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昼短夜长,白土山等人晃晃悠悠把马乡长给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将下来。白土山和那吴凤凤双双回到了白土山的家。经过几日的相处,他们已经很是相熟了。
    白土山先让吴凤凤进了屋,而自己则去了茅房,从茅房里出来后,他走到过道里悄悄的把大门给锁了。他媳妇白娇凤这个时候不在家,他知道她现在肯定打麻将去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就在酒席间,那吴凤凤已经给他传递了不少暧昧的讯息,他没有理由不注意到。况且他也觉得这女人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于是就装作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就进了吴凤凤住的房子,一头扎到了床上,睁着眼睛,口里含糊地说道“醉了,真的醉了。”吴凤凤正照着镜子梳头,看了白土山一眼,有些不以为意,笑道“你别给我装了,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有喝醉。”见被揭穿了西洋镜,白土山不勉有些尴尬,傻笑着坐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啥事都躲不过你那双贼眼。”吴凤凤一脸妖媚,笑道“知道还给我装,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坏水我还不知道。我们走南闯北的,啥人没有见过。”白土山见她没有生气,又高兴起来,说道“那你说说我是不是一个好人?”吴凤凤走了过去,拿手指指了一下白土山的鼻子,说道“你呀,我看就是一个大坏蛋。”看吴凤凤这般矫情,就觉着有戏,捂着方才被吴凤凤指着的有些发酸的鼻子,说道“我是坏人你还帮我做啥?要知道要不是你解围,陈乡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是个坏蛋也是个傻子,这年头那个当官的不会装个熊样,你连这个都看不透还做啥子村支书?”吴凤凤直言不讳的说道。突的又转过身坐到了白土山的大腿上“别以为我没有看到,说,趁你老婆没在家,把你家大门反锁了要做啥?”白土山没想到她是这么主动,一把抱住了她就往身上啃,激动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啥?”
    “别亲我。一嘴的酒气。”吴凤凤用手挡住了白土山的嘴,皱着眉头说道“你先别急,想和我好那也容易,得答应我的条件。”
    “条件?”白土山愣了,真不知吴凤凤在说些什么。
    吴凤凤站了起来,说道“我早看出来你对我有意思,过几天我就走了那能让你白占便宜。我要是把身子给了你,你得让我觉得值当。”
    “啥?”白土山明白大概意思了,但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绝没有想到,这女人还做着这样的营生。
    “都说你是这村里的大能人,啥意思你该知道。”话说到这份上,那吴凤凤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漠了。
    “那那得多少?”白土山傻傻的问道。早知道的话他就不这么费事了。
    吴凤凤朝着白土山缓缓的伸出了三个根手指头。
    白土山站了起来,没有说话,默默的要往前走。
    在他正要开门时间,那吴凤凤觉得他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小声骂了一句“熊包!”说这话时完全没有了白天帮白土山的那种热乎劲,尽管这还是在白土山家里。
    蚊蝇振翅般细小的话却让白土山听到了耳朵里,春风得意的他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奚落。他猛地一回头一把把她按到了床上就胡啃乱摸起来。而后像一头饿狼一样按住了吴凤凤,吴凤凤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白土山说道“我告诉你,在白家庄谁都可以是熊包,但我马土山绝对不是。你既然要卖,那我可就要买了。”说着,就去扒吴凤凤的衣服。那吴凤凤三十出头,正是半老徐娘,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对这白土山还是颇有些好感的,要不在酒席上也不会帮他了。再说,天天东奔西走的,她也有好长日子不沾腥了,于是就任由他来做。
    一时间,颠娈倒凤,这屋子顿时成了他们的欢乐道场。脱掉吴凤凤的裤子以后,白土山半跪在床上急急的要解自己的腰带。趁这个当,吴凤凤爬起来不顾那裸露的丑态拿起自己的包往里面找东西,很快就找到了。白土山以前在县城的发廊里偷偷找小姐的时候人家也给这东西,不用的话就不让上。由于生理的原因,还有白家庄才习俗,虽然这不是家里的常备物,但比起村里的其他人来白土山对这物还是相当了解的。
