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蒙好奇地问:“何谓疯狗?疯了的狗?”郑昌平踹他一脚:“没文化就像你这样儿。疯狗是世界顶级的战术刀。”时蒙眯眼:“你再敢踢一下,我让你从此以后拄着拐杖出门。”

    王志又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不忍直视。郑昌平怒道:“给我拿刀子来,我割了这兔崽子的嘴!”

    门外有人敲门:“大哥!要刀?”

    时蒙慢慢回头,那人一愣,忙说:“我听错了!”然后关上门跑远。时蒙一脚踩上郑昌平的大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心撑着下巴,朝他说:“快点,疯狗拿来。”

    郑昌平嚎了声:“休想!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完跳起身,王志又默默地看着他们打完一架。时蒙将郑昌平按回皮椅中,语气不耐烦:“就一把刀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

    天地良心,你跑我这儿来抢东西还怪我小气?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他妈就是个强盗!”郑昌平控诉道,时蒙可能也觉得有些过分,放软了语气,盘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弯着腰居高临下说:“我又不认识别的人!也不会用钱,胡不归说这种东西找你要,你肯定有,他说有钱也买不到。”

    郑昌平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深深地觉得遇到了傻逼,病得还不轻。王志灵机一动,出主意道:“大哥,要不你让他买下?”郑昌平翻白眼,时蒙满脸真诚看着他,郑昌平一摆手:“算了不就是是把刀吗,给你给你,下回别他妈打扰我打牌。”

    时蒙握住郑昌平双肩,左摇右晃一番,郑昌平给他晃得头晕目眩,连声说:“停手!”时蒙感激道:“你真是个好人!”

    当了半辈子土匪的郑昌平:“......”

    王志讪笑:“这小孩儿真可爱。”

    时蒙慢慢回头,王志猛地感到灼烫的视线,他一抬头,时蒙眯起眼瞧他,王志一拍巴掌:“我说我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噫,还有人看么_(:3」∠)_

    ☆、记忆

    “你真可爱。”时蒙呵呵道,郑昌平呼出口气拿起座机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抱着盒子上来,郑昌平随手捡了一把扔进时蒙怀里,刀刃锋利,刀身反光不明显,刀柄握着极趁手。时蒙抛起来又接住,喜道:“还不错。”

    郑昌平问:“你真要动袁勤?”

    时蒙耸耸肩:“他和张措的未婚妻袁馨是兄妹,我在考虑。”

    “你最好别乱来,”郑昌平扔掉雪茄燃尽后的滤嘴,“你杀他儿子,袁向华那老东西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挖出来弄死。等等,你认识李老爷子外孙?”

    “张措啊,我们以前一起生活,我当然认识他。”时蒙坦然答。王志心下一惊,可以确定这就是当时那小孩儿,得赶紧通知袁老板。

    郑昌平神情严肃起来,叹了口气:“你别把自己搅和进去。张少爷脾性太软了,他不是周峻的对手,他俩就是狼和小绵羊。”

    时蒙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玩新到手的疯狗,郑昌平瞅他一副思索的样子,猜想他是要牵涉进去了。王志摸摸额头的汗水:“大哥,我先去忙了。”郑昌平一愣,怒道:“你咋还在这儿?想趁机偷懒?赶紧去做事!扣你工资了信不?”

    王志忙不迭出去了。走出郑昌平的办公室,他做贼似的左右环视一圈,溜进洗手间,拨通袁勤的电话:“袁哥,你找的那孩子,有下落了......”

    郑昌平站起身,拍拍青年的脑袋,他的确长了张天妒人怨的脸,可惜脑子不好使。郑昌平摇头叹气,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晚上吃啥,我请你一顿。”时蒙道:“喝点粥就行。”

    ·

    夜声与一年前相比变化不大,糜烂奢侈的夜色中漂浮着无数的肉体。

    时蒙站在门口,一年前他便是在此与张措分别。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低鸭舌帽。缓步走进夜声中。音乐震天响,吵得耳朵根子疼,时蒙蹙着眉头低垂脑袋挤过人群。有人嬉笑着要取他帽子,时蒙反手将那人的手拧脱臼,在他叫之前又拧了回去。

    时蒙走到吧台边,五颜六色的彩灯逐次扫过他,时蒙揪了个调酒师轻声问:“纪离在吗?”调酒师看不清帽子下的长相,对方声音清脆,在一派靡靡声里传进耳中,到有那么点山间溪流的味道。

    调酒师男女不忌,夜声头牌就是个男的,他也起了一睹对方庐山真面目的心思。于是当即自行调了杯浓度不高的鸡尾,语带笑意:“喝一杯么?”时蒙咽口唾沫,他闻见了酒精的香甜味。

    “这是什么?”时蒙哑着嗓子问,调酒师弯身欺近他,嘴里吐出口带着酒味的气:“你摘了帽子,我就告诉你。”

    时蒙没动弹,调酒师诱着他说:“摘了帽子,我再为你调一杯。”时蒙咬了咬舌头:“纪离何在?”调酒师见他纹丝不动,甚觉无趣,不过对方急着找头牌,大概是嫌自己不如头牌有吸引力?

    调酒师有些不服气,自顾自去摘时蒙的帽子,时蒙出手如闪电,对方完全没看清,时蒙已捏住他的手腕,重复道:“带我见纪离。”

    调酒师疼得低呼出声,旁边的壮汉看不下去了。夜声的调酒师evan多少人都勾搭不上,这小子够不识相,他朝时蒙恶语相向:“找那种男人也不怕染上病。”时蒙大概听出来他在说纪离。

    时蒙松开evan,扭头望向壮汉,汉子竟被他恶狼般凶狠的目光逼退两步,但又瞧对方那细胳膊细腿。时蒙先前进来嫌热便脱了外套,是故能瞧见他裸·露在外的双臂,结实有力,肌肉匀称地贴覆着骨头。

    但是那肌肉丝毫不显眼,让他看上去更多的是单薄。

    壮汉想了想自己的八块腹肌和相当简单粗暴的肱二头肌,底气足实了不少,踏前一步劈手要夺他帽子。时蒙猛然记起胡不归的话,千万不要惹事。周围人太多,他不能随便对壮汉动手。

    时蒙硬生生收回气力,壮汉一把扔飞他的鸭舌帽,evan惊讶地张大嘴:“你......”壮汉懵了,evan当机立断抓住时蒙的胳膊将他的脑袋埋到自己胸前,时蒙想挣扎,evan急道:“不想被袁老板盯上就老实点。”

    时蒙安分地不动弹了。壮汉原本极是凶恶的一张脸秒变憨厚,脸上升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挠着后脑勺舌头绕来绕去问:“你......你......不好意思,没......没吓着吧?欸,你叫啥名字啊?”

    “我的帽子......”时蒙低低的说,壮汉忙道:“我给你捡来,等等。”

    evan口气有点酸:“别人戴帽子为了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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