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

    贝雷路的山顶大屋,高家大少与外室共建的爱巢。

    高明赞将报刊摔到庄玲玲面前,银牙几欲咬碎,“lisa,你没有话和我讲?”

    报刊整个娱乐版面,她占据半壁江山。

    昔日艳绝人寰的港姐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她抬头偷看高明赞,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眼神阴鸷,全然不见半分往日的柔情蜜意。

    “明赞…”她爬过去,趴在他膝头,一张俏脸梨花带雨,“那时我们刚认识,你有家室,又那样吸引人,我极无安全感,他、他是我前男友…后来我便与他分手…”

    “我是爱你的,我为你生了仔仔…”她轻声低泣,拉下他裤链,趴进他两腿间。

    高明赞被她弄得心烦意乱,丝丝抽气,但也没推开她,仍由她取悦。

    无疑,她在这方面极懂技巧,分泌的口水从她唇角淌下,尽力吃着棒棒糖。

    高明赞越来越不耐,越来越不满,原本仰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直接坐起,按住她脑袋,在她嘴里肆意进出。强弩之末,在她口中爆发。

    她被呛到涕泗横流,却不敢吐出,尽数咽下,“明赞…”她可怜兮兮,犹如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高明赞推开她提裤,始终沉默,轻微的金属碰撞后,他起身欲走。

    女佣抱小少爷过来,襁褓中的小婴儿哭闹不停。

    脚步滞住,高明赞视线落在女佣手中,像是想到什么,大步拐回去,两手钳住庄玲玲肩膀,“他是你跟哪个男人生的?”

    庄玲玲泪流不止,似哭似笑,“高大少,那天你和你老婆吵架,兰桂坊买醉,我带你去我住处,你操我操得那样爽,操完生了他就不认账了?”

    坊间风言风语,就连庄玲玲的弟弟也不信。

    “家姐,真是高家的种?”

    庄玲玲挑眉,斜眼睇去,“前后只隔两天,我怎么知道。不管,家姐说是,就是。我为高家生的可是大房长孙。黄土已经埋到高老先生脖子,以后你外甥继承大笔遗产,自然少不了小舅的份。”

    “家姐英明,高瞻远目。”他喜滋滋恭维。

    庄玲玲笑,随即变脸,声音尖利,“贱人,一定是她背后阴我!”

    “家姐,你说是…”

    “还能有谁,肯定高明赞那软绵羊老婆!”眼看一脚踏进高家门槛,再需吹几夜枕边风,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归她。

    结果被人爆出她下体塞高尔夫球丑闻,庄玲玲怎能不气。

    她瞪眼看弟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讲请了大师,保证家姐早日嫁进高家?”

    “我真有去请,降头师信誓旦旦告诉我,一定会让高家掌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摊手,“家姐,我有可能请了假的降头师,他人迹无踪,再找不到他。”

    “这点事也办不好,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庄玲玲怒目而视,“早晚输到当裤子,被黑老大挥斩骨刀砍断你手脚!”

    “我还有家姐呢。”他谄笑,“我再去为你请大师,这次花大钱,请位高人,保证你如愿以偿进高家门。”

    ……

    教文学史的教授请假,贺喜早早下课,站校门口等客晋炎接她去老宅。

    有穿白西装打碎花啵呔男人过来,狐疑问,“你是贺大师?”

    来找的贺喜不是别人,正是港姐庄玲玲弟弟。

    贺喜回头,“我是贺喜。”

    那是了。知道贺喜名号,还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当时他还诧异,竟然和客大少的老婆同名。

    不由重新打量贺喜,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总觉漏想了哪里。

    一时又想不出,他索性道,“既然是贺大师,那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付你两万。”

    讲完他便朝停在山道一旁的宝马车边走,快到车前,回头见贺喜仍站原地无动于衷,有些气。

    “讲好给两万,不满意?那三万?”

    请降头师为他办事,才给一万,对方还向他保证能解决高家掌珠。

    贺喜似笑非笑,“我不缺钱的。”

    “四万?”他出声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出高价请,已经是给你脸!”

    讲话间,一部宾利停靠在贺喜身旁。

    客晋炎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西装男身上,以为是哪个惦记他阿喜的咸湿佬,皱眉冷脸,是他惯有防御手段。

    对方认出客晋炎,忙伸手,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客大少,这里遇上,好巧。”

    “不巧。”客晋炎没有与他握手打算,转扶贺喜上车,“我来接老婆。”

    话毕。砰,关车门。宾利远去。

    徒留那人呆若木鸡,心里叫苦不迭,万分懊恼刚才对待贺喜态度。

    “那人是谁?”客晋炎趴在老婆仔肚上听胎动,仍不忘问。

    “我也想知道。”停片刻,贺喜道,“看面相,应该是那位港姐的亲眷。”

    客晋炎轻哼,“管他是谁,打我阿喜主意,一样收拾。”

    小心眼男人。贺喜扯他耳朵,“我看十有八九是要我出面帮忙,为港姐进高家门添一份力。”

    阿晨送他们去老宅。适逢客晋炎生辰,他们去老宅家庭聚会,顺便为客晋炎庆生。

    客丁安妮穿一身桃花色旗袍,一如她心情。

    “昨日邀你姨妈来家打牌,她脸色…”客丁安妮抚掌笑,心中畅快。

    “妈咪…”贺喜扶额,如果告诉客丁安妮高家在为别人养小金孙,估计她会笑扑在沙发上喊肚痛,败坏贵妇形象。

    客丁安妮笑止,又变脸训斥家中三个男人,要引以为戒。

    尤其针对客良镛,“齐人之福不好享,敢养外室,我让你脸丢到三藩。”

    在家做小姐被父亲娇养,出嫁做太太被老公宠溺,以至于客丁安妮仍像长不大的少女,当着儿媳面训斥老公,除了她,恐怕港地也找不出第二个。

    客良镛脾气好,做出一副受教表情,虚心道,“老婆仔讲的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只享一人福便好。”

    自己丢了面,转又唬脸训两个儿子,“别让我听见外面任何风言风语。尤其是你,晋年,你拍拖,我和你妈咪不反对,唯有一点,不准和港姐女星之流往来。”

    他补充,“那个圈子的人都不可以,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

    不止客家不接受妓女做儿媳,任何有脸面的家庭都不能接受。

    高老先生一度气到住院,摔尽手边一切东西,手指着高太,怒火冲天,“你养的好儿子!”

    高太垂眸不语,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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