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员外,颐养天年。”

    “哦?所言是真?快去请来!”

    礼部侍郎闻言退下,匆匆走出宫门,亲自请父亲去了。

    赵扩转眼见宝山还兀自跪着,忙道:“这位少年又是何人?也请平身。”

    宝山谢过皇帝,道:“草民戚宝山,家住杭州凤凰山脚,是……是青姑娘的朋友。”

    赵扩见宝山眉目之间一派英气,心中欢喜,道:“好好好,也是个英雄少年郎,看你这身打扮,也是个习武之人吧?”

    宝山道:“草民天资愚钝,胡乱学了些招式,做不得数。”

    赵扩道:“想不到还是个谦虚的好孩子。既然习武,一个月后的武举擂台,可要好好表现,也为国家出一份力。”

    宝山压抑道:“还有武举的么?”

    赵扩哈哈大笑:“怎么,你竟然不知道有武举?看来兵部之人办事不利啊!”

    宝山忙道:“不不不……草民久居山中,未在市井流连,对于这些事,本来也知道的不多……”

    赵扩见宝山一脸焦急,道:“你不必紧张,朕不过开个玩笑,如今既然知道了,那便好生努力。”

    宝山道:“草民定当尽力而为。”

    半柱香后,陈伦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进宫中,就地拜倒。

    赵扩道:“陈员外平身,你可认识这女子?”

    陈伦起身看去,见小青正笑盈盈地望着他,故人相见,喜出望外:

    “是青姑娘!”

    小青略略施了个礼,赵扩道:

    “既然相熟,朕便直说了,青姑娘今日来告御状,说是梁太师克扣番邦贡品。朕且问你,当年梁太师可曾向你提及四件宝物之事?”

    陈伦想了想,轻声道:“确有此事……”

    赵扩道:“陈员外不必拘束。有朕在,没有人能将你怎样。有话但说无妨。”

    这话明明是说给梁太师听,梁文不禁冷汗直冒,暗叫不好,而陈伦得了皇上一言,胆子稍大,道:

    “当日这位青姑娘与四件宝贝均在苏州,梁太师听说,便着草民不择手段追回宝物,说是梁府之物,被青姑娘从府中窃走的。但草民觉得事有蹊跷,师出无名,明察暗访没有头绪,青姑娘又不知所终。草民怕开罪太师,遭了无妄之灾……便主动请辞,离了苏州。”

    赵扩道:“那四件宝物是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

    陈伦道:“此事关乎草民身家性命,但年岁久远,只记得两个。”

    “说来一听。”

    陈伦道:“乃是羊脂玉净瓶,烈火神珠,还有……还有一幅什么图……和一个香炉……皇上恕罪,草民实在是记不全了。”

    赵扩笑道:“可是神君天奏乐图和时辰八卦炉?”

    陈伦道:“正是!”

    赵扩闻言神色一凛,转头向梁太师道:

    “梁文,人证物证俱在,二人所言前后一般无二,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太师汗流浃背,觉得一阵眩晕,却还是稳了稳神,跪下道:

    “皇上明鉴,这妖女乃是妖孽,曾经造下无数杀孽,皇上切不可听她胡言。陈伦定是对臣怀恨在心,才一起污蔑臣……臣……臣……”

    赵扩厉声道:“住口!梁文,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勾当?朕一直不动你,乃是念在你三朝元老,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以为朕真的那么好骗么?”

    梁太师惊惧万分,怎样也没有想到原来皇帝早就盯上他了,今日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登时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赵扩笑道:“这么说,你知罪了?本来朕念及你年高权重,想给你留些面子,但今日众多百姓再次,你又身为朝廷重臣,朕若不治你罪,何以服众?”

    众百姓听罢,纷纷欢呼起来,各个拍手称快。

    梁太师三魂出窍,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皇帝命人直接将梁太师抬到天牢中去听候发落,又派了最好的太医过去,转而对小青道:

    “姑娘一介女流,却敢告御状,从容神色真是让朕也佩服。想来朕后宫之中尚缺你这般女子主事,姑娘可有进宫之心?”

    小青一脸尴尬,眨了眨眼,压住火气道:

    “蒙皇上垂爱,民女心中欢喜,但民女本是江湖中人,身世不明,入了宫中于理不合。况且民女散漫惯了,受不得宫中桎梏,望皇上恕民女不识抬举之罪。”

    赵扩大笑:“哈哈哈,坦诚,坦诚!不过我朝并没有‘不识抬举’这条罪,就免了吧,免了吧!既然姑娘不愿,朕也不勉强。本来你今日有功,朕应赏你些物事,但你早年偷盗,毕竟有罪,现在将功折罪,不赏不罚,你自去吧!”

    小青拜谢,和陈伦、宝山一同退下,皇帝身边宦官却追上来,塞了些鹿茸、人参等补气养血之物,又掏出一盒药膏给小青。

    “姑娘,皇上见你流血甚多,特送来些药品,希望你早日康复,告辞。”

    宦官说罢离去,媚娘插话道:

    “青姑娘,这皇上对你还挺好的呀,奈何是个老头子,不然……”

    小青怒道:“不然什么,休要胡言乱语!”说罢拉着陈伦转身便走。

    宝山和碧莲相互看看,扑哧一笑,紧随而去。

    小青一路将陈伦拉到茶棚,宝山三人自去街上游玩。小青问小二叫了一壶上好龙井,喝了一口,开口问道:

    “陈大人一向可好?”

    陈伦道:“唉,哪里有什么大人了,我现在只是闲云野鹤,平民一介,不过是有些钱罢了。话说回来,白素贞和许官人怎么样了?”

    小青摇摇头:“既然今日故人相见,我拉你到此谈天也是为此事,便将事情尽数讲来给你,也算是聊表我心中惭愧。”

    她将诸般事情细细说过,本以为陈伦会心生惊惧,却没想到他只是略表讶异,随即道:

    “青姑娘,既然你这般坦诚,我也就不加隐瞒。其实老夫早就怀疑你二人是异类,不过因为你们是女子,又宅心仁厚,才未去相问。如今说开,也是解了我心中疑惑。”

    小青挑挑眉毛:“哦,原来陈员外这般目光如炬,想必是我们姐妹当时做事有些破绽?”

    陈伦笑道:“那倒也不是,只不过老夫在任许多年,诸般奇事怪事也未少见,自然比一般人敏锐。想当年就审过一桩案子,被告乃是一对妖精夫妇。他二人不知为何,在苏州城外杀死了一个屠户,被告上府衙。当时可把老夫吓得不轻,不过待我审明案情,发现那屠户原来是一个修道之人,要捉他们去炼丹,这夫妇二人为求自保,失手将他杀死。”

    小青好奇道:“那陈员外后来是怎么判的呢?”

    陈伦道:“当时老夫第一次遇到怪力乱神之事,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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