    “你先别动,我给你戴上。”吴凤凤如是说道。爬到白土山跟前弯下了身,有些谄媚地抬头看了白土山一眼,便为那大ji巴穿上了戎装。然后吴凤凤就叉开腿躺在床上,等待着它的进发。
    吴凤凤那惹火的身材让白土山看红了眼,撑开她的两腿,俯身上去,一下子便进了yin道里。
    “啊!”吴凤凤一声浪叫,很快便入港了。抱住白土山不停的迎合着他,叫道“我这一身好肉,要你三百块钱不算亏的。啊,啊!”白土山不理她,只管卖力做活,不一会儿就累出了汗,做着做着,那力度也逐渐少了许多。虽然没有要泄的样子,因为前戏过猛,看样子是没有多大力气了。本身这白土山就是无甚力气的,这些年来,他全身的能量只往脑子里涌去了。却也只管呼呼的喘着粗气,与自己的身体进行着最大的抗衡。
    吴凤凤躺在床上为白土山加油,叫道“啊,别停,别停,使劲,使劲呀”那吴凤凤可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深谙房中之术。看白土山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叫道“你停停,让我来。”白土山不知她要做什么,先停下了。吴凤凤于是就抽身上马,反压在了白土山身上,握住ji巴朝yin道中插去。仿佛驾着匹快马,这女人一上一下在男人的身体上恣意驰骋着,真是好生快意,就连那双豪乳也跟着不断的上蹿下跳。吴凤凤看着胯下的男人,她是一脸的兴奋,叫道“土山,舒服么?啊,爽吗?”虽被压着,但那白土山真的很受用,以前他只是知道做这些是男人的气力活,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这样。不是吴凤凤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花式,做起这事来不知道比他那死猪一样的婆子好上多少倍。虽然被吴凤凤压着,却也是兴奋之极,叫道“爽,爽死了,早知道有这么舒服,别说三百块了,就是一千块我也弄你。”吴凤凤听了,托起自己的两个乳房,一上一下干得更卖力了。”我也舒服,我也爽,我的好哥哥,累死我了。我要死了,啊要死了。”一次高潮过后,吴凤凤明显也有些累了,却还在动作着。这时,吴凤凤又有了新招式,喘道“土山,你起来,我在教你一招,咱俩一起弄。”在这时,赤身裸体的吴凤凤简直成了房中大师。白土山俨然成了一个很听话的土地,于是就坐了起来,说道“凤凤,你的花样可真多。”说着,两人就抱在了一起,互相冲击着。这时也顾不得身上的臭味与嘴里的酒气了,两条舌头搅在一起,除了那种欲生欲死的快慰,似乎已经觉不出其他任何味道了。身上的所有部位能贴的贴在一起,能触的触在一起。真正要享受性爱快感的人是不讲任何隐私,是不会有所忌讳的。
    有了刚才的休息,在这一回合白土山重新变得生猛起来,在最后关头,他欲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吴凤凤感觉出他要爆发了,却还不想他这么快就结束,叫道“你别射,再等等,再等等,啊,啊”白土山使劲一挺,在最后一刻,也”啊”地一声长叹。紧接着就离开了吴凤凤的身体,把那套子拽了下来扔到了床底下。在床上很满足的躺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就准备去穿衣服。
    吴凤凤在床上躺着,拽了条被子盖在身上,披着头,散着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柔声道“土山,这么早及着走干吗?这才几点,你那婆子不会回来的。”白土山以为这是吴凤凤在给他要钱,说道“我身上一下子没有带那么多,明天就给你。”吴凤凤起身一把抱住了白土山,道“土山,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从我给你要钱起你已经瞧不起我了,可我不介意。实话给你说吧,除了唱戏我就是做这营生的。我,我心里面是有些喜欢你的,陪我说说话好么?”这白土山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见她这么说,又看看表就决定不走了。回到床上与吴凤凤躺到了一起。不过还有些戒备心理,吴凤凤就势倒在白土山怀里,一只手摩挲着他胸脯上并不是很健硕的肌肉,抬头又看白土山那副有些肃然的模样,不禁说道“看你那样儿,我又吃不了你。”白土山不想失了一个做男人的面子,就找着话题,问道“你唱戏唱得好好的,为啥要干这一行。”吴凤凤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当初是被逼的,呵呵”吴凤凤苦笑着“后来就习惯了。到了现在呢,自己愿意就做,要是不愿意,就是别人再厉害,我也不会答应的。土山,我告诉你哦,就是你们那个马乡长也不是好货。”那神色本是在稍稍缓和的,但听到了吴凤凤在骂马乡长,就突地又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可不许骂他。”吴凤凤瞪了白土山一眼,道“我知道他是你的靠山。我不是在骂他,我说的是真事,就今儿咱们在一起喝酒时,他偷偷的把我给拉出来了,说要带我去过夜。我看他的样子就一阵恶心”
