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爱你,可你却那麽薄情,你说你欠不欠我?」

    不等岳朗回答,贺开已经双手捧著岳朗的脸,亲吻了过去。

    他先是吻到了岳朗的鼻子,接著又亲吻起了对方那副微张的薄唇,最让贺开感到高兴的是:岳朗居然没有推开自己。

    这是不是意味著对方在默认著什麽?

    虽然双目已盲,可是贺开脱掉岳朗衣衫的动作却十分麻利,岳朗的眉峰微蹙,既不迎合,也不反抗。

    被推到桌上的他一直略带忧伤地看著贺开,眼底眉间隐隐浮现出了一丝寂寥。

    「岳朗,有句话即使我已说了很多次,我仍想告诉你:我爱你。」

    贺开温和地笑著,他双手已摸到了岳朗的股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分身也送了进去。

    身体被侵入的瞬间,岳朗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自从礼佛堂里被贺开强横地要过一次之後,他已是很久没再尝过这种滋味了。

    不过今夜的贺开异常温柔。

    岳朗双目微闭,随著那根滚烫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抽插进出,他也不得不竭力挺腰配合起了对方的律动。

    就是这样的感觉,肉体的彻底结合,让他可以忘记两人的身分,甚至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恼。

    「啊……」岳朗粗重地喘息著,汗液从他光滑的背慢慢滴下,寒冷的夜晚也被这情欲的热浪灼得滚滚发烫。

    贺开察觉到了岳朗的变化,他嘿嘿一笑,黑亮的眸子里悄然掠过一抹狡诈之色。

    狠狠地挺了挺腰,将分身送到岳朗後穴的深处,却又猛地抽出,只在对方柔嫩的穴口徘徊,挑弄。

    「……快……快进来……」

    岳朗一手抠住了桌脚,一手攥住了自己的分身,他难受地呻吟了一声,睁开潮热的眼望住了颇有几分得意的贺开。

    贺开忍耐著自己对欲望的冲动,只是沙哑地说道:「岳郎,你还未回应过我的爱。回应我一句就那麽难吗?」

    岳朗听到这番言语,不由浑身一颤,他挣扎著撑起了身子,气喘吁吁地看著颇为无赖的贺开,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

    「做都做了,说什麽还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我从不知晓你的真心……所以,我、我真的想知道。」

    贺开说著话,腰间往前一顶,已将分身的顶部略略送入了岳朗轻轻翕张的後穴内。

    岳朗仰头又是一声低吟。

    他深吸了一口气,臀上也按捺不住地扭动著,将贺开的分身吞得更深了一些,这才颇带了几分冷蔑之意说道:「倘若我对你丝毫无爱,你的人头已不在项上。莫非,你眼睛盲了,连心也瞎了吗?」

    「哈……哈哈哈哈!」

    贺开大笑一通,分身往前猛然一送,已狠狠插入了岳朗湿润滚烫的後穴之中。

    他微微抬起头,双眼里闪烁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澈目光,他嘴角还挂著痞痞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并非无情之人。可我就是想亲耳听你说出事实,我贺开,这辈子值了!」

    比起贺望那难以餍足的勃勃野心,贺开的人生追求却显得那麽简单。

    岳朗挣扎著又看了眼那个安放著贺望首级的金丝匣,不由苦笑著摇了摇头,想必死去的贺望若是听到贺开这番话,只怕会被气得活过来吧。

    天色微明,岳朗疲惫地翻了个身,耳边又传来如小猪哼哼一般的鼾声。

    他转头看了眼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正香的贺开,眉间略微一蹙,随後却又舒展了开。

    贺开也察觉到了岳朗醒了过来,想到昨晚那甜蜜的一夜,贺开的心里依旧美滋滋的。

    他连眼都懒得睁开,只是挪著脑袋蹭到了岳朗面前,撅了嘴便想亲一下对方。

    结果一巴掌便把贺开打了个头晕眼花,趁著对方嗷嗷叫痛的刹那,岳朗利落地抽开了自己的手臂,穿衣起身。

    「我去做饭了,你躺著继续睡吧。」

    贺开一手捂著自己被岳朗抽得发痛的嘴,蜷在床上抱怨道:「岳郎,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我、我可是个瞎子啊!」

    岳朗白了贺开一眼,走到床边把被子替他盖好,嘴上仍是不依不饶地教训道:「管你是瞎子还是聋子,总之管好自己。」

    等岳朗走开了,贺开这才在被子里一阵偷笑。

    天知道他期待有一天能够以贺开的身分光明正大地和岳朗同床共枕,和对方一起过上平淡却幸福的生活期待了有多久,那麽从今天开始,是不是就可以说他终於过上了自己所期待的日子,哪怕岳朗表面上还是那麽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突然,有什麽东西抵到了贺开的背,他反手一摸,顿时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不会错,这东西就是他悄悄编来送给岳朗的一对蚱蜢竹艺品,只不过此时这玩意儿已失却了最初的竹篾清香,变得有些干枯了。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保存著。

    贺开的心里,又惊又喜。

    他默默地将这个东西贴近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更明白了那个人冷漠背後有著一颗怎样滚烫的心。

    贺开和岳朗在一起的生活很温馨恬谧,大概是两人都放下了心中的爱恨纠结,只剩下过好余生的愿望。

    岳朗刚劈好柴,进屋便看到贺开兴致勃勃地在教岳渊编竹编蚱蜢,对方眼睛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依然驾轻就熟。

    「来,像我这样把这根竹条绕过去,再……再从这里穿出来。」

    贺开听到岳朗进来了,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不少,岳渊对编这种小玩意儿十分感兴趣,学得一丝不苟。

    「哼,无双教主,你到底什麽时候这麽会编东西的?」

    岳朗想到自己当初居然分不出贺望与贺开两兄弟,依旧有些耿耿於怀,不过当时在他面前的无双教主似乎可是不会这门手艺的。

    当然,或许那也是贺开为了不暴露身分,故意隐藏了这麽一手。

    贺开爽朗一笑,说道:「大哥每次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得滚蛋,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编些东西解闷,嘿嘿,不过说起来,我从小就喜欢编这个,还准备以後开个小店卖我编的东西呢。」

    「贺开,你可真是闲得发慌。对了,说到你大哥……我想也是时候让他入土为安了。」

    谈到贺望,岳朗的语气里又多了一丝伤感。

    如今他已不是乾坤盟的左护法,那麽那张铁面无私的面具也可以卸下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爱贺开,却又何尝没有爱过贺望。

    只是……贺望的冷酷狡诈,他领教太多,以至於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怕他还是要取下对方的项上首级。

    岳朗转头看到贺开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只道对方在怨怪贺望当初逼他做替身,以及想借他的手对自己报仇一事,不由劝道:「你也别恨他了,他已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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