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忍:“抱歉,我食言了——我本打算把它从越地带回来的,可中间出了差错。我没能及时取到这瓶子。如今那花儿已跑到我的身上。”

    在玉公子的计划中,原打算先在越地取得似花还似非花的种子,再装在云在青天水在瓶中带回来的。可他还没从小上清阁拿到玉瓶,就提前离开白石堡来到枸雪城,接着就莫名其妙中了蛊……

    “看到这瓶子我就明白。”百草枯说:“你打算用这瓶子使装在里面的东西回到应有的面目。也正因为它的这个功效,所以他们才会化成飞灰——不过,这样也好——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了。”

    百草枯且说且叹,温良玉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忧郁的大叔。他想了想:“再回去越地盗花儿只怕是不能了。但我们这次本就打算去吴地,把我身上的蛊取出来。或许到时能用这瓶子把它恢复原样?”

    “若真能如此,我就按之前的承诺把我们留存了三百年的东西给你。”百草枯轻描淡写地说。

    温良玉打个激灵:“是三百年前白衣社的宝藏么?”

    百草枯点点头:“还有驭兽机关,星象蛊术——都是你上次来见我时想要的。你说这些东西如今都已失传。其实在过了这三百年后,我觉得这些东西倒是消失的好。”

    原来如此。玉公子千里迢迢跑到越地以身冒险,归根到底是为了交换正版白衣社留下来的好东西。到如今也只有迷津渡口的活死人才有这些东西了。

    “我现在遇到了□□烦,有敌人藏在暗处算计我。我生了一场大病后把过去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周身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不知还能不能完成当初答应你的使命。”

    玉公子的历史债务,在他身上是跑不掉的。没想到百草枯淡淡地说:“这个简单。我会和你们一同出渡口,这样就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月三次元发生了很多事。叹气。从某种意义来说生命真是一种苦役。

    但是依旧新年快乐,感谢耐心的你(^3^)

    ☆、第五十章 镜中塔

    一同出去?

    这个农药大叔不是说了不能见太阳的?

    “出了渡口后这里面的人如何照料,况且前辈能在日间出行么?”

    “也不是所有人都失去记忆,还是有那么几个和我一样的。哪怕为了他们我也要一试——至于白昼出去嘛,我自有办法。”百草枯回答。

    这倒不错。接着温良玉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还有两位朋友也进入了迷津渡口——我们的一位同伴被劫持来到这里,因此我们一道进来找她——可我在渡口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他们,不知前辈是否看到?”

    百草枯微微吃惊:“还有这么多人也进来了么?我竟一点也不知道。这可奇了。”

    他想了想:“天快亮了,我必须回到地地底下去,为出渡口做准备。你也需要休息。我会召集派的上用场的人帮你——放心,只要不是误闯,进入迷津渡口的人都是做好了准备。”

    商议停当了,机关少年把温良玉和侍琴引入暗室。这是修在地下的房间,地底下四通八达,地面上看不出一丝痕迹,迷津渡口的居民白昼都睡在这样的暗室里。暗室中安着晶石制作的明镜,估计是有另外的镜头安装在地面上,可在镜中看到地面以上的情形。温良玉暗暗称奇,觉得这活脱脱就是个监控的潜望镜,如果再有录像堪称完美,可惜书中世界没有电子时代这么高的科技水平……安置好了,百草枯又调来远离迷津渡口、未经污染的食水给他们二人。温良玉失血后本极度干渴,得了水后如同甘霖,喝了后很快睡了。

    侍琴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过了很久他站起身,拿过一个盆子盛满了水。

    “阿鹫。”他轻轻拍着盆壁:“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这是越人的蛊术,镜中取像,用于族人联络,类似于通灵。可等了好一会,侍琴也没得到红鹫的回应。他的心砰砰跳起来,使劲摇晃着盆子,语气变得急切:“阿鹫,我们遇到沈昀了。他知道你在这,他也进来找你了。阿鹫,你究竟在哪?你说话啊!”

    盆中水变得动荡。依旧没有话语,只有女子痛苦的喘息之声。涟漪一圈圈散开了,一幅画面在盆中显现出来。那是他和温良玉曾去观影的高台,接着又变成了一座塔。

    “塔?”侍琴忙凑过去要看个究竟。水波一晃,塔消失了。

    侍琴抬起头,喃喃自语:“这不是……白石堡的小上清阁么?”

    “红鹫在小上清阁?开什么玩笑。白石堡离这里好几天路程,又是逆水。这么biu地转过去,除非他们用飞的。”

    地底暗室中,温良玉听侍琴讲完盆中幻境,只觉不可思议。他又追问了一次:“你确定真的是小上清阁?”

    侍琴低下头喃喃:“公子说的是,我也觉得奇怪。但那座塔明明白白就是小上清阁的样子。阿鹫虽然无法发声,但能传回讯息意识就是清醒的,想来不会弄错。”

    “我没说一定是你弄错了啊。”温良玉伸出手去拍拍侍琴的头,安慰了下这个烦恼的孩子,想了想又说:“你给我弄点止疼药——能局部麻醉更好——我到那个戏台子看看。”百草枯运来的除了粮食和水还有药材,供他二人随意取用。

    侍琴吃了一惊:“怎么,公子要自己去探?”

    “不自己去还带着你么?又要和人打架又要护着你,你想累死你家公子啊?”温良玉做出一副凶巴巴的神情。他拿出迷津渡口的地图仔细看,心中有了打算。很快侍琴配了药来,温良玉让他把药搽在伤口,只觉再感不到一点疼痛,整个背部都麻了。

    “公子,这样的麻药若是太强则对人体有害,因此我配得它只能维持三个时辰。公子务必早些回来。”侍琴忧心忡忡。温良玉还沉浸在对这种药的惊叹中,满心感慨喵了个咪的实在太强,掂起情殇剑就出去了。

    小镇中空荡荡没一个人影,唯有茫茫青雾。温良玉在心中揣摩着戏台位置,正是面朝沧浪江的方向。记得在白石堡,小上清阁就是作为来往船只的路标;而在遭遇活死人的昨夜,那搭载着相思女伶的大船也是笔直地朝戏台驶来——莫非在那高台之上也有一座类似于小上清阁的路标?只是当时自己和侍琴不知怎的没发现罢了。

    很快他来到唱戏的高台,八只兽面香炉呈北斗七星的阵势蹲踞台下。温良玉拾阶而上,轻轻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啪。

    从四周传来几次回声。这看起来空荡平坦的高台,果然矗立着肉眼看不见的障碍物的。

    温良玉不敢贸然前进了。既然周围有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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