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是故作不知?”鬼使神差的,她竟问出这样的话。不知是否是因即将远行,想让自己死心。

    霍珏聪慧异常,往日种种,那个偷偷在角落看他的小姑娘,悉心打探他喜好的小姑娘是何心意,不是不知。

    “我该知道什么?”霍珏反问。既然如今她过得好,又有什么必要再执着过去呢?

    萧清洺一愣,继而笑了,“也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砰一声打开,是一脸担心惊惧的王长孙。

    “夫君?”萧清洺有些意外。怕是家人回府禀告的。

    王长孙警惕的看着霍珏。霍珏不意招惹麻烦,拱拱手道:“既然王公子来了,在下告辞。”说罢,他转身离去。

    直到再看不见人影,萧清洺才收回目光,“夫君,孩儿没事。”她轻抚小腹。

    王长孙阴兀着脸,顾忌着孩子半天没说话。郎中送来汤药,他接过亲自喂给萧清洺,萧清洺只觉得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默默喝着。

    一碗汤药见了底,他终忍不住道:“你同那霍珏是什么关系?”

    萧清洺惊讶道:“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恋慕他?”王长孙攥紧空碗,沉声道。

    萧清洺说不出话来。她若是像其他狡黠一些的女子,当即否认,甚至正气凛然的否认,再带上几滴泪,或许不会有后面的事。可惜,她是萧清洺,康怡园里心如水一样清澈的少女。

    “你果然同他有苟且之事!”王长孙有多在乎萧清洺,此刻就有多愤怒。空碗应声落地,发出巨大的碎裂声。萧清洺只觉腹中胎儿猛地一动,哀泣道:“夫君,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我污蔑你?!”王长孙箍住萧清洺下颌,从兜里掏出一封锦书,“这是我从你的妆匣里发现的。我才知道,我才知道我的妻心心念念的都是旁人!”

    那锦书是紫色的,萧清洺艰难去看,她记得,这是少女时为了不忘记霍珏的喜好,点着烛背着人悄悄儿写下的。后来出嫁时放在妆匣中只当留个念想。后来渐渐忘记了,哪里会想到竟能到王长孙手中。

    “夫君,那已是旧年的事了。”萧清洺无力的解释。

    王长孙抖索着锦书,气得颤抖。“我也想相信这是旧年的事。但今日,今日你是不是借故回府探亲,实则为了私会于他?!”

    “不是的,不是的……夫君……”萧清洺哭道:“遇见先生,真真儿是偶然。”

    “哪里有那样多的偶然!”王长孙甩开她,恶狠狠道:“这么多年,我宠你疼你,是块石头也该晤化了吧!这块锦书早就在我手中,我一直告诉自己是旧年的事,如今你已为我妻,不会再和那个人有关系!结果……结果你便是这样对我的!萧清洺!萧清洺!你究竟有没有心肝!”他连喊几声,怒斥落泪,拂袖而去。

    第45章 决裂

    “夫君!”萧清洺痛哭不已,提着裙子往外追。郎中看见不免道:“嗳,这位夫人,小心孩子!”

    “夫君,夫君你听我说!”萧清洺追到门口,只看见王长孙打马扬长而去。

    腹中如刀绞,心如刀割,萧清洺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黄昏时,她才摇摇晃晃走进王家。腹中孩儿尚且无事,手上拎着郎中开的药方,说是得好好养着。王长孙的误解,让她怎能安心去将养身子。

    当年出阁时,林生家的小女儿阿茶作为陪嫁也跟了过去。今次见姑爷一人归,不见小姐,在偏门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萧清洺回来。

    “小姐,您有着身孕,怎得现在才归?”阿茶疾步下台阶,走到萧清洺身边搀扶她,这才发现小姐神色恍惚,不似出门时的欢喜。“今儿出门时还是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萧清洺见问哭出声来。她自小便爱哭,此刻满腹委屈不得倾诉,只以泪洗面。阿茶更是慌得不行,“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茶~”萧清洺只会哭。阿茶太了解三小姐的性子,只好由着她哭。

    几日下来,王长孙再未踏足萧清洺房中。本就计划这两日到漠河镇躲一躲,这下反倒搁置了。并且惊动了王家长辈们。王夫人对王长孙迎娶萧清洺为继室本就不是很乐意,毕竟萧府一直处于边缘化,且萧清洺并非嫡出,而是妾生。若不是看在她对骏儿好过亲生,骏儿对这位继母很是尊重,根本不会多说一句话。

    王夫人难得到她房里来,萧清洺捧着肚腹向其行礼问安。

    “得了,坐下吧。”王夫人挥手叫丫鬟们出去,不是很高兴。“你和吾儿怎么回事?他几日不思饮食,也不愿启程。听下人说已不来你房中,到底是何缘故?”

    萧清洺的眼泪唰又落下来,王夫人看得心烦,甩了帕子给她,“行了!有话说话!哭什么!”

    “是夫君……是夫君误会了我。”萧清洺止住泪,哽咽道。

    “他误会你?”王夫人不相信,“吾儿最是心实,又对你一片深情。你摸着良心想,自嫁进王家,吾儿对你如何?”

    就是因为不能想,王长孙对她的好,让她得到无比疼爱。萧清洺强忍心中酸涩,“夫君待我如至宝……”“那便是了!你做了什么事,竟让吾儿难过至厮?”王夫人咄咄逼人。

    可霍珏,那是早已过去的往事。王长孙丝毫不听她的解释,王夫人爱子心切,又怎会听她一面之词。真是说出这件事,反倒不能平息事端,倒会惹起流言,那她萧清洺,真就完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开口,王夫人再拿她无法,顾着其腹中孙儿,只得隐忍怒气道:“吾儿最是固执执拗。他能掏心掏肺对你好,也能绝情绝义,你可好自为之吧!”

    门砸的砰一声,阿茶赶紧入内:“小姐,夫人没有难为你吧?”

    萧清洺满心苦闷不得解,只能无助流泪。

    太尉府中,长公主将陈如意召回府中。陈如意婚后生活很不如意,傅公子对她不过面上的情分,甚至连夫妻之事也未行过几次。曾纳一妾放在院中,却不知那妾为何莫名死了。虽然种种指向陈如意所为,但傅公子哪里有胆子去寻郡主晦气。索性不再纳妾,通房也不要,日日流连在外,不归家。

    身为母亲,自然关心女儿的一举一动。心腹将那小妾之事禀报,以长公主的手段,必是活不了的。但狠毒手段只能将傅公子越推越远,陈如意不是以泪洗面的女子,却也郁郁寡欢,膝下荒凉。

    “母亲不该那样做。”陈如意道。

    长公主抚摸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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