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山大仙,开坛作法,大仙烧了符篆抹在罗盘上,念了个大咒,罗盘就转了,指向赵寡妇家,大仙解读说这是指向凶手,赵寡妇就是凶手。”

    “无稽之谈!”陈遇怒斥。

    俐娘又道:“大仙还说,前几月的孩童以及张大壮也都是死于赵寡妇之手,她豢养小鬼,后被张大壮识破,遂痛下杀手。”

    “官府办案怎可如此草率!”自己虽身处高位,却不居高堂,不知民生竟这般凋敝。

    俐娘不置可否,低下头继续翻着账本儿打算盘。

    回到房里,陈遇一直气呼呼的嘟哝。

    宋岐道:“无稽之谈,却也是无奈之举。”

    “有何无奈!分明是无能!”

    宋岐道:“不然当如何,案子迟迟不得破解,百姓倒是愈益恐慌,这样下去,官府的威信便要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官府,不要也罢!”他一时生气,忘了自己也是官府中人。

    他笑道:“王爷可是王爷。”

    陈遇愤然,觉得有点丢脸。

    宋岐起身道:“好了。热闹也瞧完了,咱们该赶路了。”

    “啊”他抬头,不解。

    “秦淮。”他轻挑眉梢,“宜修忘了?”

    陈遇眉头微蹙:“可这儿的诅咒……”

    他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你当如何,岐不过一介布衣,而宜修,莫非要动用王爷的身份插手”

    “可……”

    “聚散相逢,生死有命。”

    陈遇看了看他,终是没有再说话。宋岐说的对,八个多月的悬案,自己即便是表出身份,也不一定能查的出真相,百姓希望又失望,朝廷是再也站不住脚了。

    说到底,宋岐与自己太不一样,他出身江湖,深谙世事因果,他有自己的生存哲学,遇事总能找到一个最理智损失最少的法子,来来去去,没有牵挂。一个聪明至极的利己主义者。

    他疲惫地起身,面色复杂:“……走吧。”

    两人告别俐娘,牵了马匹便往城南门去。

    闹市人声鼎沸,街道两旁到处是卖手作的艺人。吹糖人儿的,捏面人儿的,斗蚱蜢的……阳光懒散的倾洒,洗去一夜的阴翳。

    陈遇被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公子瞧瞧呗!我这蛐蛐,人称地府煞神!”手艺人张罗着摊,手里提溜着藤麻编的篮子。

    陈遇心生欢喜,忍不住伸了手。

    宋岐随他也停了脚步。

    蛐蛐儿通身油亮,叫声震天,倒是不愧这“地府煞神”的名号。

    藤麻织的篮子也十分精致。

    在药房里,他也削过藤麻。

    把蛐蛐儿还给小贩,他攥了攥拳头,向宋岐道:“你也说了,水儿的屋里有崖柏香,必然是与那山贼有关,我再去瞧几眼,你先逛逛,我们酉时在此相见。”

    话音未落,便把缰绳交到他手里,风一般跑了回去。

    宋岐握着缰绳,看着他的背影,又回头顺了顺马儿的鬃毛。

    陈遇隐约觉得,老大夫一定知道些什么。

    略施内力,脚下生风。

    药房大白天竟没有开门。

    他心下疑惑四起:“大夫!买药!”

    无人回应。

    他伸头向一旁卖纸人儿的大娘:“大娘,这医馆儿大夫呢”

    大娘道:“奇了怪,这郑大夫是向来准点儿开门,今儿个怎的还不起来”

    他又敲了敲,一直无人回应。

    陈遇退后几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医馆的形状,决定从后院翻墙而入。

    寻了个墙角,他提起内力,依凭檐上瓦砾,轻而易举便跃了过去。

    后院里还摆着自己削下来的藤麻皮。

    四下静寂无声,袖中骨刺半截出鞘,隐着寒光。

    药草味儿似乎比昨日更加浓烈,好像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他蹑起脚尖,往屋里去。

    里屋各种各样的药材堆成小山,早已远远超过正常药房药材的需求量。

    药材混合的气味与崖柏香竟有几分相似,但仅仅是几分。

    他神色凝重,蹲下身抓了一把药材细细端量。

    可惜他对药理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若是宋岐在,必定能知道些什么。

    身后突然极轻的一声,骨刺震颤起来!

    袖剑出鞘,直取来敌首级!

    只知鲜血喷薄而出,来人在死前将藤麻篮子套在了陈遇的脸上,用尽全力将他推向了草药小山里,陈遇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面容,整个人坠了下去!

    这药堆下竟有暗道!

    后脑重重地摔在地上,刺鼻的崖柏香瞬间充斥了鼻腔。

    剧烈的疼痛从大脑皮层蔓延至全身,意识渐渐被黑暗吞没。

    时白庄与朝廷两足鼎立,明着你恭我敬彬彬有礼,暗地里则多番攀比。

    所以皇帝寿辰之日,各家少年弟子要在寿诞上比武论剑助兴,家家都当是万万不能输的,尤其是白家与朝廷。

    陈遇时年十二,已可剑指乌妖 ,以一当百。

    陈王十分欣慰,两个儿子一个文治,一个武功,倍儿有面子。

    寿辰那天,各行省辖地各门各派和属国纷纷进献奇珍异宝,奇装异服的各国使节随处可见。

    比武在皇家的论剑台上进行。

    皇后给一边给儿子捏肩一边眉飞色舞道:“遇儿这回可要给皇家长脸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挣扎着脱开皇后,“您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吧!”

    皇后这才满意的笑笑,回到陈王身边坐下。

    他抱着一筐葡萄,自顾自的吃的不停,吃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问一旁的伴读:“哎,你吃吗”

    小童受宠若惊道:“不不……”

    “哦……”他点点头,又抬起头,“你叫什么来着”

    他一本正经道:“小生沈若,表字桑吟。”

    陈遇露出一个微笑,回过头去看向论剑台。

    赛制为车轮战,战败者下台,换上新的挑战者与胜者继续比武,直至决出冠军。

    魏国皇子持九节棍率先上台,迎战的是手持折扇的慕容派少主。

    九节棍步步相逼,慕容公子不慌不忙,一把纸扇来去如风,总能恰好抵挡在九节棍出现之处。兵器出招被破解,魏国皇子忽然转身一个扫堂腿,慕容公子猝不及防,本能跃起,不料九节棍忽然飞来,正中右胸口。魏国皇子见状,腿风更盛。

    魏王欣慰的点点头。

    陈遇颇为无聊,转身向沈若道:“今天都有些什么人啊。”

    沈若赶忙接道:“台上这两位是魏国皇子与慕容派的少主,一个善使九节棍,一个常持折扇。前者看似依托兵器,实则腿脚功夫极强,但缺在力量有余,灵巧不足。后者同慕容家的功夫一样,招式来去颇为华丽,赏心悦目,同时注重观察和预判,抢以先机制敌。”

    “右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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