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然后看着他成家立业好不好?”

    “呵呵呵呵...你说的都是男孩喜欢的,这说不定是我闺女呢。”

    “我说他是男孩就是男孩。”

    “你怎么就肯定是男孩?万一是女孩呢?”

    “那又怎样?反正是你闺女,你得每天帮她梳辫子,不然我就把她的头发剪光光。”陆璞初张牙舞爪的说着。

    云濯尧不由低笑,陆璞初不擅于打理长发,他一直都知道。

    初中时的一日,陆璞初跑来学校后院的草坪里生闷气。云濯尧恰巧从树上一跃而下。他见她今日的发型有点奇葩,一个马尾扎着出奇的高,又歪又凌乱,令人觉得特别的歪扭。

    陆璞初正懊恼着,余光瞥见云濯尧站在树下浅笑“你怎么在这?”

    “你管我。”

    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好像他也在笑她,质问“你笑什么?”

    “有吗?”

    “就有!”

    “好吧,有就有!”云濯尧沉思一会儿问“你今天头发....很丑。”

    她怃然不乐“要你多事!都是二哥的错....”

    后来,她才告诉他,今早家里只有她和她二哥,她二哥就高抬贵手给她绑了一个马尾。上午出门时见着许唯一,她非但不帮她还笑话她手残,她全家都手残,一个马尾不会绑。

    她一气之下就自己绑了个马尾来学校里,结果被同学嬉笑了一个上午。

    云濯尧疑惑“绑不好看不会选择不绑吗?”

    “不要!披散着头发影响我写作业。”

    那时的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过她的发,解下她发上的皮筋。马尾解了,一袭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她纤瘦的肩头。

    他的右手,触摸着她的青丝,根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发间有些笨拙的梳理着她的长发。指尖,划过她的细腻的头皮,陆璞初只觉得整个人手无足措,他似乎从未对她这般主动的温柔过。

    好一会儿,云濯尧才给陆璞初扎了个整齐的马尾。

    “转过来,我瞧瞧。”

    陆璞初傻傻的转身盯着云濯尧,他上下打量了许久,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真漂亮,我的手艺真好。”

    陆璞初红扑扑的脸蛋,光洁的额头,带着满满的少女气息。但她听闻云濯尧自夸的话,脸上的红晕霎时消散,立即反驳“那是本姑娘生得标致。”

    “前十分钟,你看起来就像个道姑。”

    “你懂什么,我那是凌乱美。”

    “那你有种把马尾解了,重新开始你的凌乱美。”

    “拒接你的提议!”

    “解了,快点...”

    植物园的大树下,少年固执的追逐着少女,满园欢笑,不觉有他。

    “想什么呢?快答应我。”

    “好,我努力!”云濯尧不舍的将手从陆璞初的腹部收回“你怀孕了不适合待在这里,快出去吧。”

    “好吧!”

    午后,曹主任在办公室,有电话响起。

    “院长,您好。”

    “小曹啊,在忙吗?”

    “还好,您有什么事吗?”

    “哦,盛先生想与你通个电话。”

    ☆、她的阿尧

    云濯尧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病魔已经把他折磨的憔悴不堪了。他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在回忆些什么?

    片刻,有人打断了他的回忆“濯尧,小陆怀孕了。”

    “嗯。”

    “恭喜你。”

    “谢谢!”

    曹主任面色凝重道“盛家通过院方给我来过电话。”云濯尧侧目,眼有波澜,随后归于平静。

    “你好像并没有多惊讶,看来你很早就知道了。”

    “年少时,我们便相识。”

    “一位名门世家的后代竟然参与瘟疫的前线,真是有胆量,怪不得她之前直呼前辈的名讳竟令人不觉不敬,那样的气场原来是世家培养出的孩子。”

    云濯尧笑着,陆璞初与她的姥姥相比可谓是相差悬殊。她还未达到她的姥姥那般处惊不变。遗憾的是,他恐怕见不到她修炼到滴水不露的那一天了。

    “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待在西非了,她的家人希望她尽快回国,但考虑到她对你的执着,他们希望你能帮忙劝解她。一周后有新的一批救援队来,那时她必须回国。”

    “不谋而合的观点,很好。”

    “濯尧,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太残忍。”

    “不会,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好。”云濯尧笑了,笑容里满是悲哀与讽刺,他还未来得及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全身的细胞与血液,一道残忍的冰水将这份喜悦之火迅速浇灭。

    “另外,他们愿意派出私人飞机护送你去盛家名下的医学研究基地。”

    “不用了,你帮我联系dr.brand,告诉他我愿意给他做活体试验,问他要不要接受。”

    “这怎么可以....”

    “去吧,我很累了。”

    “不行,如果你放弃求生的欲望,我会直接告诉小陆。”

    “师兄,倘若你选择不帮我也没关系,但这是我的决定,请你尊重的同时也请你保密。”曹主任无奈的摇头,这个固执的师弟,谁能改变他的决定?

    自从陆璞初怀孕,她就结束了在高低危区的医疗行动,转战二线,忙碌于配药室与物资室。但她坚持每日探望云濯尧。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嗜睡使他的作息变得不规律,进食量也减少了,尽管努力的吃了些但仍是全吐掉了,并且开始出现体外出血,皮疹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肌肤。

    午时,陆璞初进入病房时,难得见云濯尧是清醒的。他望着她的双眸本该如海般幽静深远的墨眸,此刻却因血管胀大而变得深红。陆璞初在想,他是否有一天会变得像森林里的那位病患一样,变成谵妄的行尸走肉。

    云濯尧见陆璞初的脚步微滞,轻声问“害怕吗?靠近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陆璞初不敢肯定的说自己不会害怕,可此刻的云濯尧意识是清醒的。“不。”

    云濯尧望着陆璞初迈近的脚步,低声吓止“停下。”

    他很疲倦,多说一句话都令他觉得艰难。他知道一会他又要睡下了,所以他要将所有的事处理完。

    “初初...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陆璞初突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冷声“我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

    “你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体是不可以回国的。”

    “那我就留下陪你。”

    “不行,你听话,先回国,等我好了我就回去。”

    “不要!我不要,我就想留下来陪你。”

    云濯尧凝视着护目镜里,一双通红的泪眸,防护服之内泣不成声的人儿,心中万般不舍可是他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无能为力,这样的他连为她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她痛,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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