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

    96.故知

    不日,皮航勋收到一只大信封。

    里面有一叠照片,以及一张字条。

    照片,是皮皮订婚宴那日,亲手用手术刀肢解两个绑架强奸犯的过程,照片像素不高,显然是偷拍的,但尽管这样,皮皮的轮廓仍清晰可辨。

    字条,是留给样式诚的。只有一个等式——底片=10亿。

    10亿,买皮皮一个光明前程,要得,值得。可惜,皮航勋没有10亿。

    不过没关系,因为悦农说,皮家拿不出,样式诚有。

    皮航勋苦思两天两夜,熬白了两鬓,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

    “照片的事我已经听悦农说了,皮皮的事,就是我样式诚的事。这10亿,我出。”样式诚二话不说。

    皮航勋有些震惊,同样都是男人,他太清楚样式诚的“不计前嫌”有多么凸显人格。

    “你最近当心点,那人可能对你我两家知根知底,不怎么好对付。钱的事,对方要是联系你,你直接告诉他,我们用瑞士银行匿名账户交易。人民币10亿,一分不会少他,只要他拿出底片。对了,我会让瑞士那边出具一张存款证明,先用这张证明换取对方信任。这种穷途末路之人,一旦激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开出这张证明需要一点时间,周三你来我这里来拿。你亲自来,不要带秘书。”

    样式诚这一套套老道手法,似乎不像是第一回应付这类事,皮航勋听得愣愣的,脱口而出道:“样式,你经常被人要求赎金吗……”

    闻言,样式诚失笑,“的确不是第一次。”

    挂了电话,皮航勋感慨的倒在椅子里,叹道:原来,样式诚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这半生,或许把普通人十辈子的事都经历了一遍……

    样式诚那挂了电话却没闲工夫感慨世事,而是立即着手撒网捕鱼。而且,他亲自来。

    银行账户证明早在悦农那天来找他的晚上,他就已经打电话给瑞士方面让人办好了。

    紧接着,式薄马上接到了瑞士方面的电话。因为当初王琪索要3亿现金之事,差点没把北京城的银行累出血,打那以后,这父子俩商量了下,万一日后还会遇上这些事,不如给对方行个方便,让人直接从瑞士拿钱。交易快,不会激怒对方,最大可能保证人质安全。

    商量好了之后,父子俩就开了个账户,往里头存了20亿。

    但这个账户由于资金庞大,密匙分为两份,由样式诚和样式薄分别保管,若是其中一方意外去世,密匙失踪,瑞士方要在十年后才会退还全款。

    而样式诚这次给瑞士打电话要求从这个账户中另开10亿账户,瑞士方面当然要打电话征询式薄。

    式薄自成年后,极少去父亲的办公室。一来,为了避嫌,二来,样式诚多半不在。

    这次他来,纯碎是因为父亲有“大动作”,他不得不来。

    大厦lobby明亮堂皇,前台早已眼尖地看见总裁办林秘书等在门口,纷纷引颈互盼,猜测来者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林秘书亲自候迎。

    不多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口,下来一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众人惊呼。

    这一位可不是经常能见着面的,传闻里说他长得像他父亲年轻时候,风流倜傥,华贵逼人。但他另起炉灶经营的事业,除了开董事会,这人极少来拜会他父亲。今儿个是个寻常日子吧?怎么大少爷毫无预兆的就来了?

    啧,不过这皮相是真不赖,就是搁在电视里,也不比明星差半点。更要命的是他还从来不闹绯闻,既没包养女明星,也没挽手绝代名媛。听说是清华毕业的,哈,果然,还是理科男靠谱。

    不过啊,好看归好看,就是气色不大好,据说前阵子他母亲去世了。哎,难得,人还是个大孝子,要不怎么变得这么憔悴呢。

    一干女职员纷纷心疼的档儿,林秘书已经把人领进了电梯。

    上了楼,林秘书送他到办公室门口,等他人进去了,林秘书进了秘书室,示意一干手下将手里的活儿停一停,全部下楼。

    样式薄随身的秘书纳罕,不懂规矩轻声说了一句:“可是先生身上有伤,身边必须有人。”

    林秘书淡淡一笑,把人推进电梯,讳莫如深。

    式薄进了父亲办公室,样式诚正站在窗口和人打电话,他自行走到桌前坐下等候。

    三分钟后,样式诚挂了电话,径直说,“有人拍了皮皮的‘犯罪现场’,要我付10亿买底片,你怎么看?”

    式薄微怔之后,没有迟疑:“需要我那份密匙吗?”

    样式诚笑笑,“暂时还用不着,钱是一定要给的,但那人不能留在世上。最近水电站那有点麻烦,我要亲自去一趟,你派人打听打听,那天的目击者活着的还有谁。”

    式薄点点头,他很快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动用10亿,一方面可以让皮家知道皮皮在样式家的地位,缓解他们对蓝蓝的敌意;另一方面,万一要是真的遇上狡猾的对手,想必这10亿也物有所值。

    “这件事,你自己亲自动手查,不要用公司的人。六爷可以用,其余的,谨慎。”

    式薄沉吟片刻,认真答道,“我知道了。”

    谈完正事,父子俩坐下来,互看一阵,样式诚脸色缓和许多:“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已经没大碍。”

    “那就好。”样式诚顿了顿,“到底是年轻人,吃点苦头,知道子弹有多痛,往后也能少犯点错。”

    这样乐观的说辞,简直不是一个当父亲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式薄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把父亲吓到了,愧疚而诚恳地道歉:“我知道错了,爸。”

    “知道错了就好,这事儿也是该翻篇了,挡子弹这事儿今后我们再也不提了。”

    式薄感谢父亲的大度,微微一笑,算做约定。

    “你妹妹呢?好点了吗?”

    “还有些贫血,吃得少,也不爱说话。”式薄据实回答。

    那日蓝蓝在浴缸中割腕自杀,要不是皮皮发现的早,可能这会儿人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但他实在拿妹妹这事儿没办法,她每天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身上爬满蟑螂,然后尖叫着醒来。

    他这个当哥哥的是害她如此的“始作俑者”的亲儿子,立场上,多少有些无奈。

    而盛宠又被盛家软禁,不得出门。

    现在唯一能陪在她身边的只有皮皮,可是,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根本不让皮皮靠近。

    皮皮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回家。没成想,这一回去就是全家人大刑伺候,再也没出来。

    样式诚沉默片刻,似乎也是对现状力不从心,良久,他才破釜沉舟般地叮嘱儿子:“你先找好精神病医院,另外找权威医师准备一份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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