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妹妹一个弟弟,都是嫡出的,郎老夫主没有纳妾,但是往下都是有妾室的。郎大夫主没有续弦,房里却是有妾的。

    二房有俩子俩女,三房一女俩子,四方比较多,四子五女。

    郎大夫主欣慰的拍着女儿手道“看看,娶了亲,脸色也好上许多,昨天有没有累着,今早感觉如何?”

    “谢外祖母,母亲关心。光茂觉得很好。”光茂是朗台的字。

    “那就好那就好,我孙女以后一定健健康康的。”

    “大姐姐的脸色的确要好呢,只是大姐夫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换了地方不习惯吧?”女子娇娇柔柔的声音出自三房的女儿郎泉。郎泉生的要比朗台出色太多,她穿着娇艳面庞圆润,很是娇俏的小佳人。

    “还好。”苏祁玉只答了俩个字。

    “大姐夫在家都读什么书?”二房的第二女笑着问。

    “在家只认了些字,没有具体读什么书。”

    二房的第二女在郎家排行四,她的姐姐排行二,郎家三娘子是三房的郎莲。郎三娘子并不是嫡出,不过因是三房唯一的女儿,很是受宠。只可惜这个女儿性子并不是可以支撑家业的性格。

    朗台看着自己夫郎这般受欢迎也不恼,自己坐在那里喝茶。三少夫郎与四少夫郎脸色有些不好。二大夫主道“好了好了,这才是你们姐姐姐夫新婚第一天,只怕是认人认得眼晕,都少说些吧。”

    “就是生面孔太多才要聊天熟悉彼此嘛~你说对不对?大姐夫?”郎莲撒娇的道。

    “若是论起生疏,我与妹妹似乎也是第一次见面呢。”朗台缓缓道。

    郎莲脸色一僵“姐姐身体不好,外祖母命我们都不能打扰,如今见姐姐这般康健,真是佛祖保佑,郎莲的香油钱没有白填呢。”

    “那还真是拖了妹妹的福,我才能出的了我那院门呢。”朗台笑着回。

    “姐姐属实很有起色,不知是不是也能参加院试了呢?”

    苏祁玉只低头不语,其他人神色不一的听着这对姐妹打机锋。

    “可惜院试与乡试都不是同一年呢。”娇俏的郎三娘接着道“啊,据闻姐姐的连襟许七娘子考取了乡试二百三十七,更何况许七娘子的外祖母又是承宣布政使司经历,恭喜姐姐了。”

    朗台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笑了下“近日姐姐大婚,很多事情心有余力不足,还没有恭喜妹妹,不知道妹妹乡试第几?”

    “好了,朗台身子虚,一直没有读什么书,这读书的事情也不用着急,先将身子养好才是正事。”郎老夫主打断道“莲儿尚且年幼,三年后再试即可。”

    俩个女郎站起身行礼道“外祖母教训的是。”

    郎大夫主表情不变,只袖子中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拳头。

    回到院子的郎大夫主对朗台道“你也不用心急,你外祖母说的对,先将身子养好才是紧要的。那科举不是轻松地,便是健硕的男人考完也要脱一层皮的。”

    “是母亲。”朗台躺了十九年,如今是不能在躺下去了,便是郎大夫主支撑郎家的主产,这内院里也对朗台不怎么上心,郎大夫主常年忙着产业,内院有没有正经的男人帮忙管着,下人对朗台多有懈怠。

    郎大夫主和蔼的对苏祁玉道“祁玉可会算学?不如出来与我学着经商?”

    苏祁玉还惦记与许颜双宿双栖,若是沾手里郎家的产业,到时候也是麻烦。“儿在家只识得几个字,没有学过算学,不如留在内院帮着打理。”

    郎大夫主也是人精,她在外遇见的人多了,见他这个模样心里也明白几分,便也淡了心思,冷淡的哼了一声。

    第 4 章

    郎大夫主最近有一喜一忧,喜的是女儿自从娶亲后身体渐渐好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闷在屋子里,忧的是生意不顺,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去往京城的茶叶全部退了回来,拿出银两上下打点,却不是闭口不谈便是没了动静。

    姐妹三个仔细商量,不得不回了老太太真实的情况,却一时没有办法。紧接着出现各种问题,打击来的迅速猛烈。

    只俩个月郎家就再也支撑不住,老太太不知道哪里得了什么消息,将郎大夫主分家出去。郎大夫主自十五岁跟着母亲经商,如今三十六岁,因不知得罪了谁被母亲赶出郎家。

    郎大夫主外面有个二进的院子,带着女儿搬出郎家。

    苏祁玉还是甚少说话,只冷眼瞧着。倒是苏祁盏没心没肺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快活。郎大夫主执掌家业主产这么久,底子还是可以的,短时间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却无论做什么都四处碰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原本保养极好的她头发大把大把的白,皱纹也越来越清晰可见。

    因不在郎家大院,苏祁玉与许颜的通信更加方便。

    丙酉年即安平三十一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刚刚入冬便开始下雪。

    郎大夫主很少回家,总是在外应酬,却一直不得好转,回到家也是倒头就睡。朗台想要与她说几句话,也没机会,最后还是告诉男妾她想接触生意,郎大夫主考虑良久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虽然此时不好,但是却也是锻炼的机会,人出来就遇见挫折总好过一直顺风顺水突受打击的好。

    准备好外出谈生意的常服,朗台刚穿上,郎大夫主身边贴身的男厮哭着跑进来道“少夫主,大夫主与人溪水楼吃酒,掉进了水里,怕是不大好了!”

    蜀锦手中的铜镜哐啷啷的掉在地上。

    朗台终究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郎大夫主面色灰紫,嘴角带笑是被活活冻死的。

    新买的二进院子白衣素裹。当年郎大夫主何等的风光,如今身死莫说好友便是郎家的人都没有出面,只一个女厮塞给朗台一百两白银。

    苏祁玉最近心情低落,许颜有了身孕。苏祁盏看着哥哥与妻主心情都不好,又满目的白缟也是不再傻乐,这个院子气氛非常低迷。

    夜里丑初,院子里突然出现许多脚步声,朗台站起身来出得门去,只见是几个黑衣人持刀翻墙而入,与她一起守夜的蜀锦还未大声呼救,便见院子中又跳进来三十几个黑衣人,带着鬼脸面具,与头一批黑衣人缠斗起来,虽兵器相撞的声音很热闹,却没有一人前来看热闹,只短短数息之间,鬼脸黑衣人将首批黑衣人全部杀死,其中一个带头的将刀收入刀鞘之中,行的是拱手礼“郎大娘子,愚是受君后之命护送娘子入京。”

    蜀锦面色苍白,强撑道“君,君后为何要接我家娘子入京?”

    那鬼脸黑衣人垂头道“愚不知,还请娘子上路。”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郎大夫主出来本就是带着的死忠,这座院子最后留下的也是这些死忠与蜀锦蜀绣,朗台让苏家的俩个少年回家去。

    苏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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