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平常人这般自然无罪开释,单位了安抚民心,老夫便暗中给了他们些银两,将它们放逐到边疆去了……唉,也不知此二人现下如何。对了,那女子说来和白娘娘神态有些相近,且也是个白蛇精。”

    “哦?那女子可是叫做白梅?”

    陈伦道:“正是,莫非青姑娘认得?”

    小青笑笑:“此女子乃是我姐姐一个本家妹子,从小在姐姐身边长大,后来和那黑鱼精暗生情愫,便双双离了峨眉山,自谋生路去了。”

    陈伦长叹一声道:“天意,天意,没想到几年后又在苏州遇上了你们。想来当时判得有些重了,你们可不要埋怨老夫!”

    小青道:“无事,我们妖类,一生随遇而安,在哪里都是一样过活。还得感念陈员外高抬贵手呢!”

    陈伦摇摇头:“惭愧,惭愧。唉,可惜许仙过世了,否则老夫可要与他把盏一番。”

    小青道:“我杀了许仙,陈员外不想将我送官府法办么?”

    陈伦道:“这说的是哪里话?别说老夫现在已经不理政务,就是尚在任上,若无人举告,也绝不会难为你和白素贞,毕竟我们一家有如今日子,还得托你们的福,否则别说一儿一女,连拙荆也未必活得下来。这般救命之恩,陈伦哪能以怨报德?这是你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老夫自是管不得的,只不过为许汉文命运叹息一番。至于那四件宝物——本来我也厌烦了官场勾心斗角,就当是一个契机,急流勇退了,你也不必放在心里,哈哈哈。”

    “您能如此慷慨,真是令小青惭愧。姐姐在雷峰塔内幽闭了十六年,也少有故人来看,陈员外可有意随我去探一探姐姐?”

    陈员外摇摇头:“算了,我亦见不得恩人遭此大难,回家我会和拙荆日夜诵经,希望白素贞可以早日出塔。老夫现下也没有什么本是,不过如果青姑娘需要些许银两帮忙,老夫义不容辞。”

    小青道:“既如此,那小青也不勉强,陈员外好人有好报,今后定会一帆风顺,孙儿满堂,只不过小青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小青顿了顿,道:“姐姐和许官人生有一子,名曰许汉文,我料定他此次必中状元,将来上了朝堂,还望得令子关照关照。”

    陈伦拱手:“一定的,一定的。”

    小青拱手谢过,与陈伦作别不提。

    却说梁太师被下了天牢,昏迷之中已经被去了官职贬为庶民,梁府被抄。但赵扩念在梁府家大业大,尚留了一些财产给他,宅院也并未没收。梁太师的朝中党羽个个疲于自保,变得一团乱麻,有些根基不实的,便投向了顾忠,另一些则变成一盘散沙。

    梁太师一倒,发榜的权力自然落回顾忠手里。不日李公甫见到官府檄文,眉开眼笑地告诉了许姣容。细细问过碧莲小青告御状之事,李公甫和许姣容脸红不已,觉得那青蛇倒也是怪好的一个妖精,自己今后再不应该对人家冷言冷语。

    仕林对诸般过程全然不知,只知道自己成功获得了春试资格,更加埋头苦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小青真是人见人爱啊哦呵呵

    ☆、八十一、碧莲化名参武试

    小青回到雷峰塔,眉飞色舞地将事情和白素贞说了一遍,白素贞静静听过,不予置评,只道:

    “青儿,你怎么样?”

    小青顿时觉得一股暖意融上心头,道:

    “我自然很不错,凡间兵器,哪个伤的了我。”

    白素贞冷道:“又说大话,碧莲早和我讲过了,说你血流成河,痛的爬不起来,你怎地却和我说一点伤都没受?莫非怕我担心?”

    小青面红耳赤道:“我……总之现在是完好无恙,那些事……其实也没有碧莲所说那么夸张,不过是流了点血,哪里有血流成河之说。”

    白素贞轻叹道:“小青,今后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本来就身在桎梏,你再瞒我,我可要伤心死了。今后受伤便说受伤,不开心便说不开心,从实招来,不要总是往好处说。你的事,我听别人说起,自己胆战心惊,疑神疑鬼,往往就往极坏处想,唯有听你亲口说,才觉得踏实。”

    小青低声道:“知道了,姐姐,不过现在仕林也顺利获得了考试的资格,想来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了,我便可以专专心心陪着你。”

    白素贞道:“我自是开心,可是……我怕你会闷。”

    小青笑道:“哈哈,我会闷?我现下觉得,世间诸般欢喜事,都不如你一个来的好,在你身边,就是要我一百年不语不动,也不会闷啊。”

    白素贞闻言觉得佛龛中原本幽暗的灯火都通明了起来,会心笑笑,叹道:

    “我白素贞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小青故作焦急:“怎么?听你这么说,是不想要我了?”

    白素贞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别这样敏感,我只是心里无比感激,上天毕竟待我不薄,如今这般暗无天日,还叫我心中有个念想,不至于就此沉沦。我不顾苍生不顾性命,也不能不要你啊。”

    小青道:“素贞,你如今可比十六年前可爱多了。”

    白素贞道:“此话怎讲?”

    “坦诚啊!”小青道:“想当年你别别扭扭的,哪里有这般气魄。”

    白素贞笑道:“你又嘲笑我。当年是我不该,顾忌太多,害得你心里受苦。”

    小青道:“素贞,人家谈情,都是要些海誓山盟的,我都没听你说过,不如今日说给我听听?也让我乐一乐。”

    白素贞嗔道:“你怎么也学那些凡夫俗子,我们两人都已经这般亲密,还要那劳什子作甚?”

    小青不理会白素贞,心想她现在肯定是面色微红,便兀自吟诵起来:“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白素贞笑道:“哟,你会的挺多的么,那你是磐石还是蒲草?”

    小青道:“我这么苗条,自然是蒲草,可不像那又厚又重的磐石。”

    白素贞道:“恩,说的有些道理,如此说来,妾当做蒲草,你是‘妾’咯?”

    小青脸红到:“哎呀呀,什么妾不妾的,不要咬文嚼字!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

    白素贞道:“认真和我说便不要用别人的诗词,什么海枯石烂的,听都厌了,你要说,自己作来。”

    小青思索半晌,道:“我又不是读书人,做的诗多半不合格调,难听得紧,还是不说的好。”

    “不愿说就算啦,我也不在乎那些。”

    小青听白素贞似乎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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