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走吧,带我去见那个被逆天改命的男人。”

    三人赶往医院,时蒙清了现场,纵然众人半信半疑,但现在也只能由时蒙死马当活马医。icu被完全封闭起来,没人能看见里面发生的事。张映宵只让时蒙留下来,胡不归到外面守着避免有人闯进来。

    张映宵道:“我放了血之后会晕倒,你记得找张床安置我,另外准备点肉粥,如果有人来找我一律拦下。”

    时蒙恨不得他快点放,忙不迭点头:“好,没问题。”

    少年低声说:“毕竟第一次放心头血,我有点慌。”

    时蒙:“......”

    张映宵背对时蒙,时蒙没看见他究竟怎么取的心头血。阴阳刃的刀锋黏附着鲜红的血液,刀尖朝下,血液沿张措的唇缝渗进嘴中。张映宵声音有些沙哑:“好了。”少年的身体摇摇欲坠,时蒙冲上去接住他:“你怎样?”

    “听堂叔说,放血后会很虚弱。”张映宵甩甩脑袋,双眼微眯:“原来是真的。”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时蒙将他接近怀中,翻翻白眼。

    张措眨眨眼,仿佛重新获得生命,嗓音嘶哑:“时蒙......”时蒙把张映宵随手一扔,扑到张措床前,眼含热泪:“张措!”张措摸摸时蒙的脸颊,勾勾唇角,两人相视而笑。

    胡不归进来就看见张映宵被某个过河拆桥的人随手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一边,他将张映宵抱到隔壁的床上放好,回张措病房一看,时蒙正在给他削苹果。张措一脸悲伤:“时蒙,我不想吃苹果。”

    “不不不,听说多吃水果身体好。”

    “但你削过的皮和没削一样。”

    时蒙一把将水果刀插·进病床旁边的柜子中,那矮柜晃了两晃,张措跟着抖了抖。胡不归扶着额头。时蒙冷冰冰的说:“吃、不、吃?”

    张措举起双手:“我吃我吃!我错了时蒙!”

    张映宵醒来时幽幽地对胡不归说:“我知道那条白狼随手把我扔了。”胡不归将预先准备好的热粥端给他:“恩。”

    “狐狸,你在免费给他做苦力?”张映宵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胡不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你这么说,也没错。”

    “造孽。”张映宵把勺子扔到一边,端起碗仰头咕噜噜把粥喝个精光。胡不归问:“还要别的么?”少年摇摇头:“暂时不用。”

    “能冒昧问个问题么?”胡不归将碗筷收拾起来,张映宵道:“可以。”

    “你堂叔在抓你?”

    “......”张映宵面色一僵,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我期末考试全挂,他想抓我去上补习班。我直接跑了。”

    胡不归:“......你今年高考?”张映宵捂住脸,苦大仇深道:“我的责任明明是拯救世界,为什么要参加高考?”

    胡不归:“......”

    “一个未来注定要拯救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参加高考?”张映宵愤愤然望向胡不归,胡不归举起双手:“也许参加高考是为了更好的......拯救世界?”

    “你说的有道理,狐狸。”张映宵躺下去:“我睡了,别吵哦。”胡不归一脸冷漠走出病房,中途想去上个厕所,路过一段走廊,抬头还能看见天空白云与暖阳,银杏叶哗哗摇曳。

    冬天要过去了。

    他回来时,时蒙正靠在门框边,显然是在等他。胡不归到他身旁坐下:“怎么?”时蒙斜眼望向窗外:“小马说抓到了一个,他们在审问,不过那人嘴很硬。”

    没多久就接到小马的报告,他低声说:“查清楚了,是周峻,袁勤前几天去了南河乡,恰好您不在,周峻派人袭击张哥。”时蒙和胡不归对视一眼,胡不过说出两人所想:“周峻大概知道你的身份。”

    “张映宵醒了?”

    “又睡着了。”

    第二天张映宵就被他堂叔连人带刀运走了,张措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时蒙向他讲述了道士墓发生的事,张措啧啧称奇,又对时蒙的过去心疼不已。

    医生确认身体无碍后将放张措出院了。元宵节那天,周婉音让张措带着那个叫时蒙的年轻人一起回趟家。

    胡不归年初五就回了狐族,张措很是不解为何周婉音要见时蒙,也许因为他曾将张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张措对这事虽然警惕,但也没有想太多。

    元宵节张措领着时蒙回了趟李家主宅,周婉音见到时蒙也只是礼貌性地朝他点点头,李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也不咸不淡。时蒙向来不爱与人亲近,所以也没多在意。

    作为未来的孙媳妇,袁馨也在家宴之列,周峻携妻子谢虹向李家夫妇问了好。六人在长条餐桌上坐定,时蒙吃的不多,周婉音对他态度冷淡,但用餐途中却有意无意地瞄他。

    张措心中极其怀疑,袁馨坐在张措旁边戳他胳膊肘:“时蒙怎么来了?”张措摇摇头:“外公让我带来一起吃顿饭,我也不清楚。”张措看时蒙吃得少,还只捡素的,心里焦急他饿肚子,但又不能明目张胆朝他碗中夹菜。

    反而是袁馨,大约没大没小惯了,时常会帮时蒙夹些荤食。时蒙一概默默地吃下,晚餐途中没人说话,只有谢虹陪周婉音聊些家常事。李正林一直沉着脸,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果不其然饭后李正林一拍桌子站起身:“张措,来书房一趟。”

    张措本想借机与时蒙说话,奈何外公有召,他朝时蒙挤挤眼睛,对方会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这两人的互动悉数被周婉音收进眼底,她冷哼一声。谢虹知道周婉音始终在注意时蒙,心中冷笑,嘴里问:“怎么了,姑母?”

    周婉音扭头和谢虹又唠起家事,中途还向袁馨招手,袁馨赔着笑上去了。她很不想陪上了年纪的李太太聊些琐碎事,但又不能拂了老人家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张映宵的时间线tat撸阴阳刃大纲算到崩溃

    ☆、妖物

    书房中。

    李正林开门见山扔出几张照片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措捡起照片,这是时蒙在医院里照顾他时拍的,有几张是他们接吻,还有是他将时蒙搂进怀里。

    张措面色如常:“谁给您的?”李正林看他面不改色,怒火中烧:“你丢不丢人!记者想把这些照片发出去,要不是周峻给你拦下来,你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张措低下头,果然是周峻。

    李正林气极了:“要是个普通男人,你做隐秘点,以后老老实实和袁馨结婚,我们也无话可说。但他是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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