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马爷,这可是最热闹的一条街了。”小廝在马车外上坐着,忍不住朝里面喊道,自从从公主府出来马车都走了三刻鐘,人连一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曲从溪透过车壁小窗看见确认几处铺子都换了招牌,看来在宫外的人手大多已经被清理,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好像终于被小廝说动有了兴致,曲从溪下车逛了片刻,最终阔步进入一处茶楼歇脚。他并不在意小二说楼上还有包间的推荐,只在大堂坐下。
    小廝和护卫们紧跟其后,乍一看衣着身段是富贵人家,一行人佔据了角落的几张桌,却只点了些许简单的茶点,让邻桌的人眼神微妙。
    出门前从账房领的钱才花了丁点零头,小廝还想着附近游湖赏景多种活动,曲从溪却只静坐看着茶杯听着大堂人声鼎沸。都城日日有新事,东厂这个词已然过时,就算当初如何令人胆寒,现在终究是一朝楼塌无人问。
    饮尽半杯茶,曲从溪冒出一个想法:若是现在从护卫的眼下溜走,江若离要怎么才能找到自己,大海捞针还不能声张,她会找个人继续假冒駙马吗?
    多想无益,这几个护卫身手不低,小廝亦是寸步不离,曲从溪几次唤来小二换茶,似是口味不合,实则以名序传讯。
    待茶凉准备走时隔壁珠宝铺还在举行对诗夺宝的活动,好不热闹,头彩更是寓意姣好的鸳鸯佩。
    “駙马爷若是想给殿下送礼,不如去珍宝坊一览...”小廝在旁言语,曲从溪神色微动,但思及这钱财都是出自公主府上,还是进人群中一窥诗题。
    “这一定比赏景热闹多了,真让人期待。”江若离将刚刚收到的圣旨随意递给紫玉,后者将其收纳至专门的匣盒中。
    “说的是,皇家猎场许久未开,这次又是让世家新贵角逐,一定热闹非凡,”墨娥将架上的十八学士理好叶摆正,“今年殿下的骑装还未成衣,不如现在就让人来量体而裁。”
    “可。”
    新衣新活动总是让人期待,距离达到剧情时间点还有段日子,江若离这几日过的安逸自在,又有曲从溪和影一相伴,甚至有种就这么度假直到时间线结束的意思。
    左右那个被发配边疆鬱鬱而终的长公主和自己非亲非故,身体残馀的执念情感随赵明松之死已经完全消散,按现在的局势虽不能确保一世安好,维持一时安稳却是没问题的。
    她将之前自己戏癮大发和萧渊的纠缠忘在脑后,对将要到来的反噬毫无察觉。
    不一会裁衣娘子和一批待选的新面料就进了屋,江若离展臂让人量体同时指了一匹重紫宝相花暗纹作为主色,瞥见旁边总是一身墨色的影一,又开口让人给他做一身。
    “我...这一身已是年初府里发的新衣了。”影一莫名有些羞愧,就算成了明面上的侍卫,他还是最习惯夜行衣,就连款式也与他的旧衣大差不差,不像墨娥她们选了新色还有配套的小釵。
    “我没看出来新在哪就不是新衣,这次猎场你也要跟着去,过来。”
    江若离可不想自己到时打扮光鲜亮丽身后搭配着一块大黑炭,那也太突兀了。她细细打量着影一,如同小女孩专心考虑着该如何给自己的娃娃搭配,但又因为对面是个高大男子,一时难免有几分情愫繾綣之意。
    选好了布料后,江若离顺手拿起托盘上的布制软尺,给人丈量。测量颈围时,刚想踮脚,影一便主动半蹲俯身,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欢喜。
    待曲从溪手中拿着装有鸳鸯佩的锦盒回府时,紫玉和墨娥都守在院门口,尤其是紫玉见他来了神色有些许不自然。
    “殿下还在休息,駙马爷若是有事不妨晚些时候再来。”
    “我在她休息时陪伴左右算不上打扰。”说着曲从溪便要进去,心中已有预感。
    “駙马莫要为难我等。”紫玉伸手阻挡,侍卫们见状也隐约有动身将其拉住的趋势。
    曲从溪垂眉冷笑,将锦盒递给小廝保管,语气不善:“既然知道我是駙马,就不该挡着,难道公主吩咐过叫你们拦我?”
