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认真的。”她正色。

    陈卓垂首,飞快又在她颊侧亲了一口,松开她,站到两步远的地方,似笑非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近距离了解一下,男人是不是每天早上都会晨|勃。”

    “我也并不是那么的求知心切,况且……”她目光往下一扫,踢拉着拖鞋往门边走,声音轻轻的:“它现在似乎也不安分。”

    陈卓瞥了眼裤裆,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缓步跟上。

    祁冉吃饭讲究荤素搭配,他坐在桌边都听到她肚子的小声抗议,那人却还是不慌不忙地洗菜切菜,神情自若。

    嫌妨碍动作,薄毯早扔在客厅沙发上,t恤堪堪遮去下臀线,细直的双腿,在灯下白得晃眼,随着主人动作,衣服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撩拨勾人。

    陈卓看了两眼,不敢再看,趴在桌上,脑袋埋入臂弯,平复呼吸与急剧充血的某处。

    要命!

    偏生绝顶聪明的女人,在这方面迟钝得很。赶在这个空档上同他说话:“狗你记得喂了吗?早晚各一次。”

    声音软糯,淋了雨,隐隐带了鼻音,气息淡哑,听得人□□。

    太喜欢了,果然是一种折磨。

    他暗啐了一口,答:“喂了,按你的要求。”

    “脚本设计,我完成上卷的改写了,你审脚本也好多年了,吃过饭帮我看看吧,时间还早。”

    “嗯。”

    “两个西红柿会不会太多?我觉得吃不完,一个又太少了,等下吃不完看着不舒服怎么办?”这次是自言自语,小声咕哝。

    过会儿,又冷不丁问他:“怎么不见你们家大黄?”

    “书房里躺着。”

    “说起来还没去过你的书房,我的书你都还留着吗?夏目漱石的作品我后来又想找来收藏,缺了一本《旅宿》,总是找不到满意的翻译版本,还是觉得年少时候看得那本最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祁冉?”陈卓出声打断。

    “怎么了?”女人不明所以。

    “我劝你最好安静呆会儿,我现在憋得慌。”

    “憋什……”话到一半,回头瞧见趴在餐桌上喘粗气的男人,瞬间明白过来,咬着下唇,果真不吭声了。

    良久,陈卓低叹,无奈又隐忍:“你要我等多久。”

    祁冉偷眼打量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青椒肉丝上桌,盛了两碗米饭,递了一碗给他:“先吃饭吧。”

    “吃了之后呢?”

    “你自己看着去冲个冷水澡什么的。”

    “……”

    ☆、你不要这么爱我

    陈卓的书房很大,满满当当摆了几架子书,都是带玻璃推门的,他说是为了防尘。

    光是她留下的,就占去一个书柜。保存仔细小心,竟与十年前新旧程度差不了多少。

    指尖缓缓掠过一排书脊,定格在暖色封面的小书上,倏地弯了弯好看的眉眼:“这是我送你的第一本书,我还记得。”

    陈卓站在她身后,扬手把柜子顶上露出一角的纸箱往里推,眼睛一低,瞧见一排小字,轻轻笑了笑:“托你的福,头一次看书看得面红耳赤。”

    “就因为里面的性描写?”

    “不要用这么揶揄的语气,我那时候,才十六岁而已,倒是不知道比我小一岁的小姑娘会看这种。”他想了会儿,像在回忆,“当时带去学校了,就摆在桌上,语文老师看见了,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古怪,我记得她当时当着全班的面,说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看,后来班上同学起哄,说我青春期躁动,偷摸看小黄书,就这点事,还传到别的班去了。”

    “是他们境界不够,越是不懂的人,越喜欢嘲笑别人,如今,说不定正感慨落后你那么许多。”

    祁冉继续挪步,视线跟着手指游移:“村上春树的书是这样的,总会有那么几处,我头一次看的时候,还没进入青春期,也就懵懵懂懂,看过便过了,再长大些看,觉得庸俗鄙陋,后来再找出来,才读懂其中的无奈和孤独。你们老师的话其实也没错,适合的年纪,看适合的书,如果没有机会再看第二遍第三遍甚至更多,那也只能当个无聊故事看看了,其中的深意与乐趣,是体会不到的。”

    “现在是在和我分享读书心得?”

    “没,突然想起来,顺口一提。”她视线往上一飘,仍是色彩纷杂的书脊,一排排整齐有序,分类得当,“都看完了吗?”

    “嗯,高三那会儿,每两三天能看一本吧,都是一目十行,囫囵吞枣,觉得有意思的就仔细看,不感兴趣的就跳着看,有的看简介就不顺眼,只看了你在扉页写下的读后小感,到如今还是没往后翻过。”繁重的学业压力下,能抽空看几本课外书,也算忙里偷闲。

    “难为你了。”对不喜欢读书的人来说,确实是枯燥无味的。

    陈卓抱手靠坐在窗台上,看她恬静的侧脸,脸上笑意挥之不去:“没办法,那时候就对你中毒至深了,硬着头皮也是要看的。”

    “看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不感兴趣的话,徒增烦恼。”

    “为了去顶楼的时候,能和你多说几句话,有的其实看了也一头雾水,查了几篇读后感胡乱串一串,第二天就能献宝似的,和你讨论有关的内容,我发觉提及看书的事,你心情会稍微放松一些,不喜欢,也便做了。”他指了指最上一排的一角:“你要的书,在那里。”

    “哪里?”转头看他一眼,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了然地勾勾唇角,踮着脚,稍费了些劲,才拿到手上,前后翻了翻,勾画的痕迹清晰如初,几处折角也还未抚平。

    熟悉感扑面而来,感触颇深:“这书是我妈妈送我的。她是个只有小学文凭农村妇女,也不像班上有些同学的家长那样蛮横强势,她从不逼我们姐妹做任何不甘愿的事,只有一件,要好好读书。打我记事起,她就常挂在嘴边的,除了读书,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好在读书并不费事,倒让她省心。知道我喜欢看书,每月花在买书上的钱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那时候我上初中,住校,她怕我饿着,此后都是她领了微薄的工资,买了放在家里等我回去,再带去学校。”

    “她也不知道什么书好,我姐告诉我,每次同她去书店,她都要找老板精细地打听,问到人家不耐烦了,才精挑细选带走其中两三本,那时候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要照顾,我姐上职业学校,隔三差五就要考证交钱,我在学校的生活费也是不小的开销,全凭她一个月的两千块钱撑着,家里有田有地,大米蔬菜都是自给自足,只要没人生病,也还勉强过得去。我才一岁的时候,老头就来s市打拼了,每月能寄回去一千,我妈说那是他省吃俭用才拿出来的,不能乱花,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提及往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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