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方大人不利,所以出手。未想到竟搜出这样惊天的通敌罪证,那信使已交代,这信正是给府中所住之人的,臣不敢私拆此信,还请皇上一阅。”

    容珏面色便不大好看,知道这说辞是早已经备好,现下一群重臣跪着,等自己下旨处置子宴。

    苏裴接着道,“臣听闻皇子府中常常有陛下侍卫亲军中人往来,方大人是否有意与军中之人结党尚未可知。若再与北辽王室有勾搭,便是极危险之事,枢密院怎可执掌军权。还望皇上明鉴。”

    “有什么话说?”容珏看着子宴问,眉心微蹙,眼神递的意思便是让他不要承认。

    “臣冤枉。”子宴立即会意,回道。

    容珏亲手提拔的数位官员此刻便知,皇帝执意要任的重臣却在这当口被冠以通敌,面子上是无论如何过不去的,纷纷跪地请求明察。两代朝臣之争由此便有了开端。

    苏裴老将之威、国丈之荣却是不假的,如今又是铁证在手,义正言辞,一群重臣皆站在了苏裴这边,薛明举更是逮住机会,即刻言道,“臣惹陛下发怒,愿以死谢罪,但以苏老将军之军功人品,此证断不能是造假……事关重大,求皇上明察。”

    容珏眉梢挑了下,道,“很好,朕身边各个都是忠臣,朕心甚慰。”

    子宴叩首道,“臣愿配合调查,臣断不敢通敌,求陛下明察。”

    容珏却是不想把这事儿交给大理寺与刑部,此事一彻查,便知子宴与伯遥交情,到时候便是百口莫辩,朝中大臣与北辽王室暗通款曲,即便不诛满门,也是死罪。可现下知道了伯遥和子宴仍有书信往来,心中又十分生气,心思活络的臣子都看得出容珏脸上有了怒色。

    “林全,暂将方卿押于刑部,此案重大,你朝后至御书房听命。”容珏心中略一盘算,开口下令。

    “臣领旨。”刑部尚书林全跪下应道。

    容珏拿着那封信走过子宴身侧,将手中信封用两指捏了捏,嘴角勾起,道,“这封信,是不是给你的,朕看过便知。”

    子宴于是知道了他的意思,苦笑道,“陛下英明。”

    御书房内。

    “林全,事关重大,朕要亲审,你知道该怎么做。”容珏将林全召至御书房,便是生怕子宴在刑部牢里受苦,虽然知道林全很聪明,仍是特意交代。

    “臣明白。陛下请放心。”林全答。

    容珏示意他退下,而后便拿出了早朝上得来的那封信,看着那北辽王室信戳,皱了下眉,拆了开。

    凌彻与陈云时站着,对方了之一日之间变为朝堂重臣,而后又莫名下狱都极为困惑不解。

    “陛下”凌彻开了口,“方大人他犯了何事?”

    容珏将手上信纸揉了揉,道,“通敌。”

    凌彻与陈云时皆掩饰不住惊讶,凌彻思索了会便跪下道,“陛下,若方大人真的通敌,又为何设计打掉了北辽在京中的敌间机构,令其损失惨重。”

    陈云时于是也跪了下来,“方大人不可能通敌,陛下明察。”

    容珏瞄了眼二人道,“你俩这么信他?”

    凌彻与陈云时被这一问问住,皆觉自己多言了,不再开口。

    容珏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凌彻,江小茹怎么样?”

    凌彻一阵紧张,回道,“臣欲娶她为妻。”

    容珏却是有些惊讶,“这样喜欢?朕原想寻个公卿世家之女给你做正妻。跟着朕许多年,耽误你了。”

    凌彻道,“主子这么说,折煞臣了。臣不想高攀公卿之女。”

    容珏扬了扬手,示意二人起身,淡淡道,“朝政之事,你们不要开口。你俩是朕侍卫亲军统领,更不可为朝臣求情。今日就算了,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凌彻与陈云时均是胆颤,低头应是。容珏接过九儿递来的茶盏,啖了口茶,道,“私下也不准议论。”

    “臣从未私下议论过方大人,陛下。”凌彻与陈云时几乎是异口同声。

    容珏抬了抬眼看身旁九儿,笑道,“朕训他们,你紧张什么?”

    九儿瞬时便跪了下来,“奴才也从未议论过。”

    容珏此刻心里极是窝火,苏裴留意上“方大人”,且定留意了许久了,连凌彻与陈云时常常登门造访也知,若不是皇后授意,苏裴不会有这心思。后宫中人,一次两次与朝中外戚互通消息,逼得他当朝将子宴下狱,已触及他底线。

    然而前朝与后宫,千丝万缕,一个也不好治。

    第55章 变数

    凌彻与陈云时下值后,二人皆是相同心思,想去狱中探方了之,问清状况,然而被容珏那顿训训地却是不敢妄动。“凌统领?”陈云时以眼神询问,凌彻皱了皱眉道,“陛下那口气很是厉害,切勿违逆圣意。”陈云时点了点头,拜别了凌彻,回了侍卫营。

    未等赵容珏想好怎样把子宴捞出来,一个更坏的消息便来了。林全当夜急急求见,刑部大牢遭多名北辽武士带着强弩突袭,用的皆是淬了剧毒的箭头,死伤数十人,闯进大牢后,更是穷凶极恶,见一人杀一人,劈开牢门就将“方大人”强行掳走了。原本林全听了赵容珏吩咐,未将子宴关入守卫极森严的重犯牢中,这下竟然丢了人犯,知道了消息差点昏过去。

    “蠢货!”赵容珏听林全汇报到一半,已猜到是伯遥平日里暗中护卫的人将子宴掳走,忍不住开口大骂伯遥。林全摘帽请罪,直道,“臣该死。”

    这一下坐实了子宴与北辽有互通,容珏怒不可遏。林全战战兢兢跪着,看着容珏面色愈发冷峻,一双原本并不阴鸷的双眼变得极为凶狠。

    赵容珏站着思索了片刻,问林全,“这事儿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知道?”

    “陛下,刑部大牢管事一发现就来报臣,除了臣以外,刑部官员还未得知,知道的便是换值狱卒。臣已经吩咐不得走漏风声,尚未派人去追,先来请示陛下。”

    “林全,”容珏心道林全还是颇得他心,口气缓和几分,“知道的人想办法封住口,找个人进去牢里替几日。此事不可泄露。”

    林全忙叩首道,“微臣明白了。”

    容珏虽急下封口令,却知道这事儿太难瞒。更让他心烦不安的是,子宴被掳去了何处?

    容珏急召凌彻与陈云时入宫,令凌彻与陈云时全城搜寻。

    凌彻听到让自己搜找“方了之”的圣命,全不敢相信,赵容珏一个眼神递给他,却一个字也不多问,直接领命出了宫去。

    “统领?”陈云时这时不敢肯定方了之是否真的通敌了。凌彻回了句,“别问,云时,分头去找。”

    “只有咱们两个,京城这样大怎么找?”

    “少说话。以宫门为界,我搜东,你搜西,快去!”

    容珏一方面要封住这消息,不能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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