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切,就不会去招惹、你侄女了。”

    提到宫倩,宫云扬也是轻叹一声,话语里也没少了悔意:“是啊,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倩儿跟了你呢。”

    卫锦兮一愣,苦笑道:“梁王醉了。当初,是我对不起倩儿。”

    宫云扬嗤笑出声:“呵,驸马以为当初为何陛下会那么急着召长公主回宫?”宫云扬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啊,是我!我是她叔叔,也是她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亲人。当我从倩儿那听说她喜欢了你……你可直到我有多生气!宫家和卫家,嘁,怎么可以在一起。”

    “梁王殿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卫锦兮低声笑着,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来,“你、我,这些自作聪明的蠢蛋,哪个不是棋子?哪个不是棋子啊!”

    宫云扬因了此话一愣,饮酒之后脑子反应总是慢些。他隐隐约约察觉出自己知晓了什么,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卫兄,你这话是何意思?”

    卫锦兮晃荡着没有多少酒的酒壶:“我说,我和稷和的婚事,在出生前就决定好了的。”

    宫云扬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说到行军打仗他宫云扬还算得一把好手,可说到勾心斗角,那真是比直接插他两刀还让人难受。之后,在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卫锦兮抓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缓缓写下了几个字。

    不等他反应过来,卫锦兮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低声说:“梁王,我能信你么?”

    宫云扬在那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许多,他扬起笑脸,莫名其妙道了一声:“兄弟!你的手……好小啊……”

    卫锦兮蓦地拉下脸来,缓缓起身:“这里换了老板,连厨子都换了么。”

    宫云扬知晓自己说错话,虽然卫某人话题转得生硬还是配合地说道:“驸马爷,你离开帝京多久,本王也离开了多久啊。”

    “梁王殿下。”卫锦兮想了想,将声音压到最低,“你觉得,陛下启用你的可能性还有多大?”

    说到这个宫云扬就生气,他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一个“无”字。

    卫锦兮叹了口气,不在说话。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现在前线各个关卡要塞都由这些年追随梁王的将士们把手着,宫云扬要想再上战场除非发生意外。

    在朝堂上,群臣也在为此事争论得不可开交。主战主和各陈其词,利弊难以衡量。如今宫云扬回京可以看出主和派已然占了上风。卫锦兮自己当然是偏向主战派的,在她看来,除非周国消失不然两国绝不会有安生日子。

    你看,连永和楼的老板如今都成了周国人。不过因了此人的弄巧成拙,卫锦兮已经可以肯定他跟殷昭没有一点关系。既然是殷晏的爪牙,卫锦兮自然也不准备拆穿身份,却暗暗思量着寻个由头将其取缔——如果能揪出这一整条暗线那就更好了。

    卫锦兮没想到的时候,一切都还来不及张罗布置,前线就出事了。

    琥珀关副将韩霁和先锋队队长刘真于八月十五晚上杀害了主将黄素,开关投敌。好不容易夺回的琥珀关在短短几十天之后再次失守。

    军报才送至帝京就又传来百里加急——韩霁、刘真率领千余周军突然出现在旸关后方,与周军主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率先切断了旸关的补给。之后旸关失守,周军主将樊统率领大军渡过了湘楚江。

    陛下震怒,在早朝时把主和的大臣挨个痛骂了一顿。只是之后,他并没有听取主战派大臣的建议再次派出梁王宫云扬,而是选择了御驾亲征。

    听到陛下要亲自上前线,管是站在哪一派的大臣都惨白了脸呼天抢地地尽臣子义务去劝阻、制止。有史以来并非没有亲征的天子,当年太.祖皇帝还曾亲自镇守过琥珀关。可太.祖皇帝毕竟是武将出身,与今上并不相同。再者天子出征乃国之大事,岂可如此草率仓惶定夺?可是陛下这一次毫不为所动,只留下一句“太子监国、长公主佐之。”就拂袖而去。

    柴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立刻进了宫去,只是皇帝陛下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不曾见过任何一个来劝他的人,哪怕柴秀。

    见柴秀铩羽而归,卫锦兮轻叹一声,问道:“秀秀觉得,除了父皇亲征,还有何对策?我还记得天佑三年你与我说过‘我大殷武将多出自宫氏、李氏及楚氏’。楚将军长年镇守南疆不能轻易挪动。李老将军如今已经过逝,他那孙子李翰如今正在湘楚江后的第一关岳城进行守备工事。父皇不信任我,也同样不信任宫云扬。周军统帅樊统原本常年与北胡人人征战,比已故的龚斐将军也是当仁不让的。”

    “我大殷又不是只有这几个将领!”柴秀并非不知这次的局面和她父亲的多疑性子有很大关系,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又是一国之君。

    “将领多有什么用。”卫锦兮摇摇头,手握成拳头攥得老紧。

    听了这话,柴秀算是知道卫锦兮还在因了父皇没有采纳她的意见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她卡在父亲与爱人之间左右为难,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心力憔悴。她长叹了一口气:“卫锦兮,你是诚心要和我过不去么?”

    “我不想和你吵架。”卫锦兮一愣,察觉到柴秀的情绪不好的她决定让步。

    或许这让步显得太过敷衍又不诚心,柴秀只瞪着她并不领情。卫锦兮等了半天,又被柴秀那充满探究的眼神惊扰,不知不觉也开始烦闷起来。她抓了抓头,从椅子上起来去握柴秀的手。只柴秀好几次都给甩开了,如此反复几次,卫锦兮干脆将那人搂进怀中,闷声道:“好了不气了,咱俩这么吵着有什么用?一会儿我与你一起进宫再去劝劝父皇,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卫丫丫手札残卷:

    爹爹白天的时候人模人样,晚上就躲在房里欺负娘亲。

    娘亲打不过爹爹,只有默默哭泣。

    让娘亲哭的爹爹都不是好爹爹,我不爱她了!

    ps:前几天在准备ppt课件没来得及更新,这周争取更新三次。

    ☆、第十七幕

    虽然得了卫锦兮要陪自己进宫的保证,可柴秀也只天色已晚宫门都关了于是也没急于一时。第二天早朝时间过后,卫锦兮的确陪着柴秀又进了一次宫。两人才走到御书房前的回廊,就见如今已经年满十四的太子柴玄走了过来。小太子眉头紧锁、神色忧郁,好似在为什么忿忿不平。

    柴玄如今也算是半个大人。柴钰琥是真心将这个儿子当储君培养,平常除了其他皇子该学的,也总将他带在身边教导为君之道。只是太子性子良善、又十分重情重义,虽然得到了东宫那一干官员和太傅的好评但也让柴钰琥忧心忡忡。

    友爱谦恭在寻常人家自然是好的,可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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