    “你胡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你是做这个的?你又没有在脸上写着。再说了今天他都喝醉了。”白土山不解道。
    “你都没有醉他会喝醉?他可是老狐狸了,能看得出来我干的行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给你说的都是真的。”吴凤凤这么说道。
    “那你为啥看上了我,还无缘无故的帮我解围?”白土山更是不解了。
    “顺水人情我为啥不做,帮你说话我身上又不会掉下一块肉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吴凤凤说道“我啥时候说看上你了,只是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呵呵,精明里透着点儿傻气。你肚子里要是有点儿墨水,也是一个当官的坯子,不过,我看啊,这辈子你顶多在你们村逞逞威风罢了。”
    “你说得对。”白土山觉得口涩无味,从衣服兜里找出一根烟来吸,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吐出了一口烟,意味深长的说道“活到这个岁数,我这辈子能在白家庄威风威风也就够了。”
    “那好办,外面的事儿我知道不少呢?”凤坐起来,拿掉白土山手里的烟,掐灭了扔在地上,道“你那马乡长不是说了吗?说让我教教你,那这几天就让我好好的调教、调教你吧。”白土山纳罕,道”咋个调教?”吴凤凤一脸的诡秘,把他按到床上,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又说“刚才你让我高潮了两次,爽死我了,这回我送你,不收钱的。”说着,就在白土山胸上啃了起来。
    “啥,你说啥?我”吴凤凤这一回来势凶猛,白土山还没有恢复过劲来,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在这几天,整个白家庄几乎成了热闹的集市,不但亲戚朋友来白家庄看戏,这里也一下子多了许多的小商小贩的积聚地。上午的时候,他们在大坑的附近摆地摊等待着看戏人的光顾。下午的时候,有些小贩还不想就这么回去,就在白家庄的大街小巷里转悠,希翼能招揽些生意,把剩下的存货给卖掉。
    和村里的其它人一样,老羊倌看完了戏,搬着条板凳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后街的街口时,看到那里围了一大堆的人,而每个从那里离去的人的手里都拎着一大包东西,仅仅用一只手提着,像是提着一包棉花,看样子不是很重。老羊倌觉得稀罕,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于是就想走过去看看。
    虽然动作有些不自然,但老羊倌也像其他人一样拿起了那些东西看用一层塑料纸包着,摸起来软软的,光看样式有些像村里卫生所用的那些棉纱。还没有看出些门道,正琢磨着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就突地被人给夺走着了。
    抬头一看,是住在他家附近的一个性格彪悍的女邻居。还没有等老羊倌开口,那女的就说道“你这个糟老头来这里干啥?”老羊倌知道这个女人素来就看不起他,不过,这一次蛋着这许多人的面无端的被她奚落,不勉有些生气,以为理在他这里,于是就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能来,我为啥就不能来?”那女人走了过来低声道“我这样做是对你好,你这糟老头子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知道人家是卖什么的?”
    “我管他是卖什么的,你能买我为啥就不能买?”老羊倌犟道。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老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认死理,钻牛角尖的癖性。说这话时,声音不勉有些大,就像是在吵架一般。引得那些买东西的不在买东西了,卖东西的不在卖东西了。全都围过来看。
    围观的人中,大多数是白家庄的人,自然有认得老羊倌的,就劝道“老羊倌,你就别凑热闹了,这些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你一个光棍汉买它做什么!”
