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用担心,这次证据确凿,一定能把他给抓回来。”

    贺川说:“附近医院可以找找。”

    “找医院?”

    “他也受了伤,一定会看医生。”

    民警立刻通知出去。

    快天黑时才回到河昌,警车先将他们送去医院,再给他们做份详细笔录,记录这两晚的情况时,民警连番打量贺川和蒋逊:“你们两个不一般啊,一个能打,一个姑娘也这么强,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拍电影呢。”

    贺川笑着:“那我还是个主角了?”

    民警说:“她还是女主角,你们挺般配。”

    蒋逊笑笑,拨了拨被药水涂得一塌糊涂的手指头,民警说他们挺般配的时候,贺川摸了下她的后脑勺。

    笔录做的差不多了,阿崇照顾完王潇,急急忙忙问贺川:“那环评报告还是被徐泾松拿走了?真是没想到,早知道徐泾松就是徐德的儿子,当初你们就该让他死在山上,还救他干什么!”

    贺川说:“你现在去砍了他也还来得及!”

    “我跟你说真的,我们忙了这两个礼拜,为了找一个王云山吃了多少苦,结果环评报告还被抢走了,太不值了!”

    “还在。”

    “真是太不值了!”阿崇越想越窝火,没听清贺川那两个字。

    蒋逊听清了:“你抢回来了?”

    贺川说:“给徐泾松看的那份是复印件,正本我已经快递出去了。”

    “快递?”阿崇诧异。

    贺川原本不放心快递,想贴身带着,但经历了那晚的事,他对此无法保证,所以昨天上午退房的时候,他找了前台。

    蒋逊说:“我怎么没看到你寄快递?”

    贺川说:“你还没下楼。顺风刚好送快递,我顺便寄了。”

    “徐泾松就看不出是复印件?”

    “电脑上处理了一下,有公章。他要是看仔细了,就能看出假的。”

    阿崇问:“你寄哪里了?公司?”

    贺川说:“你家。”

    “我家?”

    东西没丢就好,一切都值得,蒋逊想。

    阿崇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今天来不及,贺川的伤也最好再养一天。

    重新找了间酒店,两个“病号”需要养着,阿崇只能一个人忙,派出所那边一堆问题,租来的越野车破相了,租车行喊他赔钱,王潇跟进跟出,半步不离他。

    贺川和蒋逊进了房间,一觉睡到天亮,自助早餐来不及吃了,他们单独叫了早饭,还没说上两句话,阿崇就敲门进来了,笑道:“刚吃呢?”

    贺川和蒋逊默默地瞥了他一眼。

    阿崇说:“我待会儿就去订机票了啊。”

    “嗯。”贺川给面包片涂上牛油果,递给蒋逊。

    阿崇说:“我订四张,三张一个地方啊?”

    蒋逊咬了口面包片,没嚼。

    贺川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阿崇没跟他们一条线,自顾自地说:“没意见的话,我就订了啊?王潇说了,她就跟着去玩几天,再过两个礼拜她就要去单位报到了。”

    贺川手一顿:“王潇?”

    “啊,王潇啊!”

    贺川冷声:“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把那女的带回去?”

    阿崇心虚:“她自己要来的,我也没办法。”

    贺川把手上的面包砸向他:“滚!”

    “只许州官放火啊!”阿崇躲开,喊,“蒋逊,你想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帮你的也订了。”

    贺川看向她。

    蒋逊咽下一口面包,又咬了一口,半晌问:“你们几点?”

    阿崇答:“下午一点的。”

    “哦。”蒋逊说,“那一样吧,我蹭个车。”

    阿崇跑了出去,贺川和蒋逊继续吃剩下的早饭。吃完了,没什么事做,贺川问:“出去逛逛?”

    “去哪儿?”

    “鹤湖?”

    蒋逊点头。

    他们从前都没来过河昌,前几天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闲逛,今天恰好有时间,鹤湖离酒店并不是太远,叫了辆出租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虽是冬天,白天太阳却很晒,春节假期结束了,鹤湖周边游客少了起来。

    贺川在小店里买了两瓶水,店老板问:“你们是游客吗?”

    贺川说:“是,这里有什么好介绍?”

    店老板说:“鹤湖啊,鹤湖最有名,今天天气好,你们可以去游船,或者租辆自行车,骑车可以骑一天!”

    贺川看了眼店外面排着的自行车,问蒋逊:“骑车怎么样?”

    “好啊。”蒋逊问店老板,“租车多少钱?”

    店老板说:“一个小时10块。”

    贺川付了押金,店老板给他们推出自行车:“给你们一辆蓝色的,一辆粉色的,跟你们的衣服很配啊!”

    蓝色比贺川衣服颜色浅,粉色跟蒋逊的差不多,男女骑车姿势不一样,男的往后跨,女的往前跨,贺川往后面跨上去了,一只脚撑着地等蒋逊,瞥过头,刚好看见蒋逊也往后面一跨,坐上去了,朝他一扬下巴:“走!”

    贺川笑了笑,踩上踏板出发了,蒋逊挨在他身边。

    湖面波光粼粼,阳光下像洒满了钻石,风轻轻缓缓,吹着很舒服。

    自行车的尺寸对贺川来说偏小,他骑上去怪怪的,蒋逊问:“你以前会骑自行车吗?”

    “读书的时候骑。”贺川说,“初中每天骑车,你呢?”

    蒋逊说:“我也是,初中骑车。”

    “我丢过四辆,后来就不骑了。”

    “我用链条锁车子,没人偷。”

    “链条?”

    蒋逊形容:“就是那种很粗的铁链,很重,还会生锈。”她听到一声咔嚓声,说,“你轻点,别把车踩坏了。”

    “我没重。”贺川还是放轻了动作。

    经过一处地方,边上的隔离带是破损的。

    还没有修好。

    蒋逊停车,望着眼前的鹤湖,湖面上飞过几只红嘴鸥,白色羽毛,大大的翅膀,平静划过,飞向天际。冬天快过去了,它们即将离开。

    蒋逊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几号到的河昌?”

    “20号。”到河昌的第一晚,刹车失控,他让她跳车,她不肯,对他大喊“我是车手”,他记得。

    蒋逊说:“20号到,22号去木喀。”

    她的擦尔瓦丢了,也不知道是几百块买的。她见到了阿雅,知道她嫁了一个香港人,生了一个儿子,过得很幸福,但还记得从前的人。她在阿加大哥家第一次吃到坨坨肉,也头一次见到别人做漆碗,带回一大包圆根。

    她跟他在悬崖边做|爱,像野兽一样呻|吟失控。

    她跟着马帮走,原来马帮的坐骑不是马,而是驴。

    她见到了卓文,跟九年前截然不同的卓文。

    她还知道了九年前,车祸后还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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