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钻到了野马的耳朵里,他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他的身形始终是稳定的,手中的牛奶几乎都没有晃动,但最后的关门还是暴露了他不太稳定的内心。

    他走了之后,林跃也就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有些无聊的向上翻了一眼,盯着天花板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后悔的开口:“早知道,我就不要求趴着了,人果然是不能太贪心的。”

    而就在他回味着仰躺滋味的时候,凯撒正和张智功交谈。

    听到凯撒要找他,他还以为是要对他做警告,因此在来的时候,张智功颇做了一番准备,哪知道凯撒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林跃不见了,目前下落不明。

    听到这句,他先是心中一喜,想着也许是林跃跑了?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在别的地方也许还有可能,但在拉斯维加斯,林跃怎么可能跑的脱凯撒的掌握?

    “这个城市,主要有三方势力。”凯撒也不理他的反应,径自道,“一方是我们ja,一方是道奇集团,还有一方就是洪门,你应该知道,我们并不仅仅是敌对的,当然,我们是对手,但不完全是敌对。”

    张智功点点头,这点他知道。比如洪门同时又在ja有投资,而道奇集团的重要股东琼斯也在ja有投资,同时,凯撒也在另外两个产业中有自己的股份。

    “你要我留意洪门?”

    “确切的说,我要你留意萧然。”

    张智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怀疑是萧然?这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

    “你倒是信任他。”

    “不是信任,而是我了解他。他追求的是利益,这件事,完全……”说到这里,他自己停了下来,当然,如果林跃只是林跃的话,绑架他是没有利益的,可是在他的背后还有凯撒。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利益纠葛?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知道你们张家和萧然的关系不错。但是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三年前你曾和林跃被绑架,你以为是谁下的手?”

    张智功眉毛一挑:“你在暗示我说是是萧然吗?”

    “不是暗示,是明示,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就是他。”

    张智功狐疑的看着凯撒。

    他们张家和萧然一直都有合作,这几年更是合作愉快,当然,只是合作,他们互相都防备着对方,可要让他马上相信那件事就是萧然做的,他又有无法接受。

    但这只是感情上。

    而从理智上来说,那件事,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萧然做的。当时珠海还在萧然的手中,但广州一直在他们张家的手中。

    广州和珠海,离的那么近,他们互相扶持,但也在互相警惕着。如果当时他们输给了魏老六,为了维持住中原的局面,必定要从沿海地区抽取资金人手……

    张智功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不,也许并不见得,他们就一定要输给魏老六,刘嫣然就是肥猫从澳门请过去的。

    虽说刘嫣然在当时还不是莎朗的散客,可是这并不见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协议。

    他自负自己在德州扑克中技术,但面对刘嫣然,他真的一定能赢?

    心中越来越怀疑,但仍然道:“他没有必要那么做,当时魏老六已经请了丹尼奥。”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要说的是,魏老六是在那之后才请到丹尼奥的。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我也不会给你看证据,你就当做,我说的是假的好了。”

    他说的很冷漠很淡然,仿佛他真的只是无意中知道,然后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才说出来的。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去查的。怎么说,他也是被绑架了一次,虽说他是受的无妄之灾,连林跃都是被牵连的,但他总要知道是谁做的,总要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亏给找回来。

    哪知道查到最后却查出了萧然,虽然有些惊讶,但却将这个事暂时放了下来。他没想过要对张家兄弟怎么样,但是,也绝对不会出手替他们报仇或挡灾的。反正都在拉斯维加斯,他有的是机会,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才会将这个事翻出来。

    张智功看着凯撒。

    那次绑架,一直是他们兄弟间的一根刺。那场绑架虽然粗鲁,但成功了。而且,他们一直找不到是谁做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萧然,但彼此的合作一直还算顺畅,而同时,他们又有太多的仇人对手。萧然,可以说是其中最不可疑的。但是此时由凯撒说出,却仿佛又是最可疑的。

    张智功心中叹息,他知道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这番话,是因为是凯撒。虽说现在是情敌,但对于这位,他从内心来说,始终是尊敬的。

    而且,想来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欺骗他。

    但在这样想的时候,他又隐隐的有一些疑惑。也许,凯撒真的是在骗他?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凯撒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对你说一声,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张智功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张智功走后,凯撒冰冷的面具也有些崩溃。

    三天了,从昨天开始,他已经在开始在撒网,所有可疑的地方都过滤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痕迹。

    没有电话,没有要求。

    他知道,这是一个博弈,也许对手就是以此来向他施展压力,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成功了。

    他很害怕。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恐惧。

    他甚至想发布消息说,有什么要求就提吧,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哪怕你他妈的要我去撞白宫!

    但是他不能说,他不仅不能说,还要装冷硬,装淡漠。

    他还要逼着自己真的冷静下来去思考。

    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到底为什么?

    在凯撒不断的这样问的时候,林跃也在问野马。

    被拷了三天,虽然精神萎靡,手腕和脚腕都是血肉模糊,但看起来,他还能再坚持几天。

    不过这种坚持倒不见的真的是他的身体素质更好,而是野马不间断的给他打一剂营养针。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一开始活跃了,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野马啊,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难道你将我弄过来,就是因为看我不顺眼。”

    拷了他三天还问不出东西,野马也有些心烦意乱了。同时他还担心。他的动作是隐秘,但凯撒之所以发现不了,不过是因为他没想到,如果一旦让他想到了,那么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他并不怕被凯撒找到,他甚至不怕凯撒的报复手段,他就怕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你的确很出乎我的意料,林跃,也许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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