    “啥?”老羊倌听了觉得大窘,羞得他那张老脸一下子从眉头红到了脖根儿。这时他才注意到除了那个卖东西的商贩,来这里买东西的都是村里的妇女。平生办过不少丢人的事儿这一件也算是其一了。
    那商贩也算开明,笑道“不一定非得娘们用,咱们汉子也能用。要不,算你便宜点儿,您也来一包?”其它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那样的笑声,震得老羊倌耳膜发痛,当时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老鼠洞立即钻进去。而实际上他能做的,就是在这讥笑声中,灰溜溜的提着沉重的步子向家里迈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低着头,感觉路上的人都在指责他的不是。而事实上,谁会在意他这些。
    老羊倌刚进了家门就反身把门闩给上上了,即使他不关门在平常也很少有人来他家的。但是关上了门,心也才能安下来。栓在院子里的那两头种羊见主人来,咩咩的叫着,等待着老羊倌来喂食。不看不要紧,老羊倌越看这些畜生就越来气。也没有具体的由头,从地上拣起一根柳条就使劲的去抽打它们午夜时分,白三打发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回到屋里问贾美美“今天接了几个?”贾美美从里间出来正整理着衣衫,随口说道“算上那个不中用的,一共是五个。”白三笑道“再接一个就赶得上六六大顺了。“坐在软椅上又说道“当初叫你来你还不乐意呢,这回咱这个‘三下乡’收获不少吧?”
    “还真不赖。”贾美美说道“以前咱在市里拾总怕有人来抓,被拘留了好几次呢,现在在你们村山高皇帝远的就像是进了深山老林子,还真不怕有人来抓。”
    “那是”白三自豪道“你没看这是谁的地盘,能和市里一样?咱村的村支书白土山是我的哥们,和派出所的黄所长也有交情”
    “别吹了,别吹了。你都给我说八百遍了。你的那些朋友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给他们钱他们能帮你做事么?”白三道“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也算是赚钱的营生,不给他们点儿堵住他们的嘴,他们肯定会乱说的,就是对自己的亲爹亲娘也不行。”
    “呵呵”贾美美笑道“要真是你亲爹亲娘才不会让你干这勾当呢!”笑够了又问道“三哥,咱在你们村一直干下去么?这几天的生意眼看着没有前几天好了。”
    “村里的事儿多。过了正月十五咱就不在这儿呆了,还回城里去。”白三说道。
    “回城里去了你也带着我,咱俩还搭伙计。”贾美美说道,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三哥,我顶不住先去里间睡会儿。都三点多了,估计不会有人来了,我先去睡了。”说着就站起来要往里间走去。
    白三弯下腰顺势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说道“我的小乖乖,你一天到晚也够累的,先去躺着吧,我再值会儿班。”白三一个人在软椅上躺着,没过多久上下眼皮就开始打起战来。使劲搓了几下脸,起了一定的效果,可才三五分钟的功夫,又要昏昏欲睡了。突地,因为睡虫的侵袭,差一点载倒在了地上,这时浑身一个机灵,睡意去了大半。看看表,差一刻就四点,也不想再坚持了。于是就站了起来,准备要去打烊。
    耷拉着脑袋走过去要关门的时候,觉得门前晃着一个黑影,以为看花了眼依旧习惯性的去关门,这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头定睛一看,过真看到了一个黑影。那影子佝偻着身躯,在这浓浓的夜色里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人的形态“谁?”白三害怕,有些警惕地喊道。
    那黑影慢慢移近了,白三这才看出来是谁,不在害怕了却有些嫌怨地说道“我说老羊倌啊,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吓唬谁呢?”
    “我”老羊倌支吾着,说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不顾白三还在门口站着,他只顾往里面进“我我看看“
    他这么含糊的说道。
    “呵!”白三看老羊倌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神情,有些轻蔑的笑着“你不会也是找美美的吧”既然来了,那就是下了很大决心,从那件破烂的羊皮大衣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手帕来,打开了,里面包裹着一些皱巴巴的钞票。他向白三递去,道“这些二百多呢,够不够?”
