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嗔痴愁,本是不爱,何谈辜负,何谈回首。

    男人顶弄的动作,似是一玄铁金刚斧,一下一下,击落在时涛飘摇若浮萍的心土,夯得坚实,也夯得破碎。

    于是呻吟,于是喘息,于是缠绵春宵,于是泪洒肩头,可驰骋这的林恒安不懂,只是抹了他满脸的泪,敷衍地浅啄几下,就咬啮着他后颈的皮肉,一寸寸挺进他的宫口。

    “…嗯…不要……恒安……嗯…不要…”时涛掐着林恒安抱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坚硬的肌肉里,却还是温言软语地劝着,抑制了唇边的哽咽与吟哦,“不要进去……恒安…啊!……你不能…孩子……唔嗯……”

    沉醉的人不满于他的不愿,周身的alpha气息霎时浓郁起来,压迫着身下的omega臣服,命令他放松宫口,露出柔软湿润而紧致的甬道。

    如铁棒如利刃,如狼牙如刑刀。

    孕期闭合着保护胎儿的宫口就这么被林恒安野蛮地操开,偏偏时涛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忍着疼,硬生生捱过他的侵略与进犯,哪怕一点欢快也无,omega的本性依旧觉得满足且踏实。

    既是如此,人与兽,又作何区别?

    索性不懂情爱就好了,便不会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想着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要像这样,做爱,繁衍,传承就好了,何必嫉妒他后宫粉黛,何必纠结他弱水三千。

    次日醒来又是一身污秽,满目伤痛,阁楼里日光灼人眼,晃得他痴痴呆呆,不知今夕何夕。凝聚了力气起身的时候,不速之客接踵而来,林母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留,推开门撞见一屋混乱也不退,见着他来不及盖住的小腹,嗤笑他私通外人,暗结珠胎。

    林恒安竟是信了,蕴着滔天忿怒与痛心的眸子凌厉地扫过来,扫落了他所有的争辩与委屈,只低头认罪,以几乎自残的方式,接受了林家堕胎的私刑。

    赌上性命,不过是为了看林恒安悔恨的表情。

    林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是么?

    没有了他时涛也一样,是么?

    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是么?

    那好,他以身还罪,看你林恒安还有几天逍遥。

    ……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孕期第25周,胎儿基本成型,时酒的肚子鼓得像个小西瓜,虽然孩子着床在后位,但因为营养充足的缘故,长得特别壮实,时酒没见着长肉,只见着长了肚子。

    行煦光串门的时候特意又帮他看了看彩超报告,各种数据分析得头头是道,时酒一边听一边啃苹果,眼睛盯着纸张打印得黑黢黢的图一瞬不瞬,行煦光问他听到没有,他就象征性点点头,依旧一脸沉醉地看着他手上的图表。

    “我说什么你听进去没有?”行煦光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而显然,时酒依旧没有重视他。

    “好了知道了,”时酒叼着苹果核,吐字含混眼露不耐:“你说的人家产科大夫都说过了,我记着呢。”

    行煦光撇撇嘴,将手上举着的报告单放到他面前,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干嘛呀唉声叹气的?”时酒横了他一眼,又说:“我跟你说我儿子现在可能听见话了你不要在我身边带节奏啊?!”

    苹果核精准降落在床边一米外的纸篓里,时酒舔舔指尖,两手捏着报告单躺在床边继续看,咂巴着嘴傲然道:“你看,还是我们omega牛逼吧,直径快三十厘米一团大家伙啊,我们揣着到处跑都不喊累的。”

    “不喊累?”行煦光提醒道:“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当着周怀旭的面说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那能一样吗?那叫情趣你懂不懂?单身狗没资格说话。”

    “我才不是……”

    时酒眼皮一掀,戏谑的眼神就飘过来,行煦光自知中招失言了,话锋一转,转过身就指着门口道:“周怀旭!——”

    “行了你,别扯些有的没的,周倪青不挺好的么?干嘛躲着人家?”时酒看也不看空空如也的门口,开门见山抛出疑惑。

    说实在的,一个omega能每天每夜守着一个beta,矢志不渝地追求他,也是满难得见的事情。医院里上上下下都传疯了,那什么医院董事长的小儿子始乱终弃,痴情omega门前枯等日渐憔悴,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诸如此类的故事加十八禁yy剧情时酒算是听了一耳朵,一方面担忧自己怀着孩子坐于涂炭污浊身心影响健康,一方面又惊叹于救死扶伤的华佗再世们有如此巨大的脑洞和想象能力,十几个故事不带重样的,总结起来就是工作太少时间太多人民太闲。

    “我……”行煦光百口难辩,“你顾着你肚子里的,每天听八卦也不怕污染了你宝贝儿子的耳朵……”

    时酒笑得没心没肺:“不想说就算了,你要这么说话我可就不乐意了啊,小八怡情,有利于情商发育,你懂不懂?”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要躺在不觉得腰酸你就继续躺,你想促进孩子情商发育呢,那什么郑不是给你了名片房卡套餐吗?你可以试着和她促进促进。”行煦光似乎被他说得恼火了,再出口的几句话就没了分寸,明嘲暗讽的,怎么都不是作为朋友的立场。时酒听得蹙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反而用一种极其严肃和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行煦光也沉默着,目光躲躲闪闪。

    半晌,他终于犹犹豫豫开口:“抱歉,对周倪青的事情我可能有些反应过度,那些话……不是针对你。”

    时酒冷冷地盯着他,依旧不动作不言语,好像完全没有反应。眼底翻涌的怒气却真实如烈火烧山,行煦光第一次间,心中暗道不好,他是真踩到了时酒的底线,若不然,时酒断不会如此这般。

    “我不想再听到和郑华有关的任何言论。”长久的安静之后,时酒终于开口,告诫般地落下这么一句话就侧身躺下了。行煦光不再多言,只默默退出207,垂头回办公室了。

    而时酒,却迟迟无法入睡。

    郑华的出现,总让时酒隐约有些揣揣不安,一个突兀地闯入他平静生活里的alpha,怎么看也不是好心人。

    尤其在他扔掉了那人塞给他的东西之后,又接二连三收到匿名送来的丝绒玫瑰,饶是再无城府的人也会觉得不对劲,哪有送病人送玫瑰的呢?况且那么大一束,实在是太扎眼也太暧昧了一些。

    帮他整理房间的小护士看见垃圾篓里插着的娇艳玫瑰,笑问他:“和你家al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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