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迟早得同我走了,这些东西留在山上,反正是浪费!”刁克戎大手一挥,一个小兵立马扛着椅子窜了来,“这椅子,水曲柳的,那桌子,红椿的;看不出来你们出家人,个个都是富主啊!”

    “这些东西多不方便带啊,”明净笑笑,“西头禅房里,有一把古琴,檀香木的,东头禅房床底,有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金锭。你要是喜欢,尽管去拿吧。”

    “宝贝儿,你这就…”明净单刀直入,刁克戎颇有些羞愧,“这实在...不太好哇。”

    明净耸耸肩,表情淡然,“钱财于我皆是身外之物,而今世事变幻无常,给我一大把钱,我也不知该怎么用,你也不用推脱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刁克戎喊来一个小兵,叽里咕噜吩咐了一堆,天上砸了大钱,两人俱是神采奕奕,精神昂扬。一干嘱咐下去,刁克戎往周遭看看,和尚突然不见了,他转过头去,才发现明净正往门外走。

    刁克戎喊道,“宝贝儿,你这是要往哪儿走哇!”

    “满身的晦气——我得出门洗个澡。”

    “洗澡——哦,洗澡!”

    刁克戎傻呵呵地,目送着他出了门,心中万千考虑,四手准备,盘点诸多,已约乎跳出了太阳系。

    明净躺在湖水中,午后的阳光温暖,湖水也碧绿得可爱,那柔和的光影色彩醉得人欲要抛开一切凡尘俗事,过往云烟——他果真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去想了。

    他来这里,是为了辞旧迎新的。

    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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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肉点这里!  明净是在晚饭时分归来的。

    刁大旅长整个下午都处在望穿秋水且坐立不安的极度精神紧张状态,他倚在门上,无数次的左顾右盼,迟迟不见明净身影,院中的士兵差不多都挨了他一顿骂,他又沦落入无事可做的境地。于是他开始背文章,从东门行一直背到了山鬼。刁克戎近乎是站成了一座塑像,却依旧等不见他回来。

    而后,忍无可忍的黑狗对明净交代了旅长的种种行为,在其中,他更是浓墨重彩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家旅长背书的情形。

    明净对着刁克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着实不觉得他像含睇宜笑的山鬼——若说是钟馗,倒勉勉强强还算凑合。

    刁克戎满脸堆笑地将他抬上了饭桌,这样那样,满满为他夹了一碗,明净一拿筷子就觉得恶心不已,连眉毛都皱了起来。

    他久不食五谷菜蔬,发现自己连进食的需要都没有了。他对着一桌子食物性质缺缺,感觉无聊之极,于是喝了两口水,稍稍润了口嗓子,便孑然一身,安静地回了禅房。

    禅房中灯还亮着,床单被褥同一折叠得整整齐齐,想必是那丘八的功绩。木桌上,那本没抄完的佛经正面朝上,灯油与墨汁将字儿弄得不成状貌,明净捧起它,细细地触摸那变了形的小字,愈发有了恍如隔世之感。

    刁克戎将自己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洗了个干净透亮。

    他用蜡烛油与开水相兑,为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大背头,禅房里的梳子带檀木香,他来来回回,将头发连同睫毛梳了个十几遍,若不是石穿云回得早,他定要去指示他临时地从林间配备自然香料。刁克戎坚信男人得帅气得表里如一。何谓表里如一?那便是指一个男人,从气质一直到气味,都得是出类拔萃,富有深度。

    于是,他穿着整洁,精神抖擞地推开了禅门。

    刁克戎没进去,味道却先飘忽了进去。皂角香,檀木香,气息都是淡淡的,幽雅好闻。

    明净正映着烛光抄写经书,“你来做什么?”

    刁克戎扣上门板,坦荡荡地脱下外套,朝床上一扔,无赖模样,理直气壮,“我来睡觉。”

    明净闻言,将毛笔搁放在砚台上,对着刁克戎说道,“你来这里睡觉,我去哪里?”

    刁克戎弄不清和尚是真傻假傻,他晃悠悠走上前,用手托起和尚的下巴,将声音沉得极低,朦胧暧昧,“我在这儿睡,你也得在这儿睡。”

    “哦——”和尚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继而一皱眉头,似乎还很有些为难,“你不是来这里睡觉,你是来找我睡觉了?”

    “也不全是,”刁克戎摩挲起他的脸颊,“找你睡完觉,就在这里睡觉了。”

    明净爽朗地笑了笑,突然地起身。他勾住刁克戎的脖子,啃咬一般,对着那张嘴吻了上去,刁克戎一个惊吓没站稳,被明净顺势压到了床上。

    “你找我来睡觉,是这个意思吧?”

    刁克戎回缓过精神,他摸了摸嘴唇,明净的犬牙很利,直将他亲出了血,刁克戎仰头,一擦嘴,也随他笑了起来。

    “宝贝儿,怪不得你晚上什么都不吃,原来你是不吃素的。”刁克戎猛地一起身,将明净拦入怀中,重新按压在身下,他气喘吁吁,胡乱地去解明净的僧袍,“小和尚,吃荤腥啊。”

    明净诚恳地摇了摇头,万分配合地让刁克戎去解自己的衣带,他的表情禁欲,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我现在,什么都吃。”

    “到时候,吃饱了,可不准浪费。”刁克戎吻上了他的脖子,明净的身体依旧是冷冷的香,冷得脱俗,香得催情,“吃撑了,也得给老子咽下去。”

    以下省略两千个字(上面写了方法)

    一个禁欲数十天的丘八,碰上一个情(天啊)事方面随他弄的和尚,可谓是天雷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刁克戎做做停停,干了差不多有四五遭。明净对于他的体力吃惊到了极点,他用手摸上丘八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若是再不停,找我睡完觉以后,就没法再睡觉了。”

    丘八一个挺身,神色红润而神情正经,“哎,找你睡觉是首要任务,睡觉是次要的,完成不完成,那无所谓!宝贝儿,你困了?”

    明净蹭了蹭他的脖子,“还好。”

    还好那就是不好了。刁克戎心想此事来日方长,日都日了,从湖南到安徽,也够他日行千里的了。他稍微替和尚整理了一下身体,和尚的身体仍旧是很白净——他光顾着日了,嘴上几乎是什么也没做。

    刁克戎很懊恼,他觉得自己自己粗鲁到了极致,好比是眼前放着一碗燕窝,他什么都没品,咕嘟一声地咽了下去。

    他躺在明净身边,将和尚拦入怀中,和尚的头枕着他的手,脸贴着他的脸,“要睡了?”

    刁克戎不说话,他其实早已累坏了,一躺下来不出五个数便见了周公。

    明净打量着他的睡脸,发现这个人连睡觉的时候都威武不凡,他亲昵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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