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罗雨桂家的缘故,然而却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由于罗雨桂家是军属,反倒是多数人都觉得这是由于罗雨桂的儿子沈丹兰跟秋穆有那种关系。

    秋穆在这件事儿上可真有点儿冤枉。沈丹兰虽然想要引诱她,但却并没能真正成功。而他私下接近秋穆不成功,却没有因此而放弃转移目标,反而把私下的接近改换成了明面儿上的勾|引,不光时常故意当着许多乡亲的面儿到地里给秋穆送饭,还甚至直接到村公所来找她。

    这个精明的小寡夫自己明白他勾|引不到秋穆,所以都是找了各种名头来跟秋穆这个财粮主任谈公事儿。而由于罗雨桂十分清楚村公所现在缺乏资金,所以让沈丹兰来找秋穆谈的也都是他们家捐粮食的事儿。今天说要给村里的小学捐十几斤玉米,明天说要给村里新建的卫生站捐十几斤玉米,尽管都是些小恩小惠,但由于村公所的确缺粮食,倒是不得不跟他掰扯。

    然而在外人看来,就是沈丹兰屡次来找秋穆相好,躲在财粮主任办公室里“亲热”,一次就是好长时间。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秋花香的肚子也已经大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儿。此时秋穆反倒在跟村里出名的投机寡夫罗雨桂的儿子混在一起,使得那些即使因为秋花香的地主出身而对他有偏见的人都替他感到委屈。

    ☆、第一百零三章:酒

    平时在村公所的院子里工作的干部,没有人不清楚这个沈丹兰的小算盘。

    相比之下,秋花香倒是不那么愿意理沈丹兰。他现在怀孕都已经快七个月了,肚子大得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不想再给自己找事儿。而贫农出身的丁凤仙虽然很想教训那个利用秋穆为他自己家打掩护的沈丹兰一顿,但也是碍于沈丹兰“烈士家属”的名号,还没有公开反对他什么。

    沈丹兰原本恐怕是想要引得两个男干部为秋穆争风吃醋、把这趟水搅和得更浑,可是秋花香和丁凤仙都不搭理他,他也是没什么办法。但他依旧能让不了解真相的群众都以为他家是由于跟秋穆的关系而免遭清算的,而干部们也顾及到他家毕竟是军属,不想直接撕破脸。

    这事儿就一直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由于之前都是买卖婚姻,现在丘阳的干部许多都存在不正当的女男关系1。甚至就算没有被暴露出来,大家也都知道,肯定是有些干部与那些地主和富农家的男眷有不正当关系。这种事儿也很难说是那些地、富分子勾结干部谋取私利,毕竟丘阳也不乏一些颇有风度的干部,难道就不准地主家的小夫郎、小少爷看上哪个俊气的民兵队员了?

    因此,无论是村公所还是党支部,都没把沈丹兰刻意接近秋穆当回事儿。而沈丹兰想要勾|引秋穆,倒也是锲而不舍的。

    之前无论是私下里接近还是明面儿上故作亲密都没起到什么真正的效果,这让沈丹兰很有些气馁。毕竟他长得那样好看,又打扮得很是精致,之前轻轻松松就迷惑得正要去参军高山远跟他签了结婚的协议,然而现在任由他如何在秋穆眼前晃,却看不见这位财粮主任对他的态度有一丝的变化。

    每次从村公所无功而返,沈丹兰心里都气得不行。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为了保住他家的地和财物去接近秋穆,那随着他一次次地失败,却反而真的喜欢上这个表面上温柔和蔼却对他一直不咸不淡的女人。

    沈丹兰也觉得不甘心。他一开始并不觉得秋穆有什么好处,虽说她长得不错,但在他看来也没有那么超出常人地好看,而且她当这个财粮主任也真是公私分明,捞不到一丁点儿油水。可是每次他回到自己家,晚上躺在床上时却总是想起秋穆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她看着自己时那平淡如水的神情。

    之前沈丹兰虽然被他父亲教过如何勾|引那些女人,却没怎么真正想过勾|引成功之后会有什么结果。然而在她暗自喜欢上秋穆之后,偷偷去看过她跟秋花香、丁凤仙在一起亲热的场景。从那之后,沈丹兰就时常幻想着他自己也能那样整个人贴在秋穆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亲吻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甚至觉得自己肯定可以比秋花香、丁凤仙做得更好——他们算得了什么啊!沈丹兰仔细地“研究”过,秋花香跟秋穆亲热时一点儿都不积极,就在那儿让秋穆把他摸了又摸,他自己倒是高兴了。而丁凤仙稍微比秋花香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是在被摸的时候能回过头亲她一下儿。如果是他,他早就把她来回亲上几百遍了。

    沈丹兰在脑海中已经把秋穆亲了千百遍,奈何到了实际情况中,他还是只能跟秋穆谈那些这儿捐一点儿那儿捐一点儿的“公事儿”。这也是他父亲罗雨桂的安排,可是沈丹兰自己觉得这样的安排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因此,沈丹兰自己作了别的安排。他托人到北平城里买了一斤二锅头,装了一瓶偷偷带去村公所找秋穆,打算把她灌醉了强行“发生”点儿什么。

    在这之前,丘阳村里没有人见过秋穆喝酒,因此人们都觉得这个长相白净的财粮主任是很容易醉的。沈丹兰也是这么觉得,因此他主要担心的并不是秋穆喝多少酒能醉,反而担心他如何才能让她把这酒喝下去。

    沈丹兰带着他的“独门秘药”来到村公所的财粮主任办公室,毫无悬念地见到秋穆正坐在桌前算账。

    秋穆看见他,也是一副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平淡地问道:“嗯,你又来谈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回沈丹兰没有说什么捐粮食的事儿,倒是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我只是看秋主任工作这么辛苦,拿点儿东西犒劳犒劳为人民服务的干部。”

    这倒是让秋穆觉得有些稀奇。之前沈丹兰也不是没有带饭给她,但她从来都是好言婉拒的。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即使她再想改善伙食也不会打这个主意。沈丹兰怕是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之后来找她也没再带那些东西。

    所以这回沈丹兰明知道她不会轻易吃他的东西却还是带了食物,倒是让秋穆感到有些好奇。他这是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以至于让他觉得她秋穆有可能会吃?

    然而当沈丹兰从篮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豆腐丝和那瓶二锅头时,却真的吸引了秋穆的注意力。

    别的东西倒还无所谓,但是酒——她在莫斯科的时候受到帕维尔的影响时常会喝上几杯,那时候也不在意,可回到丘阳、尝过那些自制的玉米酒之后,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多买几瓶伏特加带过来。

    秋穆不明白,沈丹兰究竟是从哪儿得知了她对白酒的需求而来投其所好。不过即使如此,面对这只酒香四溢的瓶子,她的决心还是狠狠地动摇了一下儿。

    “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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