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放在手里,摊平在膝头。谢颜醒了便觉无聊,齐尧风最近总是不陪他,他又腻了被人抚摸,正抖着耳朵尾巴试图从齐尧风膝上蹿下去,但一看到面前冒着桂花花蜜清香的奶白糕点,便立刻乖乖屈起前爪坐好,又被齐尧风揣回了怀里。

    谢颜扑扇着两爪去够点心,淡粉色的肉垫不时急切地露出来,齐尧风偏偏要逗他,把狐狸夹在手臂里,另一臂也放下了文书,伸长了吊着他:“来,活动活动,自己叼!”

    这只雪狐自小便饥一顿饱一顿,无论人形还是狐形都很难再生长,就连长肉也胖得有限,远远达不到正常成年雪狐的重量,仍是不及齐尧风手臂长的一小只,故此够得分外艰难。

    谢颜见齐尧风又拿短处取笑他,不免委屈地耷拉下了耳朵——好在他还有尾巴代替了身高,年年都在长,长得又蓬又华丽,像收束尾羽的白孔雀,也像一树雪松,已有狐身的两倍之长!当下谢颜便利用起了尾巴,直接甩了抱着他的狮子一脸,还不怀好意地把尾尖越揉越蓬,终于搞得英明神武的狮王眼花缭乱之余,毫无形象地打起了喷嚏。

    “阿嚏——!!!”齐尧风脸皱成一团去拍头上的细毛,他自己自认是短毛动物,怎么也料想不到长毛的狐狸有这么大杀伤力,双手不由便放下了怀里的狐狸。

    谢颜得意地眯起凤眼般狐瞳,笑眯眯地抱住桂花糕,后蹄一蹬,直接跃上了书桌,把半块桂花糕完整地拼合之后,屈着身子把盘子叼到桌角,一小口一小口地舔了起来。

    齐尧风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的袍子,满是长长的白毛、米糕残渣、狐狸爪印……连革带下的金丝穗都被挠得错了线:“小祸害!”

    谢颜正惬意地半趴着舔点心,闻言昂起头“嗤嗤”鸣叫了一声,大有“你奈我何”的意思。

    “唉,我一定是傻了才捡回你这么个小祖宗。”齐尧风自认倒霉,逮不到狐狸还落得一身毛。但也只得在狐狸的嘲笑下入内更衣,命人把狐狸毛都好好捡起来,攒够了扎一只和谢颜一样大的毛毡,给他扑着玩。

    01

    待到更衣完毕,公务繁忙的狮王又坐回了桌前,继续批他那叠看不到尽头的奏折。

    谢颜撒娇归撒娇,仍是乖巧得很,连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砚台里的墨汁都没有溢出哪怕一滴,还会用两只前爪抱住笔杆,偏着头费力地伸嘴叼住笔端,一转一转地替他研墨。

    齐尧风见此不由会心一笑,视线再瞥到桌角,那盘点心的残渣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谢颜还用尾巴勤奋地打扫了桌面(尽管不小心落下了数根自己的长毛),磨好墨后又蜷回他手边,小脑袋枕在他手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哈欠陪他。

    齐尧风批得累了,便拈一拈他的耳朵,或顺一顺被谢颜盘在身前的大尾巴,倒也不觉枯燥。

    直至晚膳时分,齐尧风终于决定了命谁去清理今年严冬后残余的碎冰,心无旁骛地执笔批示,丝毫没有起身用膳的意图。

    传膳的内侍不敢惊扰,只得频频给谢颜递眼色。谢颜立刻抖了抖毛扑上齐尧风的手臂,前爪抱着他的手腕,后腿交缠着在他手肘处蹬来蹬去,尾巴更是过分地直接绕上了他的脖子,不断在他鼻尖拂动骚扰。

    “小颜别闹——”齐尧风手下不停,但刚要抬笔,便发现拖着一只大狐狸自己是无论如何动不了胳膊的,稍稍一摇晃谢颜便把暖和的小肚子也压了上来,小声呜鸣着不肯放爪,赖在他手臂上低着头蹭来蹭去。

    齐尧风有心甩掉他,又怕他闹别扭;有心不理他,又忍不住摸摸他,终于不得不揉着眉心投降:“好,都依你……让人传膳罢。”

    机灵的内侍向桌案上的小狐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立刻廊下便传来了节序分明的“进膳——”之声。

    谢颜前不久终于掌握了把蔽体皮毛变为衣物的术法,故此也不再避人,当下便“砰”一声变回原形,双腿大张地跨坐在齐尧风腿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齐尧风见他又忘了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不由得在谢颜头上轻拍了一拍:“你这小东西耽搁了本王不少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准备怎么赔?”

    谢颜一变回人形就又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到伏着耳朵向人怀里拱,靠在齐尧风胸膛上发出闷闷的笑声:“赔你用膳够不够?”

    “显然——不够。”齐尧风一手搂着谢颜的腰,一手捻着那敏感的长尾巴来回把玩。谢颜早已脱去最后一丝少年稚气,却多了几分天然的姿态妖娆,具体便是尾巴更加敏感,当下便不安地挪动着挺翘的屁股。

    然而他正坐在齐尧风胯下的敏感处,一来二去很快便磨蹭起了反应,齐尧风倒吸一口凉气,挑眉惩戒性地又攥了他尾尖一把,谢颜“哎哟”一声,眼神已见迷离,自发自觉地怯怯凑上嘴唇,探出舌尖,奉献了一个犹带桂花清香的吻。

    齐尧风总是会梦到自己攀在房顶,看着别人揉此刻手里这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一边看得心痒一边恨得手痒。此刻终于尽在怀抱,自然毫无拘束,立刻便汹涌地回吻,捧着谢颜的下颔直吻得对方气喘吁吁地躺倒在桌上,双腿也无力地垂在他膝头。

    进膳的宫人面面相觑,却也只得退出殿外,默默静立。齐尧风不管上身还是下身都站了起来,硬邦邦地抵在谢颜双腿之间,当下便把他掀倒,娴熟利落地解开了衣服。

    谢颜呻吟了一声,不敢想象宫人们的神情,双手交叠着捂住了眼睛。齐尧风衔着他的衣带抬头看了看,殿内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当下便吃吃地笑了起来:“等你闹完晚膳又该冷了,若本王有朝一日担上昏君名头,你这罪魁定然头一个被斩首。”

    谢颜脸颊早被绯红晕染,身体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大腿顺从地在齐尧风掌中分开,任狮子有力的手指按进他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情动时令人心悸的指印:“本、本来就是昏君……啊!”齐尧风迅雷不及掩耳地托起了他的臀瓣,并起两指探入,还喃喃抱怨没有膏脂:“以后这里也得备下点,本来能就着茶用一用,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狐狸,竟撬了茶碗,偷偷喝光了!”

    谢颜只得以手掩面:“你这昏君!以前我就觉得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哪有一国之君醉心钻研女装的?”

    这个把柄落在谢颜手里,齐尧风早已做好被调侃一辈子的准备,故此也并不生气,抹了杯中残余的水渍在指间,便又握着那丰润的双臀,对准起伏翕张的殷红小穴捅了进去,手指指节不断屈伸扩张,逐渐在谢颜温暖的体内磨蹭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钻研女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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