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堡立刻附和。

    伦敦斜睨爱丁堡一眼。爱丁堡假装没收到里面的警告涵义:“唉,大不列颠的首都邀请我跨越大半个欧洲,来瞻仰他如何舌灿莲花,与另两个巨头达成瓜分世界的共识我真的非常感激。但是我绝不能就此放弃说真心话,这将是对他人和我自己内心可耻的欺骗。”

    纽约笑起来,一点没有压低声音的意图。“伦敦,这回跟你一起的不是曼彻斯特太好了!”纽约笑得不停,“他起码不会在有外国人时拂你的意思——但是爱丁堡更加诚实。伦敦,你告诉我个办法,怎么才能喜欢你超过爱丁堡?”

    伦敦不为所动:“我可不敢想象被你喜欢。”

    “被我喜欢的人通常心理阳光,智力健全,被朋友和家人爱戴。可能挑伴侣的眼光有点问题,对感情也不是很敏感,但毕竟是小毛病,不碍事。你不肯被我喜欢我也没办法了。”

    华盛顿拿着一袋冰块回来了。他把冰块放在伦敦桌前:“够吗?”

    “够了。”伦敦点点头,笑一下,“谢谢。”

    “跟我不用总是说谢谢。”

    “我不这么想。正是对亲密的人更应该及时表达心中的感激和谢意。”

    “那好吧——谢谢你的谢谢,亲爱的。”

    纽约本在和爱丁堡谈论伦敦二月份还要加冰喝酒的怪癖,听到后面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表情:“你们俩能不能照顾一下屋子里还有别人?等开会的时候你们要敢这么干,小心莫斯科那个光棍用共产之怒烧死全场,一个不留。”

    “那么,为了保障自家首都和盟友的安全,”伦敦说,“你是不是该主动出击,让莫斯科不再成为一个光棍?据说你对他挺有兴趣的。”

    “我考虑过。可惜,虽然我确定我的技术能包他满意,现阶段我对他的兴趣还没大到那个份上。”

    “很遗憾,我以为你能更有献身精神。”

    “很遗憾,我以为你能想出智商更高的主意。”

    “咳……”华盛顿双手向下压,好像这个手势能把他的好友和情人间的诡异气氛压回去一样。“纽约,你在地图上涂什么?”

    纽约移开手,耸肩:“还能是什么,红色阿米巴变形虫,不断增殖中的。”

    几个人看到地图上涂成红色的部分都明白了。苏军从东面向德国反击的一路上经过的东欧国家和地区皆被他们控制,以后还很有可能扶植起亲苏的红色政权。说这是一场对德反击战已经不太有说服力了,苏军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中攫取到的和将要攫取的利益。

    “正如这张地图,我们的盟友正在慢慢向对手转化——其实本来也是对手。与其把精力花在内耗上,我们不如趁俄国佬来之前讨论一下会上如何应对这个阿米巴变形虫?”

    华盛顿的提议赢得了其他人的支持,毕竟斗嘴不急于这一时。等莫斯科和地主雅尔塔一前一后进入大厅,他们正好讨论得差不多了,华盛顿站起身来,和他风度翩翩地相互致意。握过手之后,华盛顿还迁就俄国人的礼仪主动拥抱,莫斯科看上去很高兴地接受了。

    华盛顿说:“这儿真是个好地方,不愧疗养胜地的美名,风景非常优美。”

    “是吗?让你们远道而来,我还担心招待不周,让各位心生不满了。”

    “怎么可能,再说我国在对日用兵的问题上还有求于您。”

    “这没什么谁求谁的问题。只要发挥你们一贯强调的契约精神,双方都给出合理的报酬就行。”

    “您能通情达理非常好。可是……”好像有点被门外透进来的日光刺了眼睛,华盛顿在意味深长的停顿里眨了眨棕色的双眼,“有些不完全是我们双方的事,那个第三方又不出席这次会议,怎么办?”

    莫斯科抬一下眉毛,然后悠然抱臂。“没邀请中国代表来的不就是贵国吗?不过我理解你们的苦处——下了大力气支持的政府,军事和内政却糟糕到一点好转迹象都不见,想必也不好请来降低这里的格调吧。”

    “您说话还是不留情面。看来访中那几日很有心得?”

    “差不多吧,还要感谢纽约的推荐。”

    华盛顿点点头。“那么,只能在那些‘第三方’不在场的环境下,让他们对其解放者和救助者的努力,先商定一个推测他们承受得起、也能接受的报酬支付框架了。”

    “您的想法很对,就依您的。”

    他们互相微笑,眼睛也略略弯起到完美的弧度。不管是他们还是旁观的几人,望见这一幕时都领悟到:这场会议,尽管还需要经过接连几日的消耗和扯皮,其实结果在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

    第46章 角色们的q&a

    国内篇

    西安

    q:先有请第一位回答的西安先生。其实您这个时候叫西京吧?

    a:是的。民国关于我有个陪都计划,但是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很好地实行。为了看得简明易懂就还是文中称西安了。

    q:也是因为作者写了一半才想起这事吧= = 您在27话重庆话里交代了“听说皖南事变后就急着回到陕西”就没有出场过了,请问您回去以后做了什么?

    a: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回去以后先去延安那里看了情况,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后来封锁厉害了就没去过,怕他过不好,偶尔捎一点私人的东西过去。后来又渐渐放松了,暂时不打算主动再过去。还是先观望,希望双方能冷静地处理好关系,不然安不下心。

    q:国共关系给您生活的影响看来挺大的?

    a:从36年甚至更早以前就是了。近百年的一切都变化太快,我想以自己的经验去处理,然后发现根本驾驭不了,这不是徒有过去经验能应付的。这方面我不想太多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我曾经参与过但已经够了。

    q:意思是以后再发生什么也不想积极介入了?

    a:基本如此。虽然以前做过更加惊天动地的事,但到了我这个年纪和心境,已经不像以往一样有强大的承受力了。重要的不只是抉择,而是抉择之后能否承担得起又无愧于心。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会回想几千年来经历的一幕幕……那么多人都死了,音容还历历在目就成了一坯黄土,我还活着真是不公。

    q:忽然拐向了忧伤的方向……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对未来的展望?

    a:希望我国在最后的关键期挺住,不要再来一场溃败或者灾荒了。

    q:谢谢您的参与。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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