    “呵呵”白三依旧无赖似地笑着,却没有接钱,打量着老羊倌就像是打量着一头怪物。
    白三的这副神情让老羊倌更是自惭形秽,他觉得来这里是错误的,很是无奈的说了句“你们要是不要那我就走了。”低着头要往门口走时,这时白三却一把把他手里的钱夺了回来,说道“要,咋不要!”白三快步走到前头把门给反锁上了,说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回去把她给叫醒了。”于是,老羊倌就正正经经的站在外间等着了,旁边就是理发时用的那张软椅,他却不坐,在那明亮的白炽灯的照耀下,佝偻着身躯,两只手无处放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抬头看时,视野里出现挂在墙上的暴露的图片,赶紧把头扭想一边,这时从里面传出来嘀嘀咕咕的声音,一会儿那女子探出头来,恰好和老羊倌碰了个正着,老羊倌冲她尴尬的笑着,旋既那女子的头又缩了回去。
    从里面又传出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声响有些大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听个大概意思,那女的并不同意这笔交易,而白三在劝她。从中午到午夜,虽然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决定要来,但即便是来了那也是怀着很大忐忑心理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成为让他退却的理由。老羊倌无奈的打量着自己,衣冠不整,邋遢之极,浑身还有一种难闻的羊臊味,就是自己也是无比的嫌弃自己,更别道他人,听里面的人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而他决定要走了。
    就在他要打开门时,白三看老羊倌要走的意思急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拉住了他,道“我都给人商量好了,你走啥?”
    “我”老羊倌临阵脱逃被白三抓个现行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白三把老羊倌按到了软椅上,老羊倌一脸的窘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坐着觉得难受要站起来时却又被白三一把给按下了,老羊倌挣扎着,道“我我还是走吧。”
    “走啥!我都给美美说好了。”白三如是说道,又一次把老羊倌给按下后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痛快地吸着,又递给了老羊倌一根,说道“轮辈分,我也该叫你一声叔,今儿你来到我这儿又是三更半夜的,咱有啥事说啥事儿就啥都别论了。你这年岁,你这打扮也不是我嫌弃你,是美美看不上眼。”
    “你把钱还给我,那我走吧,我还是走吧”老羊倌接过了烟没有吸,而是在手里拿着,说这话时挣扎着,又要站起来。
    而白三又一次把他给按了下去,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他道“你急啥,等我把话说完啊。美美是不让你打炮,可她说了让你摸,让你看。”拉起了老羊倌,说道“走吧,跟我进屋去吧!”白三的力气比老羊倌要大得多,也不顾他的扭捏,拉着他就进了里间。
    贾美美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白三看着贾美美一脸的诡笑,道“美美,就按我刚才给你说的,好好伺候着哦!
    贾美美白了白三一眼奴着嘴,就打量着老羊倌,刚才看这老羊倌时是从远处看的,近了去看就更加不情愿了,老羊倌身上的那股臊味让贾美美不仅皱起了眉头。虽然经过白三一阵劝说。但她在此刻又打起了退堂鼓,兀自留老羊倌在里屋,把白三拉到了外面。
    说道“三哥,你闻闻他身上的那股味,这咋能行?”白三料到她会这么说,就道“那有啥,不让他碰你,就看看、摸摸。”
    “不行。”贾美美说道“摸了还不算碰。三哥,我入这行都十来年了,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茬,你就是把钱全给我,这活我也不接。”白三又劝道“美美,你怎么能这样。俗话说了这国有过法,行有行规。你看看”白三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钱来,道“我这钱都收了,你咋能不做呢?”贾美美回头看了老羊倌,道“就他那邋遢样,我怎么能做啊?”白三见贾美美执意不做就绷起了脸,正色道“贾美美,你这是做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他妈的要是不做,明天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我,我”见白三这么说,贾美美着实有些怕了,中国的女人,大多有一种依赖的心理,即使靠着的是棵芦苇,她也想抓住不放。这仿佛就是中国几千年来传下的顽疾。仿佛就是一个错了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看那有些凶神恶刹般的白三,道“我去还不行吗?”白三见自己的话生效了,又换作了笑脸,附在贾美美耳边,小声道“我说让那糟老头摸,你可以不让啊,只要是解开了衣服让他看,这钱他就要不去了。”说完,就把贾美美给推到了里间,还替他们把涟子吊了下来。
    尽管有一万个不乐意,但贾美美还是走了过来。走过来时回头瞪了一眼老羊倌也不说话,躺在床上就把衣服给解开了,没事人一样在仰面躺着。