    “这倒没有...可是..”紫玉被曲从溪眼中的杀意吓住,毕竟在她印象中駙马可只是个文弱书生。
    “是我们自作主张了,不过駙马进去后小心别打扰了殿下才好,”墨娥制止了紫玉,冷静开口,“至于其他人还是在外候着。”
    曲从溪一言不发阔步走进院落,越走近那屋内传出的小动静便越能听清,实在是让人心烦。
    前几日在与江若离在寝屋行乐时,他察觉到有人在屋外,只不过影一而后就识趣走远,于是就没放在心上。但如今却是处境互换,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过分老实的傢伙,倒是会找机会勾引。
    虽然这想法有些过于个人片面,但也不算全错,影一确实在被测量肩宽胸围刻意挺胸绷紧肌肉,彰显着自己锻鍊得当的身材。展示自己的优势之处,这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求偶本能,不管他们平时有多老实低调自卑。
    曲从溪在房门前站了两息,他可不是里面那个假老实的傢伙会默默走开,硬是推开房门悄声进入后将门再关上。
    入内及见到江若离的上衣还在身上,她两臂搂着影一的脖颈,垂下来的大袖随着身下的动作摆动着,半遮半掩那相连处。
    几乎全身赤裸的影一首先察觉到人到来,抱着江若离将身体侧向一旁,用自己的背部遮挡,但大部分的心思还是专注在胯下的抽插中。
    “啊...哈好热...嗯?你回来了...”
    江若离馀光瞟见了曲从溪,但依旧眼神迷濛,话语也被撞得支离破碎。
    “自然,府外虽好,不及我对公主的掛念,”曲从溪解下轻薄的披风,半个眼神都没给影一,彷彿江若离此刻只是拿着器具自慰,“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他便上前站在江若离身后开始用微凉的手指探入松垮的领口,抚慰着饱满的胸脯早已挺立的乳头,一边吻住那半啟的红唇,避免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忽视着自己此刻隐隐作痛的心。
    手託着女人肥白的臀肉,影一咬着牙关用肉棒更加卖力快速地在肉穴里衝撞,毕竟就像曲从溪不是真駙马能指挥他出去一样,他也同样无权将人赶走。
    两人互相当作对方不存在,将人夹在了中间,只关注着因为自己动作而让女人肢体气息发生的变化。
    江若离因为第三人的到来身体更加敏感,不同的体温抚慰触碰着肌肤,让她花穴中分泌出更多的液体,甬道的收缩更为频繁。她口腔被灵活的舌头纠缠着,吞嚥着两人交融的唾液,脖颈处因为体温而染上緋色。
    “影...唔顶..啊..”
    在这激烈的吻间隙,江若离开口了,原想只是想让影一将姿势稍作调整,然而却因为没有停歇快感更加急促地呼吸,乾脆放弃了说话,就用到的力气和舒适度来说,她并不是非要换个体位。
    曲从溪用手蒙上了江若离的双眼,啃咬着她的脖颈,嗅着那发香如同半醉。左手上控制着力度揉捏把玩着乳肉,另一隻手滑向了腹部,隔着皮肉脂肪感受着腹部的起伏。
    他凑到江若离耳边低语:“公主白日宣淫,想必是我这个駙马昨夜没能和您欢好,不知...现在可欢喜?”
    “我....!!!”
    江若离刚想回应什么却因为积累的快感终于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只默默靠在曲从溪身上喘息着,泪水让眼角溼润泛着微光。
    而耕耘多时的影一因为这突然的高潮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静距离见到主上与曲从溪鸳鸯交颈,更是眼底微红,将肉棒静静插在花穴内部,试图平復。
    这场三人行看起来激烈,唯一纯粹享受其中乐趣大概就只有一个人,而事后狼藉的场面,对于府上僕从来说收拾并不是难事。
    面带潮红的江若离被叫进来的侍女扶着,而影一也默默穿好了衣服重新候在了一旁,只是胯部还是有遮不住的凸起。
    曲从溪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顶替了梳妆侍女,为江若离重新整装,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简单交谈了几句,他留下锦盒只说是从小摊上随手买的,接着就藉口出门劳累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
    在离开了江若离的视线后,几乎算是疾步逃回到屋内的曲从溪将身上的衣衫尽数换下,将感觉已经骯脏的衣服全数点燃焚烧,看着盆内忽高忽低的火焰。
    在被围剿时他不曾觉气数已尽,被打断腿画地为牢时他不曾认命无望,而如今心头无法忽略的妒火、张牙舞爪的佔有慾和因为自身残躯的痛苦种种思绪涌上来,却让他清醒认识到——原来我已坠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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