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犁从她身后起了身,

    子牛根本没力气起来,她还想着那人快走,我好自己收拾……

    突然下边儿被啥一垫,

    他的手在擦,

    “都流出来了,落地毯上被人看了不好。”

    一本正经可又下流无比。

    子牛把头埋更深了,还是因为他是“老板”,这样这样,太……

    ☆、t11

    11

    朝犁这个人看来很细心,给子牛收拾妥当,递给她一杯温水,见她喝了。打开窗子透了透气,才开了门。

    马云恒机灵着呢,也不进来。事既已成现实,朝犁便宜都占了,何必再废斥这条老狗,脸面上的情态也不好说。似怒又淡,弄得马云恒心里寒凉,朝犁露出威严的时候真挺吓人呢……硬着头皮小声问“我送她回去?”

    朝犁这才似笑非笑,弄得马云恒心吊着,不知道是伺候他舒服了还是没舒服,“老马,将后来再有这么一出儿,你这半辈子脸皮我也就不客气了。”“是是。”擦着汗走的,一直还是摸不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子牛缓过来了,又去了趟卫生间。

    出来时,朝犁手腕上搭着她的警服外套“走吧。”好似等她,可也不等她回答,先走了出去,子牛只有跟出去。

    相当于警服外套牵着她必须上了他的车。

    朝犁打着方向盘。“喜欢什么,”

    子牛看向他,不明白他问得什么意思。

    朝犁微笑看她一眼,“喜欢什么,我送你。”

    明白了,类似“恩宠费”。

    对于这个阴错阳差沾了边败类,子牛可得好好筹谋了。

    她想,一定得吸取以前的教训,败类们都有猎奇性,你愈是有个性他们愈是来劲儿。所以,这个,她得试试,跟他俗到底,估计能捱上一段时间吧……

    “手表。”

    朝犁点点头,也没看她,伸过一手来握了握她的腕子。“肥肥的,戴银色好看。”

    子牛刚要扭开,一想,“顺承原则”,柔弱点。就让他握住了。

    朝犁的手其实很漂亮,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易翘的手。单原的手,都漂亮,可是嵌着霸道,拿捏你总有一种玩弄之感。朝犁同样一个“玩弄他人”的人,手却很温柔,适合抚琴,做菜,呵护……

    “子牛是吧,”他拇指磨着她的腕骨,一手掌着方向盘,像个温柔的丈夫,

    “嗯。”子牛这声嗯有点重,终究还是下级对上级,

    “你刚才还没汇报完,你说你们所里那个老钱很会抓小偷……”

    原来他还有特别会抚慰人心的性情,

    这就是个真恶魔了,

    真正勾人的本事不在外貌,不在手段,在他的透彻人心!他一下就贴近你的心里去掌控你。

    他松了手,子牛又恢复之前汇报的心态,反倒越来越放松。朝犁这会儿显得平易近人,一点没有领导的架子,但是时不时对她同事的赞许与敬意,又显现了他对基层工作的尊重。这时候的朝犁不虚伪,说的也都是大实话,他谈到像老钱这样的老同志评级问题,谈到工资改革问题,谈到一些新民警的困惑……子牛倒真对他有点改观,这个混蛋副局也不是“在其位不谋其政”啊,起码就子牛听到的而言,都是实实在在言之有物的。这样,子牛也困惑了,那大会上他的大话空话又是何来呢?只能这么想了,这是真妖,肚子里祸水不少,要啥有啥……

    试了几块表,其实子牛觉得都还好,他却精益求精,无疑,眼光还是极好的,子牛戴在腕子上不招摇,也有品位。

    这桩事好似就这样俗里俗气的过去了。朝犁着实也没把子牛当成那种有心计的女人,子牛从面相到情态,也不是那种拖拉要死要活的人,姑且就是一场被设计了的“露水姻缘”吧。反倒,朝犁对她印象深刻。

    一周后,

    朝局正好来四维派出所检查工作。

    他们那廖所长为显现咱多重视“五基训练”,竟摆出全所“实弹练靶”的阵势……是的,朝犁正好欣赏到了子牛那水得不能再水的射击术。

    你以为是个警察就得配枪,配了枪就得会开枪么,

    警校里是人人都学过,可也分专业。再说,子牛个文职,又是个女的,平常所里那“练靶”可是个奢侈事,子弹都要钱滴咧!所以,模枪的次数可以和授奖的次数相比。

    纯粹浪费子弹,朝犁看着都心疼。

    可能朝犁也心疼人,子牛握枪的手都红了。但是,朝犁也许更心疼子弹,呵呵,一枪跑一个,这样一个都击不准的几率也蛮奇葩咧。

    马云恒关键时刻又“铤而走险”了,神不知鬼不觉滴又超自然不留痕滴带走了一众旁人。当然,射击室里也不是只剩下朝局和子牛,他和廖所长站门口,隔着一道门帘,廖所长不晓得几恭敬地给他汇报工作呢。

    “咳,像你这样举枪,我看了都替你累……”朝犁一手扶着她的腰,脚抬起推了推她两只脚踝“分开,挺胸,”一手握着她举枪的手腕,“别抖。”

    他认真得叫子牛有种回到警校被教官管教之感,十分紧张,手只有抖得更狠,

    他干脆环住她的腰“放松宝贝儿,开枪是门艺术,不能被咱玩成一种负担吧。记住,你是它的主人,别抖……”

    再雄赳赳的鼓励,子牛不是这块料,搞不好啊,反倒压力更重,突破心理界限,子牛都管不了装柔顺了,一下来了脾气,“我不开了,为啥独独把我留下来训练这!”

    朝犁终是笑了,握着她举枪手腕的手往前爬,变成握住她的手,食指扣住她的食指,“傻子,我来了,不留你留谁。”说着的,“砰!”一声枪响,正中靶心,子牛终于没再浪费一颗子弹。

    他这一抠,力量到位,子牛感觉自己抬手的方式都牵连着自信与魄力。再看结果,百分百中间一个红点儿,不得不感叹,是很帅……子牛微张着唇惊艳扭头看他,他的唇已经覆了下来,重叠在一处举枪的手垂下来,他抱着她的腰更紧,“表呢。”呢喃,

    吻到她的耳后根,子牛握枪的手还在抖,“在包包里。”

    朝犁叫她脱了手拿过枪丢到那台子上,将她转过身抱着好好吻了下去,低笑“可不能再叫你摸枪了,一会儿走了火,可把我的‘枪’毙了咋办……”

    ☆、t12

    12

    现在是易翘每天归家。子牛搬出去了,所里有单身宿舍。

    夜晚的霓虹喧闹灿烂,却叫高处俯视它的人倍感孤寂。

    易翘站在落地窗边抽着烟,终还是弯腰拿起手机拨通了子牛的电话。

    恨着过。

    她根本连“过”的机会都不给你。恨,也都变成一厢情愿了……

    响了数声,没人接。

    子牛连他的电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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