,小道士担心他只会研究魔法史的姐夫不能在危机中护得姐姐周全,先一步回去了举行月圆祭的广场。

    剩我一个独自坐在沙滩上,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寂寞的感觉,只是迫切的想做点什么,正好这时候瑞传音过来,“你没事吧?广场的军队都撤走了,快回来。”看来事情都解决了,就说这世间基本上没有瑞解决不了的问题。难怪这次的月圆祭会挑在美国加州举行,难怪海妖会来参加,原来一切都早已布置妥当,只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被蒙在鼓里,我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的累,有种深刻的疲惫感。

    “瑞,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回家了。”想起还放在莫里那里的护照,我无声的笑了笑,既然帮不上忙,留着也没什么意思,所有的魔法几乎都学过就忘,唯有瞬间移动是无师自通,我一直想试试瞬移的距离极限,闭上眼,凝聚意念,隔着半个地球,我清晰的看到了在n城家里那张亲爱的床,回家吧!抱着熟悉的被子,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睡一觉就没事了。

    半个地球的距离,果然不是好玩的,穿过异空间的时间不长,却有种全身都被分解成微粒般的难受感,恍惚间看到熟悉的蓝色床单,我都有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可惜来不及确认,我就陷入了昏睡。

    醒来的时候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间,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头痛到脚,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上次被瑞丢到无人岛瞬移回来因为距离长也不过睡了几天,睡醒了就生龙活虎一点事情也没有了,奇怪这次怎么会痛得好像身体被碾压成粉末又重新拼聚起来一样?

    “终于醒了!”瑞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睁开眼的刹那好像见到他明显的松了口气。他的头发有些乱,白衬衫领子上有些淡淡的痕迹,看得出是几天没换洗留下的痕迹,这对向来有洁癖的瑞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奇事。

    “我睡了多久?”不知道这浑身的酸痛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以前三天三夜不睡打游戏通关,破关后再连续睡个三天醒来有过这种状况,只不过没有这回那么严重而已。

    “两个月,”见我明显呆掉的表情,瑞露出和煦的笑意,“你很能干嘛,隔着太平洋也能瞬移回来。”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只好说谎分辨,“没有啦,我不是直接从美国一下子瞬移回来的……”底下的话自动消失在他更无害的笑容里。

    “我有说,你是一下子瞬移回来的吗?”

    惨了!好像不打自招。

    “你以为你制造了那么大的异空间波动,我们会感觉不到吗?”莫里不屑的看着我。

    “异空间波动?”对了,瞬间移动的原理就是利用了空间压缩,遭了,当时没想到这一点,过远的距离会造成空间大幅度重叠引发异空间波动紊乱,也就是说,“最近有什么灾难发生吗?”我抱着忏悔的心态提问。

    “全世界范围内的海啸和地震。”莫里翻个白眼,“现在可以肯定千年前欧洲的那场浩劫的确是洛笛造成的了,有些家伙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长进,永远用同一办法处理问题。”

    拜托,我没想到这么远好不好,说到洛笛,突然想起瑞轻描淡写的说过伟大魔法师是老死的,但是死人类说的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

    “瑞,洛笛的前世是不是有个情人?”我决定换个方式提问,总决定洛笛似乎是一切问题的起点,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恨他们这些知道的又讳莫如深,想起来就觉得气闷无比,好歹那是我的前世,我总该有知情权吧!

    瑞眼神复杂,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不发一语的掉头离去。

    “看来那个人类小子应该跟你说了什么吧,”莫里坐到我旁边,忽然换了个话题,“穹,你有没有发现科克长老对你比对别的族人严苛很多?”

    我点头,见他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从以前我就一直奇怪,现在我才知道是因为洛笛的缘故,前世的我太出色,虽然科克长老对于洛笛的父亲背叛血族心存憎恨,但内心深处依旧承认洛笛是他最出色的弟子。而身为洛笛转世的我对魔法却是一点天赋的都没有,想必让他很是失望。”没天分就算了,我还常常跷他的课。想必对老头的打击一定不是一般的大。

    莫里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穹,你应该知道洛笛只有一半的血族血统,他的母亲是人类魔法师。”

    “所以老头对洛笛的讨厌还有他母亲的因素?”汗,可怜的洛笛。

    “我不是说这个,”莫里有点气急败坏,“你难道就不能稍微用用脑子,洛笛既然只有一半的人类血统,怎么能够转世,你该明白,只有真正的人类那些上帝的子民才是有灵魂的。”

    “难道?”我想了想,忽然大惊,“神的祝福?”

    出乎我意料之外,莫里居然再度摇摇头,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神的祝福就好,我现在一想起那个诡异的魔法就不自觉的浑身发毛。

    “洛笛当时离开血族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爱上一个完全跟血族敌对的猎魔人--第九任斯瓦洛家族族长奥南公爵。而斯瓦洛家向来是血族的宿敌,瑞的父亲--前任血族族长就是死在奥南公爵的父亲的手上,斯瓦洛家族世世代代以猎杀血族为己任,所以当时若说奥南会真心爱上洛笛,是谁也不相信的事情。洛笛跟他父亲的不同就在于他的父亲是个愚蠢自大却没有实际能力的野心家,而洛笛却一直是个所有人都摸不透的家伙,大概连奥南也不了解他,以他的能力,想要整个世界也未必得不到,他掀起了整个欧洲的动乱,目的却只是为了让人类和血族狼人族之间达成和解,看起来彷佛是完全大公无私的和平主义者,只是我见过的洛笛给我感觉却并不像,以他之后的作为来看,这个举动更大的原因似乎只是为了扫平他与奥南之间隔着的爱情障碍。”莫里笑了笑,“真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

    我也笑,虽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但前世的我有这种作为自己想想还是觉得挺好笑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褒姒固然美得倾国倾城,但洛笛这毁天灭地为红颜,“那个,奥南公爵很美么?”我一边笑一边问莫里,毕竟他见过洛笛,那想必对奥南应该也不会太陌生才是。

    莫里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比较,“没有洛笛漂亮,严格来说,这千年来,我几乎没有见过比洛笛美的人。”

    “风无痕?”我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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