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算卦?”

    “学过。”

    “那你帮我算一卦。”

    “问什么?”

    她明眸闪烁,要问得太多了。想了半天,说:“问——”

    作者有话要说:  请收文

    修改了一下 他们在一起亲亲那段加了细节 写到老本行上 忍不住啊

    ☆、第八章

    “问——行尸的毒到底要怎么解?”

    他低头想了一下说:“算不了。”

    “为什么?”

    他无意解释,附身查看谢莹草的伤势,认真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只是刚才吻她的事,大概不会再发生了吧?

    “怎么?”

    “没什么!”禾黍忙走远些,坐在火堆旁。谢大小姐递了一条布给她。

    “先裹一下,这样衣服干不了的。”

    罩哥和黑衣人在商量什么事,其他人病的病,睡着的睡着,没什么人注意她。

    “嗯。”禾黍解开外衣,披上被单,裹得严严实实。

    谢大小姐帮她把衣服搭在木架子上。

    “一个时辰就干了。”

    “嗯。”

    两人各自拨弄着火,一时无言。禾黍喜欢那个谢莹草多些,可惜她被咬了。

    “要不要喝点水?清菊茶煮好了。”

    “好呀!”禾黍喝了一大口,清香的汤药味压住了窖水的霉味,但是细细品来,还有一点苦。这杯水来之不易,她捧了半天,手心也热了。

    “是不是又快没水喝了?”

    “是啊,罩哥他们正在商量呢,听说吃的也快没了。”

    他们本来人不多,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三十个,今天开始口粮和水减半供给,还能多撑一天。

    谢长生说等三天火器营就到了,她安慰谢莹草说:“不要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不怕啊。”

    两人又没什么话可说了。她长眉红唇,在火光下美得咄咄逼人,不愧为沐洲城的珍珠。禾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离了沐洲,准备去哪里?”

    “跟堂兄回京,或者去金陵。”

    “挺好的。”

    “嗯,王医官想入仕也好,想行医也好,谢家都可以找人照应着。”

    “那真的挺好的。”

    “禾黍,你有什么打算吗?”

    她想回青田村,陪着师父。禾黍笑嘻嘻地说:“我没什么打算,可能四处走走看看,最后回青田村吧。”

    “女子终究要嫁人的。”

    禾黍哈哈哈哈笑了几声,不知说什么。

    突然听到地牢口一阵响动,谢莹草忙站起来望了望。

    “好奇怪。”

    “怎么了?”禾黍也站起来,被单短一点,露出脚趾。

    “有人把地牢的门打开了。”

    什么!她早觉得不对劲,喝了磷水是会神智不清的!

    地上的行尸咚咚咚跳下来,发出“滋滋”的声音。地牢顿时乱作一团。

    谢长生抽出一支火把,递给禾黍:“你带他们先走。”

    “谁?我吗?”

    “知道码头吗?”

    不知道。禾黍摇摇头。

    “两个时辰以后,火器营会赶到那里。”

    禾黍身上的布一松,背露了出来,她忙咬住一个角,在身上绑了几个结。谢长生微微一愣,把她紧紧拉进怀里,附耳说:“保三叔。”

    “什么……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一定要再确认一下。

    “其他人都可以舍弃,但一定要留下三叔!”

    “好……”禾黍立刻转身对谢莹草说:“你去叫表哥,我去开谢二小姐的牢门!”

    “不用!”王济阳拉着谢二小姐过来了,背上还伏着三叔。

    他还没有醒么?禾黍忙指着罩哥说:“他们要点火了!烧火之后,行尸会暂时散开,我们有一点时间跑出去。”

    众人都点头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就见四姑突然浑身发抖地冲过来。

    谢莹草伸手扶她。

    “不要!”禾黍用火把一绕,只见她脸色发青,牙齿锋利,发了疯地朝谢莹草扑过来。

    “是行尸!快跑啊!”

    他们跳着朝地牢口跑过去,突然一片火起,烧着了禾黍的被单。

    她尖叫道:“罩哥!点火前能喊一句吗!烧到我的脚啦!”

    “能!”

    地牢洞口的行尸着了火,立刻四散躲开,引燃了后面的几只,洞口顿时空了些,透入一丝圆圆的光,原来现在是白天呀。

    一个黑衣人先跳出去,伸手拉他们上来。

    罩哥他们一一跳上去,禾黍最晚,在下面托着三叔。

    “快快快快快呀!”

    三叔睡得像死人一样,不伸手很难拉上去。禾黍要哭了,猛拍他的头:“三叔我要咬你了。”

    三叔还是没醒,禾黍踩着行尸,在他们头上跳来跳去。

    她真的要哭了,流泪道:“你们咬就咬吧,干嘛撕我身上的布。”

    等被罩哥拉上去,才发现一大片被单被烧得烧,撕得撕,只剩下短短一块。光天化日下,她基本赤身露体。

    禾黍忙把布条往下拉了拉,勉强遮住了些腿。

    “快走!”罩哥一剑刺出,刺穿了同伴的额头。

    最先跳上来的黑衣人已经被咬得不像样子,给他一剑,是留他一份最后的安宁。

    “谢长生呢?”

    他还没有跳上来。罩哥不管他,径直奔向码头的方向。

    “沈医官,你知道火器营吧?”

    “知道。”

    “嘿!他还真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弟妹。”

    “不……不用了。”

    王济阳看不下去了,边跑边说:“先停一下吧!禾黍你穿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还是成亲的吉服。

    可是行尸跑得飞快,他们哪里有喘息的机会。

    禾黍只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啊……不……不用了……”

    “沈医官,你带着他们先走。”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

    罩哥笑着说:“我们先挡一挡,晚一点过去。”

    “你们……”禾黍不肯,“要死一起死,我也留下。”

    “不!长生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三叔,你知道吗?”

    “我知道。”

    见禾黍点头,他顿时轻松多了:“现在不是你啊我啊叽叽歪歪的时候,我们也没想到这一趟差竟然办得这么不顺。”

    她边跑边流泪:“码头还有多远?”

    “还有一段路。谢大小姐认得。”

    谢莹草点点头,她有点体力不支,脸色绯红。

    她的复刻人长着一副行尸脸,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罩哥打趣道:“你跟着跑什么?别被火器营当行尸轰死了。”

    她不高兴地说:“王医官都没嫌弃我,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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