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盏回了苏家,苏知县知道郎大夫主得罪了京城贵人,借着这股子风也从郎家扒了不少好处。苏祁玉生的好,苏知县依旧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这苏祈盏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吃的都不如厨房里的妈妈们,残羹冷炙还是好的。柳红在厨房发了一顿脾气,被打的脸都肿了。他年纪小,虽然有些力气架不住妈妈们膀大腰圆人又多,林夫郎得知后又命人掌掴三十,以儆效尤。

    “郎君,您说夫主什么时候能来接我们?她,会不会有事?”

    苏祈盏不说话,擦拭自己的□□。

    “郎君,您打算怎么办?”

    苏祈盏放下棉布,看着窗外“但愿她能平安归来。”

    “郎君,我看的出来,夫主对您挺好,等她回来您把真相告诉她吧。”

    “她之所以常来,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傻子,单纯简单,若是知道我自小装傻只怕那浅薄的情分立时消散了吧。”

    “郎君~”

    “罢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回来。”

    “郎君,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与夫主的父亲有关。”苏祈盏目光悠远。

    ……

    再说郎台,鬼面黑衣人为她准备了马车。

    刚出了清河县,又遇见另一队人,他们穿的是常服,脚上踩的却是官靴。他们与鬼面人也不废话,照面就厮杀起来。

    郎台坐在车里,紧紧捂住口鼻,阻止血腥气钻进鼻子。眸子深深浅浅,变幻莫测,脸色越加苍白起来。帘子被撩开,领头的男人掀开面具,是个五官硬挺的青年。

    “娘子无事吧。”

    郎台依然苍白着脸,捂着口鼻低垂目光摇摇头。青年见她这副模样,劝慰道“娘子且认认。”将帘子放下,继续赶路。

    他们没有走官道,进了林子夹出的土路。

    “娘子,吃些东西吧。”那青年恭敬地在车旁道。郎台苍白着脸,从车里出来,接过男人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水。“辛苦。”她将水囊拿在手中道。

    “娘子脸色不好,让麦溪给您诊脉吧。”

    郎台摆手“无妨,我没事。”有个男人吹响了哨子,不一会有同样的哨声传来,这头有吹了几声,或长或短,时缓慢,时急促。东面尘土飞扬,定睛看去,是郎台乘坐的一模一样的马车,还有十几个鬼面黑衣人。他们与郎台的队伍交错,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照顾郎台的青年点了俩个人“去清扫。”

    那俩人拱手道是,骑着马追着那队伍离开。这俩个人将行车的痕迹仔细消除一般半,只留下林子中新出现的鬼面队伍,在官道上的痕迹。

    那新队伍特意在林子一半的距离做了个急速调头的车印马蹄印。看起来就像是故意将杀手引来林子,然后又转头去了官道。

    剩余的人休息好后,其中一个鬼面人钻进马车,向京城的方向离去。郎台坐在大树上,她身旁只留了那个五官英挺的青年。青年害怕她掉下去,时刻注意她的情况,不多时他低声道:“请娘子放轻呼吸。”

    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烟土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郎台本缓和的脸色再次苍白,手握紧拳头抵在树干上,另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青年见她忽然动作,怕她身体虚弱支持不住,连忙环住她。

    下面尘土飞扬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了下去。郎台额头压在树干上,拳头越发紧紧握着。

    “娘子可是犯病了?”他想拿她的手,岂料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没有掰动。闷闷的女声道“无事。”

    “娘子,为了隐藏痕迹,我需抱娘子用轻功在树上穿梭”

    郎台配合的任他抱着,青年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她甚至能想象,那有力健康的心脏将新鲜的血液推送出去。

    青年感觉到郎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红了面颊,心脏控制不住的加快速度。

    他心跳加快却能感觉到女人的脸埋的越发深了。“好香~”她脸抬起来,外侧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唇凑近青年的脖颈一侧“你好香呀。”

    “娘……娘子……”青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郎台最后老实的窝着。俩个人都不再说话。夜里,废弃的茅屋中篝火亮起。青年从房梁上取下包裹,将其打开“娘子,请食。”

    郎台蔫蔫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物,接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起来。青年将茅草铺的厚厚的,“娘子将就将就睡这里。”

    郎台倒头大睡。

    青年松口气,他将整个计划想好,就怕在这一关上出现差错,好在郎大娘子并不嫌弃这个环境。在另一侧,茅草明显薄很多的地方躺下,手里还无时不刻握着刀。

    清晨,周边是热闹的鸟鸣。青年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对面的郎台,便见只有茅草,他心中一惊,连忙站起来,却见门口郎台慵懒的靠着门框。她魇足的神情惫懒妖艳,好像采阳补阴的妖女刚刚祸害了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高手。

    危险又充满蛊惑。

    青年见她笑得意味不明,惊觉自己盯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忙别开眼睛,“娘子,何时出去的。”他竟然丝毫不知。

    “我也才起来,嗯~晒晒太阳。”那一声嗯,销魂入骨。好像刚刚吸食阿芙蓉的瘾者正在享受吞云吐雾,遨游九天。

    “娘子,我们不能入城,须得在此躲避些时日。”

    “唔~好。”郎台迈开脚步走进来。青年咳嗽一声,“娘子,我去为娘子打水。”

    郎台舒服的窝在茅草里,微微颔首。

    青年用内力将水加热,让郎台洗漱,虽说郎台身体外面传不太好,可这一路走来并未喊苦喊累。

    “娘子有事,尽管吩咐。”他坐在自己的草堆上,盘起打坐。

    “你叫什么名字?”

    “姓陆,双字九耀。”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娘子玩笑了。”

    “既然只是为了躲避杀手,依我看不如偷偷潜回去。”

    “娘子,此时凶险,我不愿意冒险。”

    他又从包裹里掏了掏,拿出九连环来“娘子觉得无趣就玩这个吧。”

    郎台歪着身子,笑得前仰后合“陆郎君想的周到。”郎台停顿后道。

    “我与娘子讲讲您的身世吧。”

    “洗耳恭听。”

    “当今君后乃是您的生父,只十四年前当今陛下微服私访,在清河县偶遇君后,一时间惊为天人,便将君后带回京城,封为妃。君后知陛下性酸多疑,便不敢表露半分对娘子的思念。半年前,陛下忽然晕倒,此后身体每况愈下,因陈淑妃的弟弟入宫,知道了郎大夫主未曾再续弦雷霆大怒。君后知道消息,便令我前来,没想到来晚了只救出娘子。”

    “原是如此。”

    “君后入宫后,陛下独宠,先后生下俩位皇子。陛下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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