    老羊倌看她解开了衣服,一大块白皙的肚皮尽收眼底,全身的血一下子都向头部涌来,活了半百了,这可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情景。大口喘着粗气,喉咙也开始发痒,用力地咽着唾沫,看着躺在那张床上半露着上身的风骚女子,那只眼从来都没有睁得这样大,直直的看着。而身躯仿佛是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
    贾美美仰面躺在床上,仅仅是睁着眼睛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表情来,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有动静时,她面部细胞开始丰富起来。扭过头,这些细微的面部细胞聚合起来的神情叫作不屑,道“你这糟老头,还不快过来,我还要睡觉呢!”说这又把衣服敞开了些,一个奶子从那衣服里凸了出来。老羊倌心跳到了极速,伸出手走了过去老羊倌刚要摸到那个乳房,这时屋外突地响起了刺耳的嘈杂声,只听得哐当一声,有人一脚把那门子给踹开了。站起来回过头正要去看,眼前晃过两个黑影,可怜那老羊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压到在地。
    一人说道“你这老不羞的,都多大岁数了还来嫖。那个村的?”老羊倌没有回答,而贾美美却是一声尖叫,来不及系好衣服,也被按在了床上。这几人拉着他们到了外间,在外面在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的看守下,白三早就戴上手铐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
    看着他们三个,陈所长正色道“白三,你这胆子可真大啊,婊子店都开到村里来了。”白三抬起头,嘻皮赖脸地笑着,道“他们他们在里面也没做什么啊!”陈所长走过去,拍了一下白三的头,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啊!你以为我们的眼瞎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偷偷的观察你好几天了,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会抓你。”又对身边的人说“走,把他们通通给我带走,到了所里再好好审训你们。”白三被人硬拉了起来,带到门口时,碰到了白建设和吴桂花,本来美梦正酣,他们是被这嘈杂声给惊醒的,出来时,看到那些穿警服的人却是一同傻了眼。呆呆地在门口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白三在两个人的押解下,看到了他们,扭过头求救道“婶儿,记得给那白土山说一声,让他救”
    “你给我老实点儿!”陈所长从背后使劲推了白三一把,要不是旁边有两个人搀扶,瘦弱的他差一点就摔在地上。陈所长又道“栽到我手里,老天爷也救不了你。”回头又对白建设夫妇说道“要不是上一次救你们家小军,我也不知道在你们村会有这档子事,你们村也真是没学会城里的好,城里的坏是一样没少学。这话就是说给你们听的,把房子租给白三这样的人那就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天也不早了,你们两口子就回家睡去吧,明天一块儿到派出所去一趟,要是中午十二点还不见你们人的话我就派人接你们!”
    “那那用你们操心,我们我们自己去。”吴桂花走前一步,陪笑着。
    陈所长并不理她,夜色里向他的队友走去。
    待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白建设与吴桂花才回到了屋,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一点睡意了。一人坐床头,一人坐床尾,都在耷拉着脸。
    白建设怨道“都是你做的好事,那一年都不让我消停。这一回有不知道要蹲上多长时间呢!”
    “咱就一口咬定说咱不知道白三在干这档子事,他也不能怎么着咱们。”吴桂花不理白建设的话,她自己在想着主意地道“白土山在乡里有人,明儿一早再求他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求人家就能答应啊!不沾亲不带故的,你和人家是啥关系?”白建设说道“去年咱浇地的时候,你还和他婆子吵了一家呢!”白建设说得吴桂花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打消这个念头时,突地又想起一个人来“咱可以让强子来帮忙啊,他和土山走得近。咱要是让强子帮咱办这事儿,他不会不答应的。”白建设瞪了吴桂花一眼,道“什么样的人?有事时就想着人家,没事时狠不能一脚把人给踢开。”实际上,吴桂花和白建设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说着,就要脱衣服上床,这时想起了白三最后给他们说起的那些话,道“那白三呢?他说让咱把这事告诉白土山。”吴桂花看白建设要去睡,也解衣上床,道“咱自己的事儿还管不了呢,那能管那么多。明儿个让小玲到他家去一趟,给他爹说一声,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唉”白建设钻进了被窝,一声短叹,又说道“这事儿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啥时候是个完啊!”“你以为我愿意啊!”吴桂花也进了被窝,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经事儿。”白建设背过脸去,不在理他,吴桂花也不介意,起身拉灭了灯就各自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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