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无休。

    他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后将它碾灭在烟灰缸里,在这种等待中的寂静中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结束了吗?”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费兰特的手悬在停止键上,扬起眉梢,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有一丝邪恶的引诱意味。

    “没有。”瑟罗西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你还有着隐瞒的事情,瑟罗西先生,那对你的病况没有好处。你知道秘密对于人而言有时候是沉疴也是毒药,它最终会变成你的驴耳朵。”费兰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啪地按下了停止键。

    瑟罗西沉下脸:“我不是三岁小孩,费兰特医生。”

    他讨厌这样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觉,即使对方是一名医生。

    费兰特低下头看了看桌上那张他填的表格:“所以说,你结过一次对婚,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离婚了,对吗,瑟罗西先生?”

    瑟罗西点点头,有点窘迫地十指交握。

    “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过顺利的亲密接触吗?”

    瑟罗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费兰特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

    “您对着女人一次也无法勃起?”

    瑟罗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费兰特会问的这样直白,毕竟他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治疗生理问题的专家。注视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滋生出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羞耻感。

    但费兰特却得寸进尺地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妖娆的电流,令年轻的军管浑身轻颤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紧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是……没错。”

    “那瑟罗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轻。”

    费兰特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性变态的病兆。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

    瑟罗西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却感到大腿上覆着的手朝上探来,仿佛一条觅食的蟒蛇。年轻的军官禁欲许久的身体不禁僵硬住了。

    “费兰特医生……”

    “别担心。放松自己。从我治疗过的病例来看,性变态多半是由于心理压抑与精神紧张造成的,并非不可治愈。”

    眼前俊美无匹的脸缓缓凑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入鼻底。

    那双柔软修长的手持续游走上来,隔着丝绸裤料触碰到瑟罗西的大腿内侧。刹那间,他像被火炭烫到,整片大腿内侧的皮肤都灼烧起来,胯间沉寂已久的东西就像一只被禁锢的兽类那样,有了躁动的反应。

    “够了!”军人不可亵渎的自尊心使瑟罗西唰地站立起来,恼羞成怒。

    费兰特却依旧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微微闪烁:“瑟罗西先生,这没什么可耻的,如果不肯面对自己,病况只会更加严重。”

    腿间的热度挥之不去,瑟罗西试图忽视掉自己下身的动静,而费兰特审视他的目光令他无地自容。他从沙发边走开,坐到书桌后边,按了一下桌上的铜铃,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费兰特医生。稍后,我的管家会付你应得的诊疗费。”

    “瑟罗西先生,如果我冒犯了您,我感到十分抱歉与遗憾。”费兰特站起来,彬彬有礼的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下次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实施新型的催眠疗法,帮助治疗您的疾病。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考虑采纳我的建议,去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哪怕是放纵。即使只是一天,您需要尝试去做那些您平时不敢去做的事。”

    一张卡片被放在桌子上,费兰特挑起一边眉毛盯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挑衅意味,竟让瑟罗西感到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不似一个医生,而像引人堕入深渊的撒旦,但他的言语是那般具有煽动力,以至于在他离开以后,他还难以平静。

    他捡起了那张那张被费兰特留下的卡片。

    它看上去就像是恶魔的请柬,黑色的底,上面用金箔写着一串单词“潘神的迷宫”俱乐部,背后则是一个清晰的地址,位于伦敦市西郊,离他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可否认的是,瑟罗西心动了。

    兴许他的确该放纵一下自己,干些离经叛道的事,而不是成天在那些上流阶层的场合里出没,做一名众人眼里的绅士。

    * * *

    当夜之女神尼克斯的裙裾翩然降临,马车载着瑟罗西抵达了“潘神的迷宫”。

    远远望去,那绝非市区里常见的那种俱乐部,雾气缭绕的林子之中,分明屹立的是一座标准的哥特式城堡。

    那尖尖的塔顶直冲天际,仿佛要穿刺了月亮,残缺破败的城垣宛如老人的牙齿,似乎已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了几百年之久,如同爱伦坡笔下描绘的厄榭府那般荒凉阴森。

    这该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瑟罗西几乎以为自己被骗了。可他对着那个黑色卡片,用放大镜照着地图看了又看,确信是地址是这里无疑。

    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才会设立在这里呢?妓院?以杀人竞技场为乐的竞技场?又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性变态这互相施虐的秘密场所?

    念及自己是独自前来,瑟罗西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这个精巧冰冷的老朋友多少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属于军人的血液却在体内沸腾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因未知的事物而隐隐躁动。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挑战的。

    他走近那扇铁门,才发现有人早已等候在那。

    那人提着一盏煤油灯,是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妙龄女子,因其站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而诱惑的效果,宛如一幅绘着女鬼的油画,引人心生一窥其中隐秘的渴望。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心思简单的军人心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正步入陷阱。

    女子缓缓朝他走近,到铁门后时,瑟罗西才注意到她戴着一张黑底金边的威尼斯面具。面具遮盖掉了她的大半面孔,只露出涂成血色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噙着一抹神秘的弧度。

    “您好,先生。请问您是接受了邀请才来到这个梦之国度的吗?”她提起灯,打量着他的脸。

    瑟罗西将卡片递给了她,女子笑了起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欢迎您进入潘神的迷宫。你能在这满足一切您不可告人的欲望。”

    说完,女子将他引向城堡。在城堡的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时,靡丽低缓的巴洛克音乐从里流淌了出来。

    令人吃惊的是,呈现在瑟罗西面前的是一片化妆舞会的盛景,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在翩翩起舞,似乎与他去过的宴会没有什么区别。

    瑟罗西对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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