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秋穆问道。

    沈丹兰对她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会有别的意思呢?难道秋主任觉得我会拿一瓶二锅头就去收买干部吗?”

    他没等秋穆再说什么,便直接从瓶子里倒了出小半碗。

    酒味儿顿时在房间中蔓延开来。沈丹兰轻柔地捧起那只盛了酒的碗,递到秋穆面前。

    而令他惊讶的是,之前从来对他平平淡淡的这位财粮主任和副党支部书记,此时竟然像是受了蛊惑般,直接接过那只瓷碗喝了下去。

    注释:

    1参考《翻身》中对于整|风阶段的记载。

    作者有话要说:  沈丹兰:咦?我的魅力值突然升高了?(愉快)

    ☆、第一百零四章:选择

    沈丹兰也没想到秋穆竟然这么容易地就把这酒喝了下去。

    他之前还以为得花尽心思劝她喝,甚至为此想了不少说法。可是真正到了实际操作上,她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喝了,真让人难以相信。沈丹兰不禁觉得是他的美貌迷惑了这位严于律己、从不沾染不良嗜好的财粮主任,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凭什么之前他的美貌都不起作用,偏偏在拿着这只碗时却有了效果?

    不过无论如何,沈丹兰恐怕都是无法相信秋穆这人嗜好喝酒的。

    可是当秋穆喝完了这小半碗二锅头时,她放下碗,看了一眼有些呆住了的沈丹兰,不由自主地拿起那装酒的瓶子又倒了大半碗。

    她几乎是连续不断地把这大半碗二锅头喝了下去。

    沈丹兰看着秋穆,几乎都惊呆了。此时他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这么直接喝下去会不会伤胃啊?不该就着些豆腐丝当下酒菜么?

    而秋穆喝完了这大半碗酒,又把剩下的酒全倒进碗里,而后对沈丹兰问道:“也来一口吗?”

    沈丹兰看着她一气儿喝了至少三两二锅头却一点儿不同寻常的反应都没有的样子,有些愣愣地接过了那只碗,低头抿了一口,想要尝尝他是不是买到了假酒。

    然而当他的嘴唇刚碰到液面时,一股辛辣浓重的酒味儿直冲进嘴里。沈丹兰勉强把这一小口白酒咽了下去,把碗放到桌上。那一小口酒就像是某种液态的火焰般,一路从他的口腔沿着食管烧进胃里。

    这口酒咽下去之后,他的嘴里还感觉如灼烧般的辣。而抬头却看见秋穆已经端起碗,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了。

    沈丹兰暗暗觉得: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而后便感到热气渐渐从脸上散发出来,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此时一定是被酒熏得红了。

    他看着面前的秋穆,她似乎正在笑着,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儿般的形状。他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看,也说不出究竟好看在哪儿,但就是仿佛哪里都十分地好看。

    沈丹兰不知是从哪儿得到了那么大的胆量,直接凑过身子亲了上去,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尝到了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而后,他便被秋穆的回吻完全控制住了。回吻中还带着残留的酒液,尝起来感觉很辣,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沈丹兰只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被加热起来了,之前在脑海中“预演”过的那些做法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气儿都有些喘不过来,只是紧紧抓着秋穆的衣服,徒劳地伸出小舌头舔着。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很久,或许是直到沈丹兰因为那一小口酒而醉过去。当他的头脑完全清醒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坐在秋穆腿上窝在她怀里。沈丹兰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才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然而却并非按照他预想的过程。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吧。”秋穆温和地说道,语气中不免有些无可奈何。

    沈丹兰感到有些羞愧。明明他是安排着要来灌醉秋穆的,却没想到她喝酒跟喝水一样,而自己只不过尝了一小口就醉了。

    而对于村公所的财粮主任和来找财粮主任商讨公事儿的烈士家属而言,现在他俩的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尴尬。但沈丹兰也只是尴尬了几秒,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原先巴不得能这样儿呢。

    加上现在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沈丹兰的胆子更大了几分,直截了当地说道:“秋主任,我喜欢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全村人都知道今天的事儿。”

    秋穆挑了挑眉,她还是第一次被以这种事儿威胁。并且这件事儿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威胁的力度,因为即使没有今天的事儿,村里的多数乡亲也都觉得沈丹兰跟她有不正当关系了,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让这种关系真实地发生了而已。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呢?”秋穆平和地问道,“是当你的情人,还是为此而保护你家不受清算?”

    尽管沈丹兰的意图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了,这还是秋穆第一次把事情挑明。

    而听了这个问题,沈丹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秋穆依旧扶着他柔软的腰,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利用我,也知道你喜欢我。而在这两者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

    这两句话尽管短,却让沈丹兰顿时明白了。秋穆当然知道他接近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之所以还能容忍他这样损害她的名誉,却是在给他一个机会——是选择喜欢她,还是利用她?

    然而这也并不仅仅是一个真心与假意的问题,而涉及到更深远的层次。他到底应当听从自己的内心,还是听从他的父亲、听从私利的驱使?

    两年前,他听从了私利的驱使,利用了一个喜欢他的姑娘。那个姑娘在战场上牺牲了,而他和他的父亲却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利益,因此他们非但没有多么悲伤,反而甚至还有些高兴。说实在话,沈丹兰对那个叫高山远的姑娘没有什么特殊印象,现在回忆起来,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她穿着一双新鞋去参军的样子。而在那之前,她甚至都没有一双布鞋。

    而现在,他似乎又在听从私利的驱使,试图利用一个村公所的干部。按理来说他应当可以利用得毫无心理负担,因为他曾经做过同样的事儿。可这一次,不同的在于并不是秋穆喜欢他,而是他喜欢秋穆。

    因为他喜欢秋穆,他可以把秋穆记得非常清楚,清楚到她如何笑、如何说话、如何算账都了如指掌。秋穆在他心里不像那个叫高山远的姑娘只不过是一片模糊的身影,她在他的脑海中十分清晰。因此他甚至于能够推测得到,她知道自己是想要利用她来保全自己家的土地和财物,这种行为是投机、是违规,她也不会喜欢这样品性的人。

    如果说之前沈丹兰还处于一种朦胧的冲突感中,那在秋穆说破之后,他便意识到了这种挣扎:在他的内心中的纯粹的情感和私利的驱使,这二者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他选择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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