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容珏背脊。“谢谢你不怪我。”

    容珏叹道,“你还是这般忐忑。不信我对你之情么?”

    子宴将自己缓缓抽出又送入,只觉舒服地浑身震颤,脑中亦是如梦如幻,仿佛小时候看过的山中云雾再现眼前,身下动作不由自主起来,喃喃道,“我从不敢想今日之景。”

    身下之人一字字往外吐,“我……现知道……你为何……只有……神志不清……时……才叫我名字。”

    “容儿,”子宴就着容珏话音唤了这句,小声道,“我也想叫,只是不敢。”

    容珏笑了笑,“现在人也给你了,他也从未有过,敢了么?”

    子宴前身被极紧致的甬道包裹,意识涣散起来,身下动作便不由自主用力加快。容珏只觉疼痛钻心,握拳苦忍,怕自己叫出声来他便会停,很快便是出了一背的汗,直到后面那人紧紧环住他腰身,才放松下来。

    “真你娘的……好痛……”容珏感受着侵入自己身后的那物慢慢退出,终于开口委屈了句。

    “我……无甚经验,让你难受了……”子宴很不安,朝着地面看。

    容珏龇了下嘴角,笑吟吟道,“还好你如今无甚内力……”

    子宴苦笑一记,“有心思开我玩笑了?”

    容珏看着这人局促许久,道,“我喜欢你,你想要就给你,有什么大不了的。”

    “往后还是算了,我舍不得。”子宴上前拾起他衣衫,为他穿起系好,“怎么出的宫?还回去么?”

    容珏艰难调了个姿势,道,“你看我这样,还能回去么?明儿还得辍朝一日。”

    子宴终于笑开了。容珏看着他道,“笑了就好。朕不愿见你方才那样。”

    第54章 下狱

    容珏在皇子府赖了一夜一日后,回宫后连着做了数件事。一是为太医院副院首陆思起提了御笔,“济世之家”四个字送入陆府,太医院从未有人获此荣耀,一时间名扬整座都城。二是将江小茹赐给了凌彻,赏赐的却不是先前说的百两银,而是百两金。三是召人拟旨,公开先帝所设枢密院,将枢密院编制扩大,正使扩权,掌用人、参政、调兵之权。此动作甚至未与内阁商议,直接下旨令行。这一旨下,整个朝野震动。

    “陛下,先帝立枢密院乃是负责情报之事,如今陛下赋如此权力,正使之权柄超过首辅。正使从前仅是为先帝行隐秘之事,毫无理政经验,如此岂非太过儿戏。还请陛下三思。”御旨下发第二日,御史薛明举便于早朝跪地苦谏。一众言官随之纷纷跪地,朝中被分了权的数位重臣均不言语,等着皇帝在言官苦谏之下改主意。

    而刚刚被皇帝赋予了大权的枢密院正使此刻立于一排文官前列,这位上回出现时还是临时钦命审案的“方大人”突然掌如此重权,朝野上下无不侧目。“宠佞之臣”流言已经四散。

    此刻的子宴心中有数,无论言官如何跪谏,容珏皆不会改变心意,那晚在皇子府中容珏开口与他商议,他便知道容珏要放一个自己绝对信任的人在朝中,以搭建自己治下的朝臣格局。想明白了这一层,子宴也并未拒绝,无论朝中明枪暗箭如何而来,他也打定主意要为容珏做这件事。

    金銮殿之上,言官们跪了许久,赵容珏始终不发一言。直接被分了调兵之权的新任兵部尚书明知枢密院之权架空了兵部,却因根基不深不敢随便说话去触赵容珏逆鳞。

    “陛下用宠佞之臣掌朝政大事,此举乃是忤逆先帝,枉顾社稷……”薛明举终于是越说越激动,一句话说得平日里最敢言的言官们集体打了个寒颤。

    容珏仿佛就等着这句话呢,开口道,“宠佞之臣?谁说出来的?”

    薛明举毫无惧色,满脸涨红道,“满朝文武皆不知方大人从何而来,有何履历,若非宠臣,还请陛下明示。”

    容珏也不发火,慢悠悠道,“明举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怎么顾左右而言他,朕问的是这话是谁说出来的,朕问什么你就给朕答什么。”

    子宴听了这口气,便是心中大惊,抬头向赵容珏看去,眼神便是只有一个意思,“万不可杀言官。”

    薛明举抬头凛然道,“便是臣说出来的。”

    容珏听了这话,看着薛明举,眼神如刀,身旁的九儿都感受到了杀气,不自觉手抖。容珏看了他会,道,“你今日若不给朕说明白,正使是如何佞幸于朕,魅惑地朕枉顾社稷,朕还真就忤逆一回,斩了你再去向先帝灵位请罪。”

    薛明举没想到平日里行事并不荒唐的当今圣上真动了杀言官的心思,脸色便有些发白,方才那激烈的口气和缓了下去,“陛下私事,臣不知。”

    容珏站起,沿着九级金龙白玉梯步下,一步步走到了薛明举身侧,“既然不知,就出此妄言,你们言官便是说话不用负责,就可以口不择言,随便责骂君主,是么?”

    薛明举被堵地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后言官对此问皆没话回,局面僵持,满朝肃杀之气。

    “来人!”容珏令下,候于殿外的御前侍卫们便要进殿拿人。

    “陛下开恩。”子宴跪地。

    容珏看着面色煞白的薛明举,一个斩字就要出口,便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容珏转过头,看着子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求情。

    “陛下,先帝设枢密院实为群臣不知,臣之履历不便公开,御史大人直谏情有可原,求陛下勿因言降罪。”

    便是这君臣僵持的一刻,许久未在朝堂之上发声的苏裴开了口。“陛下,是否宠佞老臣不知,可通敌大罪却不知陛下可要处置?”

    容珏顿时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脸色,问,“苏将军何出此言?”

    苏裴自打苏惋递信让自己看着方了之之后,便命手下注意着。很快便发现此人周围众多势力护着,身份实不简单。可跟踪许久后都无法从方了之身上探取任何消息,此人如一堵墙一样密不透风。直到七夕那日,皇子府无人,手下军士竟在府门前截到信使,从其身上搜出密函一封。递至苏裴手中。苏裴见了那信封已是大为震惊,那是北辽王室用的信封,以王室密戳封函,一看便是极机密之事。

    苏裴当朝将在皇子府门前截到信使的事说出,走到容珏跟前,将那未拆的信函双手呈上。

    老臣们皆对这莫名出现的枢密院正使不满,这下终于等得契机,于是各个跪下,求天子严查。

    容珏见了那信函,便知定是伯遥寄的。而子宴跪于殿上,前一刻还在为御史求情,这一刻已是众矢之的。

    容珏笑了笑,看着苏裴道,“你的人跑到朕从前的府邸门口去做什么?”

    苏裴回道,“陛下盛宠方大人,旧宅都赐了他,臣的人恰巧经过,见此人鬼祟,又非中原人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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