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莫斯:“每个星转的终结日,请允许在下前往皇家学院迎接你,可以么?”

    贝希莫斯只能胡乱地点头,金发的执事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显得有些吃惊:“哎呀呀,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我们必须出发了。父亲大人,请问您与我们一起么?”

    聂驳古飞快地摇了摇头,他那雪白色的脸对着贝希莫斯露出一个稍稍有些僵硬却很是真诚的笑容,他宛如猫叫一般小心翼翼而又柔软地叫着灰眸少年的名字。

    “我……我就不去了……贝、贝希莫斯,路上小心。”

    少年复杂地看着他的“父亲”,最后扯出一个稍显扭曲的笑容:“好的……爸爸,请求你、好好地对待妈妈,她等了你半辈子了。”

    聂驳古呆呆地看着贝希莫斯走向大门的背影,就在少年的背影激将被门外的光晕吞没时,留在阴影中的聂驳古颤抖着,低声嘶鸣地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贝希莫斯!”

    少年疑惑地半回着头。

    阴影中的男人披戴着黑暗,被黑暗撑得越发雪白的脸上是一个奇异微带点扭曲笑容:“等……等你回来,我、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承诺——”

    站在光晕中的少年似乎露出一个表情,却被光晕渲染得看不贴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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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希莫斯乘坐的飞行车已经变成远处的一个光点,色欲和傲慢还维持着目送的姿势。

    “真是……”良久,银发青年泄露了一声叹息,那张诱惑的脸此时显得越发美艳,而且危险:“何等幸福的家伙呢……”

    “father、father、father……”色欲环抱着自身蹲下,修长妖娆的身躯颤抖着,好像一个被抛弃正在哭泣的小孩般惴惴不安:“father在对着他笑、father在讨好他、father他竟然许下承诺……?那我们也无法妄想得到的承诺居然如此轻易地被他拿到……!?”

    旁边的傲慢没有说话,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色欲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为了防止自己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桎梏了自身,比如说,让那个得到父的眷恋的人再也无法出现在他们面前。

    色欲抬起头仰望着上方的傲慢,痴痴地笑着,银发几缕沾到了红唇之上,越发显现出一种致命而绝望的魅惑。

    “亲爱的暴君,你没在第一时间内撕裂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哦,对了,我忘记你已经被father拴上链子,以父之名,嘿嘿,以父之名,这是我们完全无法违背的啊。路西法大人,照顾他的感觉如何,那小鬼可是相当迷恋你呢。”

    傲慢睁开眼,冷冷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银发青年,这一刻,两人的表里完全反转。

    “请把你那幸灾乐祸的眼珠转到其他方向可以么?”傲慢血腥残暴地微笑:“否则我会忍不住让它成为我的皇冠上的装饰,相信我,它会是最美丽耀眼的那一颗。”

    傲慢和色欲都知道对方在发泄,所以各退了一步,划开了理智的界限。

    “懒惰怎么还不起来呢?”因为刚刚发泄过一番,色欲停止了颤抖,但仍旧蹲在地上:“我快忍不住了,一想到今天那画面,啊啊,我几乎想要发疯了呢~”

    “懒惰醒过一次。”傲慢却是显得愉悦起来,但嘴角挑起的笑依旧暴虐。

    “相信我,不得不看到一些画面的他,起床气可大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圈~

    七宗罪是其四。

    爱莎,驳古,贝希莫斯,七宗罪因为一个共同属性联系成一个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于是你们懂的……吧?

    话说这章分量够足吧,于是乎请容我消停一下=-=

    46、forty-forth bsp;...

    聂驳古闭着眼睛仰起头,水从四面八方喷洒在他身上,再顺着那白得宛如从未见过阳光的皮肤滑下来。

    自从和贝希莫斯那次接触后,没有想象中的不堪,没有想象中的鄙夷,站在光明中的灰眸少年就那样灿烂微带着别扭地接受了他。于是聂驳古被救赎了,那快要将他压垮的巨大压力像是见光的冰雪般化而不见。心脏涨得满满的,这是第一次,他如此鲜明感受到拥有一个普通孩子的滋味,他不用害怕他,可以与那孩子完美地保持着父与子的距离。

    聂驳古像是鸵鸟般地不去多想,不去想看到那画面的贝希莫斯为何还能向他示好——或者说害怕去想,只沉沦于貌似近在咫尺的幸福当中。从贝希莫斯最后的话可以推出,那孩子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爱莎。聂驳古心情变得轻松,他想,他应该去向爱莎道歉,并且好好对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爱莎也在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吧。

    不过……至少得过了今晚。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聂驳古的心情立即转糟。温暖的水顺着皮肤的肌理滑下的滋味很美妙,但这并不是聂驳古迟迟不肯出去的主要原因。无论他接受与否,几天一次的献祭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做祭品的不是他,便他妈的是那些被黑暗送上来的女人!

    虽然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做祭品,但被孩子们抱很痛苦,并非是身体上——相反,他的身体早已趋之若鹜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伦理道德使他惶恐,越来越浓厚的依赖使他害怕,聂驳古从不否认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并且怕死,他的一切思想从自身出发,所以才越发恐惧——如果这样下去,被他们抛弃的那一刻他就会死去。聂驳古并没有那么高尚,在选择了他人和自身之间,他只不过是遵从了人性本能选择了自己,所以即使知道自己会杀死那些无辜的女人,他也不顾一切了。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聂驳古麻木地想。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只要那些女人不是死在他面前,他就会自我催眠地将头埋入沙地,假装一切都是完好的。一向宠溺父的孩子们这次也一如既往地满足父亲大人那可爱的自欺欺人行为,他们选择的女人从未在聂驳古面前活生生爆开,以刺激他们的父那可怜而又脆弱的心脏。在完事后,那些女人也不会再出现在聂驳古面前。一切都风平浪静,一切都皆大欢喜,不是么?

    聂驳古看着手中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脸色难看地扒开盖子一口喝掉。那液体在贵族圈中相当受欢迎,它对身体无害,带点催情,是一个助兴的小玩意。为了保证他能够充分地发泄完毕,这玩意儿是必须的,但这越发地让聂驳古感到悲哀,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一个怪物了吧?聂驳古用力地砸在开关上,喷头里的水像是感受到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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