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右卫统领宋剑青明了地退下,直接上奏皇上,姬赢一听,沉下了脸,这五儿子难道真的就此堕落了?连风尘女子都能混做一处?他不嫌丢脸,自己都替他臊,姬赢恨不能立即下令将姬广宸的名头从族谱上去掉,就此贬过庶民,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丝丝不忍,让他狠不下心。

    姬赢最终只是扔下一道御旨,着宋剑青速速查封月仙楼,不止月仙楼,京都所有红楼、赌馆全部查封,他倒要看看姬广宸以后还去哪里鬼混。

    面对至高无上的圣旨,姬广宸败下阵来,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却一抬小轿将月仙带回了王府,又着李起回内务府,告知宫内,因自己心情不好,那四个侧妃的事就此做罢。姬赢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阵气闷,一股子火没地儿发,着景明找来李起,好一顿子痛骂,李起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索,可他又怎管得了姬广宸呢?

    姬广瑞听闻这件事后,苦思了半日,也着管家柴易上禀皇宫,与姬广宸一样取消了纳侧妃的决定,欧阳凤好容易平静的心绪再次掀起波涛,将姬广瑞传进宫,喋喋不休训了好久,未了,姬广瑞厮厮艾艾地回了一句“母后,若是娶曲兰卿为侧妃,孩儿倒是没什么意见”

    “你…,你若再敢胡来,母后立即与你断绝母子关系”欧阳凤差一点没被气昏过去。

    姬广瑞前脚离开,欧阳凤后脚就派人叫来了大儿子姬广渊,未语,泪先流,姬广渊贴心地绞了帕子,替母后净面,一边细心听母后讲诉事情的前前后后,听完,他微微一笑,温声言道“母后,不知你可否发现,四弟从小就喜欢与老五争抢,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些人或物,只是喜欢与老五争抢罢了,儿时,父皇留给他的阴影太深了,儿臣倒是很是心疼四弟呢,这事也不难办,一旦那曲兰卿与老五没了干系,四弟自然便会对她失去兴趣”

    欧阳凤不解地望着儿子“好端端地,那曲兰卿怎会与老五没了干系呢?”

    “这个孩儿自有论断,母后只管时时想些名堂留住四弟夫妇在宫中,早则三个月,迟则半年,那曲兰卿自会与老五断了干系”

    欧阳凤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凝视儿子,只觉儿子活脱脱是年青版的姬赢,目光深邃,处处透着心机,紧绷的神经不觉慢慢松下,很好,从今开始,她已经可以依靠自己的儿子了。

    暖暖的午后,曲兰卿安静地坐在窗前做画,身侧斜摆的大铜镜,映得她有种朦胧的美,云鬓高高,头顶斜插一支玛瑙簪,身着一袭湖兰色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脚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秀目专注地凝视着面卷。

    姬广宸走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面铜镜,也第一眼看到了镜中雾锁云笼的女子,微怔了下,此时方发现,曲兰卿安静的时侯,竟有如此摄人心魄的美。

    姬广宸挥手退下众人,缓缓走到曲兰卿身后,探头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即将完工的腊梅图,陡峻的山峰,白雪皑皑,人兽绝迹,唯有几株腊梅,在山崖的缝隙中顽强地迎风而立,一朵朵艳红的花朵让人心潮澎湃。

    “好画功”

    姬广宸忍不住赞了一句,曲兰卿猛地从自己的内心世界惊醒,手下一顿,一滴墨汁随之滴下,幸好只是在角落的位置,姬广宸怕她赖自己,先声夺人“做大事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可,你这样的弱女子不察倒也罢了”

    曲兰卿一言不发,一把掂起画卷,没等姬广宸反映,三下两下已撕得粉碎。姬广宸有些着恼“你跟谁甩脸子呢,那一滴又不碍美观,撕什么撕”

    曲兰卿冷声反驳“画是我的,我想撕就撕,谁也管不着,有瑕疵的东西谁稀罕留”

    姬广宸知她脾气,也不与她计较,当下说出自己的来意“我将月仙接入了府中,暂时安排在了西院,没我允许,你不要随意到西院来”

    数日不见,来了却是告知他与别的女人总总,曲兰卿心中了阵绞痛,却又不善伪装,只赤着一双眼,质问姬广宸“即如此,你干脆放我回曲府不好么?那样咱们就都一干二净了”

    姬广宸平静地回望着她“你是我的王妃,自然得在我的王府,你是我的王妃,也自然得听从我的安排,收起你那些小性子吧,记住,这里是辰王府”。

    姬广宸是不会再给姬广瑞伤害自己的机会,宁可曲兰卿烂死在自己府中,也绝不会再让姬广瑞羞辱自己。姬广渊知道姬广瑞的心思,寻机打压自己,想替兄弟出气,而他是断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除了我,还有谁?

    没赌场和月仙楼打掩护,姬广宸顿时空闲下来,整日里不是在假山荷池垂钓,就是与月仙姑娘在假山上的八角亭小酌。

    很多时侯,曲兰卿在屋顶远远地呆望假山那边的场景,觉得自己活得真叫窝襄。她发狠地把手中的画卷团巴团巴扔出墙外。

    有路人在墙外偶然看到,好奇地捡起来,见是一副腊梅图,也不懂好坏,只觉得好看,拿到京城最大的水月画苑咨询,恰好画苑年轻英俊的少东家上官润在场,拿过画细细观看,然后辨出竟是一代画师东方逸的手法,且炉火纯青,若不是印章是他人名字,真以为是大师亲作。但即不是大师亲手而为,想必也是大师徒弟无疑。

    东方逸是上官润自小崇拜的偶像,他父亲是个画痴,也是对东方逸大为赞赏,只是父子俩皆未有缘得见大师一面。

    当下,上官润不住地问这画从何而来?大师年龄现早已过百岁,只怕多半已不在人间,但能得见他的徒弟也算了一下父子二人多年的夙愿!路人不知缘由,懵懂地一一告知。

    一连数日,上官润在辰王爷墙外徘徊,万幸,不枉他一番诚心,倒也得了两幅。

    兴冲冲地再去,不想却撞上了姬广瑞。姬广瑞没办法进府找曲兰卿,也只能在府外围着墙转悠,恰看到画卷从府内飞出来,觉出蹊跷,着高阳从上官润手中夺过来。

    这回,曲兰卿心烦,却画了一幅人物图,一女子困在四面高墙内,空空一室,四壁皆空,女子仰头看着高高的天空,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在高空飞过,映趁得女子越加凄苦。而那女子,赫然是曲兰卿自己的画像,竟有九成仿像。

    姬广瑞看到右下角曲兰卿的印章,疼得心都碎了,瞪着上官润“说,这是你偷的第几幅?”

    上官润玉白的面颊登时飞起一团红云“这位大人,小民今天是偶然路过此处,难道以前也有过这等事么?”

    他自小受着良好的教养,何曾说过这等瞎话?谁叫是东方大师的手法呢?他只能做一回雅贼了,说来,他这样也不能算得上偷吧?

    姬广瑞看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料想说